这三四周发生了很多的事,不过这也让日子没有飞驰而过。每一天的每一个时段我做了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人生应该是一部壮丽的长篇小说,我要生活得精彩,按照一部长篇小说的要求,来安排自己的生活。
我的人生也应该是一首激昂的交响曲,我要生活得精彩,每一步都像是踏着钢琴键,要敲出最震撼的音符。
我是个留心身边事物的人,我将更确切地了解这个世界,也将更确切地分析人类社会。我不会将这当作是科学研究,而是会当作去解决一些存在的问题。我的行为也将会非常谨慎,因为我犯的半点错误都可能造成极大影响。
我的天才还将表现在,更勇敢地面对人类的黑暗和凶恶。我将要对人类更加地有爱心,对人类更加地有信心。这来源于我头脑的灵敏,以及我对人类的深切关怀。
那天看完了日记之后,总觉得里面留下了一些问题。但是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一下也不能说清楚。那天我回到拖车之后,草草地吃过了晚饭,就将这本反动艺术家的日记扫描了下来。将它发给了睿灵他们,还发了一份给嘉晴。我跟大家说,这两天大家将这本日记看一下。之后再开一个会,讨论一下发现了什么问题。最后我们一起将日记送交费奇,向他汇报一下我们讨论的结果。
今天早上,我父亲问了一下我,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我将新认识的这些朋友,还有鸿胜武馆和洞穴群的事简单地向他说了一下。他赞扬我事情处理得挺好的,并且鼓励我们去讨论好洞穴群和日记的事情,接着他就拿着一根混凝土搅拌棒出去了。这是他们工程机械中队的,因为出了一些问题,父亲将它拿了回来修理。
这是一种最新型混凝土搅拌棒,是修混凝土路面用的。当混凝土铺在了路面上之后,某一些狭小位置要放这种混凝土搅拌棒进去。通过高频率的震动,让混凝土可以更加好地凝结在一起。震动的频率是一个关键,震动的频率越高,混凝土路面将要越结实。
修一条混凝土公路,当然不能仅仅凭一根混凝土搅拌棒,还需要推出机、铲土机、压路机和挖掘机这些大型机械。如果是沥青路面,还需要沥青摊铺机。沥青其实就是柏油,这个可能是很多人都不清楚的。
18世纪的90年代,苏格兰的约翰·麦克亚当发明了一种筑路方式,使用被压碎的石块和砂砾筑成道路。当车轮和马蹄不断将石砾挤压进道路时,道路实际上变得更加结实和牢固了。这种碎石路面的出现,让伦敦到爱丁保的时间从十天缩短到了两天。
另一个苏格兰人托马斯·特尔福德,则更加是一个英雄。他没有在大学里念什么建筑学,只在一所教区学校里学会了读、写和算术,接着他当了一个石匠的学徒,学会了这个石匠的所有东西,之后在伦敦成为了建筑师和工程师。
托马斯·特尔福德打破了威尔士到爱尔兰的可怕障碍,在麦夸海峡上建了一座吊索大桥。跨越了这条诡谲水道的麦夸大桥,也是现代吊索桥中的第一件杰作。1827年建成的麦夸大桥,跨度579英尺,悬挂在135英尺直插云霄的塔上。一直到了现在,它只进行过最轻微的维修。可以说麦夸大桥照亮了,以后这两百多年的世界。
托马斯·特尔福德还在苏格兰高地修建了1000英里纵横交错的道路,在一百二十多座偏远的峡谷上修建了桥梁。他修建的喀里多尼亚运河,是巴拿马运河的一倍半,是苏伊士运河的三分之二,是现代工程史上最伟大的史诗之一。
在特尔福德的最后岁月,他计划在南北美洲陆桥最狭窄之处,开挖一条将大西洋和太平洋连接起来的运河。可惜他死于1834年,被葬入了威斯敏特教堂,成为了这座英国成就圣殿中不断增多的又一位苏格兰天才。50年后,这个工程终于开启,这就是世界闻名的巴拿马运河。
这些我父亲以前向我说起过,后来我又去看了一些有关的书籍。我觉得自己的性格特点,在后天并没有得到多少修正,而仅仅是来源于遗传。我的性格特点是双重性的,一方面是父亲的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将事情做好的性格,另一方面是母亲的快刀斩乱麻的性格。这是矛盾的双重性格,不过我不会将它们同时拿出来使用。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拿其中一种性格来面对问题。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一般问题,我是使用母亲的快刀斩乱麻性格。这种性格还代表着,不能容忍于这个世界一团糟。对于存在着的问题,我的第一想法是让它们有一个了断,行与不行都要在当即了断。当事情确实出现阻碍时,我会调用父亲的性格。我的脑海里会出现思绪,现在情况是怎么样了,暂时是不能解决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只有将问题存放着,之后的每天或每几天拿出来思考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
昨天,我叫了睿灵和始桑,还有菲利普、黛西和艾玛,今天到溪流的旁边一起开会讨论。大家先到我的拖车来集合,之后再一起向溪流进发。我将沙丁鱼加热好了,拿到小溪的旁边。
在这个宁静时空,我再去看一下池塘里的水。它们今天多么安静,还有一丝生活中的温暖在里面,丝毫看不出是被化学品污染过的。在这宁静时空,两只水黾也出来活动了,只不过它们的身材变小了很多。也许在这化学品污染严重的环境里,它们的DNA要作很大的突变,极大的改变它们的体形以适应环境。
一只蜻蜓,则在池塘边上飞行。它作了几次滑翔的动作,之后径直向远方飞去。这只蜻蜓连滑翔的动作也学会了,它们是这么轻盈的昆虫,飞行对于它们来说并不费半点气力,但是它们还是学会了这种节省气力的飞行方式。接着,这只蜻蜓又飞了回来,悬停在了池塘之上,仿佛是在俯视着池塘里有没有猎物,如果有的话就立即俯冲下去。等了一下,还是没有猎物出现,这只蜻蜓没有耐心了,又飞了起来玩耍。这只肉食性的蜻蜓,好像战斗机一样连续两次急拉起机身翻筋斗。忽然它又向着一丛小草边上的一只小飞虫袭去,那只小飞虫害怕地连忙躲避。这只蜻蜓也并非真的要去吃了它,而只是想吓唬它一下。将小飞虫赶走了之后,又踌躇满志地飞回到了水池上。
一棵棕榈树,它一片一片叶子脱落,不断地长高,竟然又变成了光滑的树干。它们的叶片从中间长了出来,还被一些棕色的纱包裹着。这些纱是用来保护茎叶的吗?这些棕纱由一条一条丝丛横交织成了一块棕色的纱布,怪不得古人最早用蓑草来做蓑衣,到了后来又用棕丝来做蓑衣。又怪不得古人发明了纺纱织布,当古人看到了这些棕纱,再怎么也能将纺纱织布发明出来了。也真的要佩服棕榈树,它们一个一个的细胞堆叠生长,将这种棕纱也进化了出来,包裹和保护着茎干。从一条掉了下来的茎干看到,里面也充斥着这些丝和纱。棕榈类的树木跟木质的树木,有那么大的不同。棕榈类的树木用丝和纤维来组成了自身,而木质的树木则是长出一层一层的树皮,死去后变成了木头,变成了树干。真的要感觉到惊奇,那些用树干做的木棍是这么的坚硬,还成为了人类的武器。那些一条一条的木柱子,还可以用来盖房子。植物真的比人类聪明,在早于人类时已将布料、木棍、梁柱一一发明了出来。人类是依着这些方式,在后来才将衣服和房子发明了出来。
我将沙丁鱼放在了小溪旁,想找一下那只波斯杂交猫,但是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它的身影。
我回到拖车时,艾玛已经来了。我连忙打电话给睿灵和始桑,告诉他们艾玛已经来了,让他们快点过来。
艾玛问我:“我们讨论的事情,都会发表在那份《雁队评论》中吗?”
我笑着说:“看情况吧!我会选一些重要的放进去。”
艾玛笑着说:“那么我们要尽量谈论出一些重要的理论才行,要不怎么适合放在这份评论周刊上呢?”
我说道:“我们平常地说说就好,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要将我们的谈话内容印制到一份周刊上的,只是嘉晴说我们的谈论很有意思,我才尝试着这样做。我们刻意地制作一份周刊并不好,我们开开心心地聊天,一起到远方去找寻,这样将更加令人高兴。”
我们说着,睿灵和始桑已经来了。等了一下之后,菲利普和黛西也来了。于是,我们向着连接大湖的溪流进发了。我们一路走着,头顶上有几声鸟鸣。远方的阔叶榕叶子照样非常翠绿,而且它们还连成了一片,遮荫着一片的空间。而洋紫荆的叶片则舒展着,仿似是在告知我们今天的阳光并不毒辣。
我们看到远方有一个小山岗,它的坡体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岩石。也许小山里面全部都是岩石,因为火山爆发时岩浆流淌在大地,在一些地方会形成一个一个圆锥体。而那些全部是泥土的,则只能是一个大土堆,是帝王们为自己建的坟墓。其实,普通人不应该考虑太多身后事,而应该更多地向前看,以及关注于当下的生活。为自己准备身后事,以及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沉浸在一种抑郁的情绪里。这就如为自己打了一针,又感伤又痛苦又带有麻醉作用的毒剂,是对身心健康有害的。
在路上,始桑问我:“锐风,我们这次专门来讨论洞穴群的发现,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我笑着说道:“我们如果是一块没有动力的石头,漫无目的地在宇宙中飞行,很快就会坠入某个星球的轨道,日复一日地围着它转圈。我们专门谈论一下,就会总结出一些东西来。”
始桑又说:“你的运气还不错,碰到了那位老人,还得到了那本日记。”
我说:“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我想起了什么,又问大家:“对了,你们将洞穴群的地图绘制出来了吗?”
菲利普说:“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地图已经绘制了一部分,但是还不是很全面。下次我们再进去的话,离开了地图的地方,就要特别小心了!”
这时艾玛说:“不过听说军队要将洞穴群封闭起来,不让普通人进去了!”
黛西说道:“洞穴群中一些壁画,确实太过恐怖了,平常人看了会受不了的。”
我则说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个洞穴群挺好玩的,封闭起来太浪费了。其实在里面可以办一些活动,例如是洞穴酒会和舞会,又或者直接将它建成一个博物馆。”
不过,我心里想着,难以想像自己跳舞是一个什么样子,肯定是很别扭和很难看的了。还是举办一个洞穴酒会比较适合,大家拿着香槟优雅地交谈。
菲利普说道:“建成一个博物馆的提议非常不错,一些太恐怖无聊的壁画可以将它们刷掉,留下几张有教育意义的,能揭露反动思想的,在旁边附一些说明,这样还是非常有作用的。”
艾玛则说:“我不明白反动艺术家,为什么要画这么多邪恶的壁画。他们把蜘蛛画成一群织女,在织一条一条围巾不也可以。”
我笑着说:“当然了,蜘蛛还可以是筑路工人,织出了一条一条高速公路,一个一个的高速公路网。”
这时睿灵说道:“这些反动分子的思想已经坠入了深渊,他们想不到生活中的这些东西了,只能想到那些邪恶变态的东西。”
我说:“相比之下,古波斯的国王,比起他们还更有追求。虽然相传他也是个暴君,只是每天饮酒作乐。不过,他叫了众多波斯文人,将古希腊的著作统统翻译成了波斯文,保存在了他的图书馆。阅读这些古希腊的著作,还是让他感到非常快乐的。”
艾玛高兴地说:“对了,在洞穴群的博物馆中,再建一个反战争的图书馆,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
我笑着说:“在洞穴群上面的那个大厦,还可以改建成一个超市。这是一种‘替你作出选择’的超市,里面的商品都是替中产人士选的,都是质量可靠价钱适中的物品。中产人士或对品质有追求的低收入者,以及不追求奢侈的高收入者,到了那里不用花时间挑选,即可买到放心又可靠的商品。那里减少了货架,也减少了空间,成本会大大降低。”
我又笑着向始桑说:“始桑,你父亲不是说要找项目投资吗?开这个‘替你作出选择超市’正合适!”
始桑笑着说:“不过,这要大家放心才行,还是叫‘放心超市’好一些。”
睿灵笑道:“这个名字多土呀!”
这时菲利普说:“对了,睿灵,你的咖啡机器人修好了吗?”
睿灵说道:“马上就可以修好了,我购买的零件已经到了,将它们装上去就可以了。”
黛西笑着说:“上次听到你说的糖水制造机,真的是让我有些目惊口呆,科技的进步有时真的是让人惊叹呀!”
我笑着说:“睿灵真的是有着惊人的天才,在以后许多超高科技也许忽然就会来到我们身边。”
我们沿着溪流走了一段路,但是还没有到上次帮鸟宝宝建新巢的地方。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谈起了洞穴群和反动艺术家日记的事。
菲利普说道:“那个反动领袖仿佛具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一些彷徨无依的人们吸引到了他的身边。鼓舞他们朝着一个新的方向采取行动,那就是去残害一些善良正直的人们。”
睿灵说:“那也许是一种人格的魅力?”
我说道:“那个反动领袖非常的英俊,又非常的冷酷,这看起来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而且他带有着一些委屈和忿忿不平的内心,非常容易引起一些愤怒青年的共鸣。”
艾玛说道:“愤怒青年的内心是怎样的呢?”
我说:“愤怒青年应该大多是一些没有被社会接受的青年人,就如那本日记的主人,他的画作没有受到社会的认同。”
艾玛说:“可是我不觉得他是愤怒青年!”
我说:“确实,他不属于愤怒青年,他对社会没有什么仇恨。他只是因为没有被大众接收,所以才投入到了反动组织里面去。但是有一些人则不同,他们没有被大众接受,便对社会有着敌意。他们在一定情况下,便容易爆发出来。”
菲利普说:“例如是在那位反动领袖的带领之下。”
我说:“应该是这样,那位反动领袖的人格魅力,应该就是非常有勇气。你们记得在那幅壁画中,他拿着儿双刃斧要挥舞出去时,眼睛里的坚毅表情吗?”
艾玛说:“记得,我当时看到那幅壁画,立即觉得非常震撼。而且不骗你们,我真的觉得他有一股吸引力。”
菲利普说道:“愤怒青年们聚到了他的摩下,就开始去残害善良的人们了。”
艾玛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去残害好人呢?”
我说:“因为人类有敌对心理吧!即使在猴子里面,也有这种敌对心理。美国的科学家在哥斯达黎加外海的一个小岛上曾作过许多研究,这个小岛上有着许多的恒河猴,它们还分成了许多的族群。不同族群之间的猴子,存在着许多的敌对心理。那个科学家将很多猴子的照片给一些猴子看,这些猴子对是否自己族群的猴子很在意,在看到了其它族群的猴子时往往都要多看几眼。那个科学家解释说,动物学界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动物对新奇和危险的事物会多关注。”
艾玛说道:“那些愤怒青年们,将平常快乐生活着的人们,当作是非我族类了吗?”
我说:“也许是吧!”
菲利普耸了耸肩说道:“这是多么不可想像啊!”
我看着远方说道:“我反倒可以理解他们!”
艾玛马上着急地问我:“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敌视心理呢?”
我说道:“因为他们心中有不平,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很完美,一些错误的东西到了他们的心里,他们的内心无法平伏下来,于是他们的敌视心理就爆发了出来。又或者是他们没有受到社会的认同,他们的内心受到了伤害,于是他们的敌视心理也会爆发出来。”
艾玛说:“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残杀好人呀!”
我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人们一直都在研究,在西方是说人的心中有个恶魔,它控制了人类就会去害人。经科学家研究得出,在远古时,有一种博尔纳病毒曾经入侵过许多哺乳动物,会让被入侵的哺乳动物因精神崩溃而死。在四千多万年前,博尔纳病毒袭击了一只灵长类动物,但是这只灵长类动物没有死去,还成为了我们的祖先。证据是我们的DNA里都有一段博尔纳病毒的程式,只不过它被封印了起来。如果博尔纳病毒被激活了,我们的行为就会失常。各种精神病、精神分裂和情感障碍,或许都是与它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黛西说道:“那么在文学和电影里,恶魔被封印的故事也许是真的了!”
睿灵说:“人们在古代时,看到有一些人很凶恶,很喜欢去杀人。而另一些人克制了自己,没有去随意地杀人。人们也许就认为心中有个恶魔,如果能够将它封印,就可以不去杀人了。”
黛西又说:“那么怎么将内心的恶魔封印呢?”
我说:“其实使用工具并不一定是人类迈向文明的原因,食肉动物大多是凶恶的,给一把枪狮子,再教一下它瞄准和射击,它应该很快就会学会。”
睿灵笑着说:“这很有可能,狮子真的像是一种比较聪明的动物。它们的奔跑速度并不太快,如果有一把枪可以打猎,它们很有可能可以学会使用。”
我说道:“团结合作地捕猎,狮子和狼早就学会了。但是很少见到狮子和狼的表情是欢快的,它们永远都是沧桑和漠然,最多的话就是慵懒了。”
这时艾玛说道:“难道欢快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吗?”
黛西高兴地说:“难道内心欢快就可以将恶魔封印了!”
我笑了一下说:“也许确是如此,至少这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在这么多动物里面,只有猴子、猩猩和海豚会欢快地嬉戏。难以想像的是,狮子和狼会欢快嬉戏。而且分明海豚更加欢快,因为猴子总是吵吵闹闹更加多,黑猩猩则很喜欢显示武力。只有海豚最欢快,相对来说它们显示武力和矛盾争斗的行为是最少的。也许因此它们才有着这么大的一个脑袋,这么大的一个脑袋才让它们可以更加欢快地嬉戏。它们脑袋与身体的比例,仅比人类小一些,比猴子和猩猩都要大。”
菲利普笑着说道:“严格地说,在成年狮子和狼里面,确实是没有多少欢快嬉戏的场面。”
黛西则说道:“在成年人里面,欢快嬉戏的场面也很少呀!”
我说:“确实是的,毕竟人类和狮子都是哺乳动物,是非常接近的哺乳动物。但是成年人类朋友相聚时的欢快场面还是不少的,那个时候人们的内心也是相当愉快的。”
这时始桑说道:“哺乳动物和其他动物,确实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其他动物和哺乳动物一样,都是非常关心自己下一代的。一些昆虫会将卵尽量产到安全一点的地方,而圣甲虫还会堆一个粪球供下一代食用。当然哺乳动物还会养育儿女一个时期,它们对下一代的关爱肯定会更加多。”
我说道:“哺乳动物中的母兽,看着自己的乳汁源源不断地流到了孩子的身体里,这种因付出而带来的快乐又是非常大的。而且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么幸福欢快地吃奶,这又是另外一种的快乐。也许是多种的因素,一起将恶魔封印住了。而且这些各种的因素,它们都应该属于‘爱’这个范畴里。”
这时艾玛向我说到:“锐风,你说过爱心跟智力有关,在这里智力是怎样促进了爱心的呢?”
我说:“智力对爱心的促进,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一时之间我也不能完全说清楚。智力包括了记忆力和思维分析能力,在这里最起码记忆力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以海豚为例,许多强烈的爱的片段记忆在了海豚的脑海。例如自己幼小时,母海豚对自己的哺育和关怀。其他海豚围绕着自己转圈,以保护自己不被鲨鱼猎食。自己一步一步长大,看到其他母海豚是怎么对待小海豚的。一些早产的小海豚不会游泳,不会游到水面去换气,而在水下挣扎着,它们的母亲一次一次去将它们顶向海面。如果这些画面一一记忆在了脑海里,而且又能够经常浮现出来,一只小海豚就会有更多的爱。”
艾玛又说道:“海豚比黑猩猩更加有爱心,但是为什么最后是黑猩猩进化了呢?”
我说着:“对于黑猩猩的进化,我进行过思考,它们的进化肯定也是很复杂的。在海明威的笔下,那只乞力马扎罗的豹子,它那么喜欢攀爬。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爬到了那个高度。而进化了的那群黑猩猩,它们应该也是十分喜欢攀爬的。只不过它们将向上攀登,改变成了向远方的延伸。所以它们进化出了一双长腿,让它们更加适于漫步远行。”
艾玛说道:“那么是什么让黑猩猩的爱心超越了海豚的呢?”
我说:“相对海豚来说,黑猩猩是充满野性的。它们面对着敌人会让毛发耸起,让体积扩大一倍,并且将石头和树枝砸向敌人。而且它们的虚张声势往往非常成功,可以吓怕强大敌人。而且这些显示武力的行为,也会向着同类进行。因为黑猩猩的族群中是首领制,这跟猴子和海豚都是同样的。年轻的雄黑猩猩,常常会这样向其他雄黑猩猩耀武扬威,直到有一天它们打败了原来的首领。”
菲利普说道:“黑猩猩中缺少了去将小海豚一次一次顶上海面的行为,它们的爱心自然比海豚要少一些。”
我说:“确实,不过可能那群喜欢远行的黑猩猩,忽然迁徙到了一个特定的环境。让它们组成了男女配对的夫妻家庭,让它们变成更加温柔而不想去称王了,而是更加多地投入到了养育和教育下一代里面。”
菲利普说:“确实,人类中称王的心理还一直存在着,不过已经减少了许多。为了爱情、艺术、思想、冒险和成功,很多人已经不愿意去称王了。”
我说:“后来的人们还认识到了应该尊重每一个人,所以更加认识到了称王心理的错误。这让敌对和称王的心理,只是被封印在了DNA里。如果它们不能冲破封印,人们将一直和平友爱地相处下去,并且去关爱其他的生命。”
我又向艾玛说:“所以诺克斯提出的‘天赋人权’,就是一种对每一个人的爱。而中国一百年前的革命,则是一种全心全意帮助贫苦人民的思想。”
菲利普说道:“我们一直在进步,五年前的世界大同,也是一次伟大的进步。是不同的国家和民族,认识到了相互之间永不应该战争,所以才一起将军队撤消了。”
艾玛则说:“本来整个世界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惜的是D区又发生了政变。”
我说道:“全球人民能认识到,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之间不应该敌对,这是最为难得的。D区的反政府军政变,应该算是极少数人的一次反动行为,而且他们也在这么短时间内被镇压了,我们只要防范这样的事件再次发生就行了。”
艾玛说:“反动分子其实是一群和平常人有着很大不同的人。”
我说:“人的性格,是生命有了之后,一直进化到今天,在自己身上的总积累。自己的这一具生命体认为,这样一种性格是最适于生存了。而且每个人的性格,还会相差很大。同类动物的性格相差较小,但是同是人类的性格却相差很大。这也许是不同的人,所处的环境差异太大,以及他们的经历差异太大造成。当然我们每一代人,应该不断地去改进自己的性格,让敌对和仇恨性格减少。”
今天的阳光又温柔又充沛,它们流淌到叶片上,还溢泻了出来,泛到了我的身上。一片的蔓生花,开满了黄色的小花。我不想说它们像金子般闪闪发光,因为它们更多的是娇柔美丽。看着这一片的蔓生花,还是让人心生喜悦的。小小的蔓生花,竟然进化出了蝴蝶兰一样的花瓣。
一枝树木的枯叶,则多么像是一件工艺品,用来颁发给电影获奖者也完全适合。这一枝枯叶,是由硬质叶片变成。这些硬质叶片,是多么细密坚硬。它们干枯后,没有多少变形,没有一点点残败。它们像一些先贤们,活着时是那么拥有生命力,死去后还散发出了金色的光泽。
这些硬质枯叶是多么厚,不像其他的薄质叶片,枯萎后变皱、变形、折叠和残破。这些硬质叶片,在干枯后变得好像是木质的,更加像是一件工艺品了。枯叶片的那一点点卷曲,还让它更具有艺术的气质了。质地的相差,还是带来了许多的不一样。一般的叶片干枯了,就残破粉碎了。而紧密坚硬的叶片,它们干枯后除了变成一件工艺品,还可以变成一枚获奖者的奖章。
接着,我们又谈到了,那本反动艺术家的日记。
艾玛说:“那个反动艺术家的爱情故事,真的非常的凄美!”
我则说道:“他太痴迷于那个女反动分子了,确实是挺感动人的。”
黛西说:“那个女反动分子,应该也是爱这个反动艺术家的,不过最后还是抛弃了他。这个反动艺术家也太过痴心了,还认为失落也是一种美好的情感。”
我说:“他痴迷得难以自拔了,沉醉在了这一种绝恋中,不能够重新生活了。”
始桑也说:“这个反动艺术家确实挺令人同情的,他在日记里面就像一只受伤的狼在哀嗥。”
我说道:“失恋中的伤痛,也许是一个圈套。因为在这种伤痛中,人体会分泌一种激素来安慰自己。这个反动艺术家难以忘掉那个女反动分子,所以就一次又一次地沉浸到了这种伤痛之中。这是一种完全的痴情,还是他不愿意去忘掉呢?”
艾玛说:“应该说痴情就是一种不愿意去忘掉,或者说是想忘也忘不掉吧!”
我说:“如果真的要去忘掉,去开始新的生活,那么应该是做得到的。我觉得这个反动艺术家,是甘愿坠入在这种伤痛之中。”
艾玛则说:“他是已经不能去开始新的生活了,才一直沉浸在了伤痛之中!”
我说道:“这个反动艺术家,虽然没有去仇恨其他人,但是他还是有反动的一面。一个人毕竟应该去追求快乐,而不是沉浸在痛苦和伤感之中。他去创造一些美好的艺术作品,对于他自己以及旁人不都会更有益吗?他这种对自己的伤害,就是思想反动的一面。”
菲利普则笑着说:“无论何如,他的这本日记,就像一部伤感的文学作品。”
我说:“确实,这非常像一部伤感小说,不过我觉得伤感小说对人是百害而无一益。我最初读它时,确实给它震撼了。我的情感起了巨大的波澜,我的内心里觉得痛苦和压抑,我觉得自己的情感受了伤害,整个人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什么也不愿意去做。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回复了过来。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想了。我觉得伤感文学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只是让我们去品尝那种伤痛的感觉。”
艾玛没有发表意见,也许是不太同意我的看法。
始桑则笑着说:“伤感文学确是如此,其他方面的益处是比较少了。那个反动艺术家将失落当作了一种最美的情感,这显然也是十分错误的。”
我说:“确实如此,失落就是事业失败了,自己的梦想落空了,爱人不再爱自己了,老朋友不像以前亲切了,自己相信的理念破产了,各种的目标不能实现了。我觉得那个反动艺术家是没有经过深刻思考的,他在迷乱中顺手就写下了失落才是最美的情感。”
黛西则说:“这个反动艺术家这么痴情,那个女反动分子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菲利普笑着说:“爱情是很复杂的,那个女反动分子喜欢的,可能不是这种类型的男子吧!”
我也笑着说:“在动物中,雌性一般会选最强壮的雄性作为自己的配偶,但是在人类中则复杂得多。”
睿灵则说:“一个优秀的男性,应该就是外表和内心都十分美好,而能力也非常强吧!”
我则说道:“但是假如一个男性非常的谦虚,你们说有女孩子喜欢吧?”
菲利普笑着说:“这就很难说了,可能有一些女孩子会很喜欢,有一些则不一定会喜欢!”
艾玛笑了一下说:“女性本来拥有着更多的同情心,不过从那些壁画,还有这本日记,我觉得反动组织里面的女性,往往非常冷酷无情。”
我说:“上帝是仁慈的,因为他有生杀大权,而又能宽恕世人。圣母则是慈爱的,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去关爱世人。《圣经》上又说,女性是男性的一条肋骨。你们说反动组织里的女性,是在追求权力和尊重,还是独立。”
艾玛说:“这几方面也许都有一点,但是她们很有可能是要去发泄内心的一些邪恶心理。”
菲利普说道:“在以前,女性更加多的是养儿育女,照顾家庭。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的工作已不需要多少体力,女性可以同样出色了。”
我则说道:“不过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位梦菱女士,她曾经告诉过我。由于女性结婚后要生小孩,还要养育孩子,要享受许多的有薪假期。一个企业主,在相同的情况下,他肯定更加倾向于雇佣一个男性。”
这时睿灵说道:“其实现在普遍的人,都认识到了男女平等。在地球总署,在每个国家,都在提倡尊重女性。假如谁敢有歧视女性的言论,这真的是倒行逆施,人诛共灭的。不过到了聘用员工的时候,许多小企业主偏向于男性,这倒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黛西说道:“说得对,其实在工作上面,女性还是有许多优势的。女性更加细心,更加有耐心,与人沟通也更加温和。”
我则说道:“另外,女性在生小孩时虽然非常疼痛,但这也是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她们诞下了一个新生命,这是多么令人高兴和欣慰的事。创造了新生命,在创造的过程中出了更大的力,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心路过程。这样的一个人,特别是在重要的工作中,肯定会更加的出色。”
艾玛笑道:“确实是挺有道理的!”
睿灵则说:“在整个社会上,在国际上,人们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多国家的领袖,也已经有是由女性担任了。但是在一些小型企业里,人们将很难要求企业主放弃小利,去给予女性更多的机会。”
我又说道:“那天我跟梦菱谈到了,有些国家已经开始给予聘用女性的企业一定补贴。这当然是一个方法,另外的话,既然男女平等是这个社会总的看法,那么属于地球总署的企业,以及各个国家的国有企业,则可以考核有哪些职位是适合女性的。只要是适合女性的,即使是男女都可以做,也规定下来由女性担任这些职位。如果这些国有及全球性的企业,男女员工的比例达到2:8。那么余下的一些女性,将很容易解决就业了。”
艾玛又笑着说:“这真是一个好建议,不过这实施起来应该有不少困难吧!”
我说:“这一点也不难,只不过到了以后,人们的脑海里有一个印象,某些大型企业里的某些职位,统统都是专门由女孩子担任的。”
这时一只黄蝴蝶,忽然飞到了我们的中间,似乎想为我们的讨论助兴。但是它的到来,却让我们的讨论停止了下来。它蹁跹地起舞,沿着那条小路飞走了。在它的前面有一片金黄的雏菊,高高低低地漫延了开来。在那边草地之上,应该有着各种各样的小花,因为这可以激发人们良好的心情。
我们决定休息一下,到溪流边上去看一下风景。在一个有着水草的浅滩,有着一小群鱼儿在觅食。这个鱼群隐没在了浅滩里,它们的颜色本来就是泥色的,很难被肉眼发现。而且它们还刻意地躲在大石头下面的阴影里,就更加难于被发现了。
但是忽然之间,它们像突击队员一样冲了出来,在找到一个掩体之后又停了下来。它们一口一口地啄食,就好像在用自动步枪在射击。它们一口一口地啄食,带着一股一股的狠劲,好像要用子弹去消灭敌人。之后有几个突击队员跟了出来,到了它们的身边以进行支援。接着又有几批突击队员跟了上来,它们排成了一个长长的队形,好像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小部队。前面的几条小鱼,在水中摸索前进,每游几步就要停下来小心地打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才会继续前进,而后面的大队小鱼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就这样,它们一小段距离一小段距离前进着,好像是要穿过一片危险的战区,又好像要扫荡这一片战区。
这群小鱼还存在于战争状态,如果遇到了要吃它们的敌人,就会发了疯地逃跑。它们跟真的突击队员还是不同,真正的突击队员遇到了敌人会发了疯地开火。它们的区别是手中有无武器,是否会开火反击。人类也是一种动物,动物都是如此,动物都会发疯,到了性命关头,就会发疯。
这群小鱼,分批次地前进着。但是前面忽然有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上面没有任何可躲藏的地方。这群小鱼上了石板之后一下慌了手脚,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但是它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干脆在石板上玩耍一番。
从这个像突击队的鱼群,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天我再看一次日记,就觉得有一些问题。那个反动艺术家的上司,将反动领袖的伪作和作品交给了他。但是他在日记中没有说,是否已经将伪作和作品毁灭掉。
于是我问大家:“你们说,那个反动艺术家有没有将反动领袖的伪作和作品烧毁?”
菲利普说:“这不一定,日记中没有提有没有烧毁。”
始桑则说:“这个反动艺术家本身是个画家,他应该不会舍得将这些画作烧掉,他很有可能将这些画作藏了起来。”
我说道:“我也觉得是,这个反动艺术家的内心并不十分向反动组织靠拢,他只是因为无聊空虚才依附在了反动组织中,与其他成员相互慰藉着。对于他来说,上司的命令他可能只当作儿戏,他肯定不会遵照命令将画作烧毁,肯定是私自将它们藏在了哪里?”
始桑问道:“那么他会藏在哪里呢?”
我从不会思路受阻,事情总有着许多牵连,就好像那些番薯藤,顺着藤去思考,会得到番薯的果实。如果是走到了番薯叶尖,这好像是到了悬崖峭壁,但是其实已直面阳光。
我说道:“我们认为洞穴群很隐匿,但是可能对于反动组织来说却不是的,那个反动艺术家应该不会将反动领袖的画作藏在洞穴群。在开战之前,他和那个女反动分子去了一趟附近的乡村,还有东北面的一座大山。很有可能他趁着和女反动分子一起游玩,将反动领袖的画作藏了起来。”
大家都认为很有可能,于是我们商量明天将这本日记去交给费奇,并且将反动领袖的伪作和遗作很有可能被藏了起来向费奇报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