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们拳脚纷飞,与高强、诺威和义德大战了一场。在昨天,肖恩则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去调查过了,情况属实,在易良拖车顶上的帐篷底下,藏有十几克的海洛因。在此之前,他还到第四大队作过调查,很多人见过易良和高强他们那天在摩托车后面驮着一个疑似咖啡机器人的物体,他们聚众毁坏财物的罪行也是属实的。但是因为易良当时不在,肖恩就让他父母通知他,以及其他的几个人,到军营中去自首,要不就会去捉拿他们了。肖恩正要去找汉特调查时,谁知道汉特和狄克就同时消失了。肖恩分析,汉特和狄克肯定有藏毒和贩毒的行为,他们也许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逃匿起来了。
肖恩告诉我,易良和高强他们由于都是中国人,所以会将他们押解回中国,用中国的法律来处罚他们。在这两个案件之中,相信易良、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是主犯,估计会判七年左右监禁。几个女的应该是从犯,可能会判两三年左右。由于汉特和狄克是军人,所以会由地球联合军的军法处置,大概判二三十年左右。
我称赞肖恩,终于将汉特和易良这些洪水猛兽治理了,他是军方的骄傲。肖恩又告诉我,他在之前调查易良的时候,易良曾经揭发我也进入了洞穴群,还一起去参观过诺亚的实验室。费奇还为此打了电话给博瑞,不过博瑞说我勇于探索的精神,比起反叛的性格更为值得一提,就免于对我处分了。
这些军队中的坏分子,这些学校里的不良青少年,这些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我终于置他们于绝境了。但是我在愤怒中冷静下来之后,脑海中冒出的是一些有关和平的东西。我这样一个反毒品反暴力的斗士,想到了易良和高强何以落到这个地步呢?假如在我们最早的冲突时,有人来调查一下这件事情,作出一个裁决,我们的冲突里面谁不对,是谁引起了这个冲突和争执,向他判处一个48小时的强制教育,那么易良和高强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当然,这就是那个我们想出来的轻型法律,要去地球总署争取实施的轻型法律。去对轻微犯错者予以处罚,避免酝酿成更大的冲突,危害到整个社会。只要是在口头上破坏和睦稳定,让别人产生了不安定的心理,即要对他们进行处罚。当然,将不是以严刑来惩戒他们,而是要以充足的时间来找他们谈心,罚他们在48小时中学习各种尊重别人和睦友好的道理,以及将他们抄写下来。在多次强制教育之后,如果他们再犯的话,当然还可以加重处罚。等到轻型法律实施的那一天,如果有人冒犯别人,如果有人不讲道理,我们将可以跑到警察局去告他们,这将不会被认为是小题大做。当然,也许现在各个国家的警力和教育力量都不足够,但是最起码人们要知道自己的警力和教育力量是不足够的,到了有一天人力资源有富余时,应该投入到这一方面来。
深沉地思索和冥想,又怎么能想出这个轻型法律来呢?在原始的年代,也很难仅靠冥想,思考出世界是怎样的。在黑暗里面闭上眼睛冥想,是不可能想出什么事情来的。要想出一些事情来,首先要有一个问题,它就如数学里的一道应用题。我们的题目就是如何避免人们,因小事发展到了犯罪的地步。然后我们将已知条件全部摆在面前,再用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公式去解答。我们的已知条件,就是警察、监狱、老师和教育。已经知道的公式,就是置问题于未发生之前。在冥想的黑暗脑海之中,当然也可以将已知的条件搬排出来。但是这比起罗列在面前的一张纸上,肯定还是会逊色很多。
无论如何,花了许多力气与坏人决斗是错误的,花了许多口舌去骂坏人也是错误的,语言和拳头一样都是无用,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在这些事情上。将这一个轻型法律建立起来,才是最正确的事情,我们应该花所有的时间和气力去做这件事。
这个世界好像很新,充满了自动化机器和电子计算机。不过这个世界又还很古老,还在用着拳头来解决问题。我是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拳赛场上的,一个世上罕见的天才,怎么能那么冲动呢?不过有时候理性会被激情打败,一时的愤怒、一时的欲念,打败了我的理性。一念之差,就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但是激情不能总是打败理性,即使是激情一时超越了理性,但是我还是可以重新变得理性。不过我回头想想,又觉得这一场拳赛也有好处。那就是我不为人知的勇敢一面,在这一次的拳赛中被大家知道了。
不过这一次的拳赛,也让我受了一些伤。我的脸上被打瘀了一块,右腿的膝关节也出了问题。当时我的膝关节肿胀疼痛,走起路来还有骨头摩擦的感觉。大家送我到重建大队的医务室去看了之后,医生说我这是膝关节髌骨的轻微骨折。膝关节肿胀的原因,是髌骨皮肤下积了瘀血。由于我骨折位移得非常微小,所以不用采用太多的措施,只需要将瘀血抽出来就可以了。如果骨折位移在一两毫米左右,就需要打石膏固定了。如果骨折位移超过了三毫米,还要采用手术治疗。
我对父母的解释则是摔了一跤,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因为我早上骑自行车去投送了周刊。我骑得有些太快了,又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摔了一跤是很正常的。而且在我父母看来,我只是脸上撞瘀了一点而已。因为我可以克服膝关节上的伤痛,让他们看不出我的膝关节受伤了。
我受了点伤,与我的白跑鞋也更加配衬了。这双白跑鞋已经买了大半年了,每隔两三天我就会穿一次。这双纯白色的跑鞋,质量非常的好。除了上面有一条划痕之外,其余的地方没有一点破损。一双跑鞋穿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它却不显得旧,这就是它好看的原因。
医生对我的叮嘱,是不要做激烈的跑步运动,特别是不要跑步上坡下坡。但是散步、游泳和骑自行车这些运动,反倒是建议我多做一些的。我的理解是,不要给膝关节太多压力,但是应该让膝关节多活动一下。
我是否应该到太空站上面去休养一段时间,那里完全没有重力,我的膝关节将不会受到任何压力。我在太空站中骑着健身车,又或者悬浮着进行原地游泳,这将可以最放松地活动我的膝关节了。
不过,在太空中由于是失重状态,心脏的泵血就会减少,心脏能力就会降低。当我回到地面上,就会出现低血压的状况。而且由于我在太空中,骨骼没有了任何的负担,我的骨骼也会变得脆弱,腿部的肌肉也会萎缩。如何在太空站中站着,以锻炼我的骨骼和腿部肌肉,将是我面临的一个巨大问题。
昨天和今天的语文课,都没有见到易良和高强他们。他们该不是害怕坐牢,而畏罪潜逃了吧!过几天报纸会否登出一则新闻,D区重建大队的数名中学生,因藏毒和毁坏财物被判七年监禁,现在畏罪潜逃,至今下落不明。其实他们不低头认罪,只有罪加一等。不过以易良的贼眉鼠眼,还有高强的青面獠牙,他们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上完了语文课之后,我们到了诗页咖啡厅吃午饭。菲利普、始桑、艾玛和黛西,都各自有一些事情,所以就各自散了。只剩下我和睿灵,要去那个新建的湖边散一下步。
路边的一片万寿菊是这么灿烂,好像是在向着我们微笑。它们的橙红色,是这么的鲜艳抢眼。我走到了它的傍边,发现它还是在向着我们微笑。我明白它为什么要长成球形的了,因为它希望四面八方的人们都可以看到它的笑脸。
在一个小竹杆上面,一棵小小的牵牛花,它独自攀到了这个竹杆的顶上,开放出了一朵紫花。于是它变得好像一个古老电唱机的喇叭,那些古老电唱机的喇叭肯定就是模仿着牵牛花而发明出来的。原来人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那么喜欢牵牛花了,要将电唱机的喇叭设计成牵牛花的样子。不过这个喇叭不像是在播放着唱片上的音乐,而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的广播。
铁丝网上的使君子,则掉落了一片黄叶。平常只留意到了它们青翠的绿叶,原来在那些绿叶下面还有许多黄叶。那些不见阳光的地方,那些被其他叶片遮蔽着的地方,那些进行不了光合作用的地方,那些绿叶就变黄并且掉落了。
一个使君子的枝条,则竟然伸了那么长。它爬到了一个铁架子上,一路沿着铁架子攀爬,绕了两个大圈才垂在了铁架子上。使君子这种攀爬植物,它没有设定好一个枝条的长度。只要是有需要,它前面的芽茎就会任意地去生长。它们的这种生长,是一种开创空间,还是一种冒险。它们已走过了很长的路了,它们还要去开创下一个空间。如果是想霸占更多空间那就是开疆拓土,如果是对那未知的空间特别感兴趣那就是一种冒险了。
有一棵巨大的阔叶榕,让人更加容易看出它们是从攀缘的小草进化来的。它的样子完全是一棵大草,从根部附近长出了许多的枝条,一直地长粗和长壮。变成了粗壮的木质树干,到了很上面才作了几个分岔。
攀缘类的小草,一路的成长,终于进化成了参天大树。而且它们一对一对叶片的形式,还被保留了下来。只是在凤凰木和蓝花楹里变成了无数对小叶子,在紫荆里变成了一片又一片心型的大叶片。
而且树木永生不死,它可以无限制地长高长大。春夏秋冬一年里的四个季节,不断改变着它们的容貌。大雨让它们旺盛的生长,大风让它们有了美丽的姿态。漫长的白昼,漫长的黑夜,漫长的雨季,漫长的夏季,被它们一一度过。它们永远张开着臂膀,沐浴在阳光之中,慢慢地吸气,怪怪地吐气!
一路上,我们都在谈论着轻型法律,由于人类的DNA里隐藏了一段杀戮基因,在一定的外界条件下,很容易就会引发出来,所以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恶人。我们要警醒人们,不良分子们是怀有恶意的,有一种仇恨善良人的内心。另外,就是人们不够疾恶如仇,如果人们能够做到疾恶如仇,不容忍于微小的错误,那么大型的罪恶就不容易酝酿出来。
我说道:“孔子是过于的仁慈了,他看到了刑罚的残酷,就跑到另一边的极端“无诉”去了!”
睿灵则说道:“确实如此,只不过这是追求不到的,对付错误和罪恶,法律还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特别是我们想出来的轻型法律。不过无论是教育或惩罚,它都要非常的快速和及时才行!”
我又说道:“假如太仁慈和仁爱了,对于犯错的人都进行宽恕,那么人们将很敢于犯错,错了大不了就改过。”
睿灵笑着说:“哈哈,人们确实有着太多勇于犯错误,喜欢在错误中成长的心理!”
我说道:“一个人应该要有预想能力,不能盲目地一条一条路去试,要可以想像到每一条路最终通往哪里。盲目地乱碰乱试,包含着的是一种不怕失败,不怕受伤害的心理。这本来好像是可取的,但是这种不怕受伤害,如果是伤害在别人身上,或是伤害在一大群人身上又怎样呢?又即使只是伤害在了自己身上,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睿灵笑着说:“回头想来,我们这一次的拳赛,确实是错误了。这一次的拳赛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内心中只是一种勇猛不怕伤害的心理占了上风。这一次的拳赛,还令到你的膝关节受伤了!”
我笑着说:“我的伤倒没有什么,即使去踢一场足球也会受一点这样的伤。不过我想到,孔子是真正的仁慈和仁爱,后来的许多人们则只是在学习孔子而已,去太轻易地宽恕那些犯错的人了。”
睿灵笑着说:“他们不仅是为了学习孔子,而且很大一部分人是喜欢做好人,不愿意去得罪人。不重视去批评罪恶,而喜欢投入到帮助犯错的人中去。得罪了人别人会来报仇,放人一马别人则会来报恩!”
我也笑着说:“另外的话,一些位高的人,当然也是会为了装出宽容的形象,而常常地去宽恕许多人!”
睿灵笑着说:“哈哈,这就叫做伪善,而且伪善的人往往更加掌握仁义道德的概念,满口仁义道德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良的人。”
我笑着说道:“伪善的人一方面是要欺骗人们,让人们以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而从中捞到一些好处。另一方面他们是太看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很希望将所有的人都团结到自己的身边。”
我们老调重弹着“宽恕”和“伪善”,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湖边。不过这次我们没有到练习话剧和练拳的那个地方去,而是到了这个湖的另一边。
这里有着一棵巨大的白玉兰,它的树干是这么粗壮,差一些让我认不出来了。而且这粗壮的树干一直延伸,到了很高的地方还是这么粗壮。我细看这棵白玉兰,原来它们也是这种长长枝条的形式。它们的枝条是那么长,枝条两边都长满了叶子。白玉兰应该也是来源于一种攀缘植物的,只不过它们的向上意愿更加强,没有出现普通攀缘植物低垂的姿态。
旁边的几棵洋紫荆,它们的花儿则在不断地开放。虽然花儿并不多,但是错落有致地在每一个枝头,每一个枝头都有着一两朵刚开或半开的花朵。虽然它们不显得十分灿烂,不过却让人觉得是一处一处的浓艳飘在了各个枝头。
这是否就是白蛇和青蛇的传说,攀缘植物都是蛇,它们进化成了树木,就摆脱了蛇形,修炼成了人形。白蛇就像是白玉兰,她的定力比较强,时刻都能挺立着身子做人。而青蛇是那洋紫荆,她的定力比较弱,一不小心就飘摇着身子,现出了蛇形。
风越吹越大了,还夹杂了几个小雨点打在了湖面上。不过,那些雨点很稀少,才下了一下子就收场了。湖水面对着轻风,还幻化出了无数细沙。好像纱巾一样温柔,向着岸边扑过去。不过这片温柔也是短暂的,它随即变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波浪,之后湖水又光洁如镜了。
一只蝴蝶离开了岸边,飞到了湖面上来寻找那水中的花。但是各种的纱巾和浪花,都没有让这只蝴蝶迷失。它没有一头扎到湖水里去,而是开始在湖面上蹁跹起舞。光洁如镜的湖面,变成了一个舞台。它不需要天鹅舞曲,只是在轻风的吹拂下,以它变幻的舞姿回旋于湖面,跳起了一个天鹅舞。
一只麻雀则飞到了洋紫荆的小树枝上,之后又飞到了一个大树枝上。它在树枝上跳跃了几下,接着又连续啄食了几下,只不过它的动作有些急急忙忙。但是当风吹大时,将大树枝吹得上下起伏时,这才显现出了麻雀的本领。它在树枝上稳稳地站着,一点也没有动。
我与睿灵,是同志般的友情,因为我们总是共同进退。在很久以前,睿灵就知道我是个天才了。他说我有着非凡的创造才能,能够接受任何一种风格,也就是喜欢任何一种风格。并且又可以将其改良,甚至是将它们翻转,还可以将不同的风格融合,或者是完全的创新。
我与睿灵谈天,总是会思路敏捷,思绪泉涌。那些灵感就好像天上的的太阳,即使是阴云密布,不过它很快又会浮现出来。而且我们都知道,只要通过不断的努力,明天肯定会比今天更好。
我们也常常谈一些废话,这一次我们谈起了诗人和天才的区别。诗人想出来的东西,常常完全是疯子般的东西,是没有多少实质意义的。而天才想到的东西,则带有一定的合理性,是会对人们有实质帮助的。
我们又谈到了以前A区的一个美丽的女老师,她是教我们音乐的。学校里本来没有舞蹈的课程,不过她却很有热情地拉着几个女孩子组织了一个舞蹈队,放学了之后她就带着这几个女孩子练习。当这几个女孩子跳得稍稍好些的时候,她还自己掏钱办一个舞蹈欣赏晚会。买了一些不是很贵的食物,将我们都邀请了去欣赏她们的舞蹈表演。
我们还谈论起了友情和爱情,友情和爱情都很伟大。友情让人们结伴同行,一起去聊天、散步和远行,去相互关心、安慰和帮助。爱情则是让一对男女,结伴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一起生儿育女繁衍下一代。爱情之中包括拥抱和亲吻,不过它们有时又是礼节性的。
我们谈到了,除了友情和爱情之外,网游和毒品也有安慰人的作用。吸毒是人类的一个很古老的活动项目,六千年前人类已经在罂粟中提炼鸦片。网游则是人类的一个新鲜活动项目,凭着程序员虚构的故事环境,再凭着游戏人自己的幻想,人们便沉浸到了游戏里。网游和毒品同样是无实质意义的,而且又同样是最赚钱的项目。其实人们不应该喜欢迷幻和虚幻,而是应该静下来思考一下,自己以后每天要如何生活。
这湖里面还有个海怪,因为它喜欢翻江倒海。我并不能看清它是一条什么鱼,只看到它大概是棕色的。它从水下浮了出来,露出了小半边身子,在湖面上转了半个圈。之后这个海怪就潜到了湖底,还将湖底的淤泥翻出了一圈一圈的烟雾。它的这些动作,又多么像一条鲸鱼。也许在古代,鲸鱼还吓坏过许多人类。人类看到这样一种庞然大物,一定会以为是海中的神灵,是海中的龙王了。也许是鲸鱼喜欢翻腾,人们就认为龙王是喜欢翻江倒海的。说起来也奇怪,玉皇大帝和龙王是这么不同。玉皇大帝是稳坐在宝座之上的,龙王则是要亲自翻江倒海的。玉皇大帝有着风雨雷电来担任四大天王,龙王则是由虾兵蟹将来担任手下的喽罗。
这个海怪搞乱了我们的谈话,于是我们决定到树木的深处走一走。一棵鱼尾葵正在结果实,它的树顶上结着好几串的小果子。有一些小果子只有芝麻那么大,有一些是一粒粒青青的小果子,有一些则是已成熟的紫色小果子。它们跟葡萄应该是有点联系的,果实都是从青色变成了紫色。
我们还发现鱼尾葵是一种这么复杂的树木,因为它的枝叶并不是直接从树干上生长出来的,而是在树干上长出了一个枝干,再从这个枝干上长出了一个一个枝叶。鱼尾葵的一个一个枝干相互包裹着,一直长高,枝干脱落去,便长成了一棵树的样子。它们的树干像是很粗的绿色竹子,但是它们的心不是空的,而是密密麻麻的纤维丝,它们是多么结实的一棵树呀!
在树木深处,还有一小丛灿烂的杜鹃。在强健的杜鹃身上,节点更加是一个关键。杜鹃的节点上除了长出茎枝,还长出了一根一根的刺,还开出了一朵一朵的花儿。杜鹃送给人们的,除了是一簇一簇的花儿,还有一根一根的刺。要跑来为杜鹃传粉的昆虫,可以很轻松地吃到花粉。要跑来欣赏杜鹃的人类,可以得到美好的享受。要跑来吃杜鹃的动物,则将要被刺得满口鲜血。
树丛中还有一个蓝色的大电箱,电箱里面是一个变压器。这个变压器散发出的电磁波,不知道会不会对周围的植物造成影响。我们细看了一下,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的。那些植物并没有枯萎,只不过长出了非常诡异的身姿。电磁波是无形的,对于这种无形的干扰,植物们带上了一种要去战斗的内心,但是又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于是它们左冲右突,就长出了这么诡异的姿态。
我们又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假山石,在它的上面爬满了牵牛花。我看着这块假山石,觉得它真像一只老猴子。它有一个不大的头,瘦小的身体则好像是包裹在一件很大的绿色袍子里面。
我想到,也许最早的智者,就是一只老猴子,因为它们掌握了一些智慧,于是就成为了猴王。
我向睿灵说道:“真的无法想像,以前的人类只有一米四一米三那么高。在那个时候,除了狮子和老虎,即使只是一条狼,也很容易欺负人类。”
睿灵笑着说:“人类是从黑猩猩进化而来,在最早时身材肯定很矮小。即使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的南方人和日本人都还十分矮小。我估计在几十万年之前,人类的身高还是在一米三到一米四之间。”
我笑着说:“不过人类和黑猩猩,有着一个巨大的区别。那就是人类是尊老的,而黑猩猩是不太尊老的。黑猩猩看到首领年老体衰了,就要去挑衅造反了。一般的黑猩猩对年迈的父母,也有着一些的情义。一路漫行迁徙觅食时,年迈的父母走不动了,黑猩猩是会停下来等待的。不过这种情义不深,等了几次之后,它们就会因为不耐烦而先走了。”
睿灵笑着说:“也许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拥有了更多的生活经验。老年的人类时不时有一些技巧可以教给后辈,所以年轻的人类就开始尊老了。所以在我们中国的武林中,不是有一个留一手绝招不教给徒弟的习惯吗?”
我笑着说道:“但是种植、狩猎和捕鱼的技巧总也简单,年轻的人类还是很容易领悟的。人类的尊老习惯,也许只是情义加深了吧!年轻黑猩猩对年迈父母本来就有着情义,随着生活物质的丰富,黑猩猩可以更加多地表达自己对父母的爱了。虽然人和黑猩猩都是自私的,但是在有了能力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愿意去照顾和帮助年迈的父母,或者是有了困难的同伴。”
睿灵又笑着说:“确实应该是这样,父子和母子的亲情,本来是最简单深挚的情义。只不过人们习惯了,要在推崇长辈的时候说,他们拥有更多的人生经验,他们做事考虑得更加周到。”
这一块假山石,本来应该是非常嶙峋的,不过爬满了牵牛花之后,它的轮廓圆润了起来。我们走到了假山石的后面,发现它又变得好像一头高大的大象了。不过由于它的身躯不是那么挺拔,所以它不太像非洲象,而更加像亚洲象。
我说道:“人类真的是厉害,将大象也驯服了。我们所创造出来的文明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驯服。捕获,禁锢,棒打,不给它食物,又以食物作为奖赏,使自己可以骑在象背上,让大象可以听自己的使唤,为自己做各种的事。”
睿灵说道:“非洲的人们没有去驯服大象,却被狡猾的欧洲人买去做了奴隶。不过人类的奴才性更加强,不用怎么驯服了,乖乖地就去做了奴隶。这是人们承认了这条规则,只要是战败成了俘虏,就要去做别人的奴隶。锐风,那天你说的真是精彩,硬生生地打破了打赌的约定,气得易良和高强要命!”
我笑着说:“易良和高强他们的嘴脸,是多么的丑陋和卑鄙,跟他们不可能有什么约定和承诺。这场拳赛是错误的,这个打赌当然也是错误的。不过我又看到了,那些奴役黑人的庄园主们,他们的嘴脸是丑陋的,他们的内心是阴暗的。那些愚味和剥削农民的地主们,他们是多么自私自利,多么的卑鄙狡猾。那些地主们定立了更加巧妙的规则,将愚味无知的农民驯服了下来。中国古代的农民,他们只有每天背朝天地耕种,对地主、官府和朝廷是无能为力的。也没有读书的机会,他们只有木讷地生活下去,构成了中华民族性格的一部分。中华民族性格构成的更大一部分,就是那些卑鄙狡猾的地主、官员和皇帝了。整体中国人的性格,都带有很大一部分阴暗面。”
睿灵说道:“确实如此,人类的聪明才智,如果不用到科学、艺术和运动中,就会用到了对付动物和同类中。不仅仅是中国,全世界的人性都带有这种阴暗面。这种阴暗的人性,带有着太多自私自利的狡诈,老想着如何巧妙地利用别人,让自己可以坐享其成。”
我笑着说:“确实,现在这个人类世界,表面上很文明,实际上每个人的内心里都很狡诈和很阴暗。那些员工们很想少出力,多拿工资。或者假装积极,搏取晋升的机会。又或者假装忠诚,去搏取信任和晋升。而老板则是想着少付工资,而让员工多做事。通过各种巧妙的方法,激励员工多做事。只不过现在双方都面带着笑容,双方都客客气气的,其实内心里都是在算计着对方。”
睿灵说道:“一些很高尚、很伟大、很有爱心、很关心企业和员工的人,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他们和那些历史名人一样,只占了这个人类社会中的很少一部分。”
我说道:“现在整个人类世界,似乎都在歌舞升平,没有多少人在分析和讨论这些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媒体,也都只是在讨好大众。其实,应该有着一些人,来提醒一下人们才行。让他们深刻思考一下自己的人性,认识到自己的阴暗面,并且努力改正过来。”
我们一边说着,我顺手摘了一片桂花的叶子,将它揉碎了闻了一下,看看桂花是否会将香气生长一些在叶子中。原来是没有的,桂花树坚守着自己生长的规则,叶片只进行光合作用,花儿才散发香气吸引蜂虫授粉。我希望这些桂花树可以快高长大,长成一棵一棵参天的大树,可以散发出阵阵的浓香。
接着,我们就回第二大队驻地了,经过湖边时看到水松上有一只呆鸟,为什么说它是呆鸟呢?因为它的头转来转去,打量着一个枝条。对一个简单的事物,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不是呆是什么呢?这个世界不是很简单吗?不就是所有的人和睦相处快乐地生活吗?不就是所有的生命融洽相处好好地生活吗?
我们回到了第二大队,我邀请睿灵到我的拖车去,再研究一下那些反动领袖的遗作。看着一幅一幅恐怖和邪恶相结合的艺术品,看着一幅一幅反动邪恶心理的表达,这些真的是反动领袖们开放出来的一朵一朵恶之花。如果一片干枯的落叶还是一种美丽,那么一片腐烂的叶片就再怎么也不能算作美丽了。这些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反动分子,这些无畏地宣扬恐怖主义的反动分子,他们开放出来的完全是腐烂的灵魂之花。他们的这些遗作,真的不能算是致命的病毒,而是集中了所有邪恶力量向着善良的全力一击。一点点生命的气息,都已经在这些反动分子身上消失了,剩下来的只是一具一具邪恶的肉体而已。面对着这些邪恶的反人类画作,我们只有痛骂一顿才感到痛快。
我们骂完之后,又谈论到了,易良和高强是学校里的不良少年,那个反动艺术家以及那些反动领袖则是社会里的不良青年。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是闲散人员,没有什么正面的事情可做,于是那段杀戮基因便很容易被引发出来。这个社会在引导人们去追求科学、艺术和运动,但是却应该注意如果人们在追求的过程中产生失败会引起的不良后果。我们上次想出来的小圈子,当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人们在不同领域的失败。不过这个社会还应该建立一个组织,去专门安慰鼓励那些失意的科研工作者和艺术家们,去教会他们任何面对失落和失意!
我们一边谈论着,我还拿了一些小点心出来招呼睿灵。这种小点心是在长方形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浇上了一层白色的芝士,好看又好吃。我们谈论到,爬山和饮食都应该有着目标,爬上顶峰是我们的目标,吃美味的食物是我们的目标,吃健康的食物也是我们的目标。假如目标不明的话,则会动力不足。
我们又谈论到,这一种精致的小点心,既像中国广东早茶中的各种点心,又像日本的寿司。广东早茶点心中的干蒸,吃起来既像是肉,又不会腻人,让人不得不赞美。日本的三文鱼寿司,绵软的三文鱼与带韧性的米饭配合,口感真的是一流。
我们又谈论到了中国菜和日本菜,中国菜博大精深、菜式繁多、做法复杂,但是日本菜则似乎简单许多。以寿司为例,总是一种生鱼片,加上一个小饭团,再去醮一点酱油和芥末,就这样吃了。每次只是生鱼片的不同,饭团、酱油和芥末都是一样的。日本人民就这样一直吃着寿司,将之奉为了最好的美食。
中国菜变化多,可以让我们变换着口味来吃。但是日本寿司,却大致是同一个味道。在那酱油和芥末的味道之下,去品尝一个又一个寿司。日本人民便这样一直吃着寿司,一直没有吃厌,一直很喜欢吃。这与他们的民族文化和精神,肯定是有很大联系的。这一种内心不一定是十完十美的,不过最起码值得我们去思考和借鉴。
我们还谈论到了,是否可以将日本寿司和广东早茶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新的饮食商业模式。那就是开设一些寿司茶楼,里面的装修和桌椅都是广东茶楼式的,喝的茶也是广东式的,只不过将各种点心换成一碟一碟寿司,这样的一种新吃法,应该会大受欢迎。
或者是反过来也可以,开设一个广东点心寿司店,里面的装修和桌椅都是日本寿司店的形式,各种的广东点心会以回转的形式送到客人的面前。客人们带着日本人民的心情,来品尝一款一款的精美点心。
我们正谈得起劲,忽然感觉到拖车被钢管猛烈敲打着,门也在被猛烈地撞着。外面还传来了易良和高强他们发出的,那令人恐怖的叫嚷声:
“快点出来,出来挨我们一顿打!”
“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长舌妇,快点出来!”
“快点出来,看我打断你们的胳膊!”
我向着窗外一看,外面易良、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正手持钢管在砸车砸门。远处汉特和狄克还在看着,只不过他们今天没穿军装,改穿了一身黑西装。一定是易良和汉特他们,在准备逃亡之前来报复我们了。
在这个安安静静的下午,一下子被这些钢管砸得喧嚣了起来。钢管这一种冷兵器,有时候确实比起枪炮更加令人觉得可怕。我身上的热血,也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我立即想到了放在拖车顶上的,上次我们去放羊时用的铁头棍。而且在拖车顶上,也许还有一些其它的武器。于是我叫睿灵先顶着门,自己则飞快地爬到了拖车顶上。我到了拖车顶上后,只找到了那根铁头棍,还有一把折叠雨伞,其余的则只有一些花盆了。
我将铁头棍扔了给睿灵,然后向着四周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啊!打人啊!”
接着,我拿起一个花盆,就向着下面正在撞门的高强砸去。“哗啦”一声,花盆砸在了高强的头上。高强被砸得后退了两步,他旁边的易良和宏信则连忙躲避。高强看到是我砸的花盆,一边叫骂着,一边提防着我扔花盆,又冲上去撞门了。在稍远一些防卫着的诺威和义德,则想从后面爬到拖车顶上来。
我拿起一个花盆,又向着高强砸去。接着又拿起一个花盆,向着正在爬上拖车的诺威砸去。诺威非常的狡猾,看见我用花盆砸他,马上跳了下去,这个花盆砸空了。我得了教训,并没有真的用花盆砸义德,而是作势吓唬一下他,然后冲上前去,将他一脚踹了下去。
高强块头太大,一下一下的撞门,发出了“怦、怦”的巨响。我再砸了几个花盆之后,花盆就全部砸完了。眼看着拖车门要被撞开了,我手拿着折叠伞向着下面的易良扑了下去。一把将易良扑之后,我又连随爬了起来。
高强看见我跳了下来,拿着钢管转身向着我冲来。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睿灵已经从拖车里“怦”的一声将车门从里面反向撞开,拖车门“啪”地一声打在了高强的身上。高强猝不及防,趴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易良已经联合着宏信,拿着钢管向我攻来。我一边后撤闪避,一边用折叠伞格挡一下。好在睿灵已经冲了过来,将铁头棍打向了易良和宏信。不过诺威和义德看见我从车顶上跳了下来,立即从拖车后面跑了出来,分两路向我包抄过来。
他们的钢管噼噼啪啪地打了下来,我左闪右避,并且冒着义德的钢管,冲上前去用折叠伞往他的胸口猛捅了一下。这把折叠伞还真管用,它打开时可以对抗风雨,收了起来又可以教训坏人。铁器也还真的管用,这把折叠伞上面的金属盖,捅在了义德的胸口,痛得他“呱、呱”地叫。不过我的肩膀挨了他一钢管,也挺难受的。
诺威则似乎对各种武术都懂一点,怪不得他特别好勇斗狠。他好像电影中的那样,将钢管舞得又快又急,而且里面还有许多虚招。飞快地向着我的上身打来两钢管,又猫下腰来向着我腿打来一钢管。不过他力道不是很大,打中了我的那两钢管,没有让我觉得太疼痛。趁着他将一钢管打来时,我迎了上去托住了他手持钢管的手,然后往他胸口就是一膝,痛得他“啊”地大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高强已经爬了起来,并且气势汹汹地抡着钢管向我扑了过来。义德也手持着钢管,再次向我扑了过来。我后退了两步,跑到了休闲桌椅那里,将折叠伞砸向了义德,将桌子向着高强掀了过去。并且拿起休闲椅,准备用它来招架他们的钢管。我心里想道,你们拎着钢管左劈右砍的,打得这么过瘾,有了这张休闲椅,还那么容易打到我吗?
在几个人里面,易良和宏信是比较弱的。而且那根铁头棍,又比他们的钢管要长。睿灵三两下将易良和宏信打退,看到我这边受到高强、诺威和义德的三人夹攻,于是在追了易良和宏信几步之后,就连忙跑过来我这边帮忙。
我们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打了几下之后,高强大喊了一句:“搞到老子头上来,后果严重!”然后用尽全力打来一钢管。迎着打来的这一钢管,我用休闲椅一格,然后往他腋下的肋骨部位,使劲地踹了一腿。踹中了这一个薄弱部位,再怎么也有点震撼到他的心脏了吧!
我们又打了几下,易良和宏信已经从后面偷袭而来。我向睿灵喊道:“睿灵,我们跑吧!”将休闲椅砸向了高强之后,就连随转身逃跑了。这时正好与易良撞个正着,他正在将钢管打下来,我踢起一个飞脚,向他的钢管踢飞了。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一扭,按在了地上。那边睿灵挥舞了两下铁头棍,逼退了诺威和义德之后,转身正好迎面撞着了宏信。宏信的一个钢管,打在了睿灵的肩膀上。由于距离太过近了,睿灵手中的铁头棍施展不开,所以睿灵照着宏信的额头就是一拳。
这时高强、诺威和义德已逼上来了,我们不管那么多了,扔下了易良和宏信,马上转身逃走。我心里想着,这一次的袭击事件,是他们预先密谋好的,还是临时决定的呢?这些钢管他们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有人提供给他们的呢?这一番打斗,又多么像电影里的江湖杀戮呀!自己虽然挨了好多钢管,不过打得还真精彩!
这个时候,驻地里面已经有很多人走出了拖车,不过他们大多是老人和妇女,梦菱也包含在里面。大家纷纷喝责他们立即停手,并且在打电话报告军方。但是他们一点也不管,还是在追打着我们。他们这是怎么了,是要明刀明枪的真正造反了吗?
我们和睿灵飞快地逃跑着,易良和高强他们则分散了开来围追我们。情形就好像非洲稀树草原上,狮子对斑马的围捕一样。斑马的后蹄虽然强劲有力,可以巨大的杀伤狮子。但是狮子人多势众,一旦扑翻了一匹斑马,这一匹斑马就要被狮子们撕成碎片了。
诺威和义德的速度最快,他们紧紧跟在我们的后面。高强、易良和宏信,则分开来包抄我们。我看到前面有一张晾晒着的床垫,于是连忙双手拿起这张床垫,一个转身将床垫向着诺威和义德掀了过去。这张床垫虽然没有多少攻击力,但是也迎面撞在了他们的头上。真是活该,要你们追得这么紧!前面的拖车旁,又出现了一个种攀缘植物的竹棚,我又一把将竹棚拨翻了。竹棚和上面的攀缘植物,落在了诺威和义德的身上,好像一张罗网将凶恶的狮子捕捉了,又拖缓了他们一点时间。
就在我们在拖车之间左冲右突之际,高强和易良出现在了我们前面。高强虽然身材高大,不过却并不太笨重,此刻他竟然包抄到我们前面来了。高强像一头凶恶的公狮,站在我们的正前面。易良则像一头凶狠的母狮,在高强的侧面位置掩护着他。
我懒得折回头去,也不想作闪避,于是乘着惯性向高强撞上去。高强迎面打来一钢管,我也不理那么多了,只是用手护着头部,径直地撞了上去。一种纯物质的力量,猛烈地撞在了高强的身上。我抱住高强的脖子,顺着势力头将他掀翻了在地上。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转身一肘又打在了他的气门上。
接着我连随爬了起来,又再拼命地逃跑。不过就在我爬起来的时候,易良从旁边冲了上来,狠狠地往我的腿上打了一钢管。这一钢管恰好打在了我膝盖的旧伤之处,痛得我直冒冷汗。这时睿灵刚好赶了上来,他一连两棍将易良赶跑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易良高强他们竟然敢公然将丑恶与黑暗来呈现,他们的内心真是太猖狂。他们不怕因这次追打我们,又再加刑十年八年吗?不过我们暂时不管他们那么多了,还是先逃命要紧。我看到在拖车之间穿插,赚不到什么便宜,便招呼睿灵向驻地外面跑。我们也不知道要逃向哪里,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由一阵风带领着,向着溪流的那个方向跑去。
到了一辆驻地边缘的一辆拖车旁边,我看到这辆拖车的门打开着,透过了拖车里面的窗户,可以看到驻地外面的溪流。我想到这正是甩开追兵的好机会,于是忙叫睿灵一起跑进了这辆拖车。进了拖车后,我连随将门锁了起来。诺威和义德追来,则在外面撞门和叫嚷。
我顾不得毁坏人家的拖车了,一脚将那个玻璃窗踢碎了,然后连随跳了出去。我们跳出了那辆拖车之后,连忙向着溪流跑去。我们跑到了溪流旁边之后,又沿着溪流一直往前跑。我们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终于稍稍将追兵摆脱了。只见诺威和义德在比较远的地方追了过来,易良、高强和宏信则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我想着即使诺威和义德追了上来,仅凭他们两个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又听到了摩托车的轰鸣声。我们一看,原来是汉特、狄克、易良和高强,驾驶着四辆摩托车正在追上来,宏信则坐在了易良的摩托车后面。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刚好响了,我哪里有时间接听电话,连忙和睿灵一起向着一个树林跑去。那里的树木茂密,摩托车是进不去的。
我们一路飞奔,诺威和义德也乘上了摩托车追赶而来。就在他们的摩托车快要追上我们的一刹,我们冲进了树林。我们向着树林深处猛跑,他们则叫嚣着跳下了摩托车又追了过来。
我们在树林中飞奔着,往树木茂密的地方钻去,踏过了许多的枯叶,半空中则垂着许多枯藤蔓。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横卧着的巨大枯树干,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是这个枯树干又怎么挡得了我们呢?我助跑了几步,单手在枯树干上一按,就飞跃了过去。不过着地时受伤的膝关节一软,让我摔了一跤。但是我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又连随爬了起来往前跑。
有时候超人的奔跑能力,就是一种强大的战斗力。能够摆脱了敌人,就可以找机会进攻他们。我们飞快地向前跑着,树木越来越茂密了。我们在树木间穿梭着,迎面而来的许多细小枝叶,都被我用双手冲开了。跳过了几个小土墩之后,迎面又有了一个巨大的枯树干。我本来想在下面飞铲而过,不过到了跟前还是改成了单手撑着跳了过去。只不过在落地时小心着,不要再次摔倒了。
跳过了这个枯树干之后,我趁机回头一看。他们怎么追得这么快呢?只见隔住一些枝叶,诺威和义德手持着钢管跑在了最前面。稍远处高强的面孔隐隐约约的,更加像是一个魔鬼了。
我们马上又拼命地跑了起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跑上了一个小山坡,接着又下了坡,再绕过了几棵大树,我们跑出了这个树林。前面就是大湖了,我们拼命地向着大湖跑去。诺威、义德和高强他们,则在后面追赶着。
我们跑到了大湖边上时,竟然又听到了摩托车声。我们一看,原来是汉特和狄克,驾驶着两辆摩托车追赶过来。原来刚才他们没有进入树林,只是让易良和高强他们进入树林追赶我们,现在他们又驾着摩托车赶来了。这一次糟糕了,除了面前的大湖,四周都是空旷地带,偶尔才有一棵巨大的细叶榕。后面有着易良和高强的追兵,两辆摩托车又可以快速地包抄我们,我们这次插翅难飞了。
就在这时,我们听湖边有人喊道:“快到竹筏上来!”
这不是嘉晴的声音吗?嘉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呢?只见湖边的几丛芦苇下面,冒出了一条竹筏。接着,身穿着红色训练服的嘉晴,也从芦苇下面冒了出来。不管那么多了,诺威和义德已经追近了,我们还是赶快上竹筏吧!
我们跑到了湖边,踏入了湖水中,跑向嘉晴的竹筏。我们“叭、叭、叭”地大踏着步,激起了大片大片水花。不过由于我们踏入水中减慢了速度,我的后背被钢管尖划了一下。一定是诺威和义德已经追了上来,他们的钢管刚好够上了,所以划到了我的后背。
我回头一看,划到我后背的是义德。睿灵则拿着铁头棍,与诺威打了起来。正在这时,屹立在竹筏上的嘉晴,将竹篙化作了一片幻影,向着义德和诺威攻了过去。嘉晴的竹篙轻快敏捷,飘逸又潇洒地,向着两边一劈一扫,分别打中了义德和诺威。接着,嘉晴又将竹篙一抹一点,就将义德的钢管打脱了手。之后,嘉晴再将竹篙一撩一绞一挑,又将诺威的钢管也打飞了。
嘉晴双手举着竹篙,厉声说道:“你们怕了没有?”
然后又向我们说:“我们快走!”
我和睿灵推着竹篙走了几步之后,就跳上了竹筏。嘉晴又将竹篙一撑,竹筏就像一支箭一样驶去了。我和睿灵又拿起了竹筏上的两支桨划水,竹筏行驶的速度更加快了!
高强气喘吁吁地赶来,好像一头恶狠狠的北极熊,不过这时我们已经远离岸边了。易良、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他们在岸上又叫又骂,但是骂什么就一句也听不清了。
遍体鳞伤的我,向着嘉晴说道:“你真的是一位长着翅膀的天使,从天而降来搭救我们。你的飘忽不定,你的神出鬼没,都是对的。如果要救人的话,就应该像你这样忽然出现!”
睿灵则笑着说:“你的竹篙使得真好呀!三两下就将他们的钢管打飞了!”
嘉晴笑着说道:“哈哈!我除了是空手道十段,还是剑道九段。我只不过是将剑道的招式,融合在了竹篙里面!”
这时已经是斜阳时分,天空变幻,在西方的天际,变幻出了一幅美丽的画面。无数灰蓝淡蓝的云彩,一层一层地布满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