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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个世界上罕见的天才》小说连载 第五十章 前来救你得一痛快

  飘忽不定的嘉晴,竟然藏了这么多好朋友。男孩子里有索吉,女孩子里有小苏菲。子伊的年纪其实比嘉晴还要大一些,不过她却好像将嘉晴当作了一个姐姐。后来嘉晴说,子伊肯定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嘉晴会送上一份很大的嫁妆。

  在嘉晴的鼓励下,在大家的帮助,在阿莱自己的坚持下,她竟然顺利地将孩子生了下来。这一次阿莱母子一起勇闯了鬼门关,他们不是要在保母亲还是保孩子中作生死决择,而是在共同的努力下战胜了死神。子痫这种神秘的恶魔还在肆虐人类,不过几位天使却领着阿莱的孩子从另一条小道逃跑了。

  我们经过了这一段神奇旅行,已经回来了先遣大队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肖恩还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易良、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已经随汉特和狄克逃亡了。他们里面几个女的则没有逃亡,肖恩正准备将她们遣返回中国。汉特和易良他们不知道潜退到哪里去了,我们准备在保护区的那幢大屋里再住几天就回重建大队了。

  刚才我们划了一下皮筏,现在坐到了大湖的边上。今天的湖水涨了许多,漫过了一些树木。一个一个波浪轻柔地涌了过来,好像是要吞噬这些树木,又好像是要抚慰这些树木。无论哪里的海边或湖边,海水和湖水都是那么喜欢陆地,它们总要轻轻地去拍打陆地。

  树木的枝叶,又是那么喜欢湖水。我们头顶上的细叶榕,它的枝叶垂了下来,快要接触到湖面了。因为树木除了用根吸收水分之外,叶片也可以直接吸收水分。如果在一些萎蔫的叶片上撒上一些水,它们马上就会挺括起来。不过这个枝叶却不愿伸到水里去,因为水下的阳光会减少很多了。这个枝条重又抬起,在风的吹拂下,在湖面巡来巡去。

  我和睿灵在研究着,树木的叶片是怎么衰败下来的。白玉兰是没有什么枯叶的,它们的每一片叶子都那么重要,都不能够将它们掉落。这棵细叶榕的枝叶是这么茂密,肯定有一些叶子是多余的,不过它们也没有将这些叶子掉落。即使是没有任何用处,也让它们生长在树上。真的有了什么意外,它们才会枯萎和掉落。那些温带的落叶树木,为了要度过严冬,才会把一身的叶片掉落。因为拖带着太多累赘,是不能打败严冬的。

  “哇”的一声,很大的一个叫声,原来是远处一只小野鸭发出来的。隔壁则还有一个人在垂钓,“呼”的一声,垂钓者甩饵发出了这么强劲的风声。鱼饵、坠子和浮子,“扑通”一声落入了湖水中。但是垂钓者的力量,永远也比不过大自然,鱼饵激发出来的水纹很快就消失了。而即使最微弱的风,也会让湖面上的波浪永远也不会停息。

  今天的阳光并不猛烈,我们面前的小鱼也非常的休闲。它们这一次不像游牧民族一样一边觅食一边迁徙了,而是像农耕民族一样停留在了这一片水滩上啄食。它们一下一下地啄食着,是多么的休闲呀!甚至是这些泥土地被湖水浸过,沙尘又完全沉淀下来之后,还变成了一个水下的沙滩。小鱼们已经不是在那里劳作了,而是在享受着阳光,或者偶尔奔跑和嬉戏一下。在它们晒够了太阳之后,才无声无息地潜入水底里去。一条小鱼还游到了一棵铜钱草的影子里,这个圆影子里特别的清澈和阴凉,可以作为一把碧绿的琥珀太阳伞了。

  这些生命为什么这么喜欢在水下沙滩上嬉戏呢?我和睿灵谈论起了“瘾”这个事物。

  我说道:“瘾,是对某一种事物的喜爱,又是对某一种事物的依赖。就如吸烟、吸毒、打麻将和打网游,甚至是运动、艺术、事业和爱情。是一种对它们的喜爱,还是一种对它们的依赖。”

  睿灵笑着说:“喜爱某一种事物当然是好的,但是对它产生了依赖肯定就不大好了。所以人们一直以来很喜欢说自己是某一方面的爱好者,而不会说自己在某一方面上了瘾。”

  我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我们可以去喜欢一些事物,但是不能对它们产生依赖。就如吸烟,人们带着好玩的心情去吸烟,虽然是有损健康的,但是毕竟不会让人产生依赖感,所以法律没有去禁止它。但是吸毒就不同了,吸毒还是会上瘾的。吸毒上瘾之后,忽然不吸了,身体就会很难受。毒品改变了我们的身体,让其成为了我们的必须品,没了它就不舒服。所以毒品是不允许存在的,要以法律来将它禁止。”

  睿灵又笑着说道:“但是有些人对打麻将、打网游、运动、艺术、事业和爱情也上了瘾,对这些不成瘾的东西也依赖了起来。不让他们从事,他们就不舒服。”

  我笑着说:“这是一些多么微小的快乐,人们却那么地去贪求。每天都要打几个小时的麻将和网游,没得打就不舒服。艺术创作本来是好的,但是那些人却痴迷地去创作。爱情上也是如此,对方不喜欢自己而已,还要痛苦成那样。”

  睿灵笑着说:“所以人类的总体素质还是不行,为了那点乐趣就痴迷般地去追求。”

  我笑着说:“其实就是人们的智力不行,很多事情虽然不一定影响他们的健康、人生、事业和家庭,以及国家、民族、人类和地球,但是肯定益处也不大。他们随意地去从事一下就好了,但是他们却这么地痴迷。”

  今天的风本来也是十分轻柔的,不过现在它却越刮越大了。风还刮起了一层层的波浪,冲刷着我们面前的水下沙滩。小鱼们的休闲生活停止了,开始了与波浪的搏斗。波浪将它们冲得东倒西歪,还将它们冲到了水面上。我知道为什么尸体总是浮于水面了,因为水流就是这样运动的。小鱼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身体调整了过来。被冲到水面的小鱼,则奋力地返身游回水底。一些小鱼则用力地游着,在于波浪的搏斗之余,还看清了水底的情况,游下去啄几下食。

  生命真的是有一种斗争,当有一些因素来干扰我们时,我们便要去与它们斗争。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也要斗争下去,不轻易地放弃。不过我们除了斗争之外,还要更加的灵活才行。燕子就是一种既斗争又灵活的鸟儿,它们不畏惧海浪和气流,可以勇敢地去搏斗。但是它们又会在南北方之间迁徙,过上更加温暖舒适的生活,而不是跟严寒斗争到底。猴子则是更加灵活的,它们上树下树,从食肉一下变成完全食素,变成猩猩后又变成了杂食者。它们的腿,一下变短一下又变长,而且尾巴也干脆全部退化了。一直发展到人类,发明了多少巧妙的生活方法,这都有赖于它头脑的灵活吧!

  当风平浪静之后,那些小鱼大多已躲到更加平稳的深水里去了。这时游来了其它种类的两条小鱼,它们动作的迅急和迫切,让我猜到它们肯定是肉食性的。一条小鱼游去吃食时,另一条小鱼连忙紧紧地跟了上去,几次差点撞到了对方的身体。它的争抢性那么强,在争抢的过程中那么强悍,丝毫都不怕伤了同类。

  两条小鱼本来一前一后地游着,一条小鱼还突然冲到了另一条小鱼的面前,去教训对方一番。这虽然不是打斗,却真的很像人类中的教训人。冲到对方面前,自己的额头都快要顶到对方的额头了,再用手指对方几下,一边说出一些教训人的话来。两条小鱼对持着,一条小鱼放弃游走了,另一条小鱼还要追上去顶它两下。

  在那么古老时,我们就知道去教训别人了。我们在作为一条小鱼时,已懂得怎么教训别人了。这其实是一种威胁,身体过于的接近对方,就很容易出危险了。但是故意要去贴近对方,将压力强加于对方,去威胁对方。

  湖水中的小鱼在争斗,我和睿灵则谈到了人生。我们的人生就好像一条路,我们自然而然地跟随着前人的足迹,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不过所有人的人生轨迹,也就大概是那么几种了。其实我们可以将自己的人生道路修建得更加好一些,例如是将它建成一条水泥路,或者是建成一条沥青路,又或者在沿路加上许多的路灯。其实我们人生的目标,未必就是在前方。我们的人生目标,也许是在一些其它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人生目标之后,可以去开创一条完全不同的新路。

  我们还谈论到了,可以研发出一种新的零食。很多的零食都是鲜辣、麻辣、咖喱和芥末的味道,它们刺激着我们的味蕾。我们可以研发一种很好看的零食,而且它里面有一种爆炸装置,当咬下去的时候,它会爆炸开来。里面的各种鲜辣、麻辣、咖喱和芥末微小粒子,会弹射到嘴巴里的各处。这样的话,就更加强烈地刺激了味觉,真真正正地轰炸了神经!

  这个大湖的岸边,还成了鸟儿们的休息地。隔壁有一个小滩头,那里只有几米宽,是由鹅卵石和泥土构成的。不同的鸟儿都会来这里喝一下水,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羽毛。不过鸟儿之间不会争抢,也不会有大型食肉动物守候在旁边捕猎它们。因为鸟儿们的体形都很小,所以它们可以做到和睦相处了。

  一只脊令来到了这里,一步一步走着,在这湖岸边上觅食。有时候它还要趟一下水,再走到泥土地上去。后来它又想玩一下水,但是一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拍打出了很大的水花,才飞回了泥土地上。它的旁边则有着一只灰雀,这只灰雀完全是来喝水和洗澡的。它喝了一会水之后,便将身子小心地泡在水里,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接着它就飞走了。

  湖岸边上的一条芦苇,在一摇一摇的。我一看,吓了一跳,怎么密密麻麻的几只麻雀站在了同一条芦苇上呢?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原来是只有一只麻雀在啄食着芦苇花,那些芦苇花多么像鸟儿呀!那只麻雀还飞了起来,向着远处的树木一起一落地飞去了。麻雀和燕子是多么不同,麻雀喜欢在林中穿梭,而燕子则喜欢在天空中盘旋。

  那只脊令是最后飞走的,它似乎比麻雀更喜欢一起一落的飞行方式。只是一段很短的距离,它也要一起一落地飞过去。而且在每次飞起来的时候,它都要鸣叫两下,并且作出一个优美的滑翔动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中说道:“我是诸泽,快来救我!”信息后面还附了一个卫星定位。我看了一下手机号码,并不是诸泽老人的。于是我连忙拨打诸泽老人的手机号码,但提示是关机。接着我又拨打发信息来的手机号码,但是等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于是我连忙打电话给菲利普,问他知不知道诸泽老人的情况。谁知道菲利普告诉我,在昨天深夜有人破坏了第四重建大队的猫舍。他们将猫舍全部都砸烂了,还将几只住在猫舍里的流浪猫掳走了。到了今天清晨,以匿名的方式,在重建大队的社交群里,发了好几段的视频。

  视频中他们以极端残忍的方式,来虐待那些流浪猫。一只流浪猫被活活吊死了,视频中那只流浪猫拼命地蹬腿哀叫。另一只流浪猫是被淹死的,还有一只流浪猫则是被开水烫死的。视频的上面还附了“舒服”、“畅快”和“惬意”等字样,这些施虐者的内心是多么的邪恶!

  第四大队的很多老年人,因为常常去喂养这些流浪猫,都非常喜欢这些流浪猫。他们对施虐者深恶痛绝,他们在社交群中发言说,虐待动物是要被判刑的。他们还说要集合起来重金悬赏,把这些躲藏着的施虐者抓起来。任何人抓捕到了这些可恶的施虐者,就可以得到那笔重重的赏金!

  不过菲利普告诉我们,除了第四大队之外,其他重建大队的猫舍没有遭到破坏。而且他也没有听到诸泽老人被人绑架的消息,不过他可以到第四大队去看一下诸泽老人在不在家里。听完了菲利普说的,我马上想到了,肯定是汉特和易良他们,查到了是诸泽老人将他们揭发出来的,所以在昨晚深夜将他绑架了。也许是诸泽老人平常与别人打交道不多,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失踪了。汉特和易良他们,在绑架诸泽老人的时候,顺手破坏了那些猫舍,并且掳走和虐杀了流浪猫。由于他们害怕被人抓到,所以就没有去破坏其他大队的猫舍了。

  我将想法告诉了菲利普和睿灵,让菲利普可以到第四大队诸泽老人的家里去看一下,不过他大多已经不在那里了。接着,我们查看了一下卫星定位的位置,是在D区中心向东100公里左右的一个地方。那里已经有点靠近光明山了,应该是一个林木茂密非常偏僻的地方。我们将事情马上告诉了肖恩,并且将卫星定位发送给了他,他说会马上过去调查。

  但是我和睿灵商量,我们也应该参与到营救行动里去才好。我们打了个电话给辰立,将卫星定位发了给他,让他开吉普车送我们去。并且叫他带一些武器来,因为我们可能要配合肖恩去救诸泽老人。

  我们在等辰立来的时候,一只流浪猫从我们身边走过,接着又小跑了起来,不知道它四条腿有没有同时离开地面。它到了小码头的一个窄栏杆处,很灵巧地就钻了过去。接着它跳上了那条浅蓝色的小货船,跳上了一个台阶之后,又很灵巧地跳到了二层的驾驶室去了。其实那些特种兵,都应该像一只一只的流浪猫,可以轻松穿越所有障碍物,然后去击毙恐怖分子。拳脚打斗的机会,其实应该是很少的了。

  过了一会之后,辰立就开着吉普车来了,他随车还带了三根高尔夫球棍来。我们马上跳上了吉普车,辰立一边开着车,我们一边将事情告诉了他。我将事情大致告诉了辰立之后,又请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嘉晴,免得她会有多余的担心。但是辰立说他出来之前,已经将事情告诉嘉晴了。我们想想也无妨,有肖恩一同去,嘉晴应该是会放心的。

  辰立又提到,这是否会是一个圈套,汉特和易良那么恼我们,是否利用诸泽老人来引我们上钩。我们分析应该不会,如果是引我们上钩的话,他们应该会让诸泽老人讲几句,以威胁我们的。应该是诸泽老人找到了一个什么机会,发了这个求救信息给我。而且假如这样设圈套,我们肯定会报告肖恩的,汉特和易良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我们在车上谈论到,汉特和易良他们这些人,内心肯定非常敏感。他们除了想得到金钱之外,做事情往往没有正常的动机,只是非常地仇恨我们。他们抢到了那批遗作之后,竟然没有远走高飞,还想找机会来报复我们。由于看到我们躲了起来,还找到诸泽老人进行报复。

  他们这伙人的残忍心理太过强了,而且见不得美丽的东西。他们对这些可爱的流浪猫,竟然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心理。他们对待这些流浪猫的手段,真的是太过残忍了,确实是不能饶恕的。

  他们这一伙过街老鼠,人人都痛恨的坏人,除了偷,还要抢,竟然还崇尚起了暴力,要在黑暗中出来肆虐,残杀了流浪猫,还绑架了诸泽老人。这不是向善良的人们,公然发起的一份挑战书吗?现在人民的追捕令也已颁布,纵然他们深挖地洞,也无法逃出全世界的合围!

  这些违背了人性的家伙,真的是邪恶又反动,他们拖延着要来报复,但是最后反而将自己的位置暴露了。不过从他们也可以看到,那些反政府军为什么要虐杀市民。这同样是因为他们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所以要去残忍地毁灭和屠杀善良的人们。

  而且这些流浪猫已经被原来的主人遗弃,回归到了大自然中成为了野生动物。它们已经不属于宠物,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些住房给它们而已。汉特和易良他们残害野生动物,真的是罪加一等。没有想到的是,人猫和谐共处的美好世界,从最开始就被这些恶徒破坏了。不过从那些老人激烈的反应,我们可以知道人们是多么关心那些流浪猫。通过这一次的事件,汉特和易良他们并不能打击人和猫的和谐关系,人们肯定会更加地关爱流浪猫了。

  辰立将吉普车开得飞快,而且我们比起肖恩他们离那个地点更近,所以我们肯定会更早到达。没过多久,我们就接近那个地点了。不过我们在离五六公里远的地方,已经放慢的速度,细细地观察那个方向的情况。我们发现那边有几个山岗,按照距离来推算,卫星定位的地点应该山岗的中间。

  公路是一直通往山岗里面的,而且还会穿过了那些山岗,一直往前去。但是我们商量,肯定不应该直接驶进去,而是应该从山上慢慢靠近他们。于是辰立将吉普车驶离了公路,以一种非常平稳的方式,慢慢靠近了那几个山岗。到了一个山岗的边上,我们便下了吉普车,拿着高尔夫球棍徒步攀上山岗。

  我把拐杖也扔掉了,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膝关节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石膏固定在关节上,让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不太方便。假如真的需要,我只要一用力,石膏就会碎掉,我就可以灵活起来。万一再造成骨折,最多就是再打一次石膏而已。

  我们登上山岗之后,变得更加小心了。我们一边慢慢地下山,一边观察着山下的情况。我们快要潜伏进入敌人的阵地了,因为我们在山腰的时候,已经隐约看到了他们。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面,停放着那辆上次去参观诺亚实验室时,汉特开的军用卡车。在军用卡车的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军用帐篷。在帐篷的前面,则好像有几个人在坐着聊天。这里离那条公路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中间还有山坡和树林挡住,真的十分隐蔽。

  我们更加小心地下山,我们的身旁是一些茂密又矮小的乔木。这些小树也许是一些植林人,在数年前将它们种下去的。在小乔木的下面,以及地面上,则有许多攀缘植物。一些攀缘植物是活着的,不过更多的是它们的尸体,也就是那些枯藤蔓。这些攀缘植物,没有攀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于是牺牲在了路上。

  我们已经非常接近他们了,这时我们的脚下又刚好出现了一个小平坡,于是我们决定匍匐在这里。因为我们并不打算马上冲下去解救诸泽老人,而是准备等待肖恩他们到来。我们匍匐的这个地方还是非常适合的,因为前面有一些攀缘植物遮挡着。而我们又可以透过这些攀缘植物的缝隙,看到下面的情况。

  我们看到,易良、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五个人,围坐在那个军用帐篷的前面,在盘算着一些阴谋诡计。汉特和狄克则不在这里,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谈话的声音时大时小,我们勉强可以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诸泽老人则卷缩在大榕树下面,他的一只手被拷在了一条很粗的根上。他看起来非常的虚弱,精神十分的憔悴,可能站都站不起来了。他也许就是趁着易良高强他们不注意时,偷偷发了一个信息给我。他发信息给我,用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也许是他有两个手机,常用的那个手机被搜走了,身上还另有一个手机

  我们匍匐在地上,偷听着他们的讲话。

  诺威奸邪地说:“锐风和睿灵两个小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高强恶狠狠地说:“他们出来了,我一定要杀死他们!”

  诺威又说道:“早知道上次应该叫汉特把枪带去,看他们还跑不跑得掉!”

  易良则奸诈地说:“可是我们不能光顾着杀他们,也要考虑好逃离这里!”

  诺威又狞笑着说:“这个老头跟他们有些交情,看看我们怎样杀死他,把过程全部拍下来,发给他们看。”

  高强又恶毒地说:“在我们临走前,一定要到第二大队再去看一次,看看那两个小子回来了没有。”

  义德则说道:“只是不知道我们逃走的事情,汉特安排得怎么样了?”

  宏信也厌倦地说:“希望可以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的日子真的不太好过,汉特说的那些五星级大酒店,还有那些美酒佳肴,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们的谈话内容,是这么的恶毒,听了真是让人心悸。原来他们准备毁天灭地,然后就远走高飞,去过五星级的生活。他们完全没有半点人的善良和情感,我真的要完全理性地看待他们,不抱半点怜悯之心才好。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跟易良高强他们只是斗争一番而已,原来他们还想让我死。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会怎样死。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死神,他将会从哪里来取我性命。谁是死神,他们就是死神。我虽然不怕死,但是却不能够让他们得逞!

  不过我们匍匐在这里还是挺舒服的,因为我们的身体下面同样有着许多攀缘植物。这些枯藤蔓作为植物,它们已经死亡了,即使是大自然也希望它们化作尘土,但是它们为什么还没有回归到大自然中去呢?也许是它们太过的坚韧了,又也许是由于它们的命太硬了,所以久久都未能化解掉。这是否鬼魂传说的由来,一个人还有着巨大的心愿没有完成,不愿意到地府里去报到。还拥有着太过强烈的意志,要留在这个人世,要去将这些心愿完成。

  我前面一个海芋的芽叶,它生长了出来,多么像一个竹笋呀!它们都是一面一面的旗帜,只不过海芋马上就要打开它的旗帜了,它马上就会“怦”的一声,将自己的旗帜展开了,成为一片巨大的绿叶。而竹笋则会直冒十数米,才“唰”的一声,展开它的枝叶。海芋将霸占一片一片土地,竹叶则会在高空中飘扬。

  这个时候也许已经六七点了,因为夜色已经降临。天空灰蓝,天际惨红,树木印在了夜色中,四周安安静静的。忽然一辆汽车开来了,它停在了军用帐篷的面前,泥土地面被车灯照得雪亮。

  这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上跳下来了两个人。他们每人手上都抱着一大包食物,走到易良和高强他们面前,将食物往地上一扔,然后说:“吃吧!”易良和高强他们,则连忙去拿起了食物,并且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这两个人是谁呢?如果他们不开口的话,我真的认不出来,因为他们都经过了化妆。他们不正是汉特和狄克吗?只不过他们都粘了一脸大胡子,发型也经过了改变,穿着一身很斯文的白色运动服。汉特还在脸上戴着一副眼睛,变成了一个文雅的学者。

  宏信一边吃,一边问汉特:“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呢?”

  汉特狡猾地笑了一下说:“很快了,过两天我们就走,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们五个化妆成年轻的自行车运动员,我是你们的教练,狄克则是修理技师。这样的话,保证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易良则问道:“那么那些自行车从哪里来呢?”

  汉特又笑了一下说:“放心吧!两天之后,这些行当就会由两辆货车运到,还包括每个人几套服装,还有每个人的假证件。”

  高强则阴险恶毒地说:“那么临走之前,我们再到第二大队去看一次,看看能不能够逮到那两个小兔崽子!”

  汉特叱斥道:“以后少想点馊主意,一切行动听我的命令,跟住我保证你们有财发,再跑去对付他们太危险了!”

  汉特又回头向狄克说:“你也是的,趁着我昨晚不在,帮着他们把这个老头弄来了,不是自找麻烦吗?”

  狄克则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高强则愤愤不平地在嘴里嚷道:“看我怎么整死这个老头,那两个兔崽子也等着,我终有一天会来收拾你们的。”

  接着,汉特和狄克也坐了下来,义德和宏信则在地上面生了一堆火,他们又继续商量起了逃亡的事情来。就在他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都别动,举起手来!”

  我们都吓了一跳,汉特和易良他们肯定惊吓得更加厉害。一个坏人受到了惊吓时,他的样子肯定是很滑稽的。

  只见肖恩和他的助手,从黑暗里面走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手枪。汉特和易良他们都站了起来,只有狄克还坐在地上。肖恩他们慢慢走了上前,肖恩一边喊着:“把手放在头上!”一边示意助手去取汉特和狄克的枪。肖恩的助手走上前去,将狄克身边的一支轻型冲锋枪踢开了,然后命令狄克站起来。狄克站起来之后,他又去搜狄克身上的手枪。

  我们正准备走下去,帮助逮捕汉特和易良他们,以及解救诸泽老人。但是就在肖恩的助手拔出狄克手枪的瞬间,狄克一把抓住了他另一只拿着手枪的手,然后一掌打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枪打脱了。与此同时汉特也飞起一脚,将肖恩的手枪踢飞了。易良和高强几个又一哄而上,要来将肖恩和他的助手制住。混乱中汉特还用自己的手枪柄,往肖恩的后脑勺一敲,肖恩马上被打晕了。他的助手也被一顿拳打脚踢,打成重伤瘫倒在地上。

  我们连忙又匍匐了下来,因为汉特和狄克身上都有枪,地上面还有那支轻型冲锋枪,我们冲了下去肯定是不划算的。

  肖恩晕倒之后,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原来只需要一下,一个人的大脑就会停止工作。大脑停止工作之后,所有的肌肉没有得到指令,就会完全放松下来。细胞里的DNA,并不能组织起反攻。但是心脏仍在跳动,心脏是不听大脑指挥的。它只是根据全身肌肉的需要,将氧气加入到血液中,然后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汉特叫诺威到军用卡车上找来绳索,将肖恩和他的助手都捆了个结实。这个时间肖恩慢慢苏醒了过来,于是汉特就让易良和高强押着他们跪在地上。

  之后,汉特还找来了一根棍子,来对肖恩进行起了拷问。他一巴掌打在肖恩的后脑勺上,然后问道:“肖恩,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肖恩则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自首好,你们是跑不掉的!”

  汉特奸笑了一下说:“哈哈,我已经搭通了天地线,我汉特是什么人,你还未曾知道,国际上的老大出来帮我,我怎么会跑不掉呢?”

  汉特将棍子压在了肖恩的脖子上,吼道:“快说,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藏在这里的,要不我打死你!”

  肖恩轻蔑地说道:“大队人马立即就到,你们是跑不掉的!”

  汉特嘲讽地笑道:“如果你们确定我们在这里,又怎么只会有你们两个人来调查呢?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马上就会转移了!”

  说着汉特就发了狠力地,往肖恩的背上猛打了一棍。

  肖恩发出了一声惨叫,并且大声骂道:“你这个狗畜生!”

  那真是骇人的一棍,肖恩这么强壮,也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汉特打完了这一棍,就叫易良他们把肖恩和他的助手,与诸泽老人绑到一块去。然后又向易良他们说:“你们快点吃,吃完就收拾东西准备撤。肖恩在出来之前,肯定已经联系了费奇,报告他发现了我们在这里。不过他们赶过来,还要一个小时左右,我们还有时间。”

  高强则狞笑着说:“那么怎么处死他们呢?让我去将他们剁成肉泥吧!”

  汉特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费事了,我可不想你满身腥臭味地坐在我的车里。等一下走之前,扔一个手雷给他们就可以了,到时候你想拍个什么惨叫和血肉横飞的视频都可以!”

  汉特说着,还从身上掏了一个手雷给高强。

  这是誓死一搏的时候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要不的话诸泽老人他们就会全部被杀死了。我们要拼了命地冲过去,疯狂地向汉特他们发动袭击。不过汉特他们不会避开我们的锋芒,因为他们是十分邪恶和疯狂的人,是不会权衡再三的。

  一种正义感从我的胸中升起,这一种感觉永不会从我身上消失。我的头脑作了一个决定,我的整个身体都兴奋了起来,进入了一种临战状态。我要去救诸泽老人,也是为了自己而战,也是为了全人类而战。

  我不是一个在玩游戏的孩子,要在这一盘中可以取胜。我是一个解救者,要去将诸泽老人他们解救出来。我是一个捍卫者,捍卫这个世界的正义与光明。我们不能和汉特他们摔跤和肉搏,而是要像闪电一样去摧毁和粉碎它们。

  一只豹子,本来是打不过这群鬣狗的,但是为了救朋友,这次豹子要冲入鬣狗群里去了。它那瘦长的身躯,肯定是敌不过这群鬣狗的。但是这次它要发动一轮突袭,去制住它们的狗王。

  真正的狗王是雌的,但是这群鬣狗的狗王却是汉特。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汉特和易良,都带有很大的雌性。也许那些恐怖组织和邪恶组织的首领,都带有着很大的雌性。我只是凭直觉猜测而已,不过可能没有猜错。

  原来这里有着一场战斗在等待着我们,而且这场战斗是万般的艰险。我还以为辰立会像饱经世故的老子一样,劝慰年少气盛的我不要一味勇进,不过他好像丝毫没有劝我们逃跑的意思。毕竟辰立不是老子,而我也不是孔子。

  易良和高强他们,赶赶紧紧地在吃饭。我们则低声商量了起来,要怎样去救诸泽老人和肖恩他们。在我们开始商量之前,辰立已经用手机与费奇沟通过了。费奇告诉辰立,肖恩行动前确实通告了他,而且他现在马上派人过来。

  我们商量到,他们有七个人,而我们只有三个人。而且他们有两把手枪、一支冲锋枪和若干条钢管,而我们只有三支高尔夫球棍。我们应该快速地靠近他们,打倒或是制住一两个重要人物,威胁他们放了诸泽老人和肖恩他们。而且我们应该分兵三路,向他们发动袭击,以造成他们的混乱。现在汉特暂时在靠右的位置,狄克在靠左的位置,易良在中间位置。我将从右边去靠近他们对付汉特,睿灵会从左边去靠近他们对付狄克,辰立则直接从这里下去对付易良。我们约定在十分钟之后,一起从埋伏的地方扑向他们。假如他们的位置变动了,我们也围绕这三个重要人物来展开进攻。如何进攻我们见机行事,以制住他们作为目标。我们对好了时间,约定在时间到达的一秒之前冲出去。

  我商量完之后,就立即开始行动了。我小心翼翼地从右边下山,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我轻轻攀住一些枝条,脚轻轻地落在那些攀缘植物上,只发出了窸窸窣窣非常微小的声音。我下了山之后,离汉特他们还有好大一段距离。于是我便隔着一棵大榕树,猫着腰慢慢地向前走去。不过我的脚底,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噼叭”两声。这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吓了我一大跳。我这两只不会动的耳朵,只是被动地接受着信息,不过却是这么的灵敏,这么一点动静,让我有了这么大的反应。因为我的大脑还飞速地分析得出了,这个小声音会带来巨大的危险。

  果然,那边汉特马上喊道:“是谁?”

  我马上伏了下来,并且处在了异常紧张的状态。我的肾上腺不知道分泌了一种什么激素,让我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我的血液沸腾,如洪水一般在血管里流动。假如汉特他们走过来,我便要忽然跳起来,与他们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不过那边传来了高强的声音:“也许是只老鼠而已!”

  汉特则说道:“诺威,你过去看一下!”

  诺威向这边走了几步,探着身子张望了两下,就说道:“什么也没有!”于是又走了回去。也许我这里刚好是一个阴影,所以诺威没有发现我。

  接着我便准备匍匐着前进,我的手在地上一摸,摸到了一颗黑色的小豆子。在这个秋天里,各种各样的小豆子都成熟了。这不是一颗樟树的小豆子吗?踩到了它会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我小心地将前面的小豆子拨开,然后向前爬去。

  我一直匍匐到了那棵大榕树下,它的许多板根正好让我可以躲在后面。这棵大榕树的根,伸到了泥土里面,也许会绵延数百米。不过接近树干部位的根,却变成一块一块的板,去支撑着这一棵巨大的榕树。

  我躲在板根的后面,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三分多钟。我这么慢地爬过来,竟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我又看了一下汉特他们,这里离他们还有一些距离。不过我已经不能再靠前了,再靠前就会暴露出来了。

  我多么想变成一个透明人,可以偷偷靠近汉特他们,给予他们一个重击。我知道北极熊的毛发并不是雪白的,而是完全透明的。就如那些冰雪一样,一粒一粒冰晶都是透明的,它们堆叠在一起就变成了白色。蛋清煮熟后会变成白色也是同样的道理,一大片的晶体或液体都是透明的,煮熟后的蛋白其实跟蛋黄一样,更加多的是以一种粉末结合在一起,只不过它们凝结得更加细密。也可以说它们是一些带湿的粉末凝结在了一起,因为用手指去捏它们,它们就会变成粉末了。或许我应该变成一种液体,潜到了他们的身边,然后忽然向他们发动进攻。又假如我有特异功能也行,只要我想象着要在哪里出现,下一秒就在那里出现。

  我要结束战斗,我要尽快地结束战斗。我要在八秒之内飞扑过去,进行一连串的攻击,然后制服一个人。我不是一个武士,而是一个骑士,因为我要向着黑暗和邪恶发动一轮冲锋。之后我的凯甲会变成了四把锋利的长剑,连环四剑将四个坏人砍倒在地。

  这一次我是毫无把握的,但又是志在必得的。我不能成为一个小丑,我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要将诸泽老人救下来,即使这是如此困难的事。嘉晴在帮助别人时是一掷千金的,而我在救人时也是一掷千金的。我掷出的这条命,其实又何止千金呀!

  我想到最多就是命一条,但是人们又为什么要用“条”来说“命”呢?“条”是长条形的意思,鱼是长条形的,所以称为了一条鱼。但是狗和狼里面,也是说“一条”的。但是在猫、老虎、狮子和豹子里面,都不会说它们是“一条”,而只会说它们是“一只”或“一头”。虽然狗和狼也有被说成是“一只”或“一头”,但是人们在骂人时只会说“一条狗”,而不会说“一只狗”或“一头狗”。也许“一条”里面,是带有许多低贱、凶残和恶毒的。不过有一些人,也被称为了“一条汉子”。汉子跟英雄、豪杰和强人都是不同的,汉子是顶天立地和男子汉的意思,是要冲出去拼命的意思。

  在最后的十几秒钟,我再一次望向汉特他们。本来汉特一直都在靠近我的这边,不过这时易良和高强他们吃完了,正要站起来去收拾东西,汉特已经走到了另一边。而最靠近我的人,变成了易良和诺威。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发起冲锋了。也许是在最后的两秒钟,我就像一只野兽一般跃了出去。顾不得前面的枪林弹雨了,我已经发动了冲锋。我要借着夜色的掩护,尽快地冲到他们身边,然后向他们发动进攻。一切的后果,都不能去再作考虑了,他们举起来的钢管,他们扫射来的子弹,一切都不能去考虑了,只有全力冲到他们跟前去。

  我飞奔了几步,又跃过了一块大石头,在落地时又连随打了个滚,向着易良和诺威袭去。在最后的进攻中,是扑朔迷离的,因为在最后的一刹那,我选择了先向诺威进攻。我想着先打倒了诺威,再将易良制住。

  这不是意志力强不强大的问题,而是一种英勇的战斗。我手中的高尔夫球棍,头和尾都有着钨合金配重,这让它能快如闪电地打在了诺威的肩膀上。诺威虽然没有被打倒,不过也疼得他后退了好几步。接着我又向着易良袭去,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耳处,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一个由三人组成的小分队,一分为三从三个方向发动了进攻。睿灵也快如闪电地攻向了汉特,不过他的一棍被汉特闪开了。当汉特正要拔枪时,睿灵按住了他的手。辰立的进攻则注重在狄克身边的冲锋枪上,他的一棍打在了狄克去捡冲锋枪的手上。不过这时高强、义德和宏信,已开始发动反攻了。

  易良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他的身边刚好有一个玻璃啤酒瓶。我扑向了易良,用左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右手连随拾起了啤酒瓶,将它在地上一砸。我锁住易良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然后将锋利的破啤酒瓶对着他的下颌。

  我昂首挺立,大喊了一声:“别动,谁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我的表情肯定很恐怖,因为谁要动一下,我真的会杀了易良!

  在这致命的偷袭中,在这八秒之内的连环攻击中,我终于擒住了狗王。而且在我这恐怖得令人陌生的一声大喝中,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来。

  好勇斗狠的诺威,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凶神恶煞的高强,还是狰狞丑恶的嘴脸。老奸巨滑的汉特,脸上则浮现了恶毒笑容。

  我又呵斥道:“你们这些危害社会,要走歪门斜道的人,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个世界最终都要维护正义,是要来惩罚你们的。猫头鹰虽然失败了,但是天上的雄鹰却喜欢来多管闲事,所以你们这些黑暗中的老鼠只有自叹倒楣了。”

  汉特慢慢向我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一个神经质的笑容。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又回头向着诺威和义德他们,嗤笑着说:

  “这个可怜的中学生,他还想成为世界公理的维护者?”

  我不屑地说道:“一个中学生可以做很多事,除了可以做公平和正义的维护者,还可以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

  那副眼镜还架在汉特的鼻梁上,不过已经遮盖不住他的邪恶了。

  汉特歪着嘴角笑了一下,说道:“世界和平有什么用呢?只有钱才是最有用的,那些反动领袖的遗作,就是一大叠一大叠的钞票,一些国际上的老大已经出了很高的价钱。我们这一次带着这批遗作潜逃,很快就会大发特发了!”

  我轻蔑地说道:“你能将那些遗作带得出去吗?费奇已经派人包围了这里,你们是插翅难逃了!”

  汉特凶恶地盯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着,他就要去拔枪了。

  我立即说道:“别动,你动一下,我就杀了易良!”

  我又向睿灵说道:“睿灵,快去救诸泽老人和肖恩他们!”

  我回过头来,又向汉特他们说:“我们将人救走之后,就会放了易良。你们逃不逃得脱,就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汉特狡猾又阴险地盯了我一下:“我们一言为定!”

  睿灵和辰立已经跑去解救诸泽老人他们了!

  残暴的高强虽然十分不愿意看到诸泽老人他们被救走,但是看到易良在我手上也就没有什么动静。

  汉特则向高强、诺威、义德和宏信说:“我们也别闲着,快点收拾东西上面包车!”

  这个时候传来了睿灵的声音:“诸泽老人被拷着,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我则对汉特:“钥匙,快拿出来!”

  汉特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从身上掏出了手拷的钥匙,将钥匙递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将钥匙向着睿灵和诸泽老人的方向扔了过去。天色这么暗,这把小钥匙怎么找得到呢,这个汉特太过的狡猾了。

  不过就在汉特扔钥匙我的眼睛稍稍一闭时,汉特已经往我的脸上打了一拳。我受了这一拳之后,本能地将破碑酒瓶捅向他的脸。不过这一下被他躲开了,他还连随一掌将我手中的破啤酒瓶打飞了。易良也趁着这个机会,一个转身逃脱了开去。

  这时汉特就在我的眼前,我想着如果能制住他也可以。我用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跳起来使劲往他的胸口撞了一膝。我腿上石膏早已碎了,不过它们却为这一膝增加了许多力度。汉特惨叫了一声,痛得弯下了腰。我连忙抱住他,伸手去抢他的枪。

  不过混乱中没有抢到他的枪,易良还在我的背后砍了一刀。我被迫松开了汉特,回身迎战易良。狡猾的易良此时穷凶极恶地,拿着一把野营刀向我狂砍过来。我向后跳起,躲过向我肚皮横砍的两刀。然后拾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高尔夫球棍,猛地向易良打去一棍。易良见我拾起了高尔夫球棍,连忙转身躲走。不过他的后背扎扎实实地挨了这一棍,痛得他整个人跳了起来,手脚都收缩着像一只青蛙。

  这时睿灵已经冲了上来,辰立则在替肖恩和他的助手解绳索。睿灵一个飞腿踢在汉特身上,但是汉特并未倒地,反而回了睿灵肋骨一拳。睿灵受了这一拳之后,咬紧牙关扫出一腿,将汉特扫倒在地上。睿灵随之扑了上去,与汉特扭打在了一起。而狄克已经拾起了冲锋枪,只不过在混战中他无法开枪。

  正在收拾东西的高强,也怒不可遏地向我冲了过来。我向着高强左耳,重重地打出了一个右勾拳,高强伸出手来,但是没有将这一拳格开,这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高强的左耳处,高强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过这次高强也非常的狡猾,在这一次的进攻里,他进攻的重点原来在我的膝关节伤处。他在受我这一拳的同时,一个鞭腿已重重地踢在了我的膝关节伤处。不过这些石膏虽然让我变得比较笨重之外,但是也对我的膝关节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让我的膝关节在麻木中只有一丝的疼痛。

  高强被我这一拳打得狂性大发,又嚎叫着冲了上来。这一次的搏斗,有一定的特殊性。因为这不是一场拳赛,如果时间拖延了,狄克、诺威、义德和宏信,就会上来帮忙了。所以我没有与高强游斗,而是迎上去与他搏拳。我用尽全力向着他的太阳穴又是一个右勾重,并且小心着高强的进攻。这一拳又重重地打在了高强的头上,相信他肯定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不过我在避开了高强打向我头部的一个重拳之后,我的腹部也挨了他一拳。

  我疼得弯下了腰,不过这时我看到地面上,有着一个持枪的影子,正在我的身后向着正在扭打的睿灵和汉特逼近。于是我用尽全力,将自己的那条残腿,向着那个影子踹去。这一腿加上了石膏的重量,重重地踹到了那个影子上,那个影子马上被踢翻了。

  不过这时高强已冲了上来,向着我的背部重重地打了一拳。我马上趴在了地上,但是就在倒地的一刹那,我已抓起一把泥沙,转身向着高强的眼睛撒去。高强连忙用双手护住眼睛,而我则连忙在站起来的过程,重重地向他的腹部打了一拳,就在这时我还发现了他腰间别着的那个手雷。

  于是我一手将手雷扯了下来,并且高举手雷跳开一步,拉住手雷的环,高声喊道:“谁都别动,要不就大家一起死!”

  我看到正在冲过来的诺威、义德和宏信,他们马上停了下来。已经爬了起来的狄克,在对我怒目相向。和睿灵扭打在一起的汉特,脸阴沉得十分难看。

  不过高强却向我冲了过来,高强的怒火仿佛冲到了天上,他狂叫着冲了过来。在狂怒的情绪之下,人的理智就会失常,对于客观世界就会失去正确的判断,就会做出错误反应。暴戾的高强正是如此,他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来不及考虑了,将手雷的环拉了之后,就将手雷向着他们扔了过去。他们一伙人四散逃走,高强的一个重拳则打在了我的胸口。我的五脏六腑,马上全部都造了反,各种的痛苦都涌现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在一阵气浪之中我摔倒在了地上。

  不过我马上感到有一双手在掐我的脖子,于是我伸出手将这人的下巴一推。这个人当然就是高强,他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但是掐住我喉咙的双手却没有放。我则也用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我们僵持了一下之后,身边传来了“突突突”的一梭戴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子弹的声音。

  狄克说道:“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谁也不许动!我在卡车上还藏了一把重型机关枪,谁要动一下,我就把他打成马蜂窝!”

  高强松开手爬了起来,又往我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我则有一些奄奄一息了,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汉特一脸的黑烟,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嗤笑着说:“哈哈,我似乎比你更健康一些!”

  我则喘着气回应他说:“你们这一伙跳梁小丑,上演了一幕幕闹剧,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收场!”

  汉特又说道:“你们把他们拖到一起去,由狄克看着他们,接着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易良和高强把我拖了过去,我刚好被拖到了诸泽老人身边。易良和高强走开时,又狠狠地踢了我几脚。我看到睿灵也受了重伤,被诺威和义德拖了过来。

  他们一个一个也灰头土脸的,身上除了有黑烟,还有许多血迹。义德是受伤最重的,身上好几个地方被弹片划伤了。也许是他当时离手雷最近,逃跑得也不及时。

  他们在那边收拾着东西,我们这边则更加是一片的荒芜。每一个人都受了重伤,每一个人都奄奄一息的,只有辰立稍稍好一些。

  诸泽老人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为什么冒这么大风险来救我?”

  我喘着气说道:“因为我勇气膨胀,想着可以轻松收拾了那几个家伙!”

  诸泽老人又说道:“你真勇敢呀!”

  我呼出一口气,说道:“死亡毕竟是一件大事,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毕竟还是勇敢和崇高的!”

  诸泽老人说道:“谢谢你来救,不过我连累你了!”

  我努力地笑了一下,说道:“不来救你,我心里难受,前来救你,得一痛快!”

  诸泽老人也笑了一下说:“看来这一次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我气若游丝地说道:“哈哈,那就是得一好死,因为我毕竟死在了救朋友的事情上,而不是死在了什么流感、艾滋病和癌症这些无聊的疾病上。”

  诸泽老人又低声说:“对了,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我笑着说道:“也许是你潦倒失意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怜吧!”

  诸泽老人听,也笑了起来!

  在这个夜晚,到处都充斥着魔鬼的身影,到处都充斥着死亡和血惺的气息。我这一条命,被全世界法律所保护的,不可被剥夺去的,不过马上就要消逝了。我们要全部牺牲了,希望我们多少也像温泉关之战一样,能够燃起人们与罪恶对抗的决心吧!这也许不是一条最正确的路,不过毕竟是迈向正义和光明的。

  这时汉特在那边向我们发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这个微笑是那么恶意和病态。又仿佛是一个咆哮,它携带着一个任务,去向善良的人们发起一次冲击。不过胜败、荣誉和尊严,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因为我将要面临死亡了,我的生命只剩下一缕细丝了。不过,我会含笑以待的!汉特,你的一生只是个笑话!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传来了许多警报声,难道是费奇这么快就包围这里了。随着一些巨大的汽车轰鸣声,三辆新崭崭的救火车,飞快地冲了进来。其中一辆水罐车上的水炮,很快就向着狄克射了过来。狄克手上的冲锋枪被射飞了,他自己也连滚带爬地摔在了地上。

  救火车上的消防员们,个个都穿着新崭崭的修身消防服,而且大多是女孩子。女孩子拿的都是剑道的木剑,而男孩子手里拿的则是骇人的大斧和腰斧。他们好像一个火焰骑士团,向着汉特和易良他们发起了进攻。

  火焰是他们的武器,也是他们的猬甲,还是他们的坐骑。他们一经登场,已经好像一阵劲风一样,完全震荡了坏人们。他们一个一个跳下了救火车,为首的一个正是嘉晴。只见嘉晴仿似一个骑着骏马的女武神,她飞驰到了汉特的面前,以暴风疾雨般的招式向着汉特攻去。

  又是嘉晴,她不畏艰险地赶来救我们了。只见嘉晴手中的木剑,一下像是战斧,一下像是长枪。她几个推挡、劈砍和敲击,已经将汉特的手枪打脱了手。木剑紧接着一个刺击,刺中了汉特的喉咙之后,痛得他哇哇大叫。汉特转身落荒而逃,嘉晴则跃上前去,双手刺之后又是单手刺。这时另外的几个女孩子也冲了上来,逼得汉特连忙狼狈地爬到军用卡车底下。

  这次排山倒海般的进攻,打得真是绚烂多彩。这真的像是一场史诗般的战争,她们的木剑在火光中闪烁,一个一个火焰骑士,在上下起伏,在左右蹁跹。木剑劈砍在易良的头上,敲击在高强的膝盖上,诺威也在惨叫声中倒地,后面还有明晃晃的大小斧头在等待着他们。义德和宏信两个哼哈二将,也被打得东倒西歪,四处逃窜。

  不过就在这时,那辆面包车发动了,狄克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面包车里。他开着面包车,到了军用卡车的另一边,将汉特接了上车。之后,又将面包车绕了回来,汉特在车门口接应着,易良和高强他们则一个接一个狼狈地逃进了面包车。

  面包车逃走了,火焰骑士团则没有追击,将他们留给了费奇!

  真挚的友情,是更加关心朋友,而不是光顾着仇恨敌人!

  拯救灾难的红骑士,纷纷跑了过来,查看我们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