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寒假里,我没有哪里好去的。其他人都兴高采烈地,去这里玩去那里玩,而我只是每天在家里。
每天早上,我会呆呆地看一下鸽子。我发现鸽子,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它们除了吃东西、睡眠和飞行,还有很多休息时间。它们常常静静地站在对面的阳台,身体一动也不动,注视着一个地方很久很久。只有头还会不时地转来转去。也许它是在观察环境,但是这个环境有什么好观察的呢。
无聊中我翻开了那本《欧洲艺术》音乐篇,这是一本与众不同的书。我看到这本书,有一种既光亮又朦胧的感觉。看到这本书,我就想起了,在朦朦胧胧的光影里,与鸽子谈论欧洲艺术。而音乐在我心目中,是一种玄幻的东西。它不是一种具体的什么东西,而是空气中的一个闪光。
我很快翻到了,音乐的“荷马时代”。那个时候,音乐和舞蹈结合在一起,大家用合唱抒情诗去赞颂神和英雄。鸟儿就像是人类的影子,无聊时就会放声歌唱。我们人类也有一个喉咙,也许在最早的时候,是向鸟儿学会了歌唱。
晚上,我约了老鹰去散步,我戴上手套准备出发。我们人类还是挺繁琐的,在冬天要先穿上一件衬衣,再穿上一件毛衣,再加一件外套。鞋子也不能直接穿,需要先穿上袜子,再去穿鞋子。
夜空一天一天沿续下去,已经进入了寒冷的夜空。一大片灰白色的云,铺满了一大半的夜空,差一点将月亮也遮盖住了。我和老鹰走在去河边的路上,我向老鹰谈起了,人类穿衣服很繁琐的问题。
老鹰说:“还是狮子好,一身皮毛已可保持温暖。想吃就吃,想拉就拉,倒下就睡,这才是真正的简约生活。”
我笑着说:“讲到狮子这种一件皮衣式的生活,我们的藏族同胞就像狮子一样,一年四季穿着一件由七张羊皮缝制的羊皮袄。夏天反着穿,冬天正着穿,既可以保暖,又可以防风。到了下冰雹的时候,将羊皮袄反着穿,跑到户外被冰雹一冲,就干净了。这多么省事呀!”
老鹰笑着说:“我们的藏族同胞,确实具有着不怕艰苦环境,勇于进取的游牧民族性格,穿衣服也更加像狮子呀!”
我也笑着说:“老师常常教导我们要机智勇敢,我们汉族人确实比较狡猾,在穿衣服上也复杂很多。”
老鹰马上反驳我说:“我们现在的衣服,怎么是汉族的呢,这些分明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呀!”
老鹰还是那么喜欢争辩,我笑着说:“对、对、对,我一下没想起来。”
老鹰又说:“我们要不要发明一种连体衣,一次套上即可又舒服、又保暖、又防风。”
我说:“真要是发明了,那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了,那我们真的进入一个自动化的时代了。但是仔细想一想,又好像不太好。我们现在的穿衣方式是有些繁琐,但是已经习惯了,也不想作出改变了。”
老鹰说:“穿衣服有不同的方式,但是所有事物都要发展的呀,不可能永远停止在那里。”
我笑着说:“哈哈,确实有道理,不同的民族,甚至不同的物种,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形式,而且还相互的学习,当然也可以开创性地发展。但是,穿衣服不是已变成了一种文化了吗,有些人还穿恢复到以前的汉服。假如我们要传承传统,就不应该发明一种一件式的衣服。”
老鹰反驳说:“一件式的衣服,由我们中国人发明出来,不是更具有中国独有的文化吗?谁能阻止我去发明一件式衣服呢?”
我笑着说:“你当然可以去将它发明出来,这不可能是一件犯法的事。发明出来以后,肯定也有很多人会去买了。但是也会有很多人,会保留现在的穿衣形式。其实,继承和发展是很复杂的事,每一个事物是继承好还是发展好,都是很难说清楚的,每个人可以自由选择。当然有些事,只有大家投票来决定了。”
我不愧是一个雄辩家,把事情说得这么圆满。主要原因是,我没有要去赢老鹰的想法,我只是跟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那个蔗渣场,现在已经改建成了足球场,但是没有灯光的。有时一些其他的厂矿,会来这里与糖厂比赛。但是来看球的人,总还是没有篮球的多。到了晚上,这里总是静悄悄的。我们走过了这个足球场,转了个弯,走到通向那个小码头的路上。这条水泥路很开阔,是给卡车运送物料的。路的右边是山坡,左边就是珠江了。在珠江与马路之间,长满了杂草。
我们走到了小码头的小房子旁边,今天的水位很低,远远的低于了石阶,只到了一些石头那里。水位的高低,通常都会成为我们的话题。河水黑漆漆的,闪着亮光,不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当有船开过时,浪花就会“唰唰唰”地冲击在岸边的石头上来。
老鹰拿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支给我。我们在初一的时候,就开始偷着抽烟了。偶尔也喝一下啤酒,也试过两个人喝掉一小瓶的米酒。不过我们对酒不是很向往,吸烟还是比较吸引一些,在黑暗中出现了两个一闪一闪的红色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