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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我们似是而非地相互读懂了对方


  天空中下着细雨,那个机器人又来到了那棵小芒果树旁。两年多了,这棵芒果树已经长高了不少,这个机器人的心脏“呯-呯-”地跳着,在加工他所需要的能源“血液”。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将他的废气二氧化碳呼到芒果树的叶片上,刚好这些二氧化碳也是芒果树需要的。

  这个机器人静静地看着芒果树叶片上的脉络,在芒果树的枝头凝结着一滴晶莹的大水珠。芒果树嫩叶的脉络是那么细密,大叶片的脉络则清楚得多,有些叶片上的脉络上还染上了很多黑色的灰尘。

  这一种不高大的树木,这一棵在大榕树冠下生长的树,它是那么凌乱地生长着,叶脉也是深深浅浅的。它们的枝叶互相抵触地生长着,有一些枝头抢先发了嫩芽,但是由于没有空间,又停止了生长。

  幸好,芒果树还有美丽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嫩叶是红色的。在这些嫩叶长大之后,才会变成绿色的叶子。这个机器人慢慢欣赏着,叶片变色的过程。叶片从红到绿,似乎不是淅变的。红色好像一颗一颗粒子,藏在了叶片之中。到了下面的叶片里,它们越来越稀薄。

  过了好久好久,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也慢慢地出来了,天空又重新变得晴朗。一只小翠鸟飞来了,小翠鸟婉转地歌唱着,或者说是啾鸣着。它娇小的身躯还要伴随着旋律,在枝头跳跃和回旋。一只小麻雀也跟随而来,小麻雀也想学着小翠鸟去歌唱。但是它只呆呆地站在枝头,饶有兴致地向着天空一声一声地鸣叫着。

  白玉兰伸出它一根一根胖嘟嘟的手指,指向着天空。这种姿态,在很多的枝头都有出现,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的变化。从来没有看见其他的树木,有白玉兰这样的向上精神。除了一些下垂的枝条末端的叶片要向上翘着以外,那些最下面的枝条,即使绕了很大一个圈,也要高高地向上生长。

  现在鸽子在做什么呢,她是在题山题海的试卷中做着题目吗?她是到图书馆里去查找资料吗?她是在复习语文、数学,还是在复习物理、化学?她是要去熟练掌握解题的方法,还是要去减少那一点点的错漏?鸽子以后会考到什么大学呢?是北大、清华,还是中大、暨大呢?我真担心,有一天魔鬼提出用北大、清华来交换鸽子的灵魂,鸽子也会同意。这个世界的学历、地位、荣誉,都算些什么呢?即使是人们认为最伟大的知识又算些什么?假如魔鬼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会像浮士德一样,同意将自己的灵魂去交换吗?接着就像浮士德一样,被魔鬼一辈子追赶着去奋斗吗?我们轻松学习、轻松工作、高高兴兴地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不是更好吗?

  人类是大地上最聪明的动物,他们因为爱,而发明语言。他们用语言去表达爱和关心,并且用语言去交谈。而海豚是大海里面最聪明的动物,它们没有发明言语,却发明了超声波图形定位法。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当人类掉入海里,海豚会非常友好地围绕着人类游来游去。他们在大海里相互围绕着舞蹈,似是而非地相互读懂了对方。

  一只海豚的大脑重量是1.6公斤,比起人类的1.5公斤还要重,更加不用说黑猩猩的0.25公斤了。即使是大脑与体重的比,人脑是占体重的2.1%,海豚也达到了1.17%,黑猩猩只占了0.7%。是什么让海豚进化出了这么发达的大脑,海豚在大海里,又不需要制造工具,又不需要劳动,它们为什么进化出了这么发达的大脑呢?也许是因为爱吧,它们的爱还达到爱人类的地步。人们落到大海里,它们要把人们推向岸边。当鲨鱼要来袭击人类,它们还要成群结队的把鲨鱼赶走。

  但是人类与海豚之间的爱,能否最终变成爱情呢?王子当然得到了美人鱼的爱,美人鱼为了王子还忍着巨痛,将尾巴变成了双腿。但是鸽子会为了我,不再拼命地向前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