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常地起床,天色预报说气温已回升。但是我还是再穿了一件衣服,万一热的话再脱掉吧。我刷完牙洗完脸,喝过一杯咖啡以后,正准备去上班。我望向窗外,灰濛濛的一片,今天难道是一个大雾天。我下楼梯的时候,望向对面的楼房,清晰可见。难道只是家里的窗户上的玻璃,积聚了一层水雾。我下了楼以后,发现并不是这样。今天真的是一个大雾天,望向远方飘飘渺渺的一大层雾,高楼也隐在了雾里面。
番禺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雾本来是具有浪漫气息的,但是现在经常出现阴霾天气,我分不清这些是阴霾还是云雾。也许如烟如幻的,只能够由水气构成。忽然天空中下起了一场特大的暴雨,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这说明一直以来天空中积聚了大量的水气,而到了今天以暴雨的形式降了下来。
不过这场暴雨实在太大了,马路旁边的水流迅速流动着。河涌里也涨了很大的水,变成了一条奔腾的小河。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天色黑得就像是平常六点钟。只有在以前去旅游的时候,赶一大早起床才会看到这样的天色。
我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暴雨猛烈地击打着路面。一辆汽车开过,车灯照亮了路面。雨水击打出来的水花,好像一只只高脚玻璃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交相辉映。
我忽然想到,在这好几年里,一点一滴的笑容。在这好几年灰暗的日子里,鸽子、老鹰、我妈、毛毛,还有我在低压组的同事们,组成了我一点一滴的笑容。它们划出了一道一道优美的轨迹,而且被贯穿起来,编织成了一张闪闪发光的网,构成了我的人生。
我忽然又想到,在这个黑暗丑陋的世界,你与我都是高兴欢笑的。你与我一起从愚笨的动物,进化成了高尚的人类。愚蠢的动物是没有欢笑的,兔子在遭到袭击时,只有发狂的反扑。牛在要被宰杀时,只有伤心的落泪。猫在要准备战斗时,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而你与我却在这个世界上欢笑,并且拥有了爱与恨、若有所失、忧思忧愁这些复杂的情感。
你与我同样是聪明的,你努力学习,学会了科学技术,去痛宰那些愚蠢的动物们。你用你的聪明才智,去欺骗那些牛、马、羊为你卖命,并且献上自己的肉体。而我无意中学习了魔法,并且用它去爱身边的每一个人,还有那些小动物们。你的灵魂是至高无上的,而我的灵魂是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小动物、一点一滴的笑容积累起来的。你在杀戮与欺骗中大笑与狂叫,而我却在用双手去施展魔法。
你与我同样是害怕死亡的,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会拼了命去发出怒吼。当然,在亲人朋友受到威胁时,我们同样也会怒吼。不过你关心的事情要少得多,除了亲人朋友、食物和猎物之外,你憎恨、愤怒、践踏这个世界。而我则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动物,所有的植物,还有太阳、月亮、星星和清风。我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快乐,这是我们进化的不同。
绿灯亮了,我开过了那个十字路口。在那二三十秒里面,我将人类、人性、人生畅想了一遍。确实我是否高兴,完全是由周围环境造成的。没有了老鹰和鸽子,我的情绪一落千丈,友情和爱情对于一个人是多么重要呀!现在我每两个礼拜,就会去看守所看望一次老鹰。老鹰的精神好多了,对人生又重新拥有了希望。
这两个月里,我只见过鸽子一次。现在她有男朋友了,我觉得似乎不应该再多去找她了。但是我还是找各种借口打电话给她,不过鸽子没有答应与我单独见面。有时候打电话给她,她会没有接听。不过之后她都会打回给我,跟我聊好久。那次见面,也是我、鸽子、她男朋友和阿虹四个人,这种朋友聚会的形式。
我和鸽子,不要说拥有爱情,就连爱情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这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不过我还是非常想接近鸽子,能够看到她对我也是一个巨大的安慰。哪怕还有一丝的机会,我也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