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布满了白色的云。这时月亮刚好到了云缝之中,金色的光线穿过了云层撒在了我们身上。在云层的上面是那么的光亮,光亮得如同白昼。在北边的天空,还有一大片云向我们袭来。
我对小夏说:“今天的夜空是多么美丽呀,那边的天空中竟然飘起了蓝云。”
小夏笑着说:“无论是白天黑夜,无论是狂风暴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蓝云。你仔细看一下,那其实是一小片夜空。”
我认真地看了一下,真是是一小片夜空。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把它看成蓝云了,也许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会发生奇迹吧!”
小夏惊喜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个喜欢奋斗的人,相信奇迹才会勇于奋斗,不过那片蓝色确实很美。”
我说:“我喜欢改变现实!”
小夏笑着说:“你要去追求羽毛球运动的梦想吗?”
我笑了起来:“我不是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我觉得现在的大学生活很美好。不过,我说的现实是指我以前是一个弱小的小男孩。”
小夏听了以后笑了起来:“是吗?”
小夏还好玩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作为运动员,你的身材不算高,而且还清秀了一些。”
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八,陈峻的身高是一米八三。我比起文弱的陈峻还矮了几公分,不过我对身高是不太介怀的。
我说道:“我从小就有哮喘病,当哮喘发作的时候,就会慢慢喘不过气来。后面就会造成剧烈的咳嗽,甚至还会有窒息的感觉。”
小夏担心地说:“你家里人有带你去冶吗?”
我说:“医生说了,这个病无法冶,只有到空气好的地方去居住。另外就是要加强体育锻炼,但是也不能过于的剧烈。”
在MTV里我和小夏相互介绍过了,还就各自的生活闲聊过。对了,读者还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的名字叫张明君,家里在广东的云浮。云浮是专门出产石材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个水泥厂。在水泥厂的附近生活,空气就不可能太好了。但也多亏了这家水泥厂,才让我父亲在里面当了工人。我父亲所在的后勤部,其实是负责厂里的清洁和清理工作,但我不准备跟小夏详细讲了。
小夏说:“那你后来怎样了呢?”
我说:“我父亲在水泥厂里做事,水泥厂附近的空气都不太好,我们也不可能离开那里。但是我很喜欢玩捉人的游戏,就是两个人捉四个人,或是两个人捉三个人的游戏。”
小夏笑着说:“我们那里也有这种游戏,不过我很少玩。”
对了,小夏是福建武夷山人,她家在市区里开了一个茶叶商店,听她说还有个妹妹在念高二。
我也笑着说:“是吗,那你小时候喜欢玩什么?”
小夏说:“小时候我要带妹妹,当时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大人。那时隔壁有两兄妹,很喜欢跟我们一起玩。我家里的房子有一百多平米,当时我觉得很大很大。我们常在房子里玩寻宝的游戏,妹妹像个尾巴一样老喜跟着我。”
我说:“那应该很有意思了。”
小夏说:“对呀,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我说:“童年就是我们脑海中的一张张旧照片,但是它们比起我们智能手机中的照片要精彩得多。”
小夏高兴的说:“你的比喻很精彩,对了,你玩捉人游戏怎么样了?”
我说:“当然是很糟糕了,那时我除了有哮喘病,还长得很瘦小,一般是很难抓到别人的。我只有拼命奔跑,有同学嘲笑我时,我还要跟他们打架。”
小夏吃惊地说:“你还打架?”
我说:“当然打了,不仅仅捉人游戏时要打架,在教室里抢作业本,踢足球输了都要打架。”
小夏说:“打架不太好!”
我说:“那时我们都还小,后来就没有打了。到了五年级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发育起来。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体能过人一筹,在跳高的考试中,除了一个留级的同学以外,已没有人跳得比我高了。”
小夏高兴地说:“那你是全班第一名了!”
我笑着说:“是啊,在一次踢足球中,我慢慢地跑向皮球。一个以前经常嘲笑我的同学,从我后面忽然发力冲上来,要将我的球抢走。我也发力向着皮球跑去,我们身体紧挨着,僵持在了一下。后来他终于坚持不住停下来了,我的世界也从此改变了。”
小夏哈哈笑道:“你们男孩子的天空全部是靠身体吗?你小的时候好像总是艰苦的奋斗,没有一些高兴的事情吗?”
我笑着说:“当然也有的,我有两个好朋友,我们经常到山上捉蚱蜢,也经常下小河里捞鱼。”
小夏说:“那应该很有意思了!”
我说:“我们去的时候通常都是下午,头上有猛烈的太阳,但我们一点也不怕。山上的草有齐腰高,我们就在草丛里抓蚱蜢。蚱蜢的品种很多,有小个头的红军蜢和绿军蜢,也有大个头的蝴蝶蜢、狮子蜢和铁甲蜢。当传来‘啦――啦――啦’的声音,我们就知道有蝴蝶蜢飞过了。它们的身上有黄、绿、褐的图案,非常的漂亮。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狮子蜢和蝴蝶蜢到底有什么区别,或许只是狮子蜢的个头更大一些,又或许这只是我们三个好朋友对它们的称呼罢了。”
小夏笑着说:“广东有个菜是油炸蚱蜢,你们会将它们炸着吃吗?”
我说:“我们在钓虾的时候,才会生一些火,将虾烤着吃。蚱蜢捉回来以后,其实是没有半点用的。我们通常是把它们当作了打败的战俘,施以各种极刑。我们会用线把它们的头绑起来吊着,又或者关押在积木搭成的像迷宫一样的牢房中,又或者把它们投放到蚂蚁窝中,让它们相互的角斗。”
小夏皱着眉说:“你们太残酷了!”
我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残酷了,这或许是我们人类残忍的天性,小时候的我们就像是古罗马的暴君。”
小夏说:“人类的天性中有这样的残酷性,慢慢长大以后你们应该会变得文明了吧!”
我笑着说:“说起来,我们真的有了巨大的转变,小时候的我们总是很在乎足球的输赢,到了中学以后我们就没那么在乎了,我们开始慢慢注重运动中的技艺。能将一种技术掌握,并且流畅地运用起来,就会十分的快乐。”
小夏笑着说:“那你们三个人真是很好的朋友了。”
我说:“对,我们总是形影不离,小学老师也说,假如谁出了什么事,那肯定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干的。”
小夏说:“你们还做什么坏事吗?”
我笑着说:“你不要搞错了,我们可不是调皮捣蛋的人,我们在班里还是属于好孩子一类的。他们一个叫阿武,一个叫阿伟。那次是什么事我忘记了,应该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但是有一次还是很令人气愤的,那次我们去地里偷了一些红薯,把吃不完的藏了起来,没想到阿伟将它们全部送给了女同学。”
小夏笑着说:“送给女同学有什么不好,有好东西当然应该分享了。”
我说:“你不知道,我在小时候有很多年是跟女孩子划清界限的。”
小夏说:“为什么?”
我说:“我在一年级以前都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女孩们都喜欢跟我玩。在一年级的时候,捉人游戏还是男女同学一起玩的。有一次一个女孩捉住了我,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等了一下之后,我说要上厕所,她还是不放手。当时有坏学生笑话我们,所以很长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跟女孩子玩和说话了。”
小夏说:“坏学生讲一下你就害怕了,那不是错失了很多友谊。”
我说:“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所以我深刻认识到,听别人闲言碎语的可怕,也使我不再害怕别人的闲话了。”
这时,我看了一眼小夏,在长长的睫毛下,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和宁静。
我说:“对了,你的妹妹怎么样了。”
小夏说:“我的妹妹一直都很可爱,我以前画素描,总喜欢用她当模特。”
我说:“你还会画素描。”
小夏笑着说:“是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就喜欢画画,没有事的时候我就画一下窗外的树木和风景。后来我爹妈送我去了好几个绘画班。我最喜欢的就是画素描,我帮好多朋友都画过肖像。”
我惊喜地说:“是真的吗?有机会帮我画一幅吧!”
小夏这时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的五宫没有什么特点,所以是比较难画的。如果是眼睛大,或者鼻子大的话,就比较好画了。”
我笑着说:“那我是相貌平平了!”
小夏说:“哈哈,应该是的吧,还是我的妹妹最可爱。”
我说:“她有什么可爱的?”
小夏说:“我妹妹也是被宠坏了,有一次她抱着枕头小声的说,爸爸爱我,妈妈爱我,你知道她下一句是怎么说的吗?”
我说:“我也爱爸爸妈妈。”
小夏说:“谁知道我妹妹说,我也爱我自己,真是把我笑死了。”
我也觉得非常好笑,但转念一想:“你妹妹好像有些自私呀!”
小夏说:“是的,她有一些太贪玩,初中的时候她去染了黄头发,还学别人化妆,经常跟几个反叛的女同学一起出去玩。”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
小夏说:“是的,她的学业也因此担误了,今年她已经高二了,但是学习的成绩很差。现在她开始感到高考的重要性了,每天忧心重重的,害怕考不上大学。”
我说:“这两年努力一把,应该可以考上的。万一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可以先参加工作,做一下文员,做一下平面设计,慢慢再自考不就可以了。”
小夏笑着说:“确实也是,之前我也觉得妹妹考不上大学是难以想像的。考不上大学的话,她的一生也就毁了。但你这么一说,似乎情况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说:“哈哈,也许是我面对的失败比较多吧,我会得怎么去面对这些。”
我们再谈了一下,我就将小夏送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