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羽毛球赛很快就开始了。迎接新生的羽毛球赛只分成了两天进行,一天要打很多场比赛。一开始的对手是很弱的,他们简直像平常玩一样来打。对付他们,我不能运用后场球、扣杀、轻吊这些技术,因为这些技术太厉害了,只要一出手就会见血封喉。我通常都是把球打到他们的头顶,跟他们多打几个来回。
但是,这些比赛也不是完全沉闷的,我偶尔也有一些精彩的表现。有时当对手打出一个漂亮的球,甚至是因对手失误而打出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球,我表演的机会就来了。这时我会来一个飞身救球,我踏出一大步再俯身接球。我感觉自己这一步踏得非常大,大得可能已接近一字码的程度了。我的球拍贴着地面伸过去,刚刚好把球救了起来。
有时对手忽然把球开得比较深,这会造成我有点狼狈,但这又是我表演的机会。我急速后退并起跳扣杀,在这千均一发时,我无容去思考。虽然杀球的角度一般不会很刁钻,但是力道是会很猛的。也许,人类就是这样,在紧急情况下会将凶猛的一面表现出来。
每当这些情况出现时,就会引来很多的喝彩声。我跟班里面其他同学的关系还是挺好的,我跟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很谈得来。我们说话题会有些不同,跟陈峻会谈人生,跟赵奇正和张华彩他们会谈运动,跟其他同学则会谈他们的的家乡,以及伙食方面的问题。女孩子的事情,我们当然也会谈,但是有些同学还是挺下流的。遇到这种情况,我就浅谈即止。
这天的比赛,小夏他们也来了。她们的工民建班也有人参加比赛,他们几个一开始在看她们班里同学的比赛,后来就过来看我比赛了。我的几次精彩表现,她们也看到了,并且兴奋地大声为我欢呼。其实,我真的有些感动,我的成功会让她们那么高兴,她们是那么喜欢看到我精彩的表现。
这一天的最后一战,是跟唐弘新打的。其他的几个同学都已经被淘汰了,只有他打入了八强。他的水平本来是高于我的,他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规范,甚至是球拍、球拍袋和球衣也是如此。他很喜欢放网前球,也善于在后场跳起扣杀。不过在这两个月里,我从电视录像、同学们的训练、和跟宋博文的训练中已提高了不少,我已能完全地打败他了。但是唐弘新是我的同学,他为人热情,虽然在训练的时候来去如飞,但是他总不吝将赞美的话给予我。他每一次都是充满欣喜地夸奖我,说我取得了巨大的进步。面对这样一位好同学,我又怎么能下杀手呢。
这一战变成了一场优雅的拉吊和点杀大战。我们都没有重力扣杀,我们轻松又优雅地将球拉到对方的前场和后场。在条件适合时,我们会作一个点杀。说来奇怪,这一场我发挥得非常好。几乎每一个点杀,都可以杀在边线附近,令唐弘新根本没有把球救起来的可能。我在点杀了几次以后,也就将点杀的线路作出了调整,向着比较靠近中间的位置杀球了。比赛在轻松友好的情况中结束了,我也晋升到了四强。
比赛结束后,同学们纷纷向我致以祝贺。重点都集中在我惊人的进步之中,祝贺是轻松而不热烈的,毕竟这是一场同班同学之间的比赛。我跟赵奇正他们谈了一下之后,就走到小夏她们这边。
小丽兴高采烈的向我祝贺:“阿明,没想到你打羽毛球打得这么么好!”
我笑着说:“我只是随便打一下的。”
小丽说:“你在场上很潇洒,动作连贯优美,简直像在跳芭蕾舞!”
我对这个恭维可不太喜欢,我说:“今天的对手是同学,大家相互切磋,点到即止,所以轻松一些。”
小雅笑着说:“小丽,你快叫人家教你打羽毛球呀!”
小丽说:“我是想打羽毛球,但是我比较胖,我怕打不好。”
小雅说:“胖不怕,正好减肥呀!”
小丽看了一眼小夏说:“人家上次已教小夏打球了,只是不知道小夏愿不愿意借人家给我。”
我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教小夏打球了?”
小丽说:“唉,你在我们这里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吗?”
我想,我的所有事,小夏肯定已向大家通告了。
小雅笑着说:“小夏,我们向你租呀,我们几个人每人租一天,剩下的五、六、日还给你。”
我对这种笑玩总是感到有些尴尬的,我能怎么说呢,我能怎么说一句幽默又轻松的话呢,我一般只是轻轻的笑一下不作声。
小夏笑着说:“好好好,全部送给你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