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之后一两个月的事情,紧接下来就是羽毛球的决赛了。天空分成了两边,东方是白云,有些地方还露出了蓝天;西方是乌云,只是乌云也不是太黑,只是一种暗白色。天空还下了一点点雨,偶尔有一两点雨滴落在了我的身上。太阳还在散发着强光,将云层以上的天空照得很亮,西边的天空中还有一丝彩霞。
这天是羽毛球的决赛,大部分的同学都来看我的比赛,小夏她们也来了。在半决赛中,对手比唐弘新要厉害一些,但是水平也是一般。我打了几下之后,就开始领先了,我开始不紧不慢地打。有时时候不是故意的让球,只要不集中精神,就会输球的。比分在相差三四分的距离上,一直打到了14比11。我看了一下比分牌,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应让比分咬得这么紧,万一出个差错输了怎么办。幸而我认真起来,并没有出现什么失误,我顺利地拿下了这一局。第二局更加是无惊无险了,我以较大比分又拿下一局。
在等待决赛的时候,大家都在说我打得好。
但是张华彩说:“阿明,决赛要难打了!我们刚才看了那边的比赛,对手打得很厉害的。听说在高中时,他还入选过广东省羽毛球队,并随队训练了一年。”
我听了没什么反应,我对得冠军不是很在乎。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得冠军,我只觉得打出了好球会很开心。当然如果打得太沉闷、太艰苦是会令人痛苦的,不过此刻我没有担心等一下的比赛会不会太狼狈。
我只是说:“没关系啦,他打过省队,我肯定是要输的了。”
但是,陈峻气愤地说:“有没有搞错,我们这大学新生赛,再怎么都是业余比赛,怎么能让一个省队球手参加。”
我说:“我们这次新生赛,又没有很详细的规定。他又的确是大一新生,所以他当然可以来比赛了。最多就是输了比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赛开始了,我看了一下对手,什么省队的球手,他矮矮胖胖的,身高可能还没有一米七。但是,比赛开始后,他显示了强大的实力。说句老实话他打得不是很认真,他开的总是后场球,球开得又高又远,但没有很接近底线。他也是一种拉吊的打法,跟宋博文的打法非常像,也许高手的打法都差不多的。但这也是我最讨厌的一种打法,假如要抢几分的话,依靠网前球和杀球应该是有机会的。但他这种打法,每次开球都打后场,让我没有机会舒服的出手。在我还不能完全退到后场的时候就要去击球了,我只将球打回他的后场。但是经过多拍之后,他的发挥非常稳定,而且反手也能将球回得很深,而我随着回球质量的下降往往就要输球了。
情况非常的糟糕,场面非常的难看。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的体力也下降得很快。已经五比零了,我得到过一个发球权,但是没有得分。同学们这边都没有声响,小夏她们也看着比赛呢,我这么狼狈不知首她们有些什么看法。这时对手的同学一边在那里欢呼,一边还发出尖声怪叫。
华南冶金建筑大学一直是以冶金工程、能源工程、建筑工程专业为主的。但几年前增加了一个计算机通信系,我的那个参加过省队的对手,就是计算机通信系里的移动通信专业班的。移动通信专业班的人,平常都比较骄傲自大,以为自己就是明天的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了。
从小我都在逆境中长大,我已经很会对抗压力了。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我会全力以赴,在高压底下我也无法产生更多的动力。但是这一次为了小夏,我要去保卫自己的荣誉。我想还是要抢一些分回来才行,这时我稍稍向后站了一些。我这个动作又怎能逃过对手的眼睛,对手马上发了一个短球,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短球。谁知道他的这个短球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我飞一般地扑到了网前。虽然没有能形成一次扑杀,但也将球快速的打了过去,他在手忙脚忙之下输球了。这时我们的阵形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我的这一次搏击是为了小夏的,但我没有去看她一眼,我这样地处于下风,我想还是装作专注于比赛的好。
之后,我全部都是采用这种搏杀式的打法,我像足球守门员一样猜测对方会打后场球还是短球,在他发球的一刹那我就起动了。我这样的打法最终还是会输的,但是万一猜中了就有得分的机会。而且我这种打法也扰乱了对手,有时他想看到我身体先动之后再将球发出,但是这又造成了他自己的失误。他也打得有些狼狈了,我是没得什么分,但场面上似乎没落什么下风。最后我得了两分,输掉了第一局的比赛。
中场休息时,大家都说我打得好,说我的这种打法是一种突击式打法,是一种主动性打法。
我自问是一个谦虚的人,但我不愿意在嘲笑中甘拜下风。我固执地以不惜露出破绽的打法,向对手发起了冲锋,因此我也换来了一些成就感。在这困苦的情况下,我就任由这种微小的成就感演变成了自大。
我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越是艰辛也带来越大的挑战嘛!”
同学们兴奋地说着,小夏也插不上嘴,她只默默地递上一瓶矿泉水。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关切,我的心中感了巨大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