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体育场里面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人在里面跑步、快走、打羽毛球、玩飞碟,所以我们一般不到那里去踢球。在宿舍下面的小草地上,我们只是进行一些轻轻松松的足球游戏。大家优雅地过一下人,偶尔做一些精彩的小配合。把球带到由砖头做的球门前,再轻轻的把球送入门中。这样的足球游戏,显然满足不了我们对足球的追求。
张华彩这个人机灵、点子多,他发现了隔壁的广东公安管理干部学院里有一个小型的足球场。在那里踢球的人不多,他就叫我们去那里踢球。我和赵奇正、张华彩、尤飞龙、孙光启、吕嘉逸、沈德义几个人,就经常到这个公安干部学院踢球。
公安干部学院的场地,是一个适合进行五人足球比赛的球场,两边还有金属的球门框。在这里我们就可以进行射门的游戏了,射门游戏通常是由几个人围着球门轮番射门。守门员通常是孙光启,他说自己在中学时经常打篮球,用手接球比较牢,所以喜欢充当守门员。
我们会在离球门二十米的地方进行远射,当然各大俱乐部和国家队的球员们是在三十多米以外的地方进行远射的,但是我们不会跟他们攀比。大家轮番地进行着狂轰滥炸,大家追求的通常不是角度刁钻的射门,也不是划出一道优美弧线的香蕉球,大家追求的都是强力射门。
孙光启在充当守门员的时候,就常常的夸我。他说我射门的力度大,其他人的射门他都可以用手接住,但我射的球他只敢用手将球挡出来。但是,其实我并不敢用尽全力地去射门,老天父对我真是非常不公平的。他不仅让我有哮喘病,让我的手臂关节有问题,而且还让我的脚筋也有些问题。
这是我在一次全力射门以后发现的,当时我一脚向球踢去,但是完全不是那种感觉,球软绵绵地飞了出去。我很不服气,我又加大了力度射了两球。力气虽然用得大,但是球还是软绵绵的。我一球一球接着射,直到第六七球的时候,我才发现脚筋有些酸软。我将腿抬起来,让脚自由地垂着,再将它晃动了一下,看它有些什么状况。我觉得脚筋有些肿胀,我试着将脚背勾起来,但是发现勾不起来,而且还有些疼痛。
好在第二天我的脚筋就好了,但是当下一次全力射门以后,就很容易又出现上面受伤的情形。后来我试着不去全力射门,脚筋受伤的情形就没有出现。我分析可能是我的爆发力太大了,我的脚筋承受不了这种冲击。当做了足够的热身,或者动作不出一点的错,脚筋可能也不一定受伤。但是只要动作有一点变形,就很容易受伤。我减少了很多全力射门,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放弃了。有时当我忘乎所以的时候,还会进行一次全力射门。在这个时候往往力量非常的大,脚筋也没有受伤。
有一次的射门就非常精彩,那一天我们已经踢得很晚了。可能已经有晚上九点了,球场四周都没有人了。球场旁边的宿舍里,只安安静静地发出了白色的灯光。球场上也只剩下我和张华彩、尤飞龙、吕嘉逸四个人,我们在玩着二对二的足球游戏。当时我还在后半场,我抬头看了一眼,张华彩、尤飞龙都在靠边一点的位置,对面的球门正对着我。我发现了一丝的机会,我就要去进行射门。当时我将一切都忘掉了,我非常顺畅地射出了一个全力射门。球在空中飞行了很久,可能足足有一两秒钟吧,球划出一个很小的弧线,然后像炮弹一样“呯”的一声撞在了球门柱上。
精彩总会获得喝彩,那怕喝彩的只有三个人。张华彩、尤飞龙、吕嘉逸都纷纷夸我射得好。平常很幽默的尤飞龙还说,“只是因为风的原因,要不这球就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