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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我坐在了专家席的最中间

  

  关刀花将希望留到了来年开放,而我在2013年会开放出怎样的一种花朵。到了四月份CTA《中国纺织助剂》杂志的刘编辑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他们在四月底办了个专家答谢会,会有很多助剂方面的厂家和行业里的科研机构参加。由于我投稿发表得比较多,将会授一个专家的金牌给我。刘编辑还要我做一个PPT,在颁领后讲半个小时的获奖感言。

  在我将文章传真到《中国纺织助剂》杂志社,他们邀请我为他们写文章以后。我陆续写了几篇论文投给他们,他们都如数的给我发表了。他们还因为我投稿比较多,赠送了一整页的广告给我们公司。在去年他们的刘编辑还向我约稿,每月为他们撰写一篇助剂方面的文章。

  纺织印染行业是一个耗能多、污染大的行业,使用的染料和助剂都是化学药剂为主。近几年各种生物酶的助剂,可以不需要在高温的环境与织物起反应,降解织物中的杂质,改善了织物的手感。而且生产完成后的废水,也不像化学助剂产出的废水那样带有很大的毒性,所以当时我想着应围绕酶来撰写文章。

  我本来对酶的详细原理不是太了解,我看了大量的资料,终于可以将各种酶的原理、历史渊源、分类、应用论述得很清楚。之后我抱着要让读者看懂,看了以后有收获、有乐趣的心态,开始撰写酶方面的文章。分别对漆酶、蛋白酶、纤维酶等各种酶,撰写了七八篇文章。

  其中我最得意的是一篇探讨仿生物酶的文章,因为纺生物酶当时还在研究的最后阶段,还没有研究成功,市面上这方面的资料非常少。但我知道这种仿生物酶的研究,是通过计算机来模拟生物酶的作用的微观过程来从事研究的。由于我对居里夫人的喜欢,我对原子、原子核、电子这些微观的世界并不陌生。而我对用计算机及数字来研究生命也了解过,人类的基因可以纯粹用数字来表示,每一细胞包含46条容量巨大的数据带。于是我就凭着我掌握的这些知识,再翻看了一些资料,写出了“仿生物酶的研究”这篇文章。我相信我的这篇文章,对于对纺生物酶感兴趣,想投入到仿生物酶的研究中去的企业,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中国纺织助剂》将答谢会现场设在了佛山的三水温泉,大家可提前去泡温泉,第二天正式开会。从番禺到佛山的三水有两百多公里,我想这次要上台领奖,还要讲获奖感言,我考虑《中国纺织助剂》这次这么抬举我,我的形象也应好一些,不能丢了人家的面子。于是去向朋友借了辆小车来,考虑到不要花太多时间,温泉就不去泡了,还是开会当天赶去吧。

  我大学毕业后就考了驾照,本来是考虑以后开展工作的方便。当然以前也抱有过一个汽车梦,现在看来这个汽车梦是实现不了了。不过这次驾照派上了用场,很久没有开车了,由于怕一下找不到路,我在清晨6:30就出发了。我开着这辆崭新的白色比亚迪,驶向了佛山三水。这辆比亚迪车内非常的宽敞,有许多先进的设备还有导航。不过我要专心的开心,没有心思去弄这些设备了。我的朋友曾教过我怎么用导航,但是我弄了半天也没弄好。我打电话给朋友,他再讲了一遍给我听。但是还是没能弄好,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去了。

  去佛山三水本来不需要进佛山市区,直接从一环路就可以去的。我开着比亚迪离开了番禺,但怎么也驶不上佛山的一环路。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向着佛山三水的方向就开过去。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进入了佛山市区,在佛山市区里还经常堵车。我问了好几个人,才驶上了一环路。一路上我没有看时间,我想看了也没有用,这次上台领奖是要泡汤了,获奖感言也是讲不上的了。终于走完了佛山一环路,走上了佛山北环路,我想打个电话去讲一下也是要的。我把车停在了高速路的旁边,一看时间才九点多,我还以为已十点多了,毕竟我路上折腾好久了。不过我想也是要迟到的,我就打电话给刘编辑。

  电话接通了,我说:“我现在刚刚走到北环路,估计要来不及了。”

  “来得及,黄工”刘编辑说,“从北环路过来应刚好可以在10点钟到达,我们昨天从广州来就是走北环路的。

  我接着开向三水温泉大酒店,北环路是很快走完了,接下来的是一条公路。我在家中用百度看过地图,这条公路走了没多远,向右拐就会到达三水温泉大酒店。我一直开过去,这条公路有很多个岔口,我觉得每一个岔口,都很有可能就是去三水温泉大酒店的。很多个岔口我都停了下来问路边商店里的人,但他们都说三水大酒店还在前面。终于我还是到达了三水温泉大酒店,一路上我也是以为肯定要迟到了,我将车停在了宽敞的停车场以后,一看时间原来10点还差五分。

  《中国纺织助剂》的几个人都有跟我联系过,谢菊是见过面的了,刘编辑没有见过面,但QQ上也有她的头像。我走进三水温泉大酒店的大堂,看见有一张白色的大桌子是《中国纺织助剂》的接待处。我看到几个工作人员,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

  我一边签名一边问她们:“你们在杂志社里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做推广工作的,今天开专家答谢会,来做工作人员。”一个女孩子笑着说。

  我说:“刘编辑她在那里呀?

  “她在会场里面。”

  我领了一大袋纪念品走向会场,大袋子里面有一个大盒,好像是很高档的样子。我回家后拆开来,才发现是一个水晶笔座。笔座是分成三部分的,左边是广州的最高建筑物小蛮腰电视塔,中间是用来放名片的,而右边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鹰。这只鹰跟钱三强的那本书上的那只鹰是多么相像,但其实水墨画中的鹰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进入会场,看见会场里已坐了一半的人,几个工作人员在台走来走去布置会场。刘编辑坐在主席台旁边的一排桌子后面,跟两个人在那边谈话。我习惯性地找了个靠边位置坐了下来,坐边上进出都会比较方便。

  坐了一下,忽然刘编辑走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说:“黄工,您怎么坐在这里,我们为您在主席台准备了位置。”

  我一看,真的啊!在主席台上的桌子上都还竖了一个牌子,牌子上都写了名字的。我再一看,我的名字竟然在最中间的那个位子上。本来我忘了这次是来领奖的,知道主席台上有我的位置,我还不是很吃惊,令我震惊的是竟然我的位置是在主席台的中间。

  我跟刘编辑说:“怎么把我的位置放在了最中间呀?”

  刘编辑笑着说:“这次的专家答谢会,主要是以各位专家在各大行业杂志发表论文的数量来定的,我们统计过您发表的论文是最多的。”

  我坐在了主席台最中间的位置上,我偷眼看了一下主席台上的其他专家,好几位都是行业里闻名的教授。在广州纺织学院的陈双喜教授,浙江纺织服装大学的刘文准教授。我坐在他们的中间,还真是有点惭愧。我再看了一下台下,谢菊跟几个年轻人在那里热烈的聊天,我才觉得有了一些亲切的感觉。

  广东纺织助剂协会的会长孙奇,也就是《中国纺织助剂》杂志社的社长为我们颁了奖。颁完奖以后就由我第一个来讲获奖感言,在之前我已考虑过怎么讲获奖感言。由于我经常需要向各大纺织报刊投稿,而且我还经常将市场上的一些新技术向公司推荐,为了工作的方便我还向公司拿了一技术顾问的头衔。但我做的不是科学研究的工作,这次得奖还是有些不太适合的,所以我考虑就从这方面和科学技术在纺织行业的应用来讲讲。

  工作人员首先把我的名字和相片打到屏幕上,还有一些发表在各大刊物的论文。我看了一下会场里足足有三百人,我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但我竟然也没有什么紧张,而且我觉得应该再轻松一点才好,于是我看了一眼在台下的谢菊,对她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才开始讲。

  我的演讲稿如下: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科学研究工作者,我在公司做得更加多的是销售的工作。但由于做销售也需要对技术对行业的了解,所以我从事一些对纺织行业和纺织技术的学习和研究工作。当然这些研究是理论上的,不是做实验的科学研究,最多我也只是一个理论科学研究工作者。

  科学技术的发展是飞快的,八十年代初一台计算机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现在电脑和手提电脑已非常普及了。而且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发展得也非常快,一台智能手机可以娱乐、购物、看资讯,还可以为我们办很多事情。微信现在也流行开来,这一次在移动互联上面,中国还领先了世界。

  但是在对待大自然方面,我们的科学技术却进步得非常缓慢和艰辛。中国自然科学奖的一等奖,在最近的十年里有七次是空缺的。从我们的定型机静电废气处理技术来看,我们还在沿用着1824年Hohlfeld的静电除尘除油雾技术。

  我们应感叹于人类在自然科学和文明中的进步是多么缓慢,多少万年人类学会了制造工具,多少千年人类学会了种植,而科学研究工作者也是多少年来重复地做着枯燥的实验,多少年才能得出点成果!

  我讲完以后竟然获得了潮水般的掌声,可能我说的科学研究的艰辛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中午,《中国纺织助剂》杂志社安排我们吃一个自助餐,谢菊热情地招呼我到她们那桌去吃。自助餐的内容是比较大众化的,谢菊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工作餐,晚上才是正式的答谢宴会。其实我对食物没有太大的兴趣,我更关心的是有没有商业合作的机会。

  桌子上都是谢菊的朋友,他们跟谢菊一样都是年轻人,他们都是助剂生产方面的比较多。助剂生产的企业一般是用不上我们的废气处理设备了,我就随便跟他们谈了一下助剂生产方面的事。记得当时谈的是助剂的生产温度高、压力大,对大自然的危害也比较大,而且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吃完午饭我到了三水温泉酒店的后面,在这里有个花园,这里的景色非常的不错。这里有一个大斜坡,斜坡的后面长着几棵大榕树,树根和树杆都被斜坡遮住了,只露出了墨绿色的树冠,以及深棕色的根须。

  在斜坡的下面,远近长着三棵大榕树,远方是一片巴蕉树。大榕树长得很茂密,根须垂到了树腰上。温洋洋的太阳照在棕色的榕须上,发着金棕色的光,颜色很漂亮。这一小片的空间给三棵大榕树笼罩着,树叶将天空都遮盖了。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一只小蜂蜜飞来飞去,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