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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矿物除油污研究工作


  这一年,陈峻也从华南治金建筑学院毕业了。在这几年里,陈峻一直努力的学习。在智慧培训机构的兼职里,有时老师晚了来上课,陈峻偶尔还要上台替老师讲一课。陈峻一直没有去找过小雅她们,在记忆里她们的几个女孩子的影子,也变得模模糊糊的。有一次在路上远远地看到过她们,但陈峻觉得不知道讲什么好,也就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这几年里,阿明也是顾着和小夏拍拖。除了吃喝玩乐以外,他还迷上了运动。也许是偶然的那次足球赛,小夏带了一大伙女孩子来看球。所以阿明后来经常锻炼,又参加了一系列的羽毛球、乒乓球、田径比赛。在毕业的时候,阿明和小夏为在哪里发展还争吵过。后来他们终于一起到了深圳去发展,阿明到了一个家具企业里面去做业务。

  陈峻在毕业后,为找工作也苦恼过。踏遍中国大好河山的理想已经淡漠了,中国的矿物勘探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矿物的蕴藏也基本清楚,中国已不需要那么多的矿物勘探人员。矿山和钢铁厂一般也比较偏远,在广州的矿物研究所也比较少。陈峻踏入人才市场,真有一种人海茫茫的感觉。陈峻的爸爸陈云似乎还是那么潦倒,他让陈峻耐心找找。真找不到对口的工作,转行也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做得开心,很多职业都很有意义。

  两个月过去了,在陈峻差点想放弃矿物专业的时候,忽然在网络上看到了一则,广州巍峰矿物研究所招研究员的启事。也不知道这则报聘启事是真是假,陈峻就打电话过去了。原来这个矿物研究所是在广州的太石,跟陈峻所在的番禺真是一个南一个北。陈峻在面试时了解到,这个研究所是曹正风教授个人开设的。之前他在中南大学是矿物教授,研究矿物的断裂以及引裂结构。在2000年下海到广州开设了这家巍峰矿物研究所。当时全国一片大兴基建的浪潮,他研究的项目是轻质建筑材料,以及用日本火山灰制作水下易凝固水泥。这两个项目本来是很有前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什么市场。这几年中国大力提倡绿色低碳、保护生态环境。曹教授准备研究一种,治理江河水的天然矿物除油剂,所以向社会招聘几个研究员。矿物质没有去用作栋梁之材,但也多少跟矿物有些联系,陈峻还是决定去这一家研究所。

  但是从番禺到太石,坐地铁要转乘几次。之后还要坐一趟公交车,时间需要两个多小时。如果在太石租房子住,又太偏僻了。而曹教授的研究所效益不太好,给出的工资也不高。说是招一种实习生性质的助理研究员,工资只有2500元。陈峻将难处跟曹教授讲了,曹教授说他有个同学在广东省水电研究院工作。宿舍就在研究院旁边,他们两口子的独生儿子出国留学了,可以让陈峻到他们那里住。陈峻想,那里在天源路,还是比较接近市区的,就答应了。

  对于除油,本来现在科学发展了,有很多很好的除油设备。超声波除油的效果就很好,但是对于江河的除油,不可能用超声波设备对着整条珠江除油。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一些,价廉物美的方法除油。这个地球上最便宜的,当然就是陈峻喜欢的岩石了。陈峻要做的就是用电子探针、电子显微镜,找出一种具有碱性的矿物质。而这种矿物质,又要能悬浮于水的表面,在和油污起反应结合后,又会沉到水的底部。这个道理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分配给陈峻的工作,就是极其枯燥单调地,将一些经过初步筛选的矿物粉末,与浮在水面的没法起反应。观察它们会否结合,结合后会否下沉。陈峻想,这样的工作真是傻子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