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会鸭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里。我发现自己的电脑没关,于是我将电脑关上了。我开好了十二点醒来的闹钟,就躺到床上去了。
这个游戏没人了,虽然我不是太喜欢这个游戏,但我还是要说一朵花儿凋谢了。一条鱼儿的一个摆尾,创造了这一个游戏,让我无尽地去奋斗,此波纹亦无尽地延伸下去。游戏制造者和玩游戏者,他们都是隐没在这个世界里的一条一条鱼。
不知道这款游戏的开发者,是一个大型的跨国公司,还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不过也许这个游戏的开发团队会在博客上说,感谢玩家们多年的支持与陪伴,我们还在一如既往的努力中!
虽然我极度无聊和空虚,但我还是非常不情愿说,生命是一场游戏,爱情是一场游戏。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游戏,游戏曾经带给了我安定,我确确实实拥有过非常安定的生活。甚至我还融入到了那个狂战士的角色里,以一种非常威严的姿态站在冰原上。那盔甲是这么沉重,而这盔甲里的肉体,则是没有生命和灵魂的。甚至我还期待着118级的一个属于狂战士的十二连环狂斩大招,拥有了这个大招之后就可以在与其他玩家的PK中获胜了。
十二点时,我被闹醒了。吃了点东西后,我出门向着芷兰别墅的方向走去了。叶片在闪动着,似是一片翠绿,对应着的是一片墨绿。它们似是在张开翅膀飞翔,又或者像是在翘首远望。一只大蝴蝶飞过,当它在收起翅膀时,似是要将自己隐去。它好像被这些绿叶感动了,消失在了树丛中。昆虫翅膀的一张一收是要去飞翔或隐去,而树木们的叶片则是要永远张开翅膀飞翔。
树丛的下面,则是墨绿色的波光,它们好像比一般的波光要漂亮。一阵轻风吹来,细细密密的波纹,化作了一个一个小波浪。一阵急风吹来,还让它们全部站立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个小骑士,骑着白马去赶赴一个约会。什么是骑士精神,是勇敢无畏地与敌人厮杀,还是急急忙忙地赶赴一个约会。
一江碧水,还是一江春水,一江碧水和一江春水是有区别的。一江碧水是细叶榕的新叶片和老叶片,映出的碧绿色和墨绿色。一江春水则是众多的微小生命藏在了河水中,让河水嫩绿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只有那芒果树的叶片,是映出了自己的本色。
那春光在远处的河面上,那黄绿色河水上面的光芒。那嫩绿、翠绿和墨绿的叶片,融入到河水中变成了春光。一条一条直线的碧绿光芒,向着河岸边逼来,是多么的美丽。那碧绿的光芒,原先仅仅是在晃动着,后来晃动成了一片一片悠闲。
一个青年坐在门口的凉棚里,背靠着长椅边上的柱子,将双脚也放到了长椅上。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一根香烟,似乎是在享受生活中的宁静。不过他也许与我一样,也是一个黑暗中的幽灵,现在只是跑出来透透风而已。
燕子盘旋,它们不能像大雁一样径直飞行,它们学习了老鹰的盘旋飞行方法,不过却是要飞向远方。蜻蜓点水,它们细心又随意地选择着合适的地方,将自己的生命种子播种下去。蜜蜂也一圈一圈盘旋着,只不过它们太过急急忙忙了,没有了平常悬停着的悠闲。
我到了白色院子的门口,敲了敲门,询问是否可以再次进去参观一下。
芷兰灿烂地笑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向我说道:“你随时可以来这里参观,就像一首诗一样,你随时可以开口吟诵它。”
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富有,是芷兰慷慨地将这么多艺术品都赠送给了我。我还发现自己原先已经拥有着许多的诗和歌,以及许多的小说。
她还说:“我一直期待着你的再次光临!”
这分明是一种爱,是某一种爱照耀着我。而我的心,是我爱你,但是我不知道哪天才能说得出口,不过我希望你有天能看到。
我说:“被人期待着是一种幸福!”
有一种爱,回荡在我心间。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爱,还是我的爱。
我们进了展览厅里,在一个书桌上有一个相框,相片里是她在接受一个奖杯。她告诉我,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她们一伙青年艺术家去参展,她得的只是一个安慰奖,是每个艺术家至少能够得到的。
我们谈到了雕塑艺术,在欧洲,英国人保守,德国人严谨,只有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热情和浪漫。恰巧也是这两个国家曾经全民性地追求艺术,所以热情浪漫的性格对艺术还是很有帮助的。在意大利是教皇促进和保护了艺术,而在法国则是国王促进保护了艺术!
喝完了咖啡后,我们又回到了院子里,因为我想看一下芷兰是怎么雕塑的。芷兰告诉我,雕塑里有泥塑、石雕和铜雕,为什么喜欢泥塑,因为泥塑和橡皮泥有着很深的渊源。
在院子里,视野开阔,阳光明媚,充满了创作的灵感。在院子里和天空之上是两种感觉,院子里是这么阴凉,天空中的阳光则是那么明媚。远处杂乱的知了声,并没有打扰我们的谈话,只是让院子里带上了一些慵懒的气氛。
芷兰雕塑着,头和腰肢轻轻摆动,是这么的优雅。她的双手舞动,仿佛将慵懒的空气也带动了起来。
我想到,人生是和大脑和双手,用大脑去思考,用双手去雕塑。
爱,能改变一切,让一切带上光彩。芷兰的雕塑,有一种爱在里面,犹如点燃了永恒的烟花。
我们谈到了奢侈,芷兰说要认清事物的价值,有一些东西不值那个价钱。她追求的是纯粹的美,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在里面。美和奢侈肯定是不一致的,纯粹地去追求美,得到的就会是美。假如在追求美的过程之中,带有了一点点追求奢侈的心理,那么得到的美可能层次就要低一些了。
芷兰将雕像上的一些黏土取了下来,修整了一下之后再重新放了上去。
我想到,人生也许与雕塑是一样的,虽然人生是现场直播,但是却可以彩排和重来。
芷兰又向我讲起了,耳朵的结构并不复杂,只是非常巧妙而已。耳屏、对耳屏、耳甲窝和耳轮,它们一个一个的回旋,让适当的音波可以进入耳朵,过于大的音波则顺着流畅的弧线流走了。
芷兰将对自由的追求,去融入到这一尊雕像之中,这情景是如此唯美!
我笑着说:“你真的非常伟大,为这个世界创造了这件艺术品。所以艺术家都是伟大的,让整个世界上的人们都可以共享这件艺术品了。这尊雕塑应该尽快放到展览馆里去,让人们去找种种理由来赞叹!”
芷兰微笑着,非常的纯洁:“你是说它安安静静地呆在我这里不好吗?”
我说道:“你如此热诚地在创作,而且创作的过程又是如此美妙。你是幸运的,你的一生有约了,你应该一辈子都从事雕塑工作。”
我说完之后,芷兰的脸上出现了十分诚挚的表情。看到我对这尊雕塑有所触动,芷兰又再热情地向我解说了一番。
之后,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一举一动中,表达着自己的的仰慕。
她好像一朵大大的桅子花,阳光则洒在了她如花的笑靥上。
等了好久之后,芷兰才说到了,雕塑艺术是自己生命的绵延!
我则说到了,等到我们都死了的时候,这些雕塑艺术品却还活着,这正说明它们是有生命的。
芷兰又说到了,其实现在是她创作期的一个低谷,她已经很久没有创作出很成功的作品了。不过她强调,自己会独立创作,不会顺应某些人的要求来创作。
我想到,在这一点上,我与她是十分般配的。最起码我是一个独立男性,我没有受制于任何人,我放荡不羁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从芷兰的院子出来了,走到了河岸边的马路上。阳光忽然消失了,让那些树影也消失了。我抬头一看,天空变得阴沉沉的,但是又好像带上了浓浓的情感。而且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让天际变得那么艳蓝。原来当阳光变得柔和一些的时候,天际就会蓝得那么美丽。
远远望去,河水中的黄绿色更加多了,在某些水域才又变成了深绿色。很远的地方,有两条小船在捕鱼。小船上的人弯着腰,在非常轻松地拉着网。他们两人,一个身材纤细,一个身材粗壮,可以区分出他们是一男一女。
两只鸟儿则在草地上亦步亦趋,还回过头来将食物分享给自己的爱侣。相爱是否就是亦步亦趋和分享美好呢?也许就是如此,爱着对方,就会跟随对方,将美好给予对方。
远方的城市一片迷蒙,变得更加的美丽了。
身旁的芦苇被江风吹得晃动,那曲折的叶片则在飘拂。
薄薄的暮色,映入到微微的波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