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已吃过了早饭。忽然听到营地的另外一边有吵闹的声音,于是我连忙飞奔了过去。远远见到野草摔倒在地上,那两个可疑的家伙哈里斯和林恩则站在他的跟前。他们身边的千里眼、大巴掌、卡特和贝克,正在向着他们叫嚷。我估计肯定是这两个可疑的家伙惹出了争执,将野草推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长毛已经一边咆哮着,一边扑到了哈里斯的身上。长毛可真是勇敢,也许它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要勇敢。哈里斯则一边叫骂,一边将长毛推开。还伸手去拔左轮手枪,嘴里叫着:“看我打死你!”
水中云儿则手持一支矛,摆出了一个打架的姿势,叫道:“这条猎狗是我弟弟的,你敢打死它!”
看到形势危急,一股激情在我的身体里喷射,我飞快地奔到了哈里斯的面前。就在他要举起左轮手枪的一刹,我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在用力将他的手向外一拽后,连随向右进行了一个迅猛的转身。十分巧妙地将他的手拧到了身后,连同缴了他的左轮手枪。握持,转身,掀翻手臂,抹去手枪,一气呵成,他的手枪已经在我手上。我能这么巧妙地缴了他的枪,是多亏了小时候常常与小伙伴玩木枪的扭抱抢夺游戏。
哈里斯一边喊痛,一边喊着“放开我!”
我将他放开之后,连忙问千里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千里眼义愤填膺地说道:“野草在收拾地上的东西,他们骂野草是瘸子,挡了他们的道。野草站起来后,他们又骂野草是废物,快从他们面前消失。野草责问他们,怎么能够骂人,他们就将野草推倒在了地上。”
野草的腿有点跛,是小时候骑马摔下来造成的。由于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他将很多的精力,放到了洞箫上面。这个时候他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并且向我说道:“酋长,确实如此,他们不能够随意侮辱人。”
我听完之后,咬牙切齿地向哈里斯和林恩说道:“谁要是在言语上侵犯我的族人,我就要他领教我的雷霆之怒。”然后,我就将枪指住了哈里斯的脑袋。
哈里斯吓得脸都白了,林恩则胆战心惊地说道:“我们仅仅是推倒了他而已,饶了我们吧!”
卡特也在一旁说道:“你们对人的尊重在哪里?早知道你们是这样,昨天我们就不应该收留你们。”
贝克则说道:“哈哈,幸亏少年酋长的身手犀利,这么干净利落地将他的枪缴了下来!”
卡特又说道:“不过少年酋长,我看还是饶了他们吧!他们是有些太过凶恶霸道了,但是他们毕竟没有造成伤害。”
贝克也说道:“要不这样吧!让他们向野草道歉,然后就放了他们算了。”
林恩连忙说:“对不起!”
哈里斯僵了一下,也冷冰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见他们道了歉,就将手枪放了下来,然后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嚣张呢?你们这种嚣张的气焰不改掉,迟早会让你们丧命。幸好我每次手持枪支时,都会特别的冷静理智。如果不是的话,子弹就已经打入你的脑袋了。”
这时萨满天边红日也说道:“谁也想像不到,你们是这么嚣张。你们难道是一对毒蝎子吗?专门跑到我们的营地里来,扎我们的族人一口。你们一大早跑到我们的营地里来,是有何贵干呀?”
这两个可疑的人还没有说话,千里眼已经抢着说:“今天一大早,他们说我们个个都能征善战,个个都是神枪手,想要来拜会一下,所以我只能陪着他们来了。”
这个时候,哈里斯已经回复了过来。只见他掏出了一包香烟,拿出了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然后咪着眼睛说道:“确实,我们最尊敬枪法厉害的人,这一次是专门来拜会一下,想看看你们的枪法是怎样的好法。”
我严肃地说道:“我们都是崇尚和平的人,不喜欢用武器来解决问题。只有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枪械。”
我又看了一眼哈里斯,然后说道:“因为枪械太过危险了,它是一件杀人的工具。无论你是一个多么横蛮的的人,一粒小小的子弹打入你的身体,你的整个身体就会溃不成军了。所以在这个荒凉的大草原上,你最好不要跟别人角逐斗争。”
哈里斯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凶恶,他说道:“不过我听说在你们印第安人里,有着很多勇士。”
萨满则回敬他道:“实际上一个婴儿才是最大的勇士,婴儿出生后就大哭,肆无忌惮,旁若无人,而且勇士往往是最脆弱的。”
哈里斯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在荒芜而又充满了凶险的的大草原上,还是有枪有马有力量,好枪法还是令人尊敬的。酋长先生,你们是否可以表演一下,你们的枪法呢?”
我们在过往的日子里,曾经与一些恶意的白人发生过一些冲突。我曾经击杀过数名这些恶意白人,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能力,也因此更加得到了族人的尊敬。而且我知道,如果让恶人欣赏一次我的拔枪射击,还是会有一些震慑作用的。我曾经好几次用这个方法,将敌人吓退,避免了不必要的冲突。
不过我还是说道:“如果是一个和平的世界,枪支除了打猎以外,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在有恶人故意挑起暴力事端时,才让枪支显得很重要。”
这个时候,哈里斯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凶残的光芒,说道:“林恩,你向这几位印第安朋友,表演一下你的枪法吧!”
这个有着一双老鼠眼睛的林恩,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厉害。只见他客气地向我们说:“那么我就献丑了!”
接着他转向了一个没人的方向,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突然稍稍下蹲,将身体一弓,快速用右手拔出手枪,连随用左手扳下撞铁,一枪打破了一个瓦罐。
银花立即叫道:“你怎么打烂了我们的瓦罐呢?”
但是跟这些残暴之徒,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而且跟他们打交道,也要承受一定的损失。只见萨满用手拦住银花,又用他的一双鹰眼盯住哈里斯,说道:“你真的要领教一下我们的枪法吗?”
接着他走到哈里斯的跟前,从他胸前取下了一枚金属徽章,交给银花身旁的水边草儿,然后指着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道:“将它放到那块大石头上去。”
水边草儿接过徽章,跑到了那块大石头跟前,将徽章放在了大石头上面。萨满手持他的来福枪,看到水边草儿跑开了之后,忽然举枪就射。子弹打中金属徽章,将之击飞又回落到大石头上。
就在金属徽章落下的一刹,我也飞快地拔枪就射。子弹击中刚刚落下的金属徽章,金属徽章再次飞向了天空。在我拔枪的一刹,我心中的那支曲子也奏响,这是一支快速激烈和流畅连贯的曲子。伴随着这一支曲子,我完成了整个拔枪开火的过程。当然,假如是策马奔驰于草原之上,则是一支和谐轻松和悦耳动听的曲子。另外的话,实际上我的拔枪开火,是一种“轻”的手法。拔枪的动作轻,握枪的力量轻,开枪时轻松出手,这样才能更加快速精准。
我们开枪射击之后,族人们都喝起了彩来,卡特和贝克也连连叫好,哈里斯和林恩则倒吸了一口冷气。
萨满抿嘴一笑,说道:“怎么样,领教我们的枪法了吗?”
我也说道:“我们是一个部落,不是一支军队。我们不是要去打败谁,我们是要去找到幸福生肖。但假如是一些莽撞的疯子,想要来对我们进行侵犯,那就肯定太危险了。”
萨满又说道:“假如那枚徽章是戴在一个活人的身上,那么现在这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假如一个人死了,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现在哈里斯和林恩是真的害怕了起来,因为我们的子弹是确实令人害怕的。哈里斯干笑了一声,惶恐地说道:“你们确实是神枪手,这一次我们总算是领教了。好了,我们也要上路了!”
接着,他们就骑上马,扬长而去了。我们的马匹也嘶叫了几声,忽然是在欢送着他们离去。
萨满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受了这一次的教训,希望匪帮不会再来惹事了。不过他们真的来了,也没有多少胜算。”
我说道:“是的,希望我的这一支左轮,真的只是一件道具而已。”
水中云儿则在一旁欢快地叫道:“酋长,你的拔枪射击太精彩了,真的是无比的迅疾!”
我笑着说道:“刚才我们迷失在了一场冲突里面,启程赶路才是我们的正事!”
水中云儿欢笑着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他皱了一下眉,说道:“可是我们要去的保留地,如果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地方,那又怎样办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会深感痛苦,但是不会崩溃。我们会尝试将它变好,或者是选择逃亡和流浪。”
萨满也说道:“我们是不会那么容易折服的!”
水中云儿听完,一边将手臂举向天空,一边说道:“我要奋斗,为部落奋斗!”
水中云儿这个振臂高呼的动作,显示出了一种阳刚之气。这一种阳刚之气,不是一种强劲有力的气势,而是一种抗争拼搏之气。当然在这个动作里面,也带有着一些滑稽可爱的成分。
我又说道:“除了为部落奋斗,也是为自己的生命奋斗。而且我们还要坚强地去爱,爱族人,爱美好的事物,爱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的命运,不应该有固定的轨迹,很大程度上应该由我们自己去创造。”
我觉得对待小孩子,不是要去纵容或管制,而是要让他懂得道理。那些易于传达的道理,才是一个好的道理。太过复杂奥妙的道理,通常都不是好的道理。他们心里面应该有想要的东西,而且是一些正确的东西。
这个时候,萨满又向我说道:“我们去看一下,绅士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我吹了一个低沉的口哨,白马就向着我小跑了过来。我飞身上马后,就跟萨满、卡特和贝克一起向着绅士那边出发了。
此时天际的朝霞,已经全部都散去了。阳光又一次给万物带来了欣喜,而且一缕一缕的阳光撒在了我的身上,将我衣服和内心中的阴郁全部都驱散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彩,飘荡在了天空之上。它们堆堆叠叠的,是如此富丽堂皇。其中一大团的云朵,又是特别的美丽。虽然在它的身上布满了一丝一丝的乌云,但是阳光还是让它散发出了闪亮的光彩。乌云一丝一丝的阴影,反倒将这些光彩衬托得更加美丽了。
牧草们将自己深棕红色的穗子,举向了天空。这些穗子是沉重的,但是牧草们却将沉重的举向了天空。也许生活就是如此,不是要去将一些轻的东西举向天空,而是要将一些沉重的东西举向天空。牧草们是使用了一根最结实的茎梗,将穗子举向了天空。虽然有一棵牧草的茎梗还太娇嫩了,风将它吹得弯下了腰来。但是随着这条茎梗的成熟,穗子就可以挺立于风中了。
我忽然觉得,也许我们剩下的冬天并不多了。我们再熬一下,就可以熬过去了。虽然白人来到了美洲,整个世界已经变了,但是我仍然觉得,迎来一个新的春天,并不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而且我们要向前进发,去寻找自己的春天,而不是等待着春天的来临。
一只马蜂,则飞行于草丛之中。它们喜欢捕获大型的昆虫,所以它们不是在花丛飞舞,而是在草丛中穿梭。马蜂和蜜蜂是不同的,蜜蜂喜欢吃花粉和花蜜,马蜂则喜欢捕食小虫子。蜜蜂会飞过一朵一朵花儿,马蜂则喜欢在草丛中穿插飞行。不过无论是蜜蜂,还过是马蜂,它们都喜欢寻寻觅觅。是否可以有一个巨大的目标,让它们径直地向着那个目标飞去。又也许为了食物寻寻觅觅,只是一件比较低层次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友爱,才是一件比较高层次的事情。
疾风又再吹来,蜻蜓们纷纷想要去驾驭这一阵疾风。但是它们御风飞行了一阵之后,都纷纷败下了阵来。在最后放弃的一刹那,自己也被吹入了风中。也许御风而行不应该是它们的目标,要不的话最后就会丧失斗志。其实疾风是无定的,地球又是无始无终的,蜻蜓们还是思考好自己的方向,不要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无谓的事情中才好。
当我们到达了白人劳工们的营地,一只野燕在天空中盘旋舞蹈,仿似在迎接我们。这一只土生土长的鸟儿,展开了自己美丽的翅膀,在天空中飞来飞去。而且还唱出了愉快的歌声,即使这首歌不太完整,不过也算是一首歌了。
一路上卡特和贝克都赞扬我们的枪法,说这一次跟我们同行就真的不怕匪帮了,我们像一座大山一样可靠。他们又说到了放牧中驱赶牛群的事情,怎样一左一右地驱赶牛群,如果牛群受惊了又应该怎样。
走去绅士帐篷的路上,卡特又将一个名叫亨利的青年劳工,介绍给我们认识。这个亨利是爱尔兰人,眼睛绿的不可思异。他是负责盖房子的,新的牧场需要各种的房子,除了住人的房子外,还有各种的畜栏,以及冬天的畜棚。他还告诉我们,自己为人友善好客,对植物有喜好,年少时学过绘画,会画植物插画。如果发现了一种新的植物,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可以青史留名了。
路上我们还看见了一个高个子的壮年白人劳工,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弯着腰。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如此,他挺着胸说话也是可以的。别人照样可以听到,并不影响交流。虽然他这样对别人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让人看着累而已。卡特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巴德。
不过到了绅士的帐篷前,却听到他的女儿安妮正在发脾气。
安妮生气地叫道:“我很烦躁,马车上太颠簸了,今天我们别走了!”
绅士则劝道:“安妮,今天我们必须出发,昨天我们已经耽搁了一个下午!”
安妮又叫道:“但是我感觉自己非常不幸,现在我没有家了,我每天都在马车上面!”
安妮的声音一落,还传来了一声砸东西的声音。
绅士则急着说道:“安妮,你要耐心,现在我们正在前往我们新的家。”
安妮又不满地叫道:“我就是那个最没有耐心的人,而且我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否一个地狱!”
绅士又安慰道:“安妮,我找到了一片合适的土地,就会将它买下来,并且在那里盖上漂亮的房子。我保证那里野花遍地,而且我还会栽上很多果树。”
卡特在帐篷门口问了一声:“艾伯特,我和少年酋长过来了,我们可以进来吗?”
绅士在里面应道:“你们进来吧!”
当我们走到帐篷门口时,见到安妮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袖连衣裙,正坐在床垫上面。昆娜正在忙着帮她收拾东西,她则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她是那么的瘦弱,让我感觉她的骨头,好像鸟儿的骨头一样,很容易折断。
绅士又劝说道:“安妮,你看,我们的酋长朋友也来了,快准备出发吧,我们要做一个优雅的女孩子。”
但安妮还是生气地说:“我不做一个优雅的女孩子,我要做一个激进分子!”
这时昆娜一边帮安妮穿上一件乳白色的毛呢大衣,一边也劝说道:“安妮,咱们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安乐窝,咱们要学习着克服沮丧,学习着照顾好自己。”
安妮又生气地向昆娜说:“但是现在我们的家没有了,虽然我不喜欢依赖于别人,但我还是需要你来照顾的。”
我则向安妮说道:“女士,谁都喜欢自己的家,那是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最感到自在的一个地方。不过我们也要理智,要慢慢想想办法,想出一个更好的决策。无论如何,在这个现状之下,我们只有一路向前。”
安妮听了,激动地高声向我叫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来到这个人间,并不是为了受苦!”
我则耐心地向她说:“我们虽然身处黑暗,但是我们要奔向光明!”
绅士和昆娜,又劝了一下安妮,安妮终于同意出发了。绅士为了让安妮排开厌倦,还让安妮与自己同骑一匹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我们已经将空余出来的七八匹马,借给了白人劳工骑乘。现在黄旭日、卡特、贝克、萨满和我,都骑行在了绅士和安妮的旁边。
后面跟着的是昆娜和老绅士的马车,还有两辆拉着物件的马车。绅士招募回来的这些未来牛仔,现走在马车的周围,成为了队伍的护卫。族人们的队伍,则跟在了更加后面。队伍拉得很长,三三两两的人和三五成群的人,分布在队伍的前前后后。而且还扬起了许多的灰尘,场面还真是壮观。亨利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在后面感叹地喊道:“啊!多么快乐!美景尽收眼底!”
我们向着天际前行,草原从落基山谷里漫延扩展过来,又在我们的面前起伏延伸开去,景色还真的是挺壮观的。虽然脚下的牧草有很多已经枯黄了,但是和煦的暖风还是吹遍了原野上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大草原仿佛敞开了怀抱,在迎接着我们向前进发。
有几丛狗尾巴草,竖立在了天空。在这个秋天里,虽然这些狗尾巴草已经干枯了,但它们并不是像鲜花一样萎缩凋零,而只是完全地干掉了。不过身上的绒毛却没有变得杂乱,而是排列得整整齐齐。从中可以让人想到,有序是生命的一个标志。
而阳光是那么的明媚,偶尔我们还能看到那些美丽的光线。这些光线好像一个美丽的梦,还燃烧进了我的心坎。虽然它们没有妖娆的姿态,却带着一丝纯净的香气。而且还让我思绪飞扬,飞到了那温暖的蓝天之上。
一个团的白云,还构成了一个美丽的城堡,悬停在了天空之上。在它外围的一层薄薄云丝,还让人以为城堡正在旋转着。这让我不禁去想,这个白云城堡的里面,存放着一些什么东西。也许是我的记忆吧!那些美好的画面,全部都飘浮在城堡里面,并且在慢慢地旋转。
远方的落基山,那些粗砺的岩石和突兀的悬崖,也都成为了风景。那些粗砺和突兀,并不是它们的原样,只是它们被风霜摧残后的样子。有时候人们喜欢的,不一定是一些富丽堂皇的东西。一些粗砺沧桑的东西,反倒可以更加地感动人们。
我们在行进着,野小子刚才向绅士和安妮,大事赞扬了一番我们精彩的枪法表演,是怎样将哈里斯和林恩吓走的。这时安妮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向我问道:“一个快枪手,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道:“除了要快速拔枪之外,你还要能够骗过死神!”
安妮又问道:“但是怎样骗过死神呢?”
我说道:“实际上你很难骗过死神,因为在子弹的面前,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脆弱。”
天边红日也说道:“谁也没有不死之身!”
安妮向天边红日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天边红日,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天边红日笑着说:“名字是随便起的,所以要起一个希奇古怪的名字。”
安妮又笑着问我:“你们两个人是朋友吗?”
我说道:“是的,我们是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游荡,一起大笑,一起思考,是最真挚的朋友。”
安妮又问道:“你们思考一些什么呢?”
我说道:“首先思考一下大自然里面的东西,然后思考一下族人和马匹,最后思考一下整个世界。”
安妮又问道:“你们怎么思考大自然里面的东西呢?”
我笑着说道:“我们喜欢呆在沉静的大自然中,感受着它脉搏的跳动。我们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也非常适合抒发自己的感情。”
天边红日则调皮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会思考这一个大自然里,到底有多少小精灵,谁是善良的,谁是邪恶的。在这个大自然里,绿战士、黑战士、白蝴蝶和小蜜蜂是不同的精灵。它们拥有不同的形体,但是都可以飞行。”
安妮听到小精灵,立即非常感兴趣,又问道:“白蝴蝶和小蜜蜂我知道,但是绿战士和黑战士是什么呢?”
天边红日哈哈笑道:“它们就是绿蚱蜢和黑甲虫呀!善良的小精灵会享受日光和月光,日光和月光都是这个世界赠送给它们的礼物。当日光消失了,月光就会出现。当月光消失了,日光又会出现。邪恶的小精灵则不喜欢日光和月光,它们平常会躲起来,躲到泥土里面,或者是树干里面。”
我也调皮地说道:“那些善良的小精灵,虽然有时会被雨水打湿了,但是它们仍然感到很幸福。因为它们感觉自己生活的世界,是这么的繁茂。”
安妮高兴地说:“真有意思!”
接着我又说道:“而且在大自然里,你还可以去感受动物。你会发现动物们要不就是非常安静,要不就是非常吵闹,还有很多动物很忧郁。动物们通常不会向你讲话,不过却会用眼神和肢体语言来向你作一些交流。”
天边红日也说道:“而且大自然里的动物,还是我们的老师。有一些鸟儿会采集种子和浆果哺育自己的幼鸟,有一些鸟儿会捕到各种的虫子哺育自己的幼鸟。我们将这两种本领都学习了过来,所以成为了既采集植物根茎又捕猎动物的民族。可以说我们人类,是将各种动物的方法,都集合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妮听了,觉得非常奇怪,问道:“植物根茎,植物根茎能够吃吗?”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那些卡马夏花的根茎,会带有一丝清甜。一些灌木的根茎,吃起来有点像坚果。味道虽然有些寡淡,不过还是挺好吃的。不同的植物,有时候都会将营养贮存了起来。虽然贮存下来的营养有些不同,不过也会有很多相同的成分,这也许就是不同食物口感和味道会相似的原因。”
绅士笑着向自己的女儿说道:“安妮,实际上各种的萝卜和土豆,都是植物的根茎。还有洋葱,也是植物根茎。只不过萝卜和土豆是茎块,洋葱是球茎。”
安妮笑了一下,说道:“确实是的,我只是一下没有想起来。但是这些植物根茎埋在地下,我们是怎么想到要去吃的呢?”
我笑着说:“对于这个问题,我知道的不太确切。我们也许是向野猪学会的吧!野猪就是吃植物根茎的,野猪会刨开泥土吃植物根茎。我们的祖先看到了,很自然地就学会了。”
安妮笑着说道:“我们的生活方式,确实有着许多不同。在英国的人们,都以种植和放牧为生。现在我爸爸去加利福尼亚,也是要去开办牧场和农场。不过你们仍然可以开一家肉店,或者是一家粮店,将你们捕到的猎物,采集到的植物根茎,放到店里面出售。”
天边红日笑道:“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我则说道:“野牛在大地上迁徙,云彩在天上流浪。鸟儿则会找到一片浓荫,无限舒适地歌唱这个世界里的万事万物。春风将冰雪融化,去滋润山川和平原。牧草生长了出来,牲畜和猎物吃了都会长肉。有时候两种生活方式,最终都是相似的。”
安妮又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你们应该去当老师,将那些有趣的东西告诉别人。”
天边红日说道:“也许吧!真正爱知识的人,都会喜欢当老师。因为学习到了知识,是会想着要去告诉别人的。”
我又说道:“是的,我们的萨满拥有着高深的学问,他还很喜欢思考生命的意义。”
安妮问天边红日:“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有人说生命毫无意义,但是我却要去感受这个浩瀚世界的极点,并且去追求生命中的各种快乐!”
安妮问道:“什么是世界的极点呢?”
天边红日回答道:“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后来我领悟到了,风刮了多久,这个世界就存在了多久。”
安妮又问道:“那么你们怎样去追求生命中的快乐呢?”
我说道:“我们是风一样的民族,我们热爱自由,喜欢飞奔在草原上。我们有自己的信仰,友善、亲和、慷慨。”
安妮笑了一下,回头向绅士说:“爸爸,很难想像的是,你们拥有那么多不同的经历,最后又成为了朋友。”
绅士温和地说:“不同的民族,不同的信仰,都可以成为朋友。”
我则说道:“血缘是最核心的友谊,但是陌生人结下的友谊却又是更加的可贵,并且常常被人们赞颂。”
安妮又笑着说:“不过我们还是有相同点的,我们都是银河下的子民!”
我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谁的子民,我们只是繁星下的生命。因为我们不隶属于谁,我们都是自由和平等的,我们不喜欢将自己归属于谁。不过我们双方的内心里都有着同样的火焰,善良、正直、重情义、讲道理。”
安妮向我们笑了一下,说道:“我在英国的时候,人们说你们印第安人是原始人。”
天边红日说道:“我们不是原始人,而是最早生活在美洲这片土地上的人。”
安妮又说道:“那个时候还有人告诫我,要小心这里的印第安人,但是现在我们却成为了朋友。”
我说道:“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这样很好。我们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以前你们不知道我们。我们有着不同的信仰,虽然信仰很重要,但是彼此才更加重要。我们还有着不同的文化,虽然文化很重要,但是彼此的友谊才更加重要。”
安妮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问我:“你见过最美丽的是什么?”
我笑着说道:“是一座有生命的山,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你可以感受到它潮湿的气息。当你闭上眼睛去感受的时候,就会觉得非常美好。在落基山里面的很多峡谷中,都可以给我这种感觉。可惜的是,我们已经离开了落基山,正在前往加利福尼亚。”
我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会将它们放在记忆里的,我的记忆力很好,所有吃过的食物和菜肴,我都记得它们的味道和口感。而且我胃口也很好,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得很香。还有就是我的身体调节能力很好,不喝水也不会感到口渴。吃很多的食物,也不需要喝一点水。”
安妮笑着说:“那么你肯定很快乐了!”
我说道:“是的,快乐是人的本性,有食物、有溪水、有家人、有朋友,你必定会快乐。忧伤只是后来添加上去的,有了一些不幸的事情之后,你就慢慢感到忧伤了。你便每日地去叹息,认为世界的本质是阴暗的。当我们抛开了不幸的事情,这个世界才会重获光明。”
听了我说的话,安妮忽然感到一丝忧伤:“但是我没有妈妈,在我刚出生时,我妈妈就死了。”
我说道:“在我四岁那年,我爸爸就死了。在我七岁那年,我妈妈也死了。”
安妮问我:“你记得你妈妈吗?”
我说道:“记得,有一次她还到梦中来看我。她从遥远的地方走到我身旁,对我进行教导。她告诉我,她已经将所有的爱和知识,倾注在了我的身上。但是她不可以预知未来,未来的路要我自己去创造。”
安妮伤心地说:“你太幸福了,还记得自己的妈妈,我一次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
天边红日安慰道:“可是你有爸爸呀!”
安妮生气地叫道:“可是从小到大,我爸爸一直不在我身边!”
安妮说着,一滴泪珠还从脸上滚落了下来。
绅士着急地安慰道:“爸爸现在不是陪在你身边了吗?而且从今以后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也安慰道:“现在你的爸爸陪伴在了身边,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天边红日也说道:“还有我们大家,都是你的朋友。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向我们诉说。”
我又说道:“是的,诉说心事很重要。一个人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可以诉说心事,他就会变得很焦躁和忧虑,从而变得疯狂和残暴。”
天边红日又开玩笑地说:“假如他一门心思想着作恶,他的心就会痛苦得不得了,就好像在地狱里煎熬一样,最后他的生命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安妮听了之后,终于破涕为笑了。
又走了一小段路,安妮忽然说道:“少年酋长,你的衣服好像有点破旧了。”
我笑着说道:“我们在落基山里,过的是很粗砺的生活,所以衣服有些破了。希望没有显得太破落吧,不过我们的心灵是自由的。”
安妮又问道:“你不担心别人笑话你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一个看到我的衣服有点破了,或者认为我的肤色有点太深了,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不喜欢,是不能够向我说出来的。如果他以此笑话我,就是一种对我的嘲弄和伤害。一方面我可以去教训他一顿,另一方面我也可以对他这种人置之不理。”
安妮笑着问道:“但是假如有人误解了你,你怎么办呢?”
我说道:“我善解人意,知道别人想什么。我会很坦然地,主动消除别人的误会。假如真的消除不了,我也只有轻快前行,不再理他了。”
安妮笑了一下,说道:“不过你有一口好牙齿,它让你的笑容之中有光芒。”
我特别地露出牙齿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的,这口好牙齿,让我的这把手枪黯然失色了。”
安妮又问道:“但是我发现你的笑容并不太多。”
我说道:“这是因为我对人比较认真,所以不会太经常微笑。”
安妮问了我们一大堆问题后,开始诉说起了她自己的事情,以及英国的一些事情。她告诉我们,在不列颠,有大量的巨石阵,古时候就已经有了。她在英国的时候,上过几个月的学。不过她跟同学相处不融洽。有很多同学都是奸诈之人,她不想受他们的影响,也不希望跟他们一样。她看不起那些同学,有时会故意对他们傲慢无礼。后来她跟一个有势力的女同学打了架,将那个女同学的脸上抓出了几个印子。接着她就被孤立了起来,没有什么同学敢接近她,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幸,不过她很喜欢自己的头脑,而且对一些事情有着惊人的热情。例如是阅读,一开始的时候她是逐字逐句地看一本书,后来就变成了一大段一大段地看下去。有时候她会有一些奇丽的想像,自己变成了一个拥有非凡勇气的人,灵魂里面闪耀着自由的光辉。她认为自己是一个激进分子,将会拥有势不可挡的智慧,永不妥协的激情。而且她还发现,灵魂和肉体不会混合,灵魂存在于肉体里,并且会向外发散。
我则向安妮说到了,她很孤独,也很勇敢,原因是那些同学不美好。她不需要获得他们的尊敬,也不要去纠结于关于他们的那些琐碎小事。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做一个卓越的人,做一个有智慧的人,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而且理性也很重要,理性就是遇事不会马上发脾气,而是会慢慢去想到办法。
当我们在回望队伍的时候,安妮又说我们的部落好像一个足球俱乐部。她在学校里唯一比较高兴的事情,就是去看过两三场足球比赛。一个足球俱乐部也是有着好几十个人,有年纪大的经理、领队、教练和医师,有成年的足球队员,还有青年的足球队员。但是上场踢球的,只能够是十一名球员。双方踢起足球来非常的激烈,就好像打仗一样,要将球攻入对方的大门,看着非常有意思。双方都会猛地将球踢向对方的场地,然后用脚部或头部进行攻门。我们的部落里也有好几十个人,但是真正拿枪进行战斗的只有十个人左右,跟足球球非常相像。
绅士则向我们进一步解释,足球在英国兴盛起来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在很多的地区都有足球俱乐部,将人们集中了起来进行训练和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是俱乐部内部的成员相互对赛,到了后来就发展成了俱乐部之间相互对赛。足球在整个不列颠联合王国都很流行,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都有自己的足球协会,将自己的俱乐部组织起来进行比赛。而且就在几年前,一种甲级联赛也成立了。甚至在两年前,还有了一场女子足球比赛,吸引的上万人观看。
我们了解了一下之后,觉得这种成年人之间的比赛游戏还是挺有意思的。跟我们的部落也确实有点像,球员们要相互配合着去比赛,我们的族人们也是要相互配合着去生活。不过不同的部落之间,却不一定要去进行一个比赛,分出一个高与低,分出一个输与赢,看看谁是第一名,谁是第二名。不同的部落通过不同的途径,获得了幸福的生活,这就是最好的了。当然我们手持枪支去战斗,这就更加不是在比赛了,这只是我们在保护自己的族人。
讲到了不同的部落,绅士向我们说到了,对我们印第安人的事迹,以前已经有很多听闻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英语叫得这么流利。我们则告诉绅士,我们是一个对白人比较友好的部落,我们的祖辈已经跟白人打过很多交道了。就在七八年前,我们也曾跟一个贵格派的白人传教者有过很深入的接触。在跟白人做交易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这个善良的贵格派传教者。他要了我们很多皮毛,换了很多布匹和子弹给我们,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每当跟他相处时,他都会讲很多贵格派的宗教理念给我们听。因为他说喜欢落基山里的景色,还随我们在落基山里度过了一个夏天。虽然我们没有接受他的教义,不过却从他那里得到了一部圣经,而且对里面的文字也略懂一些。
这个贵格派的传教者很喜欢跟我们长时间交谈,他还建议过我们可以去保留地。虽然保留地政策是十分不公平的,但是美国政府为了印第安人民能够得到好一点的待遇,还是引入了基督教的人员参与到保留地事务里来。其中最积极参与的就是贵格派,很多贵格派的人都成为了保留地的总监。虽然我们不会随便信仰一个宗教,当时就谢绝了这个传教者的建议,但是贵格派对印第安人的尊重,还是值得让人去敬佩的。
这个时候,绅士又向我们说道:“我和安妮都是圣公会的,不过贵格派确实是一个比较仁爱的教会,而且以前他们在英国受到了很多的迫害。”
安妮也笑着说:“我是十分信奉上帝的,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应该彼此相爱,人们应该有一颗博爱的心。”
我则说道:“那个牧师向我们谈了许多东西,虽然很多都是不必去懂得的事情,但是他说‘爱是一种光’,还是十分正确的。爱和善良,就是内心里的光。有了爱和善良的内心,就会更多地去关爱身边的人,以及弱小的人。”
安妮又笑着说道:“非常正确。反过来说的话,多去关心别人,心中也就有了爱,也就有了光。心中的爱,心中的善良,是最伟大的。”
这个时候,绅士笑着说道:“好了,安妮,我们已经晒了很长时间太阳了,现在应该回马车里休息一下了。”
当绅士和安妮策马向着马车而去时,我向安妮喊道:“赞美你的上帝吧!希望有一天你成为上帝的左右手,去关怀所有弱小的人。”
安妮则笑着喊道:“希望有一天,所有善良的的人,都穿着干净的衣服,拥有高尚的灵魂。”
天边红日也喊道:“不需要理解,不需要抱怨,最重要的是要长出一双天使的翅膀。”
绅士送了女儿回马车,又回到了我们身边。他向我们说到了,安妮是一个爱发牢骚的小女孩,现在旅途上比较劳累,她就更喜欢抱怨和哭泣了。又加上自己一直未在她的身边,所以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安妮也并不怎么会听。实际上安妮还有一种偏执的性格,她有时候过于的敏感了,对别人的侮辱和伤害会耿耿于怀。她还有一些自命不凡,看到别人有错误的地方,往往会立即大声地指出来。
绅士又向我们说到了,安妮跟我们相处得还是挺好的,让我们可以多一些找她聊天。也可以叫上部落里的小族人一起来,陪着安妮玩一下,让她有一些小伙伴。他希望女儿多一些朋友,有一个理想的成长环境。
说到了成长的环境,绅士又告诉我们,到了美国来开办牧场和农场,安妮就不能上学了。不过幸好自己懂得很多东西,可以自己来教她。虽然自己钱不多,在安妮三岁的时候,自己还是花重金请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担任她的家庭教师,教她历史、地理和希腊语。还找过一个年轻女孩,来教她缝纫和刺绣,她也挺喜欢的。安妮有比较好的基础,由自己来教应该是可以。安妮自己也说过不想去上学,不想跑去学校讨好老师。
我们则谈论到了,也许是学校里学生太多,老师不能照顾好每一个学生,让安妮觉得老师不亲切。假如觉得老师不亲切了,就很容易产生敌意。不愿意去讨好老师,就会去挑战老师了。绅士亲自来担任安妮的老师,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在家里自由自在的,绅士又极度地耐心。再也没有谁比一位慈爱的父亲,更加适合成为女儿的老师了。
后来绅士又问我们,在物资上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我们则表示,我们不在乎生活中的艰难,不喜欢向别人索取,也不希望接受别人太多的帮助,更加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创造美好的生活。依赖于别人的话,会让自己慢慢地不想去进步,慢慢地变得懒惰。
绅士又向我们说到了,他之所以选择加利福尼亚来创办事业。一方面是南方已经人满为患,另一方面是南方的政治环境不太好。在南北战争之后,北方控制了南方,要对其进行文化重建。但是十年过去了,也没有取得成功。因为拥有土地的白人,他们的思想无法改变。当北方军队撤走后,这些拥有着土地的白人,又开始变着法子压迫黑人。而且在南北战争之后,美国南北地域之间总统的竞选争斗就没有停止过了。
绅士还说到了,自己是一个务实的人,而不是一个投机者。投机者喜欢说的是机遇,但是机遇又常常是稍纵即逝的。他也不会去做当铺这种事业,因为他不想去承人之危。当他买了土地之后,首先种植的可能是玉米。玉米在各种环境,都可以生长得很好,甚至在更加北面的加拿大也可以种植好。我们又谈论到了,也许是玉米积累了多种的生存经验,所以在比较贫瘠的土地上也可以生长好。
这一天非常平静,多么的好!早上跟那两个家伙的争斗,我已经忘了。在夜幕降临后,湛蓝的夜空中,又回荡起了野草的洞箫声。不过在点点星光之下,围绕在我身边的洞箫声,是多么的哀怨缠绵。
我闭上了眼睛,想到了一个场面。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的祖先策骑于大草原上,捕获了几只大野牛,吃也吃不完,那将是一个多么欢快的情景。当头冠上的鸟羽又展开了时,吹奏出来的应该是一支快乐的曲子。
我抬头仰望夜空,繁星不断地变动和旋转,只有那北斗七星,在旋转中保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