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无事地又过了一个晚上,匪帮没有对我们进行夜袭。我走出了帐篷,用双手梳理自己的一头乱发。我昂起了头,任长发在风中飘荡。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随着这疾风飞到了天空上去。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任凭清风在脸上吹拂。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向天空发出无数的感叹。过了一会之后,我才戴上了鸟羽冠。
今天又稍稍冷了一点,疾风吹在身上带来的凉意也更多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离冬天已经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要将一年的结束定在了冬天。也许是冬天太过寒冷了,所有植物的生长都停止了,所以人们将一年的结束定在了冬天。但是一年结束之后,新的一年又随即开始,这个世界永不会停止。
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在无数暗淡光线的照射下,天空中混混杂杂地拥挤着许多的乌云。也许天空上面正刮着风暴,风暴将乌云吹成了杂乱无章挤在一起的样子。如果这些乌云再相互碰撞的话,可能就会化作一场暴雨倾泄下来了。这些乌云又多么像一条条的大马哈鱼,它们正在溪流里相互簇拥着溯流而上。它们拼命地游着,偶尔还要跳跃一下。
风云变幻,在暴风的吹拂之下,天空中一缕一缕的乌云,还融合成了一条巨大的恶龙,盘踞在了整个天空。有没有人担心过,它会一直盘踞在天空之上,而且还越来越大,最后遮盖了整个天空。而且遮盖好几个月,甚至是好几年,经久不散。
人们对恶龙是害怕的,它会发出闪电,还会降下倾盆大雨,还会引起山洪暴发。于是人们敬畏于恶龙,还要通过各种方式向它进行祭祀。人们的敬畏心理,来源于自己的弱小无助。于是只有俯首低头,表示对恶龙的臣服。而且人们还有一种自责心理,老是认为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才触犯了恶龙,让恶龙来惩罚自己。其实对恶龙诚惶诚恐地祭祀,一点用也没有。躲到地势高的地方去,反倒可以躲避山洪。
远方的牧草,则在向我大力地招手,又在向我轻轻地点头。野牛曾经成群结队地,游荡在这个北美大草原上。现在大群的野牛,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在落基山和大草原的交接处,才偶尔能够看见一小群野牛。
远处的几丛牧草,连同它们的穗子,交织着倾倒了下来。这倾倒是混乱的,不过又带点热烈的情绪在上面。有一些草叶红了,红得是这么艳丽。有一些草叶黄了,黄得是这么鲜艳。而且它们的茎杆,还是那么翠绿。
看着这些倾倒的牧草,忽然还发现它们有着一种怒放的感觉。它们曾经那么妖娆,演绎出了那么美妙的姿态。如今它们的枯萎,整体呈现的这一种棕红色,给人的是一种在燃烧的感觉。而且这一种回旋交织着的倾倒,也算是一种缓慢的退场了。
近处的一些杂草,则是完全地干枯了,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面上,姿态是那么僵硬。原来飘摇的草叶,现在变得僵直了,有一些还反了过来。原来在生命离它们而去后,所有的柔和之美就会全部消失。
有一棵杂草,它的草叶已经干枯得疏松了。忽然之间疾风将它的残叶吹到了天空上,在它的身上只留下了一条条光秃秃的残枝。到了最后,这些残枝也会干枯粉碎掉,不是被吹到风里面,就是零落在附近的泥土里。
疾风一直吹拂着,呼呼地吹到了我的脸上,吹得我的衣服啪啪作响。不过虽然牧草正在干枯粉碎,但是它们似乎并不怎么讨厌这一阵疾风。它们只是在风中飘拂和摆动着,以整体的力量存在于这一片土地上。
老乌鸦也早已经醒了,它在帐篷里喋喋不休地鸣叫了一番后,现在已经飞到了帐篷的外面。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小树林里还传来了一些乌鸦的嘈杂叫声。原来老乌鸦的那伙新朋友,也沿途搜捕着小昆虫,迁徙到了这一片小树林。乌鸦是最自由懒散的,一大早醒来就肆意地玩耍了起来。
这些乌鸦“啊、啊”地叫着,仿佛是在呼唤老乌鸦。老乌鸦听到后,立即好像神鸟一般飞向了天空。它拍动了几下翅膀之后,就将翅膀全然地张开,在天空盘旋了起来。老乌鸦飞得很缓慢,绕着营地飞了一个圈子后,就鸣唱着它的欢歌,向着小树林飞去了。
很快老乌鸦就飞到了小树林里,并且以俯冲和滑翔的方式,在树木之间穿梭。接着又扑腾到了树下,在某个地方躲藏了起来。老乌鸦这样一只大鸟,应该在地面上有着更加多的食物。它们飞到树梢上眺望高空和远方,只是看看有没有鹰隼来侵袭它们的领地而已。如果觅食的话,大多还是会飞到地面上去。也许此刻的老乌鸦,已经找到了许多美食,正在偷偷地享用着呢。
我找到了天边红日,跟他在营地里转了一圈。然后来到灵草的帐篷,来看望一下灵草、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因为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灵草在生活上都对我非常照顾。她为我缝制衣服,总是会选用最好的鹿皮。有些什么好吃的,也总是为我留着。
这时长毛正在帐篷边上吃食,只见它低着头猛吃,吃了几口之后,又会昂着头咀嚼一番。而且它昂着头的样子,显得有些朝气蓬勃的。所以有时候去攀爬一下高山也是好的,可以让你有机会昂起头来面对困难。
我们跟灵草聊了几句之后,她就忙着去烧水和准备早饭了。水边草儿则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水边草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后,急着向我们问道:
“昨天晚上我看到小树林灰濛濛的一片,我想到那些树木们原本是否一群精灵,当某种巨大的力量要将他们的灵魂摧毁时,他们在伸出手呼喊的一刻,就全部变成了各种的树木。”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美丽的花儿,是为了吸引蜜蜂和蝴蝶。但是绿叶的颜色,只是因为它认为应该是这样。春天它们享受着温暖的和风,夏天它们抵御着炙人且挟带着沙尘的热风,冬天里则要抵御挟带着飞雪的寒风。所以很多树木在冬天干脆将所有的叶片都掉光,等到来年的春天才重新长出叶片。”
我也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很多小草和昆虫都是一年生的,因为它们的生命熬不过冬天,只能以种子和虫卵的形式在春天里重新生长。种子和虫卵的由来,也许就是在残酷环境中创造出来的。一些生命在残酷环境中,只遗留下了一些自己生命的屑末。当环境变得温暖湿润时,这些屑末才重新生长起来。于是植物和昆虫就想到了,专门制造一些屑末来沿续生命。这些专门制造出来的生命屑末,便是现在的种子和虫卵。”
天边红日又说道:“因此那些树木确实可能是一种精灵,他们要在这个残酷的大自然中挣扎着生长。”
我又说道:“现在的我们,就像冬天里冻得干硬的树枝,希望可以熬到春天生长出新芽。我们一方面是要熬过寒冷的日子,另一方面是要展望美好的未来。”
水边草儿又问道:“那么树木每年轮回一次,它们的生命是否就是这样无数次的轮回下去呢?”
我说道:“一方面是千万年的轮回,但更加重要的是在当下生长得更加的高大,生长出更加美好的形态。”
这个时候,在外面放哨的银星回来了,水中云儿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于是我们便一起,走去火鸟那边吃早饭。吃早饭的过程中,我们又向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说到,我们印第安人聪明又灵巧,自由又潇洒,勤劳又勇敢,是富有活力的民族。我们曾经拥有野牛和马匹,现在野牛已经消失了,马匹的作用也在减少,但是我们肯定可以凭着自己的灵气,创造出一些美好的东西来。
吃完了早饭,我便和天边红日一起先行走到绅士他们的营地去。远远地我们就听到,卡特正带着几个刚领到来福枪的白人劳工在练习放枪。我们沿途走过去,看见一些白人劳工正坐在地上吃早饭。他们人手一支来福枪,而且枪不离手。来福枪不是放在大腿上面,就是抱在怀中。
我们走到了卡特他们跟前,向他们说道:“战斗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镇定,不要看到匪帮人多就乱了手脚。应该要有一种打败强大敌人的勇气,而不是一种欺零弱小的暴戾之气。”
天边红日也说道:“野牛遭到捕杀,它们会反抗,反抗是一种灵性。溪流里的小鱼,则只会逃跑,不会反抗。会反抗的动物,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大家要觉得向匪帮开枪射击,是一件最应该的事情,那么心里就不会那么慌乱了。”
卡特也补充道:“大家要充满自信,有时候虚张声势,也是可以吓退敌人的。假如你面带自信的微笑,又表露出一种血战到底的决心,那么匪帮就会怕了你。”
亨利则在一旁笑着说道:“是的,虚张声势有时候还可以让你获得朋友,而且你总是面带自信的微笑,在不知不觉中还会真的相信自己能力和魅力过人。不过也有一些人,喜欢通过示弱来换取帮助。”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野小子也走了过来,要求我作一次射击示范。我拿过了他的来福枪,向大家说道:
“开枪射击十分简单,你们这样双手持枪,将手指放在板机上,一举手就可以射击了。如果匪帮比较远的话,进行一下瞄准就可以了。但是在对持过程中,或者忽然遇到了匪帮,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枪靶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说完我就做了一个示范,斜斜地向前跑着,忽然向着旁边打了一个滚,然后举枪瞄准射击。
这个时候老绅士阿瑟,也走了过来跟我们讲了几句话。他表面上很亲切,实际上内心却十分敏感。他的亲切是想讨好对方,他的敏感则让他时刻防范着别人。不过老绅士还算是好的,有一些人内心很活跃,也很紧张,日刻想要去抓住别人的痛脚。老绅士向我们说到了,这一次幸亏与我们同行,如果是他们单独面对匪帮,真不知道结果是怎样。
我向他亲切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假如我们不是相互杀戮的话,就肯定会共经风雨。”
接着,我们便找到了绅士和安妮,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了。由于天气又冷了一点,安妮除了穿着那件白色毛呢大衣之外,还打了一条很大的鲜黄色围巾,让人觉得她很可爱,也很精神。此刻的她正牵着白马,在马车的边上玩耍。
我走上前去告诉安妮,一方面是白马在安慰她,另一方面是她要照顾好白马。要带白马去吃草,要喂它喝水,还要注意它的情绪怎么样。如果白马感到抑郁,就要通过抚摸和拥抱来进行安慰。如果对白马真正了解了,彼此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跟白马成为了朋友,她的生命就从此改变,她拥有了一个最坚定的朋友,成为了一个拥有如此友情的人。
我又告诉安妮,马匹的心跳要比人类慢,马匹的心率只是在三四十次左右。我又摸着白马的胸部说,白马的心脏是在这里,是在身体十分靠前的位置。不过在白马的喉咙处,也可以摸到它脉搏的跳动。表面上鸟儿和动物相差很远,鸟儿会飞翔,动物只会走路。但是如果你看过马匹的骨骼,就会发现马儿和鸟儿的骨骼是很相似的。马儿和鸟儿都有肋骨,心脏就藏在肋骨里面,肋骨是保护心脏的。
接着我们便上路了,走在了这个荒芜的大草原上。安妮坐在马车上,则向我们讲述起了一些古希腊的神话故事。讲到了智慧之神雅典娜,讲到了太阳神阿波罗,还讲到了用鲜血染红了花瓣的爱神阿芙洛狄忒。那些朦胧的花影,实际上是天使的鲜血染上去的。
安妮一边讲着,白马的耳朵则一动一动着,仿佛在听安妮讲这些神话故事。一般的马匹,耳朵也会一动一动的,不过那是警觉着远方的动静,对主人的讲话和交谈是完全没有反应的。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这代表着马匹只警觉着远处的危险,对自己的主人是完全不防范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对主人的漠不关心。
安妮又微笑着讲到了,如果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优雅又纯朴的传说故事,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例如自己是一个光辉的天使,身穿着素装,挥舞着一双翅膀,去迎接初升的太阳。安妮高兴地说着,表情中充满了希望。
接着安妮又说道:“我要完善自己的理想,我不想面对着这个苍白的世界。”
我笑着说道:“你有自己的理想,这样很好。而且你的理想又没有让大家认为太疯狂,所以这是一个十分好的理想。”
安妮又说道:“但我还是担心,自己的理想没法实现。”
我又笑着说道:“假如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你,那么你的理想就应该算是实现了。因为假如大家都喜欢你的话,那么肯定是因为你的身上拥有着美丽的光辉。”
安妮问道:“但是怎样让每个人都喜欢我呢?”
我说道:“当你用明亮的双眸凝视,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关怀。当你抬头向着别人微笑,你的笑容里充满了快乐。当你侧着头来倾听时,会被别人的故事触动。当你挺起胸膛来歌唱,是在为大家而唱。这样的话,大家就会喜欢你了。”
天边红日也说道:“确实如此,冰冷的眼神就如同犯罪。面对着这一个世界,以及里面的人们,一个人不能够如此冷酷无情。”
我又说道:“是的,一个人不能冷酷无情,应该对很多事物和人,具有着好感和依恋。假如人们都仇恨和愤怒,那么这个世界就会仇杀和战争。而且即使你经过思考,发现这个世界及里面的人们不太美好,也不能够仅仅是发出悲鸣。面对不太好的现状,你要去安慰和鼓励人们,以及多想一下怎样改变这种状况。而且我们对待万物,不是要同情,而是要喜爱。同情只会让你看到对方许多不好的遭遇,喜爱却可以让你发现对方许多美好的方面。”
这个时候天边红日向我打趣道:“假如你拥有十分美好的愿望,但是厄运偏偏降临在你的身上,你又怎么办呢?就比如死神牢牢抓住你的后背,你想甩也甩不开他。他还想伸过头来,在你的脖子咬上一口,那么你将怎么办呢?”
我笑着说道:“那么我就骑着马一路飞驰,让他没有机会下口。然后找机会,回身给他一枪!”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也只有如此了!”
然后他又转向安妮说道:“安妮,其实就是说,你要拥有爱心。没有爱心的人,不能够爱别人,只是自私自利地活着,只是野蛮强横地活着,只是愚蠢地活着。这些人不一定不得好死,但是即使得一好死,至少也是愚蠢地活着。假如你有了爱心,那么你的身上肯定就会具有许多的光彩。”
安妮说道:“爱心的路途,肯定十分的遥远。又假如我的心里面有爱,但是我的爱要怎样给予别人呢?”
我笑着说道:“爱心的路途,其实并不遥远。简单来说,你对谁都很好,你就具有许多的光彩了,那么大家都会喜欢你了。”
安妮抬头向着我笑了一下,说道:“确实呀!事情好像挺简单的!”
我又说道:“晴朗的白天和黑夜,都存在着一种爱在里面,因为它将美好的景色给予了人们。假如你对很多东西都喜欢,对大自然和生活中的事情都保持着极大的热情,以高昂的兴致生活着,那么你肯定又会具有更多的光彩。”
绅士也笑着说道:“安妮,也就是说,你还要学习很多知识,还要了解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事物,了解别人内心的感受,这样才可以更好地关怀别人。也就是说,你要变得更加聪明和智慧,才可以更加好地对别人好。”
安妮高兴地说道:“是的,我还要将自己的智慧变成诗句,变成一串比宝石更加美丽的词语,而且还要让它在天空中飞翔。”
我也笑着说道:“你的那个金色的梦想,实际上已经在我的心里深深地印下了痕迹。假如轻风将这个梦想吹起,这一个世界将一定不会落寞。有时候发声真的会起很大的作用,仅仅是听到了你的这个梦想,就已经可以令很多人振奋起来。虽然一个人的成长,有一个植物性的阶段。要经过很多年,这个人才可以长大成人。但是假如用一种激昂向上的旋律作为我们的翅膀,我们向着正确的方向去努力和思考,最终肯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
安妮又高兴地说道:“我真的很高兴,你没有误解我的每一句话,而且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正确。”。
这时昆娜也从马车里钻出了头来,向我说道:“少年酋长,你向安妮说的,确实是非常美好的语言。我们真的要感谢,你那非常诚挚的祝福。”
前面的大巴掌则回应道:“我们的少年酋长,确实有着举世无双的口才。他说的话常常可以超越这个暗淡的世界,让你重新振作起来。
天边红日也笑着说道:“是的,我们的族人有什么心事,都喜欢找我们的少年酋长倾诉。我们的少年酋长则常常会十分慷慨地,将许多华美的言辞送给族人们。”
后来安妮又说到了基督教上面的一些事情,她说圣母玛利亚在马厩里生下了耶稣,她几乎和耶酥一样受到人们的爱戴。人们在内心之中,其实是更加喜欢女性的。对圣母的爱戴,是一种对女性的喜爱。对伊利莎白女王的爱戴,也是一种对女性的喜爱。
绅士也说到了,欧洲的著名画家除了喜欢画耶酥在十字架上受难的油画,还十分喜欢画圣母带着小耶酥的油画。米开朗其罗和拉斐尔都有画过圣母的画像,而且都非常受到欢迎。他们往往喜欢在画作中,表现出圣母无限的慈爱。耶酥无疑是关爱世人的,但似乎圣母的温柔和慈爱要更加容易让人们接受。
我则讲到了,族人们推举我的母亲担任酋长,也是一种对女性的喜爱。相比于负责狩猎和战斗的男族人,负责采摘和织布的女族人往往时间更加的丰裕。她们对部落里的事情思考得更加多,对各种生活上的事情也思考得更加多,因此她们可以提供更好的建议。我的母亲就是因为处事得当,又能够对各个族人都很好,所以得到了族人的认同和爱戴。
我还说到了,女性除了生儿育女,担任母亲的职责以外,人们应该还会希望她们有更加好的发展。希望她们生活得更加快乐,可以从各种的活动中获得快乐。还希望她们拥有更多的能力,能够做出各种令人欣喜的事业。
绅士又说到了,在英国男女的权力是十分不平等的,在英国已婚的女性被认为是从属于丈夫的,而且女性也没有选举的权利。但是现在许多英国的女性,正在追求自己的各种权力,并且提出了男女平等的口号。
我则提出,男女平等本来是十分伟大的理念,因为如果是在一个贪婪、自私又强权的世界,男性为了自己的舒适和利益,没有谁会替女性争取权力。只有那些不去分力量大小,不去分能力强弱,尊重每一个人的社会,才能够接受男女平等的理念。
不过我主张的是,女性拥有所有权力,但是不要事事跟男性来对比。女性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各种事情,但是不要去追求在每一样事情上超越男性。因为对比本身就是错误的,两个人作对比的话,很容易就会闹出矛盾。两个部落作对比的话,很容易就会引起争吵和战争。
这时安妮又说道:“在这么多女性里面,只有修女能够将黑衣服穿出风采。不过又也许是因为她们拥有着很大的爱心,才能让人们觉得她们很有风采。”
绅士也说道:“教士和修女,确实拥有很大的爱心。在欧洲黑死病风行时,很多家人都抛弃了病人。但是许多的教士和修女,还是完全不害怕自己被感染,而去医治和照料病人。而且他们也尽可能多地,去帮助那些贫苦的人。”
安妮又说道:“修女们是凭着爱心,与死亡作战,与贫苦作战。”
天边红日也说道:“确实如此,除了那个贵格会的传教者以外,其他的一些教士和修女也帮助过我们。他们了解到了我们的情况后,告诉我们如果有族人受伤或生病了,可以送到他们那里去,他们可以治疗和照顾一段时间。”
我想了一下,说道:“修女们加入基督教,实际上是被这个宗教感动了。基督教是多么浪漫,上帝爱每一个人,又庇佑每一个人。上帝的存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那些权势之人,不敢公然做出一些违背基督的事情。”
安妮笑着说道:“我觉得基督有一种光芒,可以温暖人们的心灵,照亮人们的心灵。”
我说道:“思考基督教的话,基督教是一种善良的宗教。一个善良的人,如果要思考人类,那么他最终是要爱人类。人类能够和平相处,身体健康,快乐和幸福。如果要有所行动,就是要促成此事。教士和修女做的没错,去关爱贫穷的人,并且让他们信仰上帝。”
安妮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不信教呢?”
我说道:“有时候一些天赋卓越的人,不想将自己归于任何宗教之下。他们不想归于任何神灵之下,受到神灵的保护。而是更加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为族人寻找到幸福,为人与人之间的和睦共处作出贡献。虽然我们不信教,但是我却愿意亲手打造最精美的手镯和项链,佩戴在圣母的雕像上。而且我觉得,不信仰上帝的话,信仰爱也可以。”
安妮想了一下,说道:“我赞许你的看法,不信仰上帝的话,信仰爱也可以。”
绅士则笑着说道:“在你的思想里面,其实有着基督的思想。在你的梦想里面,其实有着我的梦想。”
在这个时候,天色虽然已经亮了许多,但是天空中依然弥漫着层层的灰白云雾,一点也看不到太阳的踪影。这些灰白的云雾,又像是从天际一直飘散过来的,而且厚厚实实的,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了。只不过没有什么下雨的迹象,这些云雾的色泽又比较柔和,所以没有让人感到太过不快。
但是忽然之间,一大缕的阳光仿佛将灰白的云雾撬开了一条大缝,将许多的光线撒了进来。不过云雾随即向这条大缝展开了挤压,它们并不是用一大块一大块厚实的云雾来强行将这条大缝挤压掉,而是弥漫出了许多的云丝飘在了这条大缝之上。慢慢地这条大缝消失了,云雾又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
不过太阳似乎还在向云雾施加着压力,将一阵一阵的热力施加在了云雾上面。云雾们没有崩溃,也没有被驱散。只不过它们变薄了,让太阳的热力透了下来,施加了在我们的身上。不过清风又送来了凉意,清风一丝一丝地吹来,吹拂在了我的脸颊和脖子上,带来了一阵一阵的凉意。
不过风云变幻,而且这变幻来自于地面。地面上的风向变了,从东北风变成了西南风,而且吹得越来越大了。疾风乱吹着,让云雾的世界变得动荡了起来,直至在天空中的许多云雾也散去了不少,让天空显现出了一片一片的亮光。而且风云的变幻也是奇妙的,云雾们化作了一大层的云彩聚到了天边。这些天边的云彩轻轻淡淡的,还带着一种淡蓝色的光芒。它们好像雄壮的高山,一直延绵下去,并且没有什么起伏,每一处都那么雄壮。只不过有一些地方闪着亮光,显得十分的美丽。有一些地方比较厚实,显得有些阴沉沉的。
不过天空随即又阴沉了下来,而且谁会喜欢这一片阴沉的天空呢?假如是一片晴朗的天空,蝴蝶会在这一片天空里蹁跹起舞,而鸟儿也会向着这一片天空快乐地鸣叫。即使是我们人类,也会被这一片天空吸引,在这片天空下面策马驰骋。但是谁会喜欢这一片阴沉的天空,即使是那只很喜欢在天空中盘旋的鹰鹞,也快速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急急忙忙地要逃离这一片天空。
太阳和云雾的搏斗还在继续着,忽然之间太阳显出了自己的形迹,太阳的大半边轮廓刚好在云雾的边上显现了出来。不过太阳又随即隐去了,在太阳曾经出现过的地方,还幻化出了一个大脑袋的黑小孩。后来黑小孩的大脑袋还幻化成了,一只黑兔子的两只又大又长的耳朵。但是忽然之间云雾不再笼罩整个天空了,而是要全部聚到一侧去。就在云雾游移聚拢之际,太阳完全显现了出来,将几缕无比圣洁的光辉,撒向了这一个世界,给予了人们以启示。人们也许要从这几缕圣洁的光辉去思考,想到这个世界仍然有希望。想到在一个特定的情形下,这个世界可以诞生一些极致美好的东西。
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将马匹放去吃草,自己则原地坐下吃起了干粮来。除了有我们携带的风干肉和植物根茎,还有昆娜和雪莉昨天晚上做好的烤饼。我们吃着这些干粮,旁边的托德和约克嚷嚷着,老是吃这些干粮难以下咽。昆娜则拿出了一些腌黄瓜,分别大家每人半条。
我们一路走来,到了这里又遇到了一个小树林。而且远远地望去,前面还有一个小树林。在这落基山的脚下,小树林是越来越多了。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小树林。假如进了落基山里面,我们的伙食还可以得到一点改善。我们可以采一些野菜,摘一些野果,煮一锅热汤。
在我们的身边,几丛小野花也挺立在了泥土上。一群小灰蝶,则在花丛中乱飞乱飞。它们的每一次飞行,都要拉扯出一段很大的距离,所以给人一种凌乱的感觉。它们急速地左右飞舞,又好像是要故意迷乱我们的眼睛。不过这些小灰蝶,穿梭于草叶之间,又是这么的灵活自如,没有碰到任何枝叶。这是属于它的一片森林,它们则是林中仙子。
一只白色的小蝶,也在花丛中艰难行进。它总是绕来绕去的,前进得极为缓慢。每一个枝叶都在阻挡着它,甚至是空气也在阻挡着它,还有许多它幻想出来的敌人也在阻挡着它。不过假如它不是在赶路的话,你则会发现它飞舞出了许多美丽的身影。
小树林里的一只鸟儿,则在练习着歌唱。它唧唧地叫了两声,然后又吁吁地叫了两声。声音一点也不婉转,只是一种怪叫而已。它练习了一下之后,也失去了耐心,转而去练习另一种腔调。这腔调还是比较容易的,只需要将声音调得低一些,然后再带上一些嘶哑就可以了。也许是这个世界确实不太美好,所以许多的鸟儿发出的都是这种沙哑的哀鸣。只不过的是,我们要努力地生活得更加快乐,这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们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千里眼在前面放了一枪,然后就骑着马往回跑了。我们已经料到,匪帮还会来骚扰我们,所以我们都没有惊慌。我们将战斗人员都集中了起来,放置在了队伍的前列,等待着匪帮来临。
不过千里眼回来后告诉我们,这次匪帮的人数要更加多了,大概有三十名匪帮。慢慢地匪帮出现了,他们呈散开的队形,在起伏的地形中,骑马向我们小跑过来。当他们靠近之后,我发现除了那个头目霍尔和快枪手巴里之外,在他们的中间又多了两个精干强悍的人。
这两个人,一个非常的精悍,表情也十分的老练,而且脸上还有两条疤痕。另一个长得高大瘦削,看起来肌肉和性格都是那么坚硬,并且还有些饱经风霜的样子。这两个人虽然没有太过特别的地方,不过从他们策骑在霍尔和巴里中间应该可以想像到,他们很有可能是更加厉害的快枪手。
当匪帮来到我们跟前,卡特再次跳到马车顶上,向着大家叫道:“兄弟们,别怕他们,假如他们胆敢上前一步,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接着卡特又向霍尔喊道:“你们这次到来,又是要搞什么事情?”
霍尔还没开口,那个精悍老练的人就轻蔑地说道:“找事!”
卡特立即吼道:“找什么事?”
那个精悍老练的人又说道:“你们这一伙乌合之众,不过你们里面有一个快枪手酋长,我们要找他比试一下枪法!”
这时折矛则向他回应道:“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们则是一群精英分子,是吧!”
霍尔阴暗地看了我们一眼后,说道:“确实,这两位都是著名的游侠快枪手!”
他指着那个高大瘦削的人,说道:“这一位是帕克!”
又指着那个精悍老练的人,说道:“这一位是尼尔森!”
那个帕克似乎还比较谦虚,他说道:“我不是什么游侠,只是一个流浪枪手。我以前做的是赏金猎人,捉拿和击毙过不少的重犯。”
野小子则向他说道道:“但是这一次你却被匪帮收买,成为了他们的好帮手!”
帕克瞄了一眼野小子,回答道:“我们不是什么正直的人,谁出钱我们就为谁做事。不过我们这一次到来的目标,却是要与你们的快枪手酋长比试一下枪法!”
尼尔森则掏出了一枚银币,将它高高地弹到天上,说道:“这一枚银币闪闪发光,多么的美!”
接着他又瞪了一眼野小子,傲慢地说道:“我们在拔枪开火上,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你们的快枪手酋长,不会害怕得颤抖吧!”
野小子愤怒地说道:“鸟人,你不要太自夸了吧!”
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我一直都在细心地观察。我发现帕克和尼尔森,骑的都是很好的快马。帕克的浅栗色马,灵敏而迅捷,脚步十分轻快。尼尔森的枣红色马,骨格精致结实,反应迅速。而且我还发现,尼尔森的枣红色马有些烦躁,将头摆动了好几次,又跺了两次腿。
这一次匪帮里面增加的新面孔,阴险、凶悍和邪恶的都有。其中两个人肯定又是酒鬼,因为他们两人都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分明是喝了很多酒之后才出发的。他们的脑海里,也许充满了殴打、仇杀和追捕,这些令人恐怖和发狂的画面。所以他们才要喝这么多酒,将自己麻醉起来。
在野小子说完后,我冷静地说道:“我不是一个小孩子,对玩枪没有多少兴趣。我更喜欢彬彬有礼地,跟朋友商谈一些事情。而且比试枪法是一种危险的游戏,到了最后很容易有人饮弹身亡。”
帕克盯了我一眼,说道:“这一位快枪手酋长倒也不慌不忙,不过今天我是一定要与你比试一番的!”
我又冷静地说道:“你们太过迷恋拔枪的速度了,而且你们的挑战分明是用错了地方。其实危险已经潜伏在某一个角落里,只是你们还没有看到而已。”
尼尔森则放肆地哈哈笑道:“快枪手酋长,玩枪的人都喜欢带点脾气,今天我们一定要与你比试一场。”
我知道这一场枪法的比试,是躲不过的了。而且籍着这一场比试,将他们逼退也是好的。
于是我说道:“怎么比?”
在帕克和尼尔森还没有出声时,银星已经走出队列说道:“我看这样来比,我们双方各选一个人出来,向着天空连续扔三粒石头。看看对方的枪手,是否可以将石头击中。”
我知道银星这是在帮我,因为以前他曾经跟我一起用这个方法练习过枪法。这样的话,我们似乎是有点取巧的意思,不过面对着凶恶的匪帮,这倒是无妨。
尼尔森听了,向我说道:“这个比法好,我们派帕克出来跟你比,在枪法上他比我还略胜一筹!”
霍尔则看了一下两边,问道:“你们谁出去扔石头?”
上次刺探情报满脸大胡子的哈里斯,立即答应道:“我来扔!”
说着他就下马走出了队列,并且死死地盯着我,掏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又将香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这一个哈里斯,别人都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别人的眼中钉,他却主动跑了出来。看来他真的是一个凶悍之徒,而且对我怀着颇大的仇恨。
接着霍尔又叫道:“你们派谁出来扔石头?”
大家都以为银星要跑出去扔石头,但是银星却将躲在马车背后的水边草儿拉了出来,并且说道:“水边草儿,这一次由你来扔石头。不要害怕,你已经长大了,可以顶得住风暴!”
水边草儿站在中间,胆怯地向我说道:“加油,少年酋长!”
我则向水边草儿说道:“你真勇敢,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听到水边草儿这么说,白人劳工和族人们都大声喊道:“少年酋长加油!少年酋长加油!”
当我和帕克都走到了场地的中间时,尼尔森又说道:“谁先进行射击,就由掷币来决定吧!”
经过了掷币,是由帕克先进行射击。
水边草儿捡起了三粒小石头,飞快地依次扔了出来。帕克看上去整个人都非常坚硬,不过手脚利索可能才是他的本质。果然,他的拔枪速度真的很快,只见他飞快地拔出了左轮手枪,然后一连三枪将小石头击碎了。
轮到我射击的时候,哈里斯猛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将烟屁股扔在了地上。捡起三粒小石头,死命地依次向着三个方向扔了出去。
就在哈里斯扔出第一粒石头的时候,我立即迅疾无比地完成了拔枪的动作。随着“怦、怦”的两声枪响,前面的两粒小石头被先后击碎。接着我又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的一个位置,在抬头的瞬间瞄准射击,将快要落地的第三粒小石头击碎。
我完成了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绝技后,白人劳工和旅人们马上暴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帕克在惊叹之余,也说道:“我输了,我们走吧!”接着就走回自己的队列。
其实我完全可以猜想到,这些快枪手已经将拔枪开火练得烂熟。但是一边躲避,一边开枪的这种机动射击,他们肯定是不太懂得的。我的这一趟表演,一方面是要在枪技上压过帕克,另一方面也是要演示一下我的实战本领,好在匪帮里面起到一点威慑的作用。
匪帮们看到此情景,都惊得瞠目结舌。尼尔森心有不甘,不过也没有办法。帕克骑上马,想要转向离去。但是霍尔却说道:“别急着走,这事情还没完!”
然后霍尔又向我们喊道:“那一笔买地的钱,快点交出来,要不我们就要来硬的了!”
我本来已经将自己的特制左轮放回枪袋,听到霍尔这么说,我立即侧身将特制左轮一亮,说道:“我们也会来硬的!”
绅士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完了,但是忽然听到霍尔这么说,于是立即青筋暴起,盯住霍尔愤怒地说道:“为了我那一小笔美金,你们又何必大动干戈苦苦相逼。你们真的要动手的话,最多就拼个鱼死网破!”
卡特也大吼道:“对,兄弟们,最多就拼个鱼死网破!”
霍尔则阴险地笑着说道:“我们是怎样的实力,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怎样的背景,你们知不知道?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抵抗,乖乖地把钱交出来。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小命!“
在这危机的气氛不断加剧的一刻,萨满喝道:“你们要小心,现在一个火星,就会酝酿成一场大爆炸。只要双方一开火,立即就会有一大片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卡特也吼道:“你们谁先动一下,我保证将他打成马蜂窝。不要为了一周十五美元,把小命丢在了这里。”
我也补充道:“我的枪法,你们已经看到了。不开枪的人,我们不会去对付他。上次的亚当斯,我们也将他放了。但是谁要是将枪举一下,我立即就打死他!”
这些匪帮都是乌合之众,谁也不会先开枪。即使是那个霍尔,他也没有拔枪的胆量。
不过这个霍尔说道:“你们不想要那十五美元,随时可以走人,汤普森立即就可以再招一大伙人来。”
他又向着帕克、尼尔森和巴里说道:“现在能否搞掂这一伙人,就看你们的了!”
帕克则冷冷地说道:“枪法比试已经结束,我已经输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但是霍尔狡诈地说道:“但现在的事情,是第二个任务!”
帕克听到后,低声说道:“是这样吗?”
然后他回过头来,冷酷地盯着我们。
没有参加比试的尼尔森,态度则完全是不一样的。只见他将银币高高抛起,嘴里则说道:“那是要看一下我们的真本领了?”
这个霍尔太过阴险恶毒了,在他开口让三个枪手向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一种决死一战的激情已经遍布我的全身,这一种激情将推动着我将所有的子弹倾泄到敌人的身上。
就在尼尔森抛银币的一刹那,我迅雷不及掩耳般地拔枪向着那枚银币开了一枪。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枚银币已经被击飞了。
在开枪的同时,我还呵斥道:“我注重外交手段,但是子弹发出去后就无法挽回了!”
就在尼乐森还在惊愕的时候,帕克飞快地拔出左轮手枪对准我,说道:“别动!”
就在这一瞬间,我飞快地向着旁边打了一个滚,帕克则发出了“哎呦”一声。原来是银星发出了一粒飞石,击中了帕克的手背,将他的左轮击飞了。本来帕克是老练的快枪手,会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假如有人要举枪射击的话,他肯定可以先行向其射击。但是银星发飞石的动作,跟举枪的动作是截然不动的,所以在没有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帕克的手枪就被击飞了。
在我抬头了一刹,看见尼尔森正想伸手去拔枪。由于不想出人命,我立即飞快地向着他的那匹枣红色马的耳朵旁边开了一枪。枪声响起后,子弹划过马匹的耳朵。这匹爱烦躁的枣红色马,受惊后猛地弹跳了起来,然后向着左边跳了过去,尼尔森则从右边摔了下来。
在这刹那之间,我们的好几个族人已经高声呐喊着扑了上去。白人劳工里的野小子,也跟着扑了上去。千里眼将帕克扑了下马,并且干净利落地将他制服。天边红日则扑到了尼尔森的身上,将他的左轮手枪缴了过来。霍尔、巴里和其他匪帮,都惊得目瞪口呆,没人敢动一下。野小子在混乱中,也将帕克掉落的手枪捡去了。
绅士看到这个情形,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笑着向霍尔说道:“我劝你们还是退兵为好,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但是帕克和尼尔森还在我们手里,霍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我掏出了一颗子弹,向着匪帮们说道:“你们太过盛气凌人了,你们要知道这一粒子弹的能量,足以打入你们的心脏!”
一个匪帮胆怯地说道:“善良谦逊的酋长,你放了帕克和尼尔森吧,我们马上撤兵!”
我向着天边红日和千里眼说道:“将他们放了吧!”
接着我又向匪帮说道:“但是你们要知道,虚荣的心理和贪婪的心理,会让你们走上末路。我的这一支枪,是一只恶魔,你们最好别再让它开口。”
帕克和尼尔森骑上马后,就跟其他匪帮一起飞奔而去了。白人劳工和族人们,则在发出巨大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