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当前位置:

第十四章 人们应该造就一个孩子

  我们醒来之后,并没有急于组织战斗族人去进行突袭,而是伏在了掩体后面观察着匪帮的动向。等了一下之后,匪帮就现身了。他们同样是以一个伞形,包围在了我们前面。不过他们还没有派人突进过来,只是好像天空上的秃鹫一样,在外围转来转去。

  我身边的几棵低矮的野草,已经完全的干枯了,变得好像一片小树林。也许是它们干枯了,有了一种僵硬的感觉,才有了一些树木的姿态,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吧!实际上树木也是将自己的气息,保存在了树干和树枝的木头里面,才拥有了自己不同的姿态。

  我前面牧草的穗子,也被雾水打湿了。现在它们还未完全干透,所以粘结在了一起,也有一些僵硬感觉。我衣服上的流苏也是如此,它们还没有在风中飘扬起来。不过当我们策马向着匪帮突袭时,这些流苏就会全部迎风飞扬了。

  而且在我胸前的口袋里,还有一个装着老乌鸦羽毛的小布袋。老乌鸦偶尔掉落的羽毛,我都会将它们捡拾起来,放进这个小布袋里。我将这个小布袋,当作了自己的一个护身符。让我可以像老乌鸦那样勇敢和灵活,以及善于想到各种办法去打败强敌。

  一只蝴蝶也起得这么早,而且它拥有着高超的飞行技术。它围绕着野花飞舞,在吸食花蜜的时候,并不用降落在花朵上,只需要不停的拍动翅膀,悬停在花儿旁边就可以了。不过它也会用自己长长的脚,稳稳地站在花朵的上面,静静地吸食花蜜。

  一只很大的黑蜂,也在我身边迅疾地飞过。它的速度和飞行方式,已经赶得上蜻蜓了。不过它嗡嗡嗡地,还是显得有些笨重,没有蜻蜓轻盈优美。而且那些会在每一朵花儿上稍稍停留的蜜蜂,它们的身影也比这一只黑蜂要更加美好。

  那些天空中的云彩,又是多么舒缓地飘浮着。人们又是多么向往着,成为天上的一片云。在那空气之中,一大团水气四散开来,并且飘浮着。这真的是一种最舒服的状态,重力完全消失了,行走、站立、坐着和躺着,所有的力都消失了,人的肉体和形态都消失了,化作了一片云,飘浮在了空气里。

  不过有一些高空的云彩,却在随着气流快速地向着前面飘着。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由于自身没有一点重力,所以是完全地随着气流在飘着。由于没有自身的形态,它就化作了一双翅膀向前飘去。但是前面的另一股气流,又将它击成了粉碎,变成了一枚枚的破棉絮。云彩总是变幻得太过快了,而且那些美丽的朝霞和晚霞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些破棉絮,又重新聚合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紧密结实的大云朵,在向着前方飘去。

  假如它变成了一片淡灰色的乌云,那当然是十分美丽的。不过这个时候它就要小心了,它会很容易变成一大片积了很多水分的乌云。当它将阳光和蓝天都遮盖了,让世界一片阴暗的时候,是没有谁会说它美丽的。当它将所有的雨水倾泄之后,它也就消失得无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匪帮骑马跑到了离我们比较近的地方,向我们叫嚷道:“你们等着吧!我们会给你们一些厉害看看!”

  我们商量,匪帮或许暂时不会进攻了,他们现在的打算也许是先将我们拦在这里,然后等待援军再向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在这里等候着,显然不是一个办法。我们还是要从两侧向他们发起突袭,以将他们赶跑和打垮。

  我说道:“我有一些担心,我担心我们离开之后,你们挡不住匪帮!”

  卡特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们虽然没有多少作战经验,不过也质朴刚健。我们是可以打退匪帮的,不要低估了我们的能力。”

  野小子也说道:“我们加起来有十四个人,依据着这些掩体,匪帮是很难冲过来的。而且我们昨天也将两个匪帮打下了马,我们坚守住这里应该问题不大。”

  卡特又说道:“艾伯特,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看你还是先回后面去休息一下!”

  绅士感觉自己确实有些不精神,于是就同意了卡特的提议。接着我们又商量到了,由于希望打匪帮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将在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向匪帮发起突袭。这个时候匪帮已经守候了一天,正准备回去吃晚饭。趁着他们军心涣散,向他们发起一个突袭,将会更加容易取得成功。我和部落里的战士,则会先回到后面去准备马匹,以及休息一下,以逸待劳。如果匪帮忽然发动急攻,我们听到枪声则会立即赶来增援。

  我们在要走的时候,科里向我们说道:“匪帮这些该死的浑蛋,你们就去狠狠地教训他们吧!”

  野小子也叫道:“对,去将那些恶心的废物狠狠教训一顿!”

  我们走回后面营地的时候,绅士向我们说到了,在南北战争之后,白人西部拓荒的热潮又掀了起来。不过这一股热潮,到了现在已经进入尾端了。我们谈论到了,也许在南北战争里面,白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战争中去了,以及对黑人的解放上去了。

  我则向族人讲到了,我们不是要发动一次暴风雨式的突袭,而是要发动一次侵入式的突袭。我们要侵入到离匪帮比较近的距离,并且杀伤一些他们的人员,让他们处于一种动荡不安的状态,将他们打成一盘散沙。希望通过这一次侵袭,让他们产生一种不安全感,觉得自己根本不能防御我们,从而放弃对我们的纠缠。

  族人们则说到了,他们个个拥有一身好本领,而且没有一个人是软弱和胆小的。高超的骑术和枪法,都潜藏在了大家的身体里面。这一次的突袭行动,我们一定可以取得胜利。大家会用鲜血和汗水,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以及换来荣誉。

  后方的营地,离前沿阵地并不远,大概只有两百米的距离,只是为了防止流弹可以射过来。我们只是走了一会儿,就来到后方营地了。一直关心着我们的长者火鸟和胖麻雀,已经站在营地边上眺望着我们了。

  我们见到火鸟和胖麻雀,将我们的突袭方案向他们说了。我还向火鸟和胖麻雀说到了,这一次的突袭行动,经验丰富的银星也会参加。营地里只剩下三个刚拿到来福枪,战斗经验不太丰富的族人,是否会有一些不安全。火鸟则提出,由这三名拿枪的族人,再加上一些使用弓箭和掷矛的族人,应该也可以将营地守住。万一有少量匪帮来袭击营地,大家可依据着众多的马车来防御。白人劳工再派几个人来增援,应该就可以无妨了。

  胖麻雀又向我提出,如果在这一次的突袭中,能够搞到一些枪支,就再好不过了。他和火鸟虽然年纪大了,不过凭着一副老骨头,还是可以保护一下族人的。而且野草的脚虽然有点跛,但是也可以使用枪支。他不需要很会骑射,拿着来福枪在角落里守着就可以了。我答应着火鸟和胖麻雀,会尽量搞到一些枪支。不过我在心里想道,希望那罪恶之歌永远不能唱响,希望那最黑暗的一天永远不要来临。

  我们进入了营地,发现很多人都聚到了一隅。灵草、银花、昆娜和雪莉,正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灶上准备早饭。而且她们似乎已经将早饭做好了,正在准备将早饭送到前沿阵地上去。当她们看到我们和绅士走了过来,就安排了其他几个族人将早饭送过去,自己则留下来陪我们聊一下天。

  在她们的旁边,水边草儿正在照料地面旧毯子上的长毛和她的几只狗崽。安妮也蹲在地上,看着这几只狗崽。安妮的头歪在肩膀上面,好像一只正在睡觉的鸟儿一样。安妮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手提箱。也许是我们部落里面人比较多,营地也比较大,安妮在四处走走时,就将这个小手提箱带在了身边。安妮的身后,还站着老绅士,他也在看着那些狗崽。另一边则站着水中云儿,叶芽儿和叶片尖儿,还一些其他的族人。

  我们跟灵草、银花、昆娜和雪莉聊了几句后,就一起走向安妮他们了。安妮抬起头,看到绅士的手上包扎着绷带,于是立即问道:“爸爸,你受伤了?”

  绅士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只是擦伤而已!”

  安妮皱着眉,说道:“爸爸,你受伤了,不要装硬汉。”

  绅士向着安妮,将手臂活动了一下,说道:“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的手臂活动得多自如。”

  安妮看到父亲真的没事,也就放心了。她又说道:“虽然你受伤了,不过也可看出你战斗得挺勇敢的。”

  安妮说完后,又向我们笑着点了一下头,就重新蹲了下来,去看那几只狗崽了。我们也围了上去,看一下这几只狗崽,是怎样的可爱,吸引了大家来围观。

  只见这六只狗崽,正围着一个食盆,拥挤着吃食。它猛吃猛吃,吃得十分的快活。长毛则趴在一边,充满温情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几只狗崽还这么嫩弱,不过已经这么活沷了。虽然它们这么能吃,但是它们要长成一条大狗,还是要假以时日。

  狗崽们奋力地吃着,偶尔还发出一声快乐的吼叫。水边草儿还拿出了六条风干肉,一条一条地分给狗崽们吃。一只狗崽吃完了风干肉,还用湿渌渌的舌头,去舔一下自己小主人的手。它天生就那么喜欢,去讨好自己的主人。

  另一只还没有吃到风干肉的狗崽,则竖起了自己的鼻子,嗅着风干肉发出的香味。而且这里嗅嗅这里,碰碰那里,在寻找着风干肉。我蹲了下来,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它立即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当水边草儿给了它风干肉之后,它立即低下头来大吃特吃着。当我再抚摸它的背部,它立即停止了吃风干肉,抬起头看着我,又在我的手上嗅了一番,确定了没有别的事后,才重新开始吃风干肉。这一只狗崽,虽然我没有给风干肉它吃,但它还是对我充满了好感。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对它表示过好感。

  这时安妮问水边草儿:“这些小狗有名字吗?”

  水边草儿说道:“它们还没有名字。”

  水边草儿又摸了一下长毛,说道:“但是它们的妈妈叫长毛。”

  安妮笑着说道:“我觉得这些小狗,应该叫做毛孩子,因为它们是长毛的孩子。”

  水边草儿听了,高兴地说道:“它们就叫毛孩子吧!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安妮又说道:“这些小狗这么爱吃,低着头猛吃猛吃!”

  我笑着说道:“是的,所有的动物都喜欢吃,它们的绝大部分生命都是吃。而且我们人类也喜欢吃,我们每天都要吃,有高兴的事情要大吃一顿,有不高兴的事情也要大吃一顿。”

  绅士也笑着说道:“是的,人们在满月、生日和结婚时,还要办许多宴席,大吃一顿。”

  安妮又问道:“这些小狗要多久才可以长大呀?”

  水边草儿回答道:“狗的话,一岁多就成年了!”

  安妮感到很吃惊,说道:“这么快,一年多就长大了,但是人类却要到十八岁才长大成人!”

  绅士笑着说道:“这主要是人类不急于长大,希望在成长的过程中多学点东西,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

  我也说道:“而且作为一个小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所以人类就让自己的成长过程慢一些,可以多享受一下这一个快乐的童年。”

  安妮却说道:“但是一个人长大了,也可以玩耍和学习呀!”

  昆娜则在旁边说道:“但是一个人长大了,就要自己养活自己了!”

  安妮又说道:“我长大了,也是爸爸养活我。即使我要养活自己,我也还可以玩耍和学习!”

  绅士则笑着说道:“是的,安妮,你长大了,爸爸也照顾你的生活。不过你也要懂得人生的意义,去追求一些美好的事情。”

  这个时候水中云儿则在旁边向水边草儿说道:“养狗呀!够你麻烦的了!以前只有一只长毛,现在又多了六只小狗。你要负责它们吃,还要负责它们睡。就算是拉屎和拉尿,你也要去教会它们!”

  水边草儿则立即说道:“我就是要养,而且我以后要一直养下去。狗很聪明,谁对它好,它会知道。而且它会懂得你的意图,如果你跟它闹着玩,它就会很有兴志地跟你闹着玩。如果你感觉孤独了,它还会依偎在你的身边,给予你安慰。”

  水中云儿又说道:“其实现在养狗有什么用呢?以后我们又不用打猎了,最多能够让它们看守一下营地。或者是将它们当作小把戏,吸引一下别人的眼光。”

  我笑着说道:“养狗是没有什么大用,不过小狗却是一个生命,可以用来陪伴着自己。”

  说着,我又摸了一下一只小狗的头,这只小狗立即抬起头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于是我又说道:“小狗是挺可爱的,不过它们太过期待人类的关注和赞扬了。”

  水边草儿笑着问我:“期待别人的关注和赞扬,这有什么不好呢?”

  我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就是不够独立,依赖性太强。在狗里面,大多都存在这种心理。哈哈,当然野狗是很独立的,它们跟自由不羁的人一样,不会依赖于别人。而是会习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寻找到食物。”

  水边草儿笑着说道:“以后我要做一个独立的人,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

  我则说道:“不过你已经十分难得了,这一窝小狗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你的亲人或朋友,你却愿意悉心照料它们,而且又愿意将一些美好的东西给予它们。”

  天边红日也笑着说道:“你养了这一窝小狗,就真的要为其操劳一生了。”

  这时安妮也问道:“养一窝小狗,就好像养一群自己的孩子,是吗?”

  我笑着说道:“有点像,不过虽然我们会悉心照料它们,但是将它们培育成才的心理是没有的。我们只会将它们当作小宠物,除了给它们各种好吃的,就是带着它们到处走走。”

  安妮又笑着说道:“六只小狗还是挺难照顾的,为什么长毛要一次生这么多小狗呢?她一次只生一只小狗不好吗?”

  水边草儿也问道:“那么为什么人类和马匹,一次只生一个呢?”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因为人类和马匹比较聪明,假如一胎生六个的话,这个大草原早就人满为患了。”

  我也笑着说道:“而且人类和马匹也是更有爱心的,生下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小马驹后,就去悉心照料。假如一次生六个,怎么照料得过来呢?”

  灵草也笑着说道:“是呀!假如你照看着两个小孩,另外两个跑出去迷路了,怎么办呢?还有两个走出去遇到了坏人,又怎么办呢?”

  这时安妮又向水边草儿问道:“我可以给一些糖果小狗吃吗?”

  水边草儿高兴地说道:“可以呀!小狗很喜欢吃甜食!”

  于是安妮从自己的小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罐子,从里面拿出了几粒糖果,一粒一粒地喂给小狗吃。小狗吃到了糖果,非常的高兴,还轻声地叫唤起来。

  大家看着挺开心的,但是旁边的叶片尖儿,则很亲切地笑着说道:

  “安妮,你可以请我妹妹吃一粒糖果吗?她看到小狗吃糖果,一直在咽口水。”

  叶片尖儿身背着一副弓箭,显得英姿飒爽的。而且她今天系上了一条新腰带,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叶片尖儿温柔漂亮,对人亲切热情,落落大方,她将请求安妮请妹妹吃糖果的话讲了出来,一点也没有让人感觉到尴尬。

  不过叶片尖儿说完后,叶芽儿立即说道:“我没有咽口水!”

  绅士也立即说道:“安妮,你怎么不懂礼貌,没有请小朋友吃糖果!”

  安妮则着急地解释道:“我不是不懂礼貌,我只是一下忘了而已。”

  安妮又向大家说道:“我爸爸以前一直不在家里,现在他回来了就买了很多糖果来讨好我,但是我自己不太爱吃,所以就忘了。”

  接着,安妮立即拿出了糖果,递给叶芽儿、水边草儿、水中云儿和叶片尖儿。叶芽儿、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拿过了糖果就高兴地吃了起来。看着叶芽儿开心地吃着糖果,我的心都融化了。叶片尖儿则快乐地看着安妮说道:“姐姐是大人了,姐姐不用吃了!”

  安妮又递给了叶芽儿、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每人几粒糖果后,又说道:

  “不过实际上我觉得贸贸然提出请别人吃糖果,有一些难为情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开口!”

  火鸟则笑着说道:“安妮,这是因为你跟大家不熟悉,假如你跟大家熟悉了,就很容易开口了。”

  我则说道:“假如是我在小时候,也会觉得很难为情。如果天边红日在旁边说,你快将自己新的小弓箭拿给谁玩一下,那么我就会很高兴地拿给他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些太过美好的事情,自己无法将之做出来。需要身边有一个特别善良美好的人说一下,自己才能够将这件事情做出来。”

  这个时候灵草搂着叶片尖儿,高兴地说道:“叶片尖儿就是这样一个特别善良美好的人,她开口让安妮请小孩子们吃了糖果,他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灵草又向叶片尖儿说道:“叶片尖儿,你真是个好女孩子。你美丽、善良又快乐,部落里面有了你,这个世界才变得美好起来。就算有再大的忧愁,只要看到了你,我的心也立即感到很安慰!”

  叶片尖儿害羞地说道:“哪里的话!”

  这个时候,安妮也问道:“有了我,这个世界有没有变得更美好?”

  绅士立即说道:“当然,有了安妮,这个世界当然变得更美好了!”

  我也笑着说道:“确实,你是一个可爱又善良的人,这个世界有了你,当然变得更美好了!”

  叶片尖儿还从小巧的鹿皮包里,拿出了一粒漂亮的绿松石递给安妮,并且快乐地说道:“安妮真的很漂亮可爱,这一粒绿松石送给你!”

  这一粒绿松石散发着温和的光泽,上面还有一条好看的花纹,十分的漂亮。

  安妮接过了绿松石,说道:“真漂亮!”

  绅士则说道:“安妮,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接受呀!”

  叶片尖儿笑着说道:“不算太贵重,这样的绿松石很多,是族人跟白人家庭交换回来的。”

  火鸟也证实道:“这些绿松石是其他部落采集回来,流传到白人家庭那里的。在那些部落的矿床里,有着大量的绿松石,你们就收下吧!”

  绅士听了,就不多作推托了,让安妮将绿松石收下。安妮拿着绿松石,非常的高兴。看见安妮跟大家相处融洽,绅士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更加甜美的笑容。

  这个时候昆娜和雪莉,拿了一些早饭给我们,于是我们就一边吃着,一边继续聊着。旁边的叶片尖儿,则在向安妮、叶芽儿、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轻声说着什么。她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鼓励和欣喜的表情,让人感到非常的亲切。当她说完了一些什么,又张大嘴巴笑了起来。接着叶芽儿和水边草儿,也急着向她述说起了什么。安妮看着这位清新靓丽的大姐姐,内心里也觉得十分的高兴。

  他们又讲了一些什么之后,叶芽儿大声说道:“我想快点长大,变成姐姐这样一个女孩子!”

  安妮也高兴地说道:“我不是说了,长大了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也想快点长大,变成一个像大姐姐一样美丽的女孩子。”

  水边草儿也说道:“我也想快点长大,做一个勇士保卫部落!”

  水中云儿则说道:“我们要为了拯救族人而奋战!”

  我向叶芽儿和安妮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够像叶片尖儿一样,在一种非常愉快的精神激励之下,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又感悟到了人生的道理。”

  我又向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说道:“在你们成为勇士之前,我希望你们将这个世界中各种的事情,都认认真真地思考一遍。”

  安妮问道:“怎样才可以拥有那种非常愉快的精神呢?”

  我说道:“首先你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另一方面你可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且在追求梦想之余,还能够去关心一下身边的人。再就是感觉到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的身边,有着许多美好的东西。”

  安妮又问题:“这个世界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呢?”

  我说道:“例如是一枚绿叶上,荡漾着它们生命的微笑。而且你要更多地自己去感悟,要走到大自然里面去感悟。”

  水边草儿也问道:“那么我们的身边,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呢?”

  我说道:“你的身边有和蔼可亲的爸爸,神采奕奕的伯伯,热情开朗的妈妈,勇往直前的哥哥,明眸皓齿的姐姐,还有天真烂漫的妹妹。

  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绅士阿瑟也说道:“少年酋长,你们除了很会驯马以外,对教育孩子也很有方法呀!”

  我笑着说道:“教育孩子跟驯马可不一样,假如用驯马的方式教育孩子,你得到的将会是一匹马。例如你制定了一套行为规则,以有赏有罚的方式让小孩子去做到,这就是一种驯马式的教育。当他听从你的所有指令,然后就可以得到奖赏,要不就要受到惩罚。多么烈的马,最终都会被驯服,成为一匹被父母和社会,能够控制和利用的马。用驯马的方式,训练出来的孩子,虽然他会很温顺,听你的话,与你有感情,会依赖于你,而且会非常忠诚,但却是被愚化了的。作为一匹马或一条狗来活着,能完成一些看似很重要的任务,但是却不智慧,创造力弱。”

  绅士说道:“确实呀!有些家长会希望教育出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但是另一些家长则会希望教育出很智慧的孩子。”

  我又说道:“是的,人们应该造就一个孩子,而不是将他驯服得听听话话。实际上教育应该是,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告诉孩子。或者这样说将更加好,是要让孩子认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以及一切正确的理念。并且还能去思考,有没有更加好的理念。当然了,一些不好的行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也要让孩子去认识。但是却不是用奖与罚的方式,而是让孩子真正认识其中的因与果。”

  天边红日也说道:“当然了,一个孩子是十分脆弱的,我们首先要将其保护起来。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来源于弱小。山羊来源于弱小,麋鹿来源于弱小,灰狼来源于弱小,山狮也来源于弱小。幼小的生命,很容易就会快乐,也很容易伤心。不过我们却不能将他们哄骗起来,而是要将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和丑恶的东西都告诉他们。而且要教会他们,怎样避开丑陋的东西,怎样打败丑陋的东西。又教会他们,怎样去追求美好,怎样去创造美好。”

  我又说道:“有时候怎样才是美好,则需要大家长时间的思考。一代一代的大马哈鱼,往往返返地走过同样的旅程。那些迎风飞舞的蜻蜓,轻松随意地飞行,不过也仅是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那些可以借助着气流,可以在风雨中舞蹈的燕子,也每年在做着长距离的迁徙。怎样才是和平安宁,又多姿多彩的人生,确实是需要每个人去永远地思考的。”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以我自己来说,则是在暴烈的阳光下,在透骨的寒风中,爬到高山上去,钻到深谷里去,用视觉去观察这个世界,用触觉去感受这个世界。”

  我也笑着说道:“确实如此,而且还从来不去想这样子辛不辛苦,从来不去想是否应该吝惜自己的身体。总是感觉自己,可以随时接受任何挑战。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是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折损的。只当是让自己的身体,经受一些有趣的事情而已。”

  安妮则笑着说道:“实际上你们说的,只是去山里面旅行而已,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些体力和智力方面的锻炼。”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安妮说得没错,我们所做的事情,仅可以算作是自己的消遣而已。我们只是希望去找到一个童话般美好的地方,并且存在于这个美好的环境里。又希望自己好像燕子一样,既可以长距离地迁徙飞行,又可以迅疾地盘旋转向。”

  我也说道:“实际上美好的人生和生活,肯定是多种多样的。不过多姿多彩的人生,又肯定是比较不错的。一个人在追求某一个事情的时候,不能够忽然觉得无聊就放弃了。也不能够太过执着于某一个事情里面,把自己一辈子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一个事情里。只有像关爱别人,扶助弱小这样的事业,才是人们永远要去坚持的。”

  后来老绅士阿瑟又谈到了,虽然暂时绅士可以自己教育安妮,但是等到安妮十六七岁的时候,还是应该送她回英国上大学。他认为英国的大学,还是要比美国的大学好一点。绅士也认同他的看法,不过绅士认为美国的大学也不错,像哈佛大学和威廉玛丽学院都是比较不错的高等学府。

  安妮听到之后,生气地说道:“我不要去上大学,因为我要当一个诗人,或者是一个作家。”

  绅士慈爱地说道:“当诗人和作家,就更加要上大学了。”

  安妮又说道:“但是华兹华斯和达尔文都没有上过大学,他们却出了诗集和专著。”

  绅士笑着说道:“谁说他们没有上过大学,华兹华斯是剑桥大学毕业的,达尔文则先后就读于爱丁堡大学和剑桥大学。

  安妮听到后有些吃惊,但是她立即说道:“不过我觉得华兹华斯写的诗歌,还有达尔文写的专著,他们不上大学也可以写得出来。华兹华斯的诗集我是已经看完了,甚至我觉得自己也能够写出来。达尔文的专著我虽然是翻着看的,但是我觉得只要知道的东西多一点,就可以写出来了,不需要上大学。”

  绅士听了,想了一下,说道:“确实是的,假如你要当诗人和作家,确实不一定要上大学。你只要多看点书,多到乡间和大自然中走走,就可以写出诗歌和自己的一些思想了。就比如你到哈佛大学去学法学和医学,是为了要当律师和医生。假如你要当诗人和作家,学这些确实没有什么用。不过我们暂时不用决定,以后是否要去上大学。我们到了年龄之后,再自行决定也可以。”

  听着安妮和绅士对话,我忽然想起华兹华斯和达尔文,不就是《华兹华斯诗集》和《物种起源》的作者吗?安妮将这两本书,连同那本《埃涅阿斯纪》,交给我做鹿皮封面,我怎么完全忘了。都怪匪帮一再来骚扰我们,让我将这件事忘了。我还是要找个时间,尽快帮安妮将这三本书的鹿皮封面做好才行。

  内心敏感的老绅士,本来听了安妮的话,连脸色都变了。不过他听绅士这么说,就又笑着说道:“当然了,小安妮,如果你爸爸以后开创了一家大型企业,你到企业里面去工作,你也不用去上大学,你只需要跟着你爸爸学就可以了。以后你爸爸将企业交给你,你就成为一个女企业家了。”

  安妮高兴地说道:“是的,当诗人、作家和企业家,都不需要上大学。而且当音乐家和画家,也不需要上大学。你只要能够画出很美好的画,创作出很美好的音乐就可以了。当然了,你可能要找一个老师,跟着他学习几年。我知道很多音乐家和画家,都是这样的。”

  绅士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假如你要谋一份好职业,才要去大学着混一个文凭。假如你要成为诗人、作家、画家和音乐家,则真的要通过自己的许多努力,以及找到一些名家来向他们请教。”

  我们又谈了一会之后,绅士就叫安妮回自己的马车,说他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安妮。而且绅士还向我们提出,要我们一起跟着过去。绅士和昆娜带着安妮,还有我和天边红日,就向着安妮的马车走去了。

  我们走着,还惊起了一只营地边缘的松雀,惊慌之中它还乱了方寸,它猛地拍打着翅膀,好像不是要去获得升力,而是要去抓住空气。不过它在滑翔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就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起一落地向着小树林飞去了。

  这一只松雀还挺漂亮的,它拥有着深红色的羽毛,脸上还有着别致的灰色图案。它的身体虽然有点肥胖,但是尾巴却长长的,让人感觉它的整个身形,还是比较优雅的。而且它的叫声也很响亮,在它惊起的一刹那,它发出了两个很悦耳的叫声。

  这一只漂亮的松雀,很快就钻到小树林里去了。它让我想到了,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它肯定藏匿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实际上我们也需要一个任何坏人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许就是天堂吧!在基督教里面,通过了上帝审判的人,就能够飞升到这个天堂了。而且这个天堂里充满了好人,坏人进去了也会遭秧。

  这一只松雀也奇怪,它没有家人,也没有同伙,独自躲在了营地边上。这些鸟儿们,学会了飞翔之后,就要独自生活了。它们没有得到父母的关怀和照料,也独自长大了。不知道它们的父母是否会想念它们,它们在离开父母的时候又会不会依依不舍。

  不过那些大马哈鱼,则是完全不会依恋于父母的。因为那些大马哈鱼,在产卵之后很快就死掉了。小鱼在孵化出来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也无法去回忆和怀念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小大马哈鱼会追随着父母的脚步,从小溪一直游到小河里,再从小河一直游到大河里,最后游到大海里去。在完全成长为一条大鱼后,又重新游回自己出生的地方,在那里产卵。

  人类的母亲与孩子之间,则有着深深的联系。人类的母亲会向孩子哺乳,并且会将孩子一直养育成人。人类母亲的爱应该是特别深的,人类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又应该是特别多的。也许母亲的爱,就像阳光一样,每天沐浴在母亲的爱之下,一个小孩子就可以得到更好的成长了。贵格会说,爱就是光,这一点是没有错的。爱确实是好像光一样,是可以温暖一个人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善良。

  不过在野牛里面,母牛和牛犊之间也拥有着深深的情义。而且这些群居的野牛,还拥有着一种同伴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仅仅在人类里面有爱,在各种的生命里有着不同的爱。在这个地球上面,诞生了各种各样的爱,纯洁的爱,热烈的爱。在我们每个人来说,则应该去追求更加真挚、深厚和广博的爱。

  来到了安妮的马车,只见黄旭日正守候在马车旁边。我们向黄旭日打了招呼后,绅士就钻进了马车里面,去翻找一些东西。一会之后,绅士就从马车里钻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两支精致的小手枪,还有两盒子弹。起初我还以为,这是一种小玩具。不过看到那两盒子弹,我知道这两支小手枪是可以发射子弹的。

  绅士向安妮说道:“安妮,这里有两支单发手枪,现在的情况变得有些危险了,这一支手枪给你防身,另一支爸爸用来防身。”

  不过安妮大声喊道:“我不要,枪是杀人用的,我不会去开枪杀人!”

  看到安妮高声喊叫,绅士立即着了慌,他急忙向安妮解释道:“这一次的匪帮很凶险,你需要用这一支手枪来保护自己。而且这一支手机还可以用来保护昆娜,保护其他的人。”

  在旁边一边打着毛线,一边听着我们讲话的昆娜,听到绅士这么说,也抚摸着安妮的肩膀说道:“是的,安妮,假如匪帮来了,你要保护我呀!”

  安妮听了之后,脸色慢慢变得温和起来。她又从自己的小手提箱中,拿出了一条手帕,绑在了自己的脸上,向我们说道:“我要做一个蒙面女侠了!”

  然后她又用手,做成了一把手枪的姿势,指着我说道:“别动,要不我就杀了你!”

  看见安妮这样,大家都笑了起来。

  接着绅士就为安妮示范起了,这种单发手枪是怎么使用的。原来这种单发手枪,跟左轮手枪的原理是一样的。将手枪掰开之后,就可以进行装弹和退弹壳了。不同的是,这种单发手枪没有可以转动的弹巢,只可以在枪膛上装一粒子弹。弹壳的退膛,则是用附在手枪上的一个小铁条,从枪口伸进去,将弹壳捅出来。

  我们还走到了营地的外面,进行了一下实弹射击。绅士瞄准了一块大石头,然后一枪打中了那块大石头。绅士又让安妮来试一下,安妮紧紧地握住手枪,瞄准了好一会之后,也一枪打中了大石头。安妮开枪后,还高兴地跳了起来,并且叫道:“我也打中了!”

  之后,绅士又让安妮自己退弹壳,以及重新装弹,再次进行射击。安妮重复了几次之后,绅士终于放心了。绅士又向我们说到,自己对使用枪支经验不多,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要提醒安妮的。

  我本来觉得,安妮只是自卫,她不是一个战士,不需要很懂得开枪。她能够打中一块大石头,就已经可以了。不过既然绅士让我提醒一下安妮,于是我想了一下就说道:

  “安妮,你将枪握得太紧了,而且身上的肌肉也有些紧张。你应该将肌肉和心情都放松下来,以适合的力度握枪就可以了。而且你说得没错,枪是用来杀戮的。枪和匕首都是很冷酷的东西,你可以摸一下,枪和匕首都是钢铁制造的,它们是冰冷的。你的单发手枪,完全是钢铁制造的。有一些手枪或来福枪,枪柄和枪托则会用木头来制作。这些木头来源于树木,它们是已经死去了的生命体。不过即使它们已经死去,它们也不是冰冷的,它们会让人握着比较舒适。”

  安妮问道:“枪是冷酷的,那么我应该怎样将它使用好呢?”

  我说道:“因为枪是冷酷的,所以不要用枪来开玩笑。不要用枪来指着好人,不要想着去吓唬一下他们。人们的生命,其实是非常脆弱的。万一枪走了火,就会将一个人打死了。人们的心灵,其实也是非常脆弱的。你去向别人随便开玩笑,去作弄或嘲弄一下人家,别人表面上笑嘻嘻的,装作无事一样,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安妮说道:“我知道了!”

  绅士也说道:“安妮,你的手枪就放在小手提箱里,平时不要拿出来。假如你离开马车,就随身带着小手提箱。假如匪帮来了,你才立即将手枪拿出来。”

  我又说道:“由于枪是冷酷的,所以我们在真正要使用枪支的时候也要变得冷酷起来,不能心怀仁慈。不要忽然认为这个匪帮也是个生命,将他杀死了非常可怜。不要认为他们也许有改好的可能,而不能果断地去开枪。我们要认识到,这些匪帮都是十分贪婪、残忍和邪恶的人。而且因为行凶作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所以他们往往会是十分疯狂的人。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持枪跑到有着很多孩子、妇女和老人的营地里来行凶,已经是罪无可恕的。”

  天边红日也说道:“而且假如匪帮来了,你千万不要躲在马车里面。你应该躲到马车底下,或者是其它马车的底下或背后。在开枪的时候,最好不要引起其他匪帮的注意。就是说开枪之后,其他匪帮不知道是从哪里开枪的。这样的话,你就有时候重新装子弹,以及遂一击杀匪帮。”

  我又感叹道:“枪是一种太过凶残的武器,只要抠动板机就可取人性命。不过枪又是这么吸引人,好人和坏人都会喜欢它。坏人要用枪来行凶,好人要用枪来自卫。”

  安妮见我这么说,就问我:“枪这么凶残,你痛恨枪吗?”

  我说道:“我们是一个讲道理的民族,更喜欢以理服人。而且所有人都讲道理,就不需要使用枪了。但是我并不痛恨枪,因为这个世界的现实是,我们需要用枪来保护自己。”

  安妮笑着说道:“之前我已经听过你好几次讲对枪械的看法了,今天你又讲出了这么多的理论,你真的是一个枪械哲学家呀!”

  绅士笑着向安妮说道:“确实,少年酋长对枪械和武力,真的是作了许多的思考呀!”

  接着,绅士又向我们说道:“我讲你们过来,还有一个事情。也许你们已经猜到,我买土地的美金就藏在安妮的马车里。我是想要请求你们,平常的时候多照看这辆马车。”

  绅士又拉着我们,看了一下马车里面的一个行李箱,告诉我们美金就藏在那个行李箱里。万一发生什么冲突,即使其他东西被抢走了,也要保护好那个行李箱。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如果要去猜的话,绅士的美金当然会藏在安妮的马车里。而且黄旭日对马车寸步不离,应该也是在保护这笔美金。不过下午的时候,我们十名战士都会出击。营地里只剩下三名经验不太丰富的族人,还有就是绅士和黄旭日了。绅士的身手,在昨天的战斗中,我们已经看到了。绅士还是比较勇敢的,不过他的战斗技能就不怎么出色了。黄旭日的身上也有一支左轮手枪,不过不知道他的战斗技能怎样。

  于是我向黄旭日问道:“黄先生,你开枪可以吗?”

  黄旭日笑了一下,说道:“叫我旭日就可以,艾伯特平常也是这样叫我的。只有在很正式的场合,他才会叫我黄先生。我不怎么会用枪,我在中国和马来西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碰过枪。只是来了美洲之后,才学会了开枪。”

  我转向绅士说道:“这样不太行,万一有匪帮闯入,虽然卡特他们会来增援,最终能够将他们击退,但是行李箱不一定能够保得住。这样吧!我将银星从突袭队伍中换出来,他枪法准,又会投石,肯定可以保护好行李箱。而且他是灵草的丈夫,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的父亲,又能得到族人的信任。他留下来照看一下,也挺合适的。”

  于是我连忙找到了银星,将需要他留下来保护行李箱和族人的事情向他说了。当我回到绅士和安妮身边时,安妮已经将单发手枪放回自己的小手提箱了。而且她还从小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大本子,想要在上面写一些什么东西。这时我忽然想起,下午的突袭行动还是比较重要的,自己骑白马去,将会比较合适。于是我就将下午要骑白马去突袭,向安妮说了。

  我们一起眺望了一下,正在营地外面吃草的白马。此时的白马,正在跟其他马匹嬉戏。它们用鼻子彼此触碰一下,又用头去顶一下对方的身体,又用身体去挤一下对方。一匹小马驹也在它们旁边蹦跳和嬉闹,还兴冲冲地拱起了脖子,将鬃毛都竖了起来。而且因为小马驹的鬃毛很短,会让人觉得它有些太稚嫩了。当白马发现我们在向它眺望时,还高兴地嘶鸣了一声。

  我们眺望完了后,安妮说道:“我知道,要你将白马送给我,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以后遇见一匹白色的小马,能够将它送给我。我也会跟你一样,跟它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笑着说道:“白马不属于我,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这一次战斗之后,我就会让它再来陪伴你。”

  安妮听了很高兴,说道:“太好了,实际上我和白马的关系,是我很喜欢它,它也很喜欢我。”

  安妮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这一次的行动危险吗?”

  我说道:“战斗里面总是充满了危险,不过如果你很了解自己的敌人,就可以将危险避开。这一次我们肯定可以打败匪帮,不过能否令他们退兵还不知道。”

  我们又谈了一下突袭的事情,天边红日就问安妮:“你拿出这个大本子,是想要写一些什么?”

  安妮回答道:“我本来是想要写诗,不过一下没有想到要写些什么。我不想写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我要好好想一想再写!”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确实,诗不是闲话家常,诗是特殊的语言,需要好好想一想!”

  安妮说道:“你懂得写诗吗?”

  天边红日说道:“我们的是歌曲,不过跟诗是相似的。不同部落的萨满,会懂得不同的歌曲。我们所强调的是,歌曲要具有力量。而且歌曲也是可以买卖的,一些很有力量的歌曲,是要用很多马匹去买的。”

  我也说道:“我们的歌曲是偏向激励方面的,例如是歌颂光明和生命的歌曲。但是我知道你们白人的诗,常常会抒发自己的忧愁和悲伤。”

  安妮高兴地说道:“你们能念几句给我听一下吗?”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我们的歌曲都十分冗长,一首歌曲就是一两个小时,需要我们萨满花长时间去背诵。我就选几句念给你听吧!例如是,我的心中燃烧着信念,但是他们想要扑灭我的信念。不过我的信念幻化成了永恒之海,是他们永远不能扑灭的。”

  安妮笑着说道:“我觉得你的这几句诗很好,很可以振奋别人。我觉得诗人应该很幸福,他们能够去歌颂美好的东西,又可以去为不幸的事情悲伤。又假如他们能够具有很大的激情,投入到一种他们所追求的奋斗里面,这样就更加好了。”

  我说道:“确实如此,一个人有梦想,而且又愿意去奋斗,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我觉得写诗挺好的,可以将快乐和悲伤都写一写,将自己的梦想也写一写,甚至是自己的幻想也写一写。这就如一个空间,将自己想到的东西放到里面去。不要一下就好几年过去了,将自己的梦想也忘了。”

  安妮又笑着说道:“我觉得梦想可以写到诗里面去,振奋人心的东西也可以写到诗里面去。即使有一些诗,别人看了会感到有一些慰藉,这样也是好的。”

  我又说道:“写诗的话,应该是写字和造句,如果仅仅是写出了巧妙的句子,让别人觉得挺有意思的,一遍一遍地去朗诵,这样则不太好。例如是说,美酒是多么甘甜,鲜花是多么醉人。”

  天边红日则笑着说道:“这些就是美酒般的诗句了,仅可以让人如痴如醉般地朗诵,以及醉舞狂歌般地朗诵。”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

  安妮又说道:“我觉得最美好的诗句,应该就是那圣歌的绝唱!”

  我说道:“圣歌里面的内容,应该大多是讲述各种的爱吧?爱之歌,这样很好。自己内心中一种关怀情感的流露,应该是很美好的诗句。”

  安妮又高兴地说道:“爱之歌,关怀的情感,这确实很好,我似乎就是应该向着这个方向来写。”

  绅士也笑着说道:“安妮,我还觉得,一些你想到的小事情,你也可以写一下,慢慢写得多了,就会写得好了。”

  安妮笑着说道:“我以前的都是一些胡思乱想,写下来就变成胡言乱语了。我还是要慢慢再想想,然后再来写。”

  我也鼓励安妮说:“有时候一首诗,就是一件送给别人的礼物。就好像你送给叶芽儿、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的糖果,叶片尖儿送给你的绿松石,都不是太过贵重的东西,不过却可以令对方十分的欣喜。”

  绅士和安妮都认为,我讲得十分有道理。因为诗歌是写给别人看的,就等于是送给别人的一件礼物。

  这个时候,昆娜说要去帮着做饭了,问安妮是否要一同去。安妮立即表示,要帮着去做饭。昆娜则向我们解释,说安妮事事要向修女看齐,修女是会做饭的,而且还会酿酒。所以昆娜去做饭的时候,安妮偶尔会去帮一下忙。

  我们也跟着昆娜和安妮,到了做饭的临时炉灶前。这个时候雪莉已经开始做烤饼了,她知道我们下午要去突袭,所以特意多做了一些。灵草和银花则拿出了许多卡马夏花根茎,要跟雪莉拿来的奶酪合在一起,做一锅跟昨晚一样的浓汤。

  我们都夸昆娜很有想法,昨晚的浓汤非常的美味。昆娜的才华,是可以将一些东西组合起来,形成一种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新东西。绅士还说到了,她甚至可以去当一名厨师,想出各种精美又好吃的菜式,肯定可以大发其财。绅士又说到,假如我们有一些很有特色的印第安食物,也可以营业一家餐馆。即使不是印第安特色的,假如创造一种很特别又很美味的菜式,照样可以大受欢迎。我和天边红日也感叹道,经营餐馆确实是一种可以尝试的行业。假如能够多动一点脑筋,说不定真能创造出几种新的菜式来。

  这一次昆娜还说到,实际上那个浓汤里面,可以再放一些风干肉进去。因为一方面这样可以令汤的味道更好,另一方面风干肉煮过之后就变软了。口味变换了一下,人们就更加喜欢吃了。绅士则说到了,将不同的风干肉放到浓汤里,实际上就已经做出了不同菜式的浓汤了。如果跟烧饼或面包配合着,就应该很受人们的欢迎了。我们都笑着说到,以后可以跟昆娜合伙开一家餐馆了。

  这个时候,灵草已经拿了许多风干肉过来。昆娜让安妮将一些风干肉,帮着放到浓汤里面去。但是安妮范了难,因为她不知道要放多少。我们都说放多放少都可以,安妮自己随意着决定就可以了。后来安妮放了三大片风干肉进去,看到汤里面似乎还有许多空间,就又放了两片进去。

  我们出去游荡和打猎时,都会带一个小铁锅出去,所以对烤肉和煮食也比较懂得。我告诉安妮,煮东西可以比较随意,找来了一大堆食物材料,可以全部放进去,天马行空地大煮一番。只要不将盐放多了,总不会出什么大错。生活中出了错是不行的,讲错了话会伤害人,走路出错会摔一跤,打猎出错会一无所获。但是煮东西吃的话,则是不会犯什么错的。

  写诗也许同样如此,自己想到了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都可以肆意地大写特写。这些诗总不会有什么大错,总不会伤害了谁。假如自己觉得不太好,最多不拿给别人看就可以。而且写诗和煮吃的,确实是挺相似的。煮吃的是制造一种美味的食物,供亲人和朋友享用。写诗则是制造一种美好的句子,同样是供亲人和朋友享用。去鼓励和安慰人们,用思维的力量去撕毁黑暗,照亮别人的心灵。

  绅士很赞同我的说法,而且他还认为,这要随意地烹饪食物,很利于发明一些新菜式。假如哪一次觉得特别好吃,将材料和做法记下来,就成为一个新菜式了。随着地来写诗,同样也是如此,有时候一不小心就写下了一首很美好的诗。

  浓汤和烤饼做好后,我们将它们拿到了安妮的马车旁食用。平常不多言语的黄旭日,也向我们述说了起来。他刚才听到了一点我们说的话,告诉我们中国最伟大的诗人苏东坡,也喜欢撸起袖子大煮一顿。苏东坡当时是中国的一个官员,不过他却不喜欢到餐馆里去吃饭,而是要在家里生起柴火,煮一锅红烧肉。

  实际上煮一顿饭,还真是一件大动干戈的事情。又要烧柴火,又要将锅清干净,又要切肉,又要煮。但是苏东坡却不怕麻烦,时常会撸起袖子在家里大煮一番。当时中国的菜式,都喜欢将各种材料切成细丝,但是他却喜欢将猪肉切成大块,然后在锅里用小火慢慢来煮。

  而且他还喜欢呼朋唤友,让大家一起来吃这个红烧肉。后来他创造的这个红烧肉,还成为了中国流传至今的名菜“东坡肉”。也许喜欢亲自动手的人,喜欢大动干戈大干一场的人,又喜欢不按照前人的方法来做事的人,才容易成为一个大诗人,而且在菜式上也有所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