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顿饭吃得比较久,吃完了又聊了很长时间。不过我们现在逃进了落基山里,匪帮很难对我们进行骚扰,也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了。我们将行李和包袱重新放到马背上,就又向着前方出发了。
由于吃饱了想走一走,又加上队伍里面本身就有很多人是步行的,所以我们就没有上马,而是将一些行李包袱分到了我们的马背上,减少一些其他马匹的负担。马匹由族人牵着,在前面慢慢地踱步前行,我们一行人则在后面跟随着。
马匹们的负重不大,行走起来十分的轻松。一匹母马的背上驮着包袱,她的小马驹则在后面跟着。这匹小马驹性格活跃,当它回过头来时又可看到其温存的眼神。它走了一会之后,还将头猛地甩了一番,显得很可爱。
白马的心情也很放松,它似乎很享受身边的景色。它经过了许多的青草,还经过了许多的小野花。清风将青草吹得微波荡漾时,还将小野花的芬芳吹到了白马的身上。这一次的白马,不是要向着敌人猛冲,而是要带领着我们超越所有的敌人和困难。这时白马还点了一下头,好像很同意我的看法。
我看向自己身边的小野花,发现它们有着两种状况。有一半的小野花开得很灿烂,另一半的小野花则已经枯萎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部分在盛放,另一部分则已经凋零枯萎。假如全部都在灿烂开放,那才是一种最美好的情景。
实际上还有一些小野花是被我忽略了的,那就是准备着开放的小野花。而且这些准备开放的小野花,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方向。有一些小野花向着天空,想着是否应该径直开放。有一些小野花则绕了一个圈,在想着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方向。也许对于小野花来说,没有最正确的方向。只要向着天空,或者是四面八方,都是正确的方向。
远处的一颗树木,则吐出了许多棕色的雏芽,灰灰土土的很难看。这就像我们的梦想,在还没有成型的时候,是不会让人觉得美好的。只有在它铺展了开来,成为了几片嫩绿的叶子时,才会在人们的心中燃起快乐。
天空中则布满了白云,一大片一大片相互追随着,向着西方飘去。它们多么像我们前进着的队伍,大家散布在了山谷里,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白云,可以让我们疲倦了的双眼得到休息。
我们在这个山谷中缓慢前进着,清风则在这个山谷中快速地驰骋着。它吹过了一个山脊,然后沿着谷底吹来。它吹过了翠绿的叶子,又吹过了茵茵的青草,将植物的芳香浸染在了我们的衣服上。还吹起了一些枯草段子,砸在了我们的脸上。
我们一边行进着,安妮还很高兴地向我们讲起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雅典娜。无上的天神宙斯,曾经跟智慧女神墨提斯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宙斯听信别人的谗言,说他们下一个生的将会是一个儿子,而且会来推翻自己。于是宙斯将墨提斯吞入了肚子里,但是他吞了之后马上就头痛欲裂。在请求别人将自己的脑袋劈开之后,脑袋里跳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女神,她就是雅典娜。
安妮还问大家,为什么宙斯会担心儿女来推翻自己,但是绅士则没有担心自己去推翻他。我则向安妮说到了,在神和王的世界,儿女杀了父亲之后,自己就成为神和王了。所以神和王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就要杀害自己的儿女。但是在平常人的世界里,父母都十分爱自己的儿女,希望他们长大后有好的发展。而儿女感受到了父母的爱,也反过来会去讨父母的欢心。
我说完后,安妮又想到了什么,说吃不同的植物,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她所喜欢的长颈鹿,就是完全吃树叶的。所以长颈鹿的性格里,有着一种温存和稳健在里面。而且长颈鹿也很强大,在非洲有很多狮子,它们是不害怕狮子的。
我们则说到了,我们就是要做长颈鹿这样的人,要能够比较轻松地为自己找到吃的,让自己保持一种温情脉脉的性格。而且让自己强大得可以超越凶恶的狮子,让狮子无法伤害自己。在安稳的生活环境中,更加自由地去追求美好的梦想。
接着,火鸟问起了安妮,这两天骑马感觉怎么样。安妮则笑着告诉火鸟,自己已经学会骑马了。自己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骑在马背上就可以了。对马匹的控制,是由绅士来负责。不过这两天骑马,将屁股也坐痛了,现在走一走正合适。
火鸟又再次夸奖安妮的诗写得好,描写了大自然里面的阳光、清风、绿荫、青草、野花、鸟儿和蝴蝶,相互之间的关怀之情。而且在安妮的诗里面,让人感到拥有着无限的自由,谁也不会来干涉你,你真的可以自由地展翅。
火鸟还说到了,安妮能够写得这么好,是因为她对大自然里面的事物,含有着十分丰富的感情。假如看到大自然里面的东西,觉得一切都很淡漠,那么就写不出这样的诗句了。实际上安妮是将自己的关心和爱,给予了大自然里的各种事物。让大自然里面的各种事物,相互之间都关怀爱护对方,不去干涉和防碍对方。
我则也说到,安妮的愉快心情,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当一个人微笑着的时候,他的全身都充满了活力,这个时候最适合去写诗了。而且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他看到什么都觉得很美好,于是就很容易写出美好的诗句了。
安妮听了,高兴地说道:“火鸟,要不你也再写一首诗吧!”
火鸟笑着说道:“我是不能再写了,上次只是随便乱说的。我心里面只装着部落里的一些琐碎事情,这样的东西是写不成诗的,只可以拿来随便讲一下。”
绅士则笑着说道:“讲一下也是好的,我很喜欢听你讲话!”
安妮也笑着说道:“讲话确实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虽然不值得写到诗里面去,不过也让人觉得很快乐!”
火鸟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大家讲讲话,就会觉得很开心了。对了,安妮,你说自己不喜欢上学,我真不知道一大群小孩子在教室里上课,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你可以向我讲一下吗?”
安妮笑着说道:“一大群小孩子在教室里上课,就会有许多小孩子在老师面前争取表现。他们会表现出很积极上进的样子,表现出很听话、很愿意学习、很愿意跟老师合作的样子。我很讨厌她们,我不喜欢跟她们一起去争取表现!”
天边红日开玩笑地说道:“确实呀!在这样的一群人里面,确实让人挺难受的呀!”
火鸟也笑着说道:“那么说来,学校真的是一个不太好的地方。一大群小孩子要争着去表现自己,这肯定是一件不太快乐的事情呀!”
安妮又说道:“是的,我不愿意在老师面前做一个好学生,而且我也不愿意由老师来评定我。我要在另外的一些人面前,做一个美好的人。可能就是你们吧!我很愿意在你们面前,将自己的所有智慧都表现出来。”
我笑着问道:“那么如果在其他人的面前,你愿意做一个美好的人吗?”
安妮想了一下,说道:“在其他人的面前,我也愿意做一个美好的人。不过他们需要是善良的人,而且他们要尊重我。”
我又笑着说道:“不过幸运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善良的人,而且他们也是会尊重你的。”
火鸟也笑着说道:“是的,就好像你写的诗句一样,除了我们会喜欢你的诗句,其他人也会喜欢你的诗句!”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安妮走得有点冒汗了。绅士问安妮是否要背着她走,或者是骑到马背上去。安妮说不用了,她自己还可以走。不过我们看到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于是就让大家停下来原地休息。马匹上的行李和包袱就没有拿下来了,因为我们休息的时间将不会很长。
安妮坐在草地上,从她的小手提箱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她告诉我们,这是一本关于小丑的漫画图册,是她在今天早上翻出来带在身上,准备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看的。她将图册翻给我们看,里面有着快乐的、悲伤的、傲慢的、尖酸的、狡猾的,各种各样的小丑面孔。安妮告诉我们,她以前的那些同学,就好像这些小丑一样,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绅士也向我们说到,他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学校里面除了要讨好老师,而且还要去巴结讨好一些有势力的同学。这除了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确实还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太美好的人。在这样的一个团体里患得患失的,一个美好的童年就真的毁掉了。
这个时候一只大蝴蝶,向着我们径直地飞了过来,接着又差一点撞在了我的脸上,与我擦身而过了。这一只大蝴蝶虽然是黑色的,不过却十分的漂亮。而且它飞行的动态也很美,拍动着翅膀将一些风扇在了我的脸上。
安妮看到这只蝴蝶,感觉十分地高兴,她笑着叫道:“这只蝴蝶真漂亮,它怎么飞到我们人群里来了呢?”
我笑着说道:“它肯定是感觉我们很善良,所以跑来跟我们做朋友了!”
安妮笑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蝴蝶怎么会分辨我们是否善良呢?”
我笑着说道:“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散发一些气味出来,我们不能分辨这些气味,但是蝴蝶却会分辨这些气味。因为蝴蝶要寻找花源,肯定是对气味很会分辨的。善良的人跟凶恶的人,散发出来的气味肯定有些不一样,所以蝴蝶就分辨出来了。”
安妮不相信地问萨满:“天边红日,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我曾经跟天边红日谈论过,他对我说的也只是半信半疑。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少年酋长思考所得,我虽然不完全相信,不过觉得也有点道理。就好像狗一样,很多气味我们人类嗅不出来,但是狗却是可以嗅出来的。”
我又向安妮问道:“安妮,假如那只蝴蝶降落在你面前,你会怎样对待呢?你是会抓住它,还是细细观察它,还是轻轻触碰一下它呢?”
安妮想了一下,说道:“我会轻轻触碰一下它!”
我笑着说道:“人们对待一只蝴蝶的处理方式不一样,所以也是不同的人。轻轻的触碰是一种爱,而且是生怕伤害了它。怀有这一种心理的人,跟那些要抓住蝴蝶的人,散发出来的气味肯定是不一样的。”
安妮想了一下,高兴地说道:“确实呀!这样的两种人,散发的气味确实很可能不一样。这只蝴蝶真有意思,它发现我们很善良之后,还要飞过来接近一下我们。”
我笑着说道:“这很正常,我们看到一只美丽的蝴蝶降落在了我们面前,会想着伸出手轻轻触碰一下。蝴蝶发现我们是很善良的人,也会想着飞过来接近一下。”
安妮问道:“这是一种爱的表达吗?”
我笑着说道:“大概是吧!这是一种爱的心理,看到美好善良的生命,就会想着去接近一下。就好像我们轻轻抚摸白马一样,而且我们总是会顺着皮毛来抚摸,让它感到更加舒服。也将它的毛发理顺了,让它变得更加漂亮。”
安妮笑着说道:“原来蝴蝶在任性地飞舞的过程中,还慢慢学会了辨别什么是善良的人,什么是凶恶的人。”
我笑着说道:“是的,蝴蝶在天马行空的飞舞过程中,不小心积累下了自己的经验。从气味上辨别出了人类和动物,哪一些是善良不会伤害人的,哪一些是凶恶喜欢残害人的。”
安妮又笑着说道:“这是多么令人高兴呀!蝴蝶辨别出了我们是善良的人,而且飞来跟我们做朋友!”
火鸟也笑着说道:“安妮,所以假如你以后遇到了善良的人,也要大胆地走上前去跟他们结下友谊。”
我又说道:“这种结交友谊的心理,如果大于嫉妒、敌视和竞争的心理,那么人类的世界就和平了!”
我们又说了几句,就再次启程了。我将白马背上的行李腾了出来,让安妮坐到马背上去。白马步伐稳健优雅,又是动用自己的脑筋来走路,不是盲目地服从命令,会避开路面的石头,所以安妮骑乘十分的安全。我则牵着缰绳,跟大家一起步行赶路。
我们一边走着,安妮还在不停地念叨着:“真令人高兴,蝴蝶因我而来,要与我做朋友!”她还说自己独自骑在马上,本来有一些害怕。但是想着蝴蝶的飞来,这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就不再害怕了。她还一边夸白马漂亮,一边抚摸着白马的脖子。
白马确实十分漂亮,它一边迈步走着,垂在额前的鬃发还一边飘动着。白马的一双大耳朵,也常常会转动一下。不过这里面警觉害怕的成分比较少,机灵活泼的成分要更加多。几粒野草的种子粘在了白马脖子的毛发上,其实丝毫没有妨碍其美观,不过我还是顺手将它们清除了。
一边走着,我还告诉安妮,现在路面是十分平坦的。如果是上坡的时候,她应该稍稍前倾一点身子。如果是下坡的时候,她应该稍稍后仰一点身子。即使是在崎岖小道上,安妮也不需要害怕,因为白马是在落基山里长大的,照样可以走得很稳健。只是在爬山的时候,如果突然遇到一块大石头,白马会花很大的力气奋蹄跃。这种情况不会有什么事,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要因此发慌。
我们一边前进着,绅士还向我们说起了盎格鲁·诺曼底马。在法国北方海滨,本来有一种诺曼底马。但是在十五世纪的末期,一位杜芭莉伯爵夫人,喜欢上了头部显钩形的丹麦马。并且将这种丹麦马与诺曼底马杂交,让后来几乎所有的诺曼底马都具有了钩形的头部特征,而且让诺曼底马染上了四肢细长、关节弱、没有生气、性格软弱的缺点。到了几十年前,法国种马场总局用英国的纯血马和半纯血马跟诺曼底马杂交,当培养出了比较优秀的盎格鲁·诺曼底马。
我们正聊着,忽然天空上传来“啊、啊”两声鸣叫,原来是老乌鸦飞来了。只见老乌鸦乘着风在天空中飞舞了两圈,然后就降落在了白马的头顶上。老乌鸦找到了我,似乎十分的高兴。它在降落之后,还张开翅膀翻飞了两下,才站稳在了白马头上。白马对这位老朋友的到来,似乎也感到十分的高兴。它轻轻地昂了一下头,并且低鸣了一声,算是跟老乌鸦打招呼。
我本来要拿出肉粒喂老乌鸦,不过安妮说我们有许多饼干,想看看老乌鸦吃不吃饼干。于是安妮拿出了一些随身携带着的饼干给老乌鸦吃,谁知道老乌鸦真的吃得十分的高兴。乌鸦是杂食性的,种子和浆果都会吃。虽然饼干没有肉粒有营养,不过偶尔改变一下口味,老乌鸦还是十分乐意的。老乌鸦吃完了之后,就闭起了眼睛,享受着清风的吹拂。
这时安妮向我笑着说道:“实际上英国人还是十分喜欢乌鸦的,在伦敦塔里还养了很多乌鸦。大部分人都不会去伤害乌鸦,认为如果伤害了乌鸦,会遭到报应。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是不喜欢乌鸦的。”
我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乌鸦记仇,而且它会认住人脸,谁曾经作弄过乌鸦,乌鸦一定会进行报复。”
安妮又说道:“我觉得乌鸦的动静,跟鸽子有几分相像。”
我说道:“是的,它们的体形相仿,飞行的动作也很相似。”
安妮又问道:“老乌鸦没来我们这里的时候,晚上睡在哪里呢?”
我笑着说道:“这可是它的秘密了,它会找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躲在那里睡觉。”
安妮又问道:“老乌鸦不睡在巢里面吗?乌鸦不会筑巢吗?”
我说道:“乌鸦不用睡在巢里面,它们筑巢是为了孵卵。乌鸦夫妻会筑一个很大的巢,除了会用粗细不等的树枝筑巢之外,还会衔来泥巴加固。乌鸦两夫妻会一起照顾小乌鸦,每一窝大概有五六只小乌鸦。”
这个时候,天边红日也笑着说道:“乌鸦的脑袋很聪明,所以它们是会筑巢的!雌乌鸦坐巢的时候,雄乌鸦会衔来小虫子给雌乌鸦吃。”
安妮又说道:“乌鸦的脑袋确实很聪明,而且它们还很喜欢玩耍。昨天我就看到老乌鸦衔着一根树枝,在拨弄地面的小石头来玩。”
我笑着说道:“而且老乌鸦拥有一颗勇敢的心,再凶恶的敌人它都会勇敢地扑上去。当老乌鸦的翅膀展开之后,滑翔在了山林里面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型的鹰隼。有一次它跟一只鹰鹞打斗,虽然没有取胜,但是也没有落败。在打斗完了之后,还发出了‘啊、啊’的嘲弄叫声。我觉得老乌鸦跟我们的部落战士很相像,它勇敢又坚毅,可以忍耐,而且不贪婪。”
说到了英勇的部落战士,火鸟又说起了我们的战舞。由于绅士和安妮都对战舞很感兴趣,火鸟就叫掷矛和折矛为大家表演一下。于是大家就停止了前进,由掷矛和折矛表演了一小段的战舞。掷矛和折矛情绪饱满地表演着,动作非常的铿锵有力。而且他们手臂的动作,以及身体的转动,还让身上的流苏舞成了一团团的火花。
掷矛和折矛表演后,我们一边前进着,火鸟又向绅士和安妮介绍,说最早时的战舞是两军对阵前跳的。表现的是一种雄壮的感觉,要在气势上对敌人造成压迫。跳战舞的时候要充满着激情,表现自我的力量和团体的合作,对敌人进行巨大的挑战。假如能够达到惊心动魄的程度,这就再好不过了。后来在部落里面,大家也喜欢跳一下战舞。这个时候追求的,更多的是流苏剧烈的舞动。后仰、前俯、下蹲、旋转着跳上天空,都是为了流苏舞动起来,造成一种眩目的美感。
接着火鸟又说到了,我们内兹佩尔塞族和平头族,都是独一的族群,不属于任何国家。我们虽然人数少,不过却有上万年历史。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民族,都拥有一样长的历史,没有哪个民族是忽然冒出来的。最多就是在最近的一千几百里,两三个民族融合成了一个民族。在时间和年月上,每一个民族都是平等的。当然也有一些民族,已经在残酷杀戮中灭亡了。
火鸟还说到了,我们北美的印第安各部落之间,虽然有一些残忍的相互攻伐和抢掠行为,但是我们部落的内部大多数还是十分完美的。每一个族人都可以做到关心和爱护其他族人,摒弃阴谋和欺诈的行为。
拉科塔人跟我们内兹佩尔塞人,虽然大家相隔着落基山,但是大家的理念是十分相似的。拉科塔人最重视的四样东西,是尊重、给予、勇敢和明智。这四样东西确实是最重要的,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尊重,尊重人,尊重生命,尊重动物,尊重植物。不能将别人看作是微不足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或侵害别人的坏人,任何人都要得到我们的尊重,都应该成为我们朋友。给予则是非常崇高的,父母总是能够无私地给予自己的孩子,对于部落里有困难的族人,假如能够进行给予,那么就极大地帮助他们了。关心和关怀,通常都是通过给予来实现的。给予金钱和物质,给予微笑和致意,给予其他美好的东西。
我则补充到了,虽然给予是非常崇高的,但是仅仅是给予物资上的帮助还不够,还应该帮助别人获得生活的技能。他们获得了生活技能,就能依靠自己生活得好。而且还要帮助他们提升智慧,这样他们才能真正被人尊重。而一些弱小的人,则应该舍得在学习上花精力和时间。自己的能力提高了,才可以让自己的生活真正有保障。
接着火鸟又说到,我的父亲是一个完美的领袖,只是在救一个小族人的时候牺牲了。我也是一个好领袖,我不喜欢定立规则,而是让族人明事理,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并且很有耐心倾听族人诉说自己的烦恼事情,会想尽办法去帮助他们。而且我讲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得到了族人们的尊敬。
绅士和安妮听了,都赞扬我对旅人的热心。我则说到了,自己的上面没有国王,所以当然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去帮助族人了。我所要去做的就是,既要传承祖先留下来的文化,又要根据目前的情况为族人找到幸福。而且我是一个和善的人,族人的上面没有权威。我会放手让族人去做事情,并且要族人依靠自己的思考和判断来做事,不过要考虑到事情的后果。我觉得作为一个管理者,不能够太过去干涉别人,因为这样的话很容易侵害别人。而且我还是一个比较谦虚的人,可以时时自省一下自己对不对,从而找到更加好的方法,为族人寻找幸福。我与族人共享阳光,共享空气,共享鲜花,共享每一个安静的夜晚。而且我很喜欢跟族人呆在一起,在族人们的中间,我的灵魂得到了休息,它轻盈舞动,也会被轻风吹拂。
安妮听完,说我拥有伟人一般的自信和谦虚,还说我讲的话非常美好,拿出了那个大本子记了一些下来。绅士则向我说到了,法国的路易十六本来是一个很受人民拥戴的国王,常常跟王后一起接受人民的欢呼。虽然他也是爱人民的,而且自信人民很拥戴他,不过他没有为人民动过多少脑筋,去为人民寻求幸福。最后他被暴民和议会抓了起来,并且将他砍了头。
黄旭日也说到了,中国的皇帝是时常会说一些关爱人民的话,不过他们只是会生活在皇宫里面,连出来接受人民的欢呼也很少。很多皇帝一辈子都不会出皇宫一步,只有个别皇帝喜欢出游。而且他们的出游也是以游览自己的壮丽江山,以及尝遍各地的美食为主,没有去想着为人民追求幸福。
接着火鸟又说到了,我们作为一个小部落也有好处。我们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生活在一起,极少因为生活资源而发生争斗。酋长可以从容地领导族人们,解决部落里面的各种矛盾。在共同的生活里面,我们不仅仅强调族人的合作精神,更加希望他们能够展示自己卓越的本领。而且我们这样的小部落里,也容不下什么坏人。不要说谁做了什么坏事,就算他仅仅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或者是出现了错误的心理,也很容易就被大家发现。大家去关心帮助他后,他就很容易因改正过来了。真正不能够改正的,继续做损害部落事情的人,当然我们是可以将他赶出部落的。另外的话,族人假如真的对部落不太满意,也可以自由离开加入到他心仪的部落里去。
安妮听完则说到了,一个小部落还真是好,让坏人没有藏身之地了。其实那些坏人通常藏在热闹的大城市里,他们躲在家里没人知道他们是坏人。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才偷偷地出来作恶。骚扰我们的这一群匪帮,则是集结了起来在偏远的地方做坏事。
天边红日也说道了,总的来说我们殷勤好客,不求回报,慷慨而高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部落,战斗只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方法。不过我们也是一个正义的部落,虽然会尽量避免与凶恶的人发生冲突,但是假如有恶人在我们面前欺凌弱小,我们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们这样一群人,越是善良的人,就会越是喜欢我们。那些邪恶反动的人,则肯定是很讨厌我们的。即使带上一点点的邪恶性,也不能够很喜欢我们。
不过我们又叹惜到了,虽然我们是英勇正义的一群人,不过我们已经在自己的土地上遭到了重创。不要说警恶除奸,即使是捍卫自己权力,我们也没有做到。疯马的英勇事迹,也已经成为了往事。我们世世代代在北美这片大草原上度过了无数的漫漫寒冬,不知道是否还能够真正做到生生不息。不过我们也不是平庸的人,我们像悬崖一样坚强地在落基山里生活了十几年。我们不希望自己那伟岸的身影,是在咆哮、哭诉和抗辩。我们希望要超越一切的争斗,驾着远洋的帆船向着苏丹进发。
我们又说到了,以后我们就会像大雁一样,过起了南来北往的迁徙生活。实际上大雁是一种聪明的鸟,它们知道南方有温暖的生活,北方冰雪融化后又有丰富的食物,于是它们就不辞辛苦地南北迁徙。它们这种迁徙的生活,实际上也挺好的。它们既眷顾着北方,也眷顾着南方。而且大雁是那么健壮,它们在高空中的迁徙飞行,实际上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在迁徙的过程中,它们一天就可以飞几百英里。当发现地面上有一个环境优美的湖泊,于是降落了下来。在湖水中洗去一身的风尘,然后再美餐一顿,这是多么美好呀!
接着大家又谈论到了,大雁还真的十分成功,它们飞行于天空,又落到水里觅食,巢却是建在岸上的。大雁这种能够适应多种环境的鸟,比起其他的动物过上了更加幸福的生活。总的来说,大雁成功的原因,就是不怕辛劳,掌握了多种本领,可以适应多种环境,又可以灵活机动处事。
除了聪明和不怕辛劳之外,大雁还是非常重感情的鸟类。它们排成队列飞行迁徙时,会以叫唤的方式来相互鼓励。哪一只大雁飞得疲劳了,其他的大雁会飞到它身边鼓励它。假如发现地面上有大雁,也会呼唤它一起迁徙。曾经有一只被人类抓住剪去了翅膀的大雁,天上迁徙的大雁还飞了下来从左右两边夹住它,想促使其重新飞起来。
安妮还说到了,大雁这种南来北往的生活方式很好。实际上假如是一个人类家庭,也会希望在世界各地拥有着好几个住处。能够在一年里面,每个地方都住一下。不过如果要这样生活的话,可能只有富翁才负担得起了。
绅士则说到了,我们这种从加利福尼亚到苏丹两地迁徙的生活,甚至可以发展成一种远洋运输和贸易。我们可以在加利福尼亚装上货物,将它们运到加拿大出售。又可以在加拿大装上货物,将它们运到俄罗斯出售。俄罗斯装上的货物,可以运到中国或日本出售。最后装上的货物,就运到苏丹去了。
我们听了,当然十分的高兴。不过我们也说到,真正要将这种远洋运输和贸易做起来,则是要等我们真正发展壮大了才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资金制造大型的远洋货运轮船。但我们还是夸绅士的设想很好,而且他之前选定的这条航线也很好,不需要跨越整个太平洋,又经过了这么多的国家。
由于上午讲到了金鸡纳树,所以绅士又向我们说起了,之所以英国只是停步在埃及,迟迟没有向苏丹迈进,就是因为在非洲疟疾非常容易爆发,有着“白人的坟墓”之称。当英国掌握了金鸡纳树皮中奎宁治疗疟疾的秘密后,就开始向着非洲内部进发了。只不过这一次英国又受到苏丹人民的抵抗,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个时候安妮一下想到了什么,就高兴地说道:“你们发展起来之后,何不在苏丹建一个大型的天堂后花园呢?让更加多贫苦的人,可以在这个天堂后花园里工作和生活。”
我想了一下,说道:“苏丹人民具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勇气,我们这样的一个小部落他们当然愿意接纳我们。不过我们向苏丹人民提出更加多的要求,这会使苏丹人民感到为难。不同意帮助苦难的人,又好像自己不仗义。但是帮助了太多的人,自己又拿出了太多的土地。而且我们这样做的话,就好像当初白人到美洲一样,向我们印第安人一步一步提出了更加多的要求。我看要帮助其他苦难的人民,还是要另想办法才行。”
绅士则说道:“上次我不是说,在苏丹沙漠和绿地的中间地带,看看植物能否向沙漠推进吗?假如我们能够植林于沙漠,在沙漠中创造出一片绿色的土地来,而且我们还跟苏丹人民共享这一片土地,那么苏丹人民也许是会同意让我们在那里建天堂后花园的。”
绅士说话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一些东西,于是我说道:“我们还可以模仿英国商人的做法,在世界各地建设贸易公司、种植园和生产企业,让贫苦的人们在那里工作和生活,这样不就可以了。”
安妮高兴地说道:“这样就太好了,如果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天堂的后花园,这个世界就已经比较美好了。”
火鸟也笑着说道:“这样确实是挺美好的,我们的部落富有而不贪婪,又愿意去帮助别人。不过关键是我们要尽快强大起来,强大了起来才可以去帮助别人。”
我也说道:“确实如此,你越是强大和富有,就越是可以帮助别人。假如你是很弱小的人,那么你就很难去帮助别人。”
绅士也说道:“所以我们善良的人要努力,我们要变得更加富有和强大。”
安妮也激动地说道:“是的,我们要知道,所有善良的人们,都有一个义务,那就是强大起来。大家都要去努力和奋斗,善良的人要强大起来!”
我也说道:“是的,现在善良的人们做得还很不够,他们只是拥有了一个善良的灵魂,而没有去让自己变得强大,从而去更多地帮助贫苦的人。他们的灵魂应该得到一次启发,让他们努力和奋斗起来,让自己变得富有和强大。”
火鸟笑着说道:“安妮,这个任务就将交给你吧!你写一些诗句去启发那些善良的人,让他们努力和奋斗起来。”
我也笑着说道:“安妮,你还要鼓励和鼓舞他们,让他们不害怕失败和艰辛。因为要富有和强大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要鼓励他们多动一点脑筋,多付出一些努力,多进行一些尝试。鼓舞着他们行动起来,打败一切的困难。”
我们正说着,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枪声。不过这阵枪声并不猛烈,只是总共开了十多枪,枪声就稀疏下来了。我连忙让掷矛和折矛,到后面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的心里面并不是很担心,因为我知道大巴掌、千里眼和野小子有着很好的断后方法。他们三人是以交替前行的方式来进行断后的,在三个人里面总保持有一个人停留着,在观察着后面的情况。这一种断后的方法,匪帮远远地就被发现了。在做好准备的防守之下,匪帮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没一会,折矛就回来报告,果然是大巴掌、千里眼和野小子,打退了小股的匪帮。当时七八名匪帮追了过来,大巴掌发现了匪帮后立即鸣枪示警。千里眼和野小子听到枪声后,立即下马躲到了树后和土墩后面,向着这七八名匪帮射击。这些匪帮害怕有埋伏,放了几枪就匆匆逃走了。
我向大家安慰到,匪帮只能这样骚扰一下我们,并不能对我们造成太大的打击。我们有断后的战斗人员,又加上可以迅速增援,匪帮是难以攻过防线的。而且因为匪帮的补给难以运过来,他们不可能大队人马对我们进行追击。他们这些小股的匪帮,再骚扰了几次之后,就会撤退的。
不过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前面很远的地方又传来一声枪声。这一下大家才真的紧张了起来,怎么前面也会有枪声呢?难道我们是被前后夹击了吗?我心里面也纳闷,匪帮是很难绕到我们前面去的,是不是前面有一两个猎人,正在打猎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还是要尽快去察看一下。我将安妮抱下了白马后,双手一按白马的背部,立即跃到了白马的背上。天边红日、银星、折矛和闪影,也快速将自己马匹上的行李卸了下来,然后跳到了马背上。
接着我们便沿着山谷朝前方飞驰而去,我们走了一英里左右,发现前方左侧的山坡上有一片小树林。根据枪声判断距离,应该就是在这片小树林附近。我们在来福枪的射程范围外,小心地观察着树林里面的动静,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觉得就这样贸然靠近树林,肯定还是太过危险的。于是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树林是背靠着一个坡壁的。假如我们稍稍爬上了这个坡壁,走到小树林的上方位置,从坡壁由上而下进入小树林,这样的话树林里面的人就难以发现我们了。
于是我让天边红日、折矛和闪影在树林外面守着,并且跑动一下制造一些声势,吸引树林里面的注意。我自己则跟银星一起,后撤了一小段距离,在一个树林里看不到的地方,爬上了这一个坡壁。我选银星与我同行的原因,是他在打猎上面非常有经验,很擅长观察猎物的动静。
我们走到树林的上方后,便稍稍地潜进了树林。我们伏在一个小灌木丛后面,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慢慢地向着树林里面搜索着前进。我们好像鸟儿一般机警,会时不时地回头和转身,观察四周的情况。
树林里垂挂着许多枯藤蔓,一些干燥的枯藤蔓是白色的,一些潮湿的枯藤蔓是黑色的。不过无论哪一种枯藤蔓,都让人感觉它们好像一具一具尸体。这些攀附着别人生长的藤蔓,肯定是依靠着雨水比较充足的春季和夏季,拼了命地爬到了一个高度。到了现在干燥的秋季,它们就立即枯萎了。
我们前进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前面有一小片空间,是由几棵倒木构成的。这一小片的空间里,树木的枝叶比较稀疏。青草则生长得特别旺盛,那些青草好像一把一把钢刀一样,直直地指向着天空。
这一小片空间的边上,有一棵树的枝叶紊乱地伸向天空。阳光撒在了枝叶上面,变成了一种模糊不清的绿色。这一棵树的树皮被晒得很干,变成了一种淡黄的颜色,跟某一种的衣服有点相像。
我们绕过了这一小片空间,到了一棵小灌木的旁边。一只黄蜂经过了我的面前,围绕着一些枝叶在寻找着什么。它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忽然一个飞跃,飞到了一棵乔木上,绕了两圈之后就消失了。
我们又搜寻了一段距离,忽然我的背后传来了“咔嚓”一声响。于是我立即向着旁边打了一个滚,并且在打滚的过程中,思索着这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在我打完了这个滚之后,我的特制左轮手枪已经握在手里了,而且我的身体已经转向了后面。
我认真一看,原来是一只黑棕色的野兔。这只野兔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不一会之后,它就飞快地跑走了。这只野兔倒是挺漂亮的,而且它的身形和皮毛,跟松鼠都是那么相像。只是耳朵要长一些,尾巴要短很多。兔子和松鼠,一个在地面上,一个在树木上,但是它们还是那么相似。
只听见银星骂了一句:“这只小兔崽子!”
不过银星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厌恶情绪,而是包含着一种对这只小野兔的喜爱。兔子跟马匹一样,还是容易得到人们喜爱的。不过它们跟马匹不同的是,马匹常常会长距离地小跑,兔子要不是静静地伏着,要不就是迅疾地跳跃和奔跑。不过如果不是这只可爱的小野兔,银星手中的飞石就已经掷出去了。
我们又搜寻了一阵,发现这个小树林里面其实空无一人。拥有的只是一阵一阵轻风吹来时,从树上面一阵一阵落下的枯叶。于是我和银星就退出了小树林,然后跟天边红日、折矛和闪影一起回到了大队伍。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落日时分,于是我们便让大家扎营。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本来觉得自己进入了落基山,已经摆脱了匪帮的纠缠,但是现在连前方也出现了枪声,大家又被匪帮困住了。
落巢则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他说自己很愿意去为族人战斗,但是不愿意面对这种纠缠不清的状况。他发了一通牢骚之后,情绪还低落了下来,认为未来并不为我们掌控,我们很容易遭到意外的打击,从而导致最终的失败。
我和天边红日安慰大家,让大家不要害怕,不要被低落的情绪压倒了,我们会保护好大家的。前面的枪声未必是匪帮发出的,即使前面真的是匪帮,我们继续跟他们战斗就是了。我们要保持住高昂的士气,去打败这一支狡猾的匪帮。
现在匪帮又再次出现,我们只有积极地做好防卫的工作。于是我们便前后各安排了六个人进行放哨,让他们在前后各五百米的地方,每班两个人接替着放哨。前面放哨的人选是千里眼、掷矛、折矛、卡特、巴伦和科里,后面放哨的人选是大巴掌、落巢、闪影、野小子、亨利和爱德华。由于要随时支援前方和后方,我和天边红日就没有参加放哨了。
在吃过了晚饭之后,我们又叫族人和白人劳工们,分批将枪械的零件拆下来擦拭一下,以准备可能到来的大型战斗。我对枪械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可以说对它们的结构是一清二楚的。我的族人们也是如此,他们的很大一部分情感都在战斗和枪械里,因为战斗和枪械是为了保护部落的。一些白人劳工则对枪械的折装不太熟悉,不过族人教了一下他们之后,他们就很轻松地可以拆装擦拭了。事实上枪械的结构是很简单的,只是由击发和换弹两部分构成。
我手边有三支来福枪,我正在为它们一一拆卸擦拭。远处的昆娜和安妮,则手拿着一块很大的银色布料,要将之缝制成一件什么东西。我将一支来福枪擦拭又装好之后,快速地拉动了手杆几次,对之进行换弹的检查。
过了一会儿,安妮跑过来找我说一些事情。这一次的枪声事件,对大家的情绪影响很大,但是安妮则没有怎么受到影响。她高兴地告诉我,她将下午我说的话改成了两首诗。
第一首是:
在族人中间,我的灵魂得到休息。
它轻盈舞动,也会被轻风吹拂。
第二首是:
在月光之下,大地的灵魂得到休息。
它轻盈舞动,也会被轻风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