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晚,夜空里是满天的星星,地上则充满了蟋蟀叫声。让人以为那满天的星星,是地上的蟋蟀叫出来的。又会让人以为,天上的星星落入了草丛中,便化作了蟋蟀的叫声。那些远方的悬崖,则显得格外的寂寞。
今天早上醒来,我看着一堆族人的篝火,正在飘着缕缕的白烟。远方灰蓝色的连绵山脉,也被白色的云雾笼罩着。更远方的一个又一个雪峰,则好像一大朵华丽的雪莲花,伸展出来的一枚又一枚花瓣,而且它们是那么熠熠生辉。
在这些大山的山谷里,生长着许多超过我们岁数的参天大树。在这些参天大树的旁边,则是一条一条的溪流和小河。驯鹿、麋鹿、驼鹿、盘羊和山羊,在树林的边缘出现,或是静静地在溪流或小河边饮水。在九月份的时候,大马哈鱼就会沿着这些溪流和小河溯源而上了。
落基山是一个多么浪漫缥缈的仙境,落基山又是一个多么瑰丽多彩的尘世。这个震撼了我们心灵的世界,我们曾经安安静静地在里面生活过。在那些粗砺的岩石上,留下了我们的寂寞哀愁。在那些碧绿的叶片上,留下了我们阳光般的微笑。
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蓝天的上面布满了白云。一个一个的小云朵,均匀地分布在天空的东边。一大团又厚又松软的大云朵,悬浮在了天空的正中央。一大片被拉伸了的薄薄云丝,飘浮在了天空的西边。一小片的云丝则最为轻盈,而且它还张开了翅膀,飞翔在了最高的天空上。
一阵微风吹过,伴随而来的是几枚叶子的飘落。有一枚是已经干枯卷曲的叶子,有一枚则是刚刚变黄还十分柔软的叶子。落叶是不一样的,有一些叶子知道自己不起作用了,就马上变黄掉落了。有一些叶子知道自己不起作用后,还是不舍得掉落,一直要等到完全干枯了,才被风吹了下来。
我站了起来,准备走到涓涓细流处去洗一把脸,然后就吃早饭。我经过了那些柳树,在这个落基山里面,也许柳树和白杨是生长得最快的树木了,它们一年就可以长高三四英尺。它们都那么喜欢生长在河流边上,而且它们都喜欢用万万千千的飞絮来传播种子。那些在树荫底下生长的矮树,也许一年只能长高一英寸。
缓缓流动的涓涓细流,被微风吹出了许多细小波纹。经过早晨的阳光照耀后,又被披上了一身的金装。这一身的金装包括,金色的绸缎、金色的轻纱和金色的流苏。当风向变化时,水面的波纹还颤抖了起来。这一刻的河水糊涂了,战战兢兢地想着,自己是应该前进还是后退。于是它们化作了两个小旋涡,久久地没有散开。
我喝了一些河水,又洗了一把脸后,发现水边草儿和水中月儿也来洗脸了,后面黄旭日带着安妮也在走过来。水中云儿调皮地跳到涓涓细流的另一边,蹲下来在那里喝水和洗脸。当他喝了一点水后,就向着水边草儿泼出了一大片水花。水边草儿尖叫着跑开了,又马上跑回来向水中云儿泼水。
这时安妮刚好走来,她看见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在玩水,就向他们说道:
“这些河水是冰凉的,泼到身上会生病的!”
水中云儿调皮地说道:“我不怕生病!”
安妮则说道:“生病了,要吃药,药是苦的,看你怕不怕!”
水边草儿也说道:“我本来不想泼水玩的,是我哥哥先用水泼我,我才用水泼回他的!”
我笑着说道:“凉水泼到了身上,确实很容易生病。咱们还是玩一下飞石,或者是去照料一下长毛的狗崽吧!另外就是,水中云儿你不能这样常常逗弄弟弟,你要看看弟弟喜不喜欢你这样开玩笑,假如他不喜欢你这样开玩笑,你就不应该继续这样逗着玩了!”
水边草儿说道:“说说笑话是可以的,但是这样作弄我就不好了!”
水中云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只是逗着玩,假如水边草儿不高兴,我以后就不再逗着玩了!”
我笑着说道:“可以关心对方的感受,那么两个人的心就挨得更近了!”
黄旭日也笑着说道:“几个小孩子一起玩,是最开心的了。不过有时候自己闹得很高兴,别人在一旁没有什么意思,这就不太好了。”
安妮也高兴地说道:“这样就最好了,水中云儿能够更加关心弟弟,水边草儿以后就可以更加快乐了!”
我们又说了几句小伙伴之间相处的话之后,安妮就到河水边去洗脸了。
水边草儿问我:“少年酋长,等一下你们就会去跟匪帮谈判了吗?”
我笑着说道:“是的,我们八点半钟左右就会出发了!”
水边草儿又笑着说道:“我觉得普通的人是不能打败那几个快枪手的,肯定需要一个特定的人选,才可以打败那几个快枪手,而这个特定的人选就是你!”
我笑着说道:“为什么呢?”
水边草儿说道:“因为你除了非常勇敢,还拥有着一种天赋!”
我又笑着说道:“是一种怎样的天赋呢!”
水边草儿笑着说道:“是怎样的一种天赋我说不上来,不过我就是觉得你拥有着一种天赋!”
这时安妮已经洗完脸了,她听到我们的说话,笑着说道:“少年酋长,你自己想一下,你跟别人有些什么不同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想了一下,也许是我的记忆跟别人不太一样,我只是记住一些大的事件,而不会去记住那些小的事情。只会专注于眼前的事情,而不会忽然想到其他的事情。”
水边草儿高兴地说道:“就是这样,你专注于拔枪开火,而没有想到其他事情,所以就可以这么快速地拔枪了。我也要像你一样,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做一个快枪手!”
我笑着说道:“那么现在你就要锻炼自己,不要去计较那些小的事情。假如以后你跟敌人对持,脑海中不会忽然冒出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情,那么你就肯定可以更快地拔枪了!”
水边草儿又说道:“我觉得你是最伟大的酋长,如果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认识你的实力,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杀戮和争斗了!”
我笑着说道:“确实,如果匪帮事先知道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就不会来纠缠我们了。不过我们也要认识到邪恶的强大,不能自以为邪不能胜正,不能自以为实力已经相当不错就肯定能够打败邪恶,不能自以为怀着善良的心最终就能打败邪恶。我们要全力以赴地去与邪恶奋战,最终才能打败邪恶!”
水边草儿又说道:“我下定了决心,假如面对着风暴,我不会后退半步。如果风暴袭来了,我也要勇敢地冲向风暴,将风暴打得丢盔抛甲!”
我笑着说道:“我们的内心能够这样坚强的话,显然更加利于我们打败所有的敌人。假如族人在我们的身后紧紧跟随着,我们当然要不退半地冲向敌人。假如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则可以绕到敌人的身后,从他们的薄弱处展开进攻。而且我们奋战的目的,不应该完全是要杀死敌人,更加多的是要保护族人,以及保护其他善良的人。而且我们的奋战,还是要在风暴中闯出一条出路,为族人寻找到幸福的生活,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在我们的谈话中,这个世界中的坏人和困难都变得是那么的无力。不过实际上这个世界是这么黑暗,邪恶的力量又是多么的强大,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是这么困难。我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如果能够寻找到幸福,已经是多么难得了。但是我不准备向水边草儿说这些了,因为现在我们还没有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暂时我们还是很有机会打败这一支匪帮的。
接着我轻拍着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的肩膀说道:“你们都非常的不错,你们没有将自己摆在一个被保护者的位置,而是能够挺身而出向黑暗发起冲击。确实如此,如果在一片黑暗的宇宙中,我们应该努力地成为一个神,去主宰这一个宇宙,保护善良的人们。而不是躲在角落里,成为一个被保护的角色。当然你们现在还小,当你们长大了之后,又锻炼出了强大的本领,那个时候就可以成为一名英勇的部落战士了!”
我说完后,安妮笑着说道:“少年酋长,我觉得你是一个族人的分析师,也是一个族人的指导者。你会为族人将各种问题分析清楚,又会去指导族人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我笑着说道:“我确实做着这方面的工作,而且我还希望自己能够懂得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能,将它们都教给我的族人们。而且我们大家都要努力,去学习、研究和创造,然后将自己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教给其他善良的人们。”
接着我又向水边草儿和水中云儿郑重地说道:“这是一个伟大的理念,比战斗更加伟大的理念。我们要为族人找到幸福的生活,让他们更加的智慧,拥有更多的知识和技能。而且我们还可以探索自己,思考自己应该怎样生活,怎样可以更加快乐地生活,并且将方法告诉族人。”
安妮笑着说道:“我知道怎样生活可以快乐!”
我笑着问安妮:“那么是怎样生活,可以更加地快乐呢?”
安妮笑着说道:“假如是几个好朋友,一边喝着茶,一边谈着一些很令自己高兴的话题,那么就会很快乐了。又假如是到一个安静美好的地方散一下步,各自谈一下自己最近在做什么。又假如是夜晚坐在一条溪流的旁边,听着清脆的水声,看着满天的星星,谈论一下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大自然又是怎样的。”
接着我们便一起走回营地,准备吃早饭了。走回去的过程中,黄旭日说到了,我们印第安人里有许多英勇的战士,在他们中国则很少英勇的战士。中国曾经有很多的朝代,几乎每隔两三百年,就会改朝换代一次。旧的朝代被推翻了,新的朝代就建立起来了。新的朝代刚建立时,常常会轻赋税于人民,国家通常是很强盛的。慢慢地国家就腐败了,以沉重的赋税来剥削人民,于是这个朝庭就变得很羸弱了,没有了英勇善战的统军将领,也没有了战斗力强的士兵。
我则谈论到,那些将领和士兵,其实是来源于人民。他们会想着自己是为谁而战,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和善良的人民而战,还是为了发号命令的皇帝而战?假如是为了一个愚蠢的皇帝而战,他们肯定是没有多小激情的。而且在一个腐败的朝庭之下,人民的身体、情感、智力和勇气都肯定会被挫伤,他们就会成为一群能力十分低下的人,成为一支很赢弱的民族。
要挽救这样的一支民族,应该有一个很热爱人民的领袖,以及一大伙很热爱人民的有志之士。他们是真正想要帮助人民,希望人民拥有美好生活的。他们不会压迫人民,不会欺骗和愚昧人民,不会利用人民,而是真真正正地爱人民。假如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爱的国宝里,人民除了会感到十分的幸福、快乐和满足外,还会在内心里燃烧起一种激情,让自己的智力和能力得到大大的提升,成为一群战斗力很强的人。
安妮又说到了,我是一名羽冠战士,是真正为族人和善良的人而战,是最英勇的战士。一个最英勇的战士,应该是一个最善良的人。而且这个人的爱心,还会让他拥有一种雄心壮志,从而激发他身体里的一种巨大潜力,去成为一个战斗能力超强的人。
假如在整个世界里,拥有着各种各样的羽冠战士,他们都非常热爱自己的人民,非常热爱全世界的人民,那么所有的暴力和阴谋都会被打败了,全世界的人民都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了。所以最美好的梦想,就是让这个世界充满了爱。
黄旭日也说到,我们都说得非常的对,我们北美的印第安人,是没有经历过帝王体制的人,所以我们特别英勇善战,而且头脑也保持了灵活。在帝王的体制之下,人的勇气和智力确实会折损掉。而且整个民族的性格和风气,也会被巨大地改变。要将之重新改变回来,则要花费十分漫长的努力。
在吃早饭的时候,我又跟大家说到了,我拥有独立自主的能力,这是来源于我很少担任执行者的角色。在我童年时,父母对我管教宽松,从来没有命令我做过什么事情。在我父亲去世后,母亲也只是将许多的道理教导给我,而没有指挥着我去做具体的什么事情。
最记得母亲以前经常说,虽然我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但是她不一定知道我的全部心事。她只能够将许多的道理教导给我,但是前方的路却需要我自己去探索和思考。而且在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将我当作小孩子对待了。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还会跟我商量一下。所以她这样教导我,反倒让我十分早熟,喜欢对各种事情去思考一下。
接着火鸟也说到了,实际上部落里面的族人,也没有怎么担任过执行者的角色。部落一直是鼓励族人,拥有一种独立自主的能力。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想着怎样去做好。虽然我们鼓励团体的合作,不过我们更加鼓励个人的优秀。假如某个族人有了卓越的成就,那么所有族人都会为他高兴。而且如果他创造了一些好的方法,教导给了其他的族人,也是对部落的极大帮助。实际上确实如此,团体的合作虽然重要,但是每个人能力上的优秀却是基础。
我们正说着,老乌鸦飞回来了。今天早上,它一大早就醒来了。它飞到了山坡上的一个林子里,在里面聒噪了一大阵子。现在它飞回来了,好像在检查着营地的状况。它飞到了每一个地方,并且降落下来转两圈。它的双腿是那么修长有力,帮助它一次一次腾空起飞。
接着老乌鸦飞到了我们的身旁,吃着我们给它的食物。安妮拿出了两粒糖果,给老乌鸦当零食,并且感伤地说道:“老乌鸦,你是可怜的,你来去匆匆,还一无所有!”
我笑着向安妮说道:“老乌鸦拥有自己的一双翅膀,还拥有自己的勇气和才智!”
在我们出发前,安妮带着神秘的笑容,又说起我的鹿皮衣有点破损了。我的这件浅黄色的鹿皮衣,系着许多绳子,垂着很多流苏,虽然没有镶嵌华美战衣上面的银饰,不过也挺好看的,只是有点破损而已。
安妮这样跟我说,我没有怎么在意,只是随意地说到了,假如衣服有点磨损的话,会让人感觉这件衣服跟随了主人许多的时日。安妮则带着神秘的笑容告诉我,等我们回来之后,她会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则向安妮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安全返回,她很快又可以听到白马的马蹄声了。
接着我们就飞身上马,沿着山谷向着东南方向出发了。由于约定的时间是今天,所以我们昨天等于是休整了一天。而且我们在昨天,花了大量的时间讨论应该派谁去参加行动。萨满、大巴掌和千里眼,肯定是要去外围干掉匪帮狙击手的。但是跟随我前去枪法比试的部落战士,应该还需要两个人。本来掷矛和折矛是更加优秀的,但是考虑要将他们留下来保护大家,所以最终我们确定是由落巢和闪影陪我前去。
昨天卡特一直在向绅士劝说,要绅士不要参加这一次行动了,由卡特、野小子和爱德华陪同我前去。但是绅士不听劝说,坚持认为自己有责任去营救老绅士阿瑟。而且他坚持认为,安妮应该有一个勇敢的父亲,而不是一个懦弱的父亲。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就由卡特和昆娜携带钱款,带领白人劳工到加利福尼亚开办牧场和农场。后来我和卡特偷偷商量,这一次跟匪帮谈条件不太危险,就由绅士跟我们一同前往。下次去进行枪法比试,卡特就在后面偷偷一掌击晕绅士,然后由他陪同我们前往。
现在我们就是以确定下来的人选,在山谷里面前进着。老乌鸦当然也站在了我的肩膀上,跟随着我们前往。火鸟为我们特制的鞍囊,也已经装备到了我们的马匹上面。昨天火鸟看到我们参加行动的人数较多,还特意又多制作了两副。所以我们的每一匹马上面,都装备了这一种特制的鞍囊。
这些特制鞍囊还是挺好的,可以放置一些食物和子弹在里面。而且由于我们缴获了大量枪械,所以我们还在每一副鞍囊里都放了一支左轮手枪。假如出现了突发的战斗,我们将随身携带枪支的子弹打完后,可以快速地从鞍囊中拔枪射击。即使我们下了马,也可以快速地突然回身取枪。
我们的马匹小跑着,轻快地在山谷里前进。以现在这个速度,我们肯定可以准时赴会。由于河流的干涸,我们是让马匹踏在干涸的河床上前进的。而且我们还小心地警觉着前方的岩石,以及两边的山坡和山脊,以防匪帮对我们进行伏击。假如哪里冒出个匪帮,只要是在射程之内,我们马上就会向他开火射击。
我们前进着,我还看到谷底和山坡上有着许多咸草。这些咸草有两三英尺高,那些羽毛状的叶片上拥有许多锯齿。这些羽毛状的叶片是,很适合马匹食用。马匹食用了这些咸草,也会变得更加健康,以及让自己的精神更加饱满。假如是那些鲜嫩的茎叶,人也是可以食用的。如果是煮浓汤的话,可以放一些茎叶进去。如果是炖煮猎物的肉,更加是可以放入大量的茎叶进去。茎叶经过了炖煮之后,会变得十分柔软可口。
我一边前进,还一边向绅士谈论着这种咸草。我还说到了,落基山里面环境优越,虽然不适合大量的放牧,但是一群野马如果在山里生活,将会是十分舒适的。马匹的生命其实是属于它们自己的,它们在落基山里面可以决定自己怎样生活。
我还说到了,咸草的茎叶跟大马哈鱼一起炖煮,又是最为的合适了。因为咸草的茎叶,可以去除大马哈鱼的腥味。而且大马哈鱼非常的有营养,小鱼苗顺着一条条溪流和河流,一直回到了大海里。在大海里面长大之后,又溯流而上回到它们的出生地产卵。它们的一生寻寻觅觅,经过了淡水的溪流和河流,又在咸水的大海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吸收了各种各样的有用物质,所以具有非常丰富的营养。
实际上北美大草原上的野牛,以及落基山里的各种驯鹿、麋鹿、驼鹿、盘羊和山羊,它们都没有大马哈鱼有营养。因为它们吃的只是大草原上的各种牧草,以及落基山里的各种牧草、树叶、树皮、树苗和野果子。它们活动的范围比起大马哈鱼要小多了,它们吸入的营养的种类也比大马哈鱼少多了。
我们北美印第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养狗,则是因为我们有大量的食物剩余。我们一次会捕到十几头野牛,除了会将它们烹煮了吃之外,还会将它们制作成风干肉,会遗留下大量的骨头和内脏,狗就可以尽情地食用了。而且我们还会每天捕到一些鹿和羊,狗也就每天都有了自己的食物。当然大马哈鱼的骨头,我们是不会给狗吃的。因为狗没有人聪明,不会细心地将鱼肉吃下来。它们咀嚼了几下后,就将鱼骨头吞下去了,鱼骨头常常会刮伤它们的喉咙。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座坡度平缓的悬崖面前,此时天上的云彩被疾风涤荡一空,成为了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蓝天。这一座坡度平缓的悬崖,屹立在了河流的旁边,本来是护佑着悬崖下面的各种植物,为它们提供一个美好的家园。不过现在这一个悬崖,对我们的前进却产生的威胁。如果匪帮藏在了悬崖的上面,就可以向我们发起袭击了。
我们派千里眼骑马跑到悬崖上面去,检查一下悬崖上面有没有埋伏着匪帮。大巴掌又跑到了悬崖对面很远的地方,眺望那个山体中间的岩洞里面有没有伏击的匪帮。在他们进行了细心的侦察之后,我们便策马从悬崖下面经过。
我又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发现右边的山坡边上,有一只大尖耳朵的郊狼正在用其轻巧的爪子,踩在地面上小跑着前进。这些郊狼体型较小,又拥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跟狐狸也有几分相似,所以从没有人将它们作为一种危险的动物。而它们也不怎么惧怕人类,反倒如果在人类旁边生活,常常可以得到一些食物残渣。
此时老成持重的老乌鸦,也忽然起了要玩耍一番的心理。只见它无声无息地飞到了那只郊狼的背后,飞快地啄了一下郊狼的尾巴。郊狼立即跳了起来,并且低声吼叫了一声。不过这个时候的老乌鸦,早就已经飞到树上去了。
实际上乌鸦和郊狼,还有一些合作的关系。乌鸦跟踪着郊狼,还会常常得到一些郊狼吃剩的食物。此时老乌鸦的心态,则是要戏弄一下这只郊狼。因为乌鸦和郊狼并不完全是同流合污的关系,郊狼也并不完全是一种善良的动物。
只见老乌鸦啄了一下郊狼的尾巴后,还站立在枝条上面“啊、啊、啊、啊”地连续轻声鸣叫着。好像是在通知森林里面的其他动物,告诉它们“郊狼来了,要小心了!郊狼来了,要小心了!”
老乌鸦是这么喜欢鸣叫,让自己的情绪可以随时流露。老乌鸦鸣叫了几声后,就姿态优雅地站立在了枝条上。老乌鸦的内心里有着太多的悲愤感慨,所以要用这种戏弄一下别人的行为来令自己轻松一下。
其实郊狼也是十分可怜的,这一种不太像狼的小野兽。需要经过长途的漫游,才可以捕到一些受伤的小动物。而它们在夜间一声一声的急速叫唤,就好像是在喊救命一样。而且也许由于郊狼只拥有修长的尖嘴,所以它的野蛮嗜血性格也比较少。
我和绅士谈论着乌鸦和郊狼,又谈论着老乌鸦戏弄郊狼的那一幕。我还向绅士说到了,如果有一只小动物来向你讨点食物,你一般不会讨厌它,反倒是会有一点喜欢它。绅士也说到了,人类其实有喜欢喂养动物的心理。以前他带安妮去伦敦动物园,安妮就很喜欢拿食物喂各种的动物。而且除了安妮以外,其他的小孩子也是如此,他们都会兴高采烈去喂动物。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程,看见一只鸟儿是多么的轻盈。它无声无息地,在枝头间飞来飞去。它拍动着翅膀,不发出一点声音。落在了枝头上,也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样它就可以躲开许多天敌了,没有谁知道它的存在。
但是鸟儿们,又会放声歌唱,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实际上鸟儿们还是勇敢的,它们平常无声无息的,不会引起谁的注意。但是等它们空闲下来了,就会用歌声去挑战所有敌人,不害怕与它们争持、周旋和游斗。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程,看见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一骑匪帮。他在一块岩石的后面,看到了我们之后,就飞驰回到一个山坡边上的凹处,像疯子一样向着里面大喊大叫,还挥舞着手臂。这个匪帮肯定是一个哨兵,发现了我们后在向着汤普森和霍尔报信。
我们没有马上靠近,而是策马攀登到了一个山坡的高处眺望。只见那个山坡边的凹处,里外各有一片松树林。凹处里面应该是一小片空谷中的平地,跟那个传话的光头肥胖匪帮描述的是一样的。在那个小空谷的上面,则是一大片的缓坡。缓坡上有一些大岩石,很利于狙击手埋伏在那里。
我们观察了一阵,又商量了一阵,然后就向着那个小空谷前进。当我们来到那个小空谷的入口,发现这个入口是十分宽敞的。里面则是一大片的平地,在入口右侧有着一个松树林,在平地深处的左侧又有一个松树林。在入口右侧的的松树林里面应该是没人的,在平地深处的松树林里面则有七八个帐篷。在平地的里面有着几块大岩石,上面堆放着一些匪帮的物品。也许是这些匪帮,将大岩石当作了桌子。在平地深处靠近松树林的地方,还有几堆篝火的余烬。也许匪帮夜晚在篝火旁,还有一些喝酒吃肉的活动。
在这个时候,那个匪帮的哨兵,早已经退到平地里面去了。而且我们远远地看到,霍尔、帕克、尼尔森和巴里,还有其他一众的匪帮,都已经骑在了马上,并且排成了队列,在恭候着我们。而且这些匪帮都没有将枪拿在手上,他们的来福枪都插在了马屁股处,左轮手枪都在腰间的枪袋里。不过奇怪的是,没有见到汤普森的身影。
我们警惕着四周的情况,正准备策马进去。但是四骑匪帮已经从平地里面奔驰而出,到了入口处后又分列两边,仿佛是出来迎接我们。他们的眼神虽然不是气势汹汹,但最起码也是一种敌对的注视。
我们马上停止了前进,我还立即向霍尔喊话道:“请将这四名出来迎接的匪帮撤走,我们不希望他们用枪口对准我们的后背。假如不将这四名匪帮撤走,我们是不会进去的。”
霍尔本来以一副高傲的面容在迎接着我们,不过听到我们这样讲他也无法,于是只能将这四名匪帮唤了回去。接着我们便缓缓地进入平地里面,经过入口的那个松树林时,我还让闪影在那里守着,以防有匪帮从背后偷偷向我们袭来。我们来到了匪帮的面前排成了一列,我直视着一众匪帮,眼睛一次也没有眨。假如哪个匪帮有所动作,我就会马上拔枪开火。
接着我便严厉地向霍尔说道:“我们这次来是想谈一下条件,不过在谈条件之前,我们想知道老绅士的健康状况怎样?”
霍尔盛气凌人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老绅士的状况很好!”
接着他又向着帐篷那边喊道:“将那个老绅士拉出来,让他们看一下!”
不一会,两名匪帮就押住老绅士阿瑟出来了,只见老绅士阿瑟被反绑着双手,面容憔悴,脸上不有一些擦伤。不过除此之外,老绅士好像没有受其他的伤。
老绅士阿瑟看见了我们,连忙哭喊道:“艾伯特,你一定要救我呀!少年酋长,你们一定要救我呀!”
绅士看见了老绅士阿瑟,也立即激动地喊道:“放心吧!阿瑟,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接着两名匪帮就将老绅士阿瑟押回了帐篷里去,霍尔则狡诈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假如要谈条件的话,你们还要等一下。因为汤普森现在有事,等一下他才能出来跟你们谈判!”
汤普森肯定是在耍把戏,他知道我们肯定是在全神贯注地跟匪帮对持着,他故意先不出来见我们,肯定是想着要消耗我们的精神。不过他的这个把戏,很有可能耍了他自己。因为这样一直对持下去,我们变得越来越焦躁时,那令人紧张的巨大能量,随时都会爆发开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面前的这二十几名匪帮,可能大部分都会被我们射杀。虽然我们也可能会有伤亡,但是我们剩下的人跑到帐篷找他算帐,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不过现在我们只有先等着,看看等一下会发生什么情况。我注视着面前的这一伙匪帮,人类这一种无利爪的生命,他们没有利爪并不是因为爱好和平,而是因为他们拥有更加厉害的武器。而且拥有了强大武器的人类,还变得越来越凶残和邪恶了。在只拥有一双利爪时,你追上了猎物将之扑倒,咬断它喉咙的血管,只是为了腹饱。但是拥有了强大武器和科技的人类,则永无止境地在追逐金钱。而且还可能邪恶到了,因为过于的无聊而组建一支武装力量,去到处找别人进行角斗和残杀。
我注视着这一群匪帮,又用眼角留意了一下那台机枪放置在了哪里。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空地,都没有看见那一台机枪。不过在我们的左侧,有着十多根木桩竖立在平地上。我估计这些木桩,是供我们比试枪法用的。之后我又扫视了一下松树林里的帐篷,只见帐篷的旁边堆放着一些杂物。还有一些物品在阴影里面,估计那台机枪是跟匪帮的行李堆放在了一起,还没有将它架设起来。
我们保持着敏锐的神经,跟这一伙匪帮对持着。绅士紧咬着嘴唇,严峻地盯着这伙匪帮,额头上已经渗着汗水。萨满也在用他那双充满了力量的眼睛,盯着这一伙卑鄙邪恶的匪帮。而我也在警惕着这一伙匪帮,假如哪个匪帮有什么动静,我就会进行一连串的拔枪动作,然后向着他们猛烈开火。
过了好一会儿,汤普森还迟迟没有出来。他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也达到了他的部分目的。现在的我们都有一些不耐烦了,因为自由不羁的我们,对于这种无处事事的空等,当然会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沉默又紧张的空气,同样也是令匪帮不太好受。只见这个时候,尼尔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枪法的比试,真的让人兴奋呀!我倒要看一看,这一次的枪法比试,到底是谁可以取胜!”
尼尔森没有跟我比试过枪法,而且上次被我惊了他的马,让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对我肯定是心怀不忿的。
听了尼尔森的话,野小子立即呵斥道:“上次的枪法比试,帕克不是自己也认输了吗?”
帕克则高高在上地说道:“这位少年酋长可以在机动中拔枪开火,我确实是输了。不过按照洛克说的,如果是纯粹比试拔枪的速度,我则还是愿意再比试一下!”
野小子又不屑地说道:“我对你们表示深深的蔑视,明明自己都认输了,又要搞出一些花样,来重新比试一趟!”
听了野小子的话,巴里冷冷地说道:“对别人表示蔑视,这会大大地激怒对方,会让他想将你绞死!”
巴里仍旧用自己的牙齿,咬住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他的牙齿露出来后,确实让自己的表情更加的凶悍了。而且他野蛮的语言,似乎让自己很强势,又似乎让自己变得很有力量。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智力用尽的表现,胆小鬼听了他的话,可能会认为他是一个冷酷的魔鬼,但是勇敢的人听了他的话,只是觉得他纯粹是个蠢人。当然上次我缴了他的枪,并且将他捆绑了起来,这也大大地激怒了他。
萨满听了巴里说的话,叱斥道:“一个人太过的凶恶,可能上帝会因为自己太过的善良,而对他进行宽恕。但是我们印第安人,却会认为你的想法过于疯狂,而让你去感受生命终结时的苦涩。”
这时爱德华也说道:“确实如此,你们这些凶恶的暴徒,只是在自己奔赴死亡!”
野小子由于受到了巴里的威胁,所以是更加气愤地回应道:“你们这一伙匪帮表面上凶神恶煞,但是你们又是那么呆头呆脑,要不的话你们又怎么会被我们的少年酋长打灭了雪茄呢?”。
野小子话音未落,一丝光线已经闪入了我的眼睛里,我立即喝道:“巴里,你不要又将自己的那支左轮手枪拿出来耍弄,现在两军对阵一触即发,在这里没有人能阻挡你的拔枪射击,但是你也不能阻挡任何人向你拔枪开火。假如你那么喜欢耍弄,很容易让大家同归于尽!”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看到巴里的肩膀动了一下。实际上他肯定还不是要将枪拔出来耍弄,而是受不了野小子的嘲笑,想要拔枪杀人了。
这个时候绅士也厉声说道:“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将美金带来,假如一起开枪的话,最多就是来一个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好处!”
被我一声呼喝后,巴里也清醒了过来,停止了拔枪。假如他回想一下,也肯定会因自己的行为而后怕。一阵枪响之后,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会倒在血泊里了。
这个时候帕克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又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我们还是以和为贵,去进行好这一场枪法比试。不过其实我是一个看淡了胜负的人,我只会随意地比试一下,不会去太卖力的。”
看到帕克故作大度,我则正色地说道:“你看淡了胜负,我倒恰恰相反。我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我是一定要赢你的,然后将老绅士救回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霍尔,也阴险地笑着说道:“但是帕克这么的强悍,又怎么会让轻松地赢呢?你输不起也是没有办法,最终你要能够打败帕克才行!”
我则正色地说道:“对于我来说极速地拔枪仅是一套动作而已,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完成。而且我还不害怕被子弹打得鲜血淋漓,你的辱骂、恐吓、吹嘘和阴险的笑,也全部都没有用。”
听了我的话,心胸狭隘的霍尔脸色立即变了,他怒火中烧地说道:“实际上比试枪法只是洛克的意思,假如是我和汤普森的意思则是直接将我们杀光。”
今天的霍尔外套里面穿了一件丝绸衬衫,而且他凶恶歹毒的表情也十分令人作呕。
我立即厉声向他说道:“不过现在只要我的手一晃,子弹就会击穿了你的丝绸衬衫,打入你的心脏。然后鲜血就会从你衬衫的破碎处,疯狂地溅射出来!”
萨满也喝斥道:“我们是印第安人,任何的挑衅、威胁和恐惧我们都不会怕!”
霍尔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们是打了几场小胜仗,不过今天我们人多势众,又有这么多强悍的高手在场,你们未必能有多少胜算!”
我则回敬道:“不过你们用钱招募回来的匪帮,他们未必会替你们卖命,而且他们也肯定不会想着一辈子都侍候着你们!”
萨满也喝斥道:“确实如此,你以为他们对你忠心耿耿,可实际上却不一定是这样一回事。假如你不小心让一切失去了控制,那么你就会死得很惨了!”
我也喝斥道:“确实如此,你们是黑衣军,挣的却是血汗钱。谁都希望轻轻松松地活着,谁愿意跟着你们拼掉自己的性命,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背叛你们的!”
看到我们争持谩骂不下,帕克又来打圆场道:“既然你们今天是来谈条件,枪法的比试只有改到下一天。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少年酋长,你身后背的是一件什么武器?”
我正色地说道:“这是一支回旋梭镖!”
帕克嗤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原来是一支回旋梭镖,反正现在有一些时间,你何不为我们表演一下这支回旋梭镖呢?”
我听出了帕克不屑的语气,就厉声说道:“这不是一支暴力工具,也不是一支表演工具,这是一支打猎的武器。不过假如有人像野兽一样向我们扑过来,我也会用这支回旋梭镖将之打退!”
帕克听了我的话,深陷在眼窝的双眸,燃烧起了一些怒火。帕克以为自己很有风度,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对我们的不尊重,已经大大地激怒了我们。而且我的话也让他知道了,我们之间是敌对的关系,我们不可能成为同道中人,也不可能有什么话说。
帕克野兽的灵魂慢慢冒了出来,他的脸皮也气得在颤抖着,他恶毒地笑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好吧!我们枪法比试时见高下,你会反悔遇到的对手是我!”
我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情愿遇到你,而不是坏天气!”
接着,我们双方都没有出声。
一会儿之后,萨满扫了一眼众匪帮,厉声问道:“汤普森怎样还没有出来,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霍尔则嘲弄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等不了,可以先回去。但是老绅士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萨满目不转睛地盯着霍尔,然后疾言厉色地说道:“肆意地杀戮,会造成自身的毁灭。假如你敢伤害老绅士,我一定送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地狱!”
绅士也愤怒地说道:“假如你敢杀害阿瑟,我就要将枪里面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你的身上!”
野小子也怒火中烧地喝道:“霍尔,你太过目中无人了,你的举止和神态都是那么傲慢,假如你再敢耍弄大家,我就来一个痛快,现在就跟你拼了!”
我也厉声喝道:“而且我保证,假如枪声一响起,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这个山谷!”
帕克听了,说道:“未必吧!你的枪未必能够有我的快!”
霍尔听了我们的话,有点紧张了起来,不过他还是阴险地说道:“确实,假如枪声响起,你已经立即身中几粒子弹了。”
我则严厉地说道:“我的鞍囊里,还有一支左轮手枪。即使我被子弹击中,我还可以将两支枪里的十二粒子弹发射出去。你们就自己想一下,谁希望被我的子弹打中。”
我说的话,让一些匪帮感到了害怕。不过形势还是十分紧张,而且火药味也越来越浓了。因为双方的愤怒都已经积存到了一定程度,随时可能来一个巨大的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小空谷的外面传来了“啊、啊”的叫声,接着老乌鸦就飞进了小空谷,向着我飞来了。霍尔由于上次被老乌鸦喷了一脸的屎,所以他对老乌鸦是异常仇恨的。只见他一边骂着“这一只黑乌鸦!”一边还要去拔枪射杀老乌鸦。
就在这一刻,我已经无比迅疾地拔枪在手,并且一枪打中了霍尔面前大岩石上的一个水壶,水壶中马上汪汪汩汩地冒出水来。就在我拔枪的一刹那,我已经厉声喝道:
“霍尔,假如你敢拔枪,下一粒子弹就会打中你的心脏,让你的鲜血也是这样汪汪地流出来!”
一种强大的魔力,让我拔枪开火。在此刻老乌鸦成为了我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角色,谁也不能够伤害老乌鸦,即使真神也不可以。
枪声仍然在小空谷里回荡,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作声,也没有一个人动一下,空气也仿佛凝固了。此时帕克已经拔枪在手,枪口也已经对准了我,不过为人老练的他,并没有开枪。而尼尔森、巴里和野小子,则已经将手摸到了枪袋处,但是还没有将枪拔出来。其他的匪帮,不是还没有看清是什么情形,就是已经被吓呆了。
接着我又喝道:“都放聪明些,谁也不要拔枪,我只是阻止霍尔伤害老乌鸦。只要大家都不要拔枪,就可以相安无事的!假如谁想要跟我同赴灭亡,那么就请动手吧!”
我一边说着,老乌鸦已经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太久太久了,老乌鸦们就穿着这一身黑礼服,它多么像一位黑衣老绅士呀!而且它这一次的飞来,还给予了我一个惊人的启示,那就是正义的力量最终是可以打败邪恶。
由于枪声响起,汤普森也慌忙跑出了帐篷。不过他看到我们仍然对持着,又连忙装出了淡定自若的神情。并且一边向着我们走来,一边哈哈笑着:“你们不是来谈条件的吗?怎么开起了枪来?”
绅士则向他严肃地说道:“我们没有五万美金,我们最多只能给你一万美金!”
听到了绅士的话,霍尔立即说道:“假如你们没有五万美金,那么老绅士的性命就不保了!”
霍尔话音未落,老乌鸦就“啊、啊”地叫了起来,仿佛是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叹,而且又包含着许多的讽刺。
霍尔正想说什么,不过我立即正色地说道:“这一位善良的绅士,变卖了所有的家当,来到美洲创办牧场和农场。但是他确实没有那么多美金,假如你们不愿意减少赎金的数目,我们只有改日前来攻打你们了!”
汤普森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听着我们的对话,还一边在眉宇之间酝酿着计策。当他走到一块大岩石的后面站定,便对我们说:“我猜你们也没有那么多钱,那么这样好了,假如枪法比试你们输了,就拿三万美金赎人吧!”
绅士正想说话,我则向绅士打了一个眼色,然后向汤普森说道:“三万美金还是太多,我们要退出去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答复你们!”
接着我便向大家说道:“大家先留在这里,我和绅士出去商量一下!”
接着我和绅士便调转马头,跑到了小空谷的入口处。
绅士向我说道:“少年酋长,三万美金我也没有这么多,即使阿瑟愿意出一部分钱,也不能够当即给他们呀!”
我笑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我们主要是来察看一下地形,你的钱是要为大家办牧场和农场的,一分钱也不能给这些匪帮。我们先假意答应,愿意花三万美金救阿瑟。到时候我们作了周密安排,在枪口的下面他们只有将阿瑟释放!”
我们又谈了几句,便回到了小空谷里,我向汤普森说道:“三万美金是有点多,不过万一我枪法比试输了,我们还是愿意花三万美金赎阿瑟。我看要不这样,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就进行枪法的比试,你们看怎么样?”
汤普森听了,立即说道:“好,明天下午三点钟,枪法比试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说道:“好的,一言为定,明天下午三点钟,我们会如期来到!”
接着我们便小心提防着匪帮,一步一步慢慢地退出了这个小空谷。
在回程的路上,绅士问我,为什么将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钟。我向绅士解释道,因为我们想让大队人马通过,我们将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我们可以安排大家提前多作休息。等到明天枪法比试完后,大家通过的时间可能已经在傍晚五六点钟了。到时候大家连夜赶路,匪帮则因为困倦肯定不能连夜追赶,那么我们就肯定可以领先匪帮一段路程了。
我们又走了一小段路程,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本来野小子提出,干脆回营地吃午饭。但是萨满认为,我们还是停下来吃一个简单的午饭。吃完了午饭之后,他就跟大巴掌和千里眼摸到小空谷后面去,看看有什么路径可以更加方便地去到缓坡上面,以及研究怎样接近埋伏着的匪帮狙击手。
我们找了一个树荫的地方,吃了一些干粮之后,萨满、大巴掌和千里眼就步行出发了。我们则继续坐在树荫下面,一方面是等待他们归来,另一方面是随时对他们进行支援。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绅士说到如果真的需要钱,他还可以向怀俄明的那个朋友借一点。
绅士还说到了,他们在前往怀俄明的那个朋友处时,曾经遇到了一个魔鬼塔。这个魔鬼塔可以说是一座山,不过更加准备地说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这一块巨大的岩石有几百英尺高,圆形顶部像台面一样是平的。据当地的人说,顶上面的直径也有两三百英尺。在一大片平坦的草原上,这一座庞然大物拔地而起,下面则长满了各种的松树。远远地眺望着这一座魔鬼塔,就好像擎天一柱一样,拥有着动人的气势。
由于在这块巨岩的表面,雨水冲刷出了一条条的沟壑,好像是被熊抓出来的痕迹。所以当地的印第安人有一个传说,古远时有七个印第安小公主在那里游玩,但是突然遇到了一只黑熊。七个小公主爬上了一个巨大的树桩向神祈祷,神灵便将树桩哗啦啦地长高和长大,最后还将树桩变成了这一块巨岩。黑熊没有办法爬上去,只能够在下面乱抓乱抓,所以抓出了那些痕迹。那七位可爱的小公主,最后则变成了夜空中的北斗七星。于是在当地印第安人的内心里,这一块巨岩就成为了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又等了好一会,萨满、大巴掌和千里眼终于回来了。他们告诉我们,一切都非常顺利。他们在山坡上向着那个小空谷靠近,由于有那一片松树林阻挡,匪帮很难发现他们。小空谷上面的缓坡,有几块大岩石很适合狙击手埋伏。不过当匪帮的狙击手埋伏好之后,他们再从旁边靠近就比较困难了。他们的想法是,在明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就事先埋伏在岩石后面。当匪帮的狙击手走上去,他们就突然跳出来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