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时,我们将匪帮打退之后,匪帮就没有再次来进犯了。他们退后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些树木下面,生起了篝火,扎起了营来。远远地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篝火在闪动着,我们就这样相互对望了一个晚上。
我们守在了隘道口上,火鸟、灵草和野草则为我们送来了晚饭。为避免我们露宿在野外,他们还在隧道里面一个凹进去的地方扎了一个帐篷,在里面放了一些毯子。那么我们放哨后被轮换下来,就可以在帐篷里休息了。
昨天晚上的星星,是多么的熠熠生辉。我相信是夜空中的星星,形成了我们的心灵,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美丽,什么是丑陋,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些美丽的星星,还让我们学会了爱,不仅仅是合作着去狩猎,而且还会去关爱自己的同伙。
如果是在黑暗里前行,我们凭借的也是星光。星星除了非常美丽之外,还是那么地充满了智慧。星光可以让我们的生命燃烧,不是燃烧成熊熊的烈火,而是燃烧出智慧的火焰。让我们不远千里万里,最终可以走到一片美好的土地。
昨天晚上除了美丽的星光,还有许多蟋蟀的叫声。这些藏身在草丛之中,或是枯树干下面的蟋蟀,它们足足鸣叫了一个晚上。实际上蟋蟀和萤火虫,都是一种黑夜里的精灵。只不过萤火虫拥有闪亮的小灯,蟋蟀拥有闪亮的鸣叫声。
在星光的照耀下,听着蟋蟀闪亮的叫声,眺望着安安静静的落基山,我想着一个小部落,是否能够只是躲在大自然里,与里面的植物和动物作伴。在这个落基山里,有清新的空气,有清澈的溪水,还有族人们相互的关怀,这已经是一种最美好的文明了。
在这个美丽的落基山里,我们自给自足地生活,已经不需要有任何其他的要求。那些白人从来没有思考过,一个人不需要占有太多的生活资源,一个人应该在金钱以外去寻找和追求快乐。即使那些黄金和珠宝非常美丽,但也不值得自己背信弃义去夺得。
那些愚蠢的人们,用金钱来为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物品乱定价值。他们从来不知道,星光和清风是不需要用钱来买的。假如你面对着一个这样愚蠢的人,那么他所要向你说的一切,肯定都只是为了说明自己是个有钱人。
金钱确实是丑陋的,邪恶的人创造出了金钱之后,就让所有的人都去追求金钱了。而且为了追求金钱,那些真正的有钱人还会用钱去雇你做事情。除了是侍候着这些有钱人以外,甚至还会让你去杀人放火。
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尽量不使用金钱去购买那些邪恶和愚蠢的人设定价格的东西。我们应该尽量去享受阳光、清风、月光和星光,我们要知道阳光已经可以给予我们巨大的温暖和热情,清风已经让我们学会了要温暖地对待这个世界中的所有人和万事万物,月光和星光已经让我们学会了要做一个美好又散发着光芒的人。实际上这些就是爱,爱已经孕育在了阳光、清风、月光和星光里。将温暖给予别人,温柔地对待别人,将美丽的光辉给予别人,这些加了起来就是爱。
实际上荣誉跟金钱是类似的东西,假如人们将荣誉当作超越一切的无价之宝来追求,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贪婪心理,这跟贪婪于金钱是十分相似的。而且我们的勇气,不应该来源于对金钱和荣誉的追求,而应该来源于阳光给予我们的巨大光明和能量,以及我们对各种人和事物的爱。一种爱的心理,引起了一种巨大的激情,这就是勇气。这一种勇气让我们去冲刺和拼搏,不害怕在冲刺和拼搏中损伤了自己。
当然那些愚蠢和邪恶的人,他们的勇气是来源于对金钱和荣誉的贪婪而引起的激情。但是这些贪婪的人,要不是就是太过的愚蠢,要不就是太喜欢耍阴谋诡计,这些都会减弱勇气的力量。当你太过愚蠢的话,就只会向着金钱和荣誉猛冲过去。当你太喜欢耍阴谋诡计,你就只会将脑筋用在钻空子上面去。在真正的对决之中,这些愚蠢和邪恶的人,肯定会比不过那些具有强烈爱心的人。
我们与世界的关系,则是我们超然于那些愚蠢和邪恶的人之外。我们不需要向那些愚蠢和邪恶的人挑战,也不会因他们而感到烦恼,我们仅是径自快乐地生活着。我们将一边去追求美好的生活,一边去帮助那些弱小的人。那些愚蠢和邪恶的人,我们就不要去理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假如他们自己变好了,这自然是最好了。如果他们变得更坏了,这个世界里的正义力量也肯定会一起来惩罚他们的。
爱是那么微弱的一种力量,让你将自己的眼光放到了别人身上,让你将自己的思维放到了别人身上,让你将自己的关怀放到了别人身上,让你将一丝的美好赠送给别人,让你们之间产生了友谊。
爱不能够教导,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承认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但是却不能够去渴望别人的爱。我们会因一丝的关心而引起巨大的感动,但是却不能够去渴望别人的慰藉。因为爱不是必然的事情,善良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在某一个时候将爱给予你。而我们作为同样是善良的人,最重要的则不是不能够拒绝别人的爱和关怀。
而且安妮的诗句是十分正确的,“我的一半生命开出花朵,另一半生命写下诗句。我的一半生命去接近光明,另一半生命去关怀弱小。”不过假如是我自己的话,我要将诗句调整为“我的一半生命开出花朵,另一半生命去关怀弱小。”我们的生命确实是一种灿烂绽放,我们在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只是一个小婴儿,最后我们将灿烂绽放成一个完美的生命体。而且我们在这一辈子的生活中也是灿烂绽放,我们将要在这一辈子里创造多姿多彩的生活。而且在灿烂绽放的过程中,我们还要凭内心中的那一种爱的激情,去帮助各种各样的弱小人士。我们要去扫除那些欺零弱小的恶人,帮助弱小的人士可以好好地生活。
爱是温柔的,如清风一样温柔。爱是温暖的,如火焰一样温暖。清风在吟唱着,一首关于爱的歌曲。火焰在跳着,一支关于爱的舞蹈。这个大自然里,本来没有火,只有植物和动物。不过天长地久地,就必然会在哪里燃起一片野火。而且这一片野火,还可以去温暖人们。爱的形成跟野火是一样的,在天长地久时间的旷野里必然会燃起一片爱心。我的名字就叫野火,是必然会燃起的一个事物。而且我相信在天长地久里,必将燃起一些更加美好的东西。
昨天夜里,我又回忆起了母亲。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无意之中记住的片段,竟然成为了最美好的回忆。我常常回忆起的,并不是母亲人生中的点点滴滴,而是那几个最温暖的身影。而且这些身影拥有着灵魂,在不断地向我娓娓诉说着什么。具体诉说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模糊地感觉到这些源源不断的诉说,是一种源源不断的爱。
不过以前母亲常常叮嘱我,要我照顾好自己,我还是十分记得的。那个时候她常常眯住眼睛告诉我,虽然她和其他族人会来照顾我,但是我要尽快地学会照顾好自己。我只有学会了照顾自己,才不会让她担心。而且我只有先学会了照顾自己,才能够去照顾其他的族人。
昨天晚上,我还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我骑着马在山谷里面飞驰,那一种感觉是多么好。而且那个时候的我是害羞的,做什么时候都带着一点害羞。跟人见面是害羞的,跟人讲话是害羞的,笑的时候也是害羞的。即使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有一种害羞的感觉伴随着自己。
我的童年是美好的,但是我不会刻意回忆自己的童年。因为童年纵然美好,但是一个人终会长大,是不可能回到童年去的。但是假如某一些事情,勾引了我童年的一些回忆,这则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因为这一个童年是属于我的,是我小时候的自己。总的来说我的童年是一种时光的飞逝,不过这一种时光的飞逝是美好的。因为在这一段时光里我享受到了许多快乐,而且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
在昨天晚上我放哨的后半段,有很长一段时间天空上面都在放着闪电。这些闪电躲在云层之中一丝一丝地散发着亮光,只是在天际那边形成了一小条曲折的闪电。剧烈的电闪雷鸣,一直没有从天空上面发下来。
也许这是雷电对我们的一种骚扰,要将恐怖降落在我们身上。这并不是要让我们在交战之前就垮掉,而是对我们精神的一种缓慢折磨。人类自己也是具有这种心理的,要将痛苦一点一点地施加在别人身上,自己就会感到有一点快乐。
这一种心理,存在于恶人身上,也存在于好人身上,只不过是或多或少而已。就比如一些小孩子去作弄小动物,或者是作弄自己的小伙伴。只不过好人认识到了这种心理的错误,慢慢地放弃了这种行为。而恶人的心灵,是顽冥不化的。他们不能同情别人的痛苦,并且深深以此为乐。而且他们的大脑非常简单,除了对吃喝玩乐有一点追求外,没有一点点善良的心理。任何的劝诫都是没有用的,他们不需要做好人,认为善良没有半点用处。他们对别人的复仇也不害怕,甚至觉得这很刺激。
当然,到了要死的一刻,他们还是会垮掉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信仰支持,自己落在了好人手里,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只有被好人杀死时,他们的那种顽冥心理也就消散了,成为了一种非常弱小的肉体,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在昨天晚上闪电结束之后,我还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怎样能够生活得美好。一个人怎样才算生活得好呢?如果他将好吃的东西吃了个遍,那么应该就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创造许多好吃的食物,让人们可以享用这些美食。如果人们将好看的服饰都穿戴在了身上,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创造许多时尚漂亮的服饰,让人们可以穿戴这些服饰。如果人们常常能够玩到一些有趣的东西,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创造许多有趣的东西,让人们可以玩这些有趣的东西。如果人们能够住在漂亮的房子里,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创造许多漂亮的房子,让人们可以住到里面去。如果人们能够拥有许多友谊,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帮助人们,去找到许多自己的好朋友。如果人们能够拥有许多学识,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帮助人们,去掌握各种各样的学识。如果人们能够很有爱心,那么也应该算是生活得十分美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帮助人们,去拥有关怀别人的爱心。如果人们还能够常常有所创造,那么也肯定应该算是生活得十分美好了。所以我们就应该帮助人们,去拥有创造的能力,以及拥有创造的方法。总的来说,满足了欲求和渴望,就很容易让人快乐了。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找到正确的欲求和渴望,又能找到实现它们的方法,那么你就更加快乐了。
天还未亮时,我就已经醒来并且起床了。我起床之后,跑到了小河边上喝水。只见小河的水位,比下雨之前高了不少。也许是这一场雨,将许多的雨水落到了小河上游的土地上,到了现在它们还在不断地汇聚,并且向着下游流去。
而且黑暗的天空,将河水也照成了黑色。隘道里吹来的疾风,又将河水吹出了一个又一个可以吞噬别人的小恶浪。只有在这些小恶浪将前面的河水吞噬之后,它们的内心才会变得稍稍平和一点。
我观察了一下匪帮情况,又跟正在放哨的野小子聊了一会儿天,火鸟、灵草和野草就送来了早饭。我吃过了早饭之后,就重新伏在了这个灌木丛里。我们将以跟昨天一样的阵形,来防御匪帮发起的进攻。我们的大队伍则马上会向着那个大空谷进发了,当他们通过了这一条隘道之后,我们才会撤离。
我面前的一棵野草,已经枯萎得十分厉害了。不过由于草叶和草茎的萎缩,让那些干枯的穗粒更加地突显了出来。而且这些褐黄的枯草叶和枯草茎,跟棕红的穗粒配合着,也十分让人觉得好看。于是这一棵枯萎的野草,就成为了一个别致的小景观。
我心里想道,原来这些又细又硬的草叶和枝条,上面再配上一些小小的颗粒,再配一些不同的颜色,就成为了一个美丽的小景观。接着我便用手去折这一枝野草,不过虽然它已经枯萎得很厉害了,但是它还是保持了很大的坚韧性,所以我用了两只手才将这枝野草摘了下来。
我又看了一下,头顶灌木的枝叶。这些枝叶杂乱无章的,而且许多枝条已经干枯了。不过在许多光线的衬托下,我看到这些枝条都保持着一种向上的姿态。而且这些光线汇聚到了一些枝叶上,还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闪光点。
其实鸟儿们也是那么积极向上的,它们张开翅膀是向着天空飞去,它们叽叽喳喳的叫声也是向着天空飞去。五六只麻雀,它们分明是一群小伙伴。只见一只麻雀飞向了哪里,其它的麻雀都会跟随着飞过去。我的眼光停留在了这一群麻雀身上很长时间,因为它们总是不停地啄呀啄呀,忙活得十分的欢快。
在我前方的左手边,则有一些矮曲的松树。由于它们没有成林,所以它们抵御不了强风的吹袭,生长得十分的缓慢,而且还生长得有些变形了。只是地面上的草甸还十分的青翠,因为有雨水的浇灌还开出了许多特别灿烂的小野花。
隘道的里外,就是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隘道的外面,是一个绿色的世界,存在于山谷里。树木们向着天空,伸出了自己绿色的枝叶。野草们则弯弯曲曲的,将自己绿色的茎叶匍匐以及布满在了地面。在隘道的里面,则一个黑色的世界。那些黑色和灰黑色的,层层叠叠磷峋又粗砺的岩石,将自己的沧桑在我们的面前暴露无遗。
我伏在灌木丛里,留心着匪帮的动静。假如有匪帮进入射程范围,我就会马上向他们射击开火,以削减匪帮的战斗力。不过我的四面八方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有一片浅绿色的枯叶,被什么东西从下面推动了两次。肯定不会是被风吹的,因为那里的地面比较低。是否匪帮变成了一个小人,躲在了这片枯叶的下面,在查看着我的情况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片浅绿色的枯叶下面,也许只是躲了一只甲虫吧!
那一只甲虫,在推开压在身上的枯叶,争取飞到天空上去。我们的这个小部落,又何尝不是要推开厄困住我们的墙壁,寻找到幸福的生活。我有壮志雄心,也有热情和动力,带领族人寻找到幸福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尝试。即使成功的机会多么渺茫,我也要动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努力。我希望我们的部落,可以成为一个有始有终的美好故事。
我们放眼海外,逃到苏丹海岸去,这肯定是对的。因为大多数白人都是野蛮的,我们相互之间拥有太大的仇恨,所以肯定很容易引起各种的争端。而且生活在白人的中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残害。因为我们每时每刻都要花巨大的意志力,去面对白人曾经对我们印第安人造成的创伤。我们只有逃离那个禁锢我们的保留地,驾驶帆船去到那个美丽的苏丹海岸,我们的心灵才可以重见光明!
而且我相信那些暴力强权,最终都是会失败的。那些暴力强权只能暂时让别人听他们的,让他们可以做成很多事情,甚至是将对方毁灭。但是到了最后,暴力强权肯定会失败的。只有那些善良的人,那些尊重人的人,那些耐心跟人讲道理的人,才会取得最后的成功。
而且我们不能够被打败,也不能够被毁灭掉,这应该成为我们坚不可破的信念。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不被打败,以及不被毁灭掉。无论经受多么大的挫折,我们都要凭着一种无畏之心,坚定地去追求自由和幸福。
我们要超出联邦政府以外,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们不能够拿一个天平,来衡量这个世界里的是非对错,并且希望凭着这一个天平,向联邦政府拿回公道。我们到苏丹海岸去,实际上是一种逃离。不过我们确实要在逃离了之后,才能够以一种极大的勇猛之心去为族人寻找到幸福。我们要超出联邦政府以外,也就是将联邦政府抛到脑后,才能够以一种极大的勇猛之心去为族人找到一条开阔的大道。
白人拥有强大的破坏力,不过我们要到苏丹海岸去,发展我们强大的创造力。到了苏丹海岸之后,我们会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且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丽。这一个美丽的世界,将抚慰我们的忧伤。而且我们将要每天去求证,假设将原有的规则打破来求证,来寻找我们追求美好生活的路径。假如那些规则是错误或无谓的,我们将要打破这些规则。或者干脆不理任何规则,只是让我们以自己的力量去全力创造美好生活,让我们好像飞翔的鸟儿一样发展自己的思想,让我们的思想开出更加美丽的花朵。
我们的思想,实际上就是我们天生的心灵,那也是我们心中的天籁。我们将以自己的热情和友好,来与苏丹人民好好相处。我们要以自己的关心和尊重,来换取苏丹人民的关心和尊重。我们要在和睦友好的气氛之下,跟苏丹人民好好地相处。在苏丹海岸的天空下面,我们那心中的天籁将再次飘扬起来。而且我们那心中的天籁,将幻化成更加广袤的爱心,像大海的波浪一样延绵不断。我们将永不会灭亡,并且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和平。
一阵疾风吹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前面左手边更远处的一棵树木,以最稳健的势态站立在了山坡之上。不过这一阵疾风将它的枝叶吹得忽左忽右地飘动着,仿佛是在进行着一种迷惑敌人的行为。它身上的一枚黄叶被吹落后,还一直飘到了我身处的灌木丛前面,并且砸到了地面上。
此时天色也变了,许多乌云已经飘到了我们头顶,而且可以听到远方的雷声。只不过太阳还不愿意退去,让我在抬头张望时仍然感到白云的耀眼。雷声在远方响个不停,而且慢慢响彻了整个天空,似乎在催逼着一片一片的乌云,向白云发起进攻。但是各处的白云都不愿意退去,仍然要将身上的光芒撒下来。只要乌云不遮盖太阳,白云就仍然要坚持下去。虽然雷声仍然在轰隆隆地响着,但是各处的乌云已经停止了进攻的脚步。不过虽然乌云停止了进攻,但是太阳的光线也减损了许多。
从现在的天气已经可以看出,暴风雨将要来临了。而且在天空的变幻之中,还在向我们讲述着一个故事。中间那一团巨大的白云,是那么的灿烂耀眼,它们是由一群精灵构成的。但是忽然之间,四面八方的乌云向白云包围了过来。那一团白云则要以自己的灿烂,跟乌云的阴暗作一次最大的决战。
最初时,那些乌云好像一头野牛,然后它张开了嘴巴,变成了一头贪婪的灰狼。接着它还张大了嘴巴狂嗥了起来,那模样是多么的张狂。到了最后它的耳朵变长了,并且耷拉了下来,脸上还露出了狞笑,变成了一个掌握着我们命运的小丑。
精灵中的首领,虽然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父亲。他转过身来,将一切告诉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婴儿,张开嘴巴嚎啕大哭了起来。在乌云的进攻之下,我的父亲消散了。但是那一团婴孩的白云,不断地喷发了起来,没有被乌云吞吃掉。最后它化作了一个曲着手脚的少年,挣扎着要站立起来。
虽然现在乌云占了大半边天空,但是太阳仍然在散发着自己的光线,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感觉。我伏在灌木丛中,观察着匪帮的动静。只见那些分散开来扎营的匪帮,此时又再向我们围拢了过来。而且在他们后面,还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汤普森和霍尔,后面的一匹马还驮着那台马克沁机枪。那台机枪显然十分的沉重,机身和支架分别驮在了马背的两边。
到了机枪的射击范围,汤普森和霍尔便指挥匪帮架设那台机枪。好人和坏人都喜欢武器,而且武器的威力是越大越好。不过相比而言,还是坏人更加喜欢武器。因为威力巨大的武器,可以帮助坏人杀人放火和抢掠物资,还可以帮助他们达到内心里另一些扭曲和邪恶的目的。
机枪架设好了之后,汤普森向着我们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一些戏剧性的破坏情景!”
野小子则回骂道:“来啊!狗娘养的!”
萨满也高声喊道:“你们不要浪费子弹了,那台破玩意儿没用的!”
霍尔邪恶地笑了一下,向我们喊道:“你放心吧!我们有用之不尽的弹药,我劝你们还是弃械投降吧!”
大巴掌怒喝道:“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野小子又嘲讽地喊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看看你们怎样打中我了!”
霍尔听了有些气恼,就向操作机枪的匪帮命令道:“射击,向着他们射击!”
然后他又向着我们喊道:“看看你们哪个是倒楣蛋,会被我们的机枪射中!”
霍尔话音未落,机枪的子弹就好像骤雨一样射了过来。许多子弹打在了萨满、大巴掌和野小子藏身的岩石上面,击发出了无数的火星,以及破碎的小石头。
我向着大家喊道:“大家小心,趴低一点!”
那个机枪手听到了我喊话,立即将枪口对准了我这边猛射。我压低头伏在灌木丛中,只感觉灌木的枝叶被打断后,在空中乱飞。机枪向着灌木丛射击了好一会,然后又向着萨满、大巴掌和野小子他们藏身的岩石猛射。
我抬起了头来,只见趁着机枪的射击,匪帮们正在猫着腰向我们逼近。虽然距离还远,我也连忙举枪瞄准,向着匪帮放了一枪。子弹落在了一个匪帮身旁,他立即吓得伏在了地上。在拉动手杆换弹后,我又连忙向着另一个方向的匪帮放了一枪。我放枪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伤匪帮,而是要阻止他们前进,将阵地防御住。
接着我又向大家喊道:“没有被机枪射击的人,负责防止匪帮靠近!”
接下来的情况就变成了,匪帮的机枪轮番向着我们藏身的地方射击,其他的匪帮则在机枪的掩护下前进。不过由于我们的阻击,大多数的匪帮都躲到了岩石后面,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前进几步。我们则密切注视着那台机枪,并且张望着其他匪帮的动静。假如哪个匪帮从岩石后面冒出来,我们就立即给他一枪。
机枪扫射了一轮之后,那名机枪手就忙着为机枪换子弹带了。这个时候爱德华探出了身子,要举枪向匪帮瞄准射击。不过野小子一把将爱德华拉了回来,并且说道:“小心呀!小心匪帮的流弹!”果然,在爱德华的身子缩了回来之后,好几粒子弹就打在了他的旁边。
不过一会之后,我就回以了匪帮颜色。在匪帮的机枪重新射击后,我看到汤普森和霍尔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为了打断他们的商量,以及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瞄准了他们一连开了几枪。“怦、怦、怦、怦”几声枪响,子弹落在了汤普森和霍尔的身旁,吓得他们马上去找岩石躲起来。
接着,在汤普森和霍尔的督促之下,众匪帮还进行了一次冲锋。匪帮的机枪猛烈地射击着,众匪帮也以密集的火力向我们射击。五六个匪帮还忽然一边尖叫和叫嚷着,一边跃出了自己藏身的岩石,快速地跑到前面的岩石处。不过虽然匪帮声势浩大,但是推进了几步就停止了前进。他们还纷纷向汤普森和霍尔嚷道,说我们的火力猛烈,他们无法推进。汤普森和霍尔则在叫道:“你们冲啊!你们这些胆小鬼!”
我们就这样对持了接近两个小时,忽然闪影跑来通知我们,大队伍已经快要通过隘道了,我们可以撤离了。于是我便伸出了来福枪,在连续放了两枪之后,就向着灌木丛的后方退过去。在退出了灌木丛之后,我又是猫着腰小跑,又是几个翻滚,便撤到了萨满埋伏的岩石后面。
接着我们便让大巴掌、掷矛、折矛、野小子、爱德华和汤姆先行撤离,由我和萨满进行断后。在他们撤离的过程中,我又换到了另一个岩石的后面,以便跟萨满相互掩护着阻击匪帮。接着我们便相互接替着,在机枪两边射击的间隙处,探出身子向匪帮射击。
匪帮们看到我们火力减弱,知道我们已经有人撤离了,于是纷纷大着胆子向我们扑来。这时的情形还是十分紧急的,由于机枪的猛烈射击,我们探出身子射击的时间非常紧迫,所以我们的射击都十分仓促。
不过在这个时候,大巴掌和野小子他们都骑上马跑远了。于是我和萨满便离开了岩石,一边向匪帮射击,一边向自己的马匹跑去。我回头开了一枪之后,又迅速拉动手杆换弹。当我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一名匪帮跃进得异常迅猛。于是我瞄准他就是一枪,他中枪后立即翻倒在了地上。萨满也在后撤的过程中连连放枪,将一名追过来的匪帮击毙。
当我接近白马的时候,就吹起了那个特有的口哨声。白马心领神会,立即向着我奔跑而来。我在飞身上马后,马上转身向着匪帮射击,将匪帮追上来的气势减缓。在萨满也跳上了他的黑马后,我们便向着隘道深处飞驰而去。隘道里则充满了,我们马儿的铁蹄踏在熔岩地面上的声音。匪帮们见我们已经跑远,便纷纷跑回去取马匹再行追击。
我们一路在隘道里飞驰着,这一条隘道确实十分的险恶,除了右边的石壁十分的高耸和陡峭之外,整个隘道里岩石都很少,非常不利于阻击作战。幸亏大队伍已经通过了隘道,正在大空谷要进入另外那条隘道了。
我们又疾驰了一阵,就追上了大巴掌、掷矛、折矛、闪影、野小子、爱德华和汤姆。我们向着后面眺望了一阵,看到匪帮们还没有追赶过来,就一起放慢了马匹速度,向着隘道口奔驰而去。在白马轻快地奔跑的过程中,我抬头看了一下两旁的石壁和坡壁。只见石壁和坡壁上都有许多纹路,应该是以前洪水暴发时留下的。而且洪水的暴发,将许多的泥土沙石和大岩石都带走了。
在我们又跑了一段距离,快要接近隘道的出口时,忽然落巢慌慌张张地疾驰而来,并且向我们叫道:“不好了,我们陷入了一个绝境!”
当落巢来到我们面前,萨满向落巢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落巢惊慌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向着那一条隘道前进,到了隘道的跟前我们才发现,原来那条隘道高出了地面一段距离,最矮的地方也有七八英尺。我们人可以爬上那段石壁,但是马匹却不能爬上面。我们远远地望去,并不会发现隘道口高出了一段距离。只是当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隘道口高出了一段距离。而且我们察看了一下四周,四面八方都是陡峭的石壁和坡壁。很多坡壁人可以爬上去,马匹同样爬不上去。”
我听了一时没有了头绪,野小子则说道:“这可怎么办呢?”
萨满着急地说道:“这可麻烦了,马匹上爬不去,我们丢弃了马匹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最关键的是这条隘道,没有可以据守的地方,我们没有时间想办法走出空谷。要不这样吧,天边红日你先带领大家迎上前去抵挡住匪帮,我到空谷里面看一下有没有办法从其他的地方撤离!”
萨满说道:“好,就这么办!”
接着萨满就带领着大巴掌、掷矛、折矛、闪影、野小子、爱德华和汤姆,折回去迎战匪帮了。我则跟落巢一起,飞快地向着空谷疾驰而去。我们出了隘道口之后,发现这一个空谷真的很大。这一个栯圆形的空谷,直径大概已经有两英里多了。
我们出了隘道口之后,火鸟和绅士就骑着马向我们飞驰而来了。我眺望了一下,远远地望过去,那边的隘道口确实看不出高于地面七八英尺。胖麻雀和其他的族人,则好像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在隘道口下面着急得团团转。千里眼和卡特则已经爬到隘道口上面去了,正在尝试着用绳索将行李和马匹拉上去。
火鸟和绅士来到我的面前,火鸟着急得脸色都发黑了,绅士也是勉强保持着镇静。
火鸟向我说道:“这下糟糕了,那边隘道口上不去,我们丢弃了马匹,是更加斗不过匪帮了!”
绅士也说道:“这下确实是糟糕了,我们误入了这个绝境,火鸟刚才就跟我说过,隘道和空谷里的障碍物不多,我们在这里无险可守!”
我眺望了一下这一个空旷的空谷,空谷里面仅有几块巨大的岩石。假如匪帮杀入了空谷,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全部躲到这几块大岩石后面去。那么我们的族人和白人劳工,将面临着被匪帮屠戮的命运。当然族人和白人劳工,还是可以全部爬上那个隘口的石壁的。不过将马匹遗弃了,匪帮很容易会追上我们,并且对我们进行包围,我们也将十分的被动。
我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对策,于是就说道:“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先堵住匪帮,不能让匪帮杀入空谷里来。假如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总可以想到离开空谷的方法。即使是慢慢地将马匹,一匹一匹吊上石壁,我们也还是可以出去的。要不这样吧,我带上银星和另几个族人,再加上亨利和巴伦,到隘道里去堵住匪帮。你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这个空谷!”
火鸟和绅士见暂时确实没有其他好的对策,于是就招唤银星和亨利他们,叫他们随我和落巢去跟匪帮作战。
银星和亨利他们来到我们的身旁,此时忽然开始变天了。天空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乌云在剧烈地变幻着,与天空交织在一起。整个天空没有一点亮色,各种的雾气和阴霾在低空快速地飘过。接着乌云便幻化于天空,而且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让再大的风不能将之吹去,让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灰濛濛的。
我们在转身进入隘道时,看见远处坡壁上的几棵树木,拼命地在落叶。我觉得奇怪,地面上还没有很大的风,这几棵树怎么在拼命地落叶呢?也许这几棵树木是会看天色的,并不一定要大风才可以将黄叶吹落。当树木感知到天空过于阴沉时,就会主动将黄叶掉落了。
我们进入隘道前,一大群从各种树木上惊起的鸟儿,还赶在了我们的前面进入隘道。也许是它们知道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所以都纷纷离开了自己栖息的树木,要到隘道里面找一些崖缝,来躲避这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我们进入隘道后,就向着里面疾驰前进。一阵阵的疾风吹来,将空气吹得又湿又冷,并且也将湿冷的气息吹到了我们的身上。而且随即在这些疾风里面,已经带上了一滴一滴的雨水,让这些雨水撞击在我们身上,以及熔岩的地面上。
风和雨,常常是相伴而来。但是在人们的眼中,是将它们看成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风可大可小,只有适宜的风才让人类感到舒服。雨也可大可小,只有适宜的雨才会让植物生长得好。而且风和雨都不能太大了,太大了就会变成暴风雨,或者是狂风暴雨,甚至是血雨腥风,至少也是风风雨雨。总的来说,风雨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转,运转得太过的急速,就是一种狂暴。暴风雨曾经多少次肆虐于这个落基山,这一次的暴风雨又不知道要造成怎样的灾难。
我们疾驰了一段距离后,就看见萨满、野小子、爱德华和汤姆向着我们迎面而来。当萨满来到我们面前后,他神情紧张地说道:“前面守不住,前面没有可以相互依据的岩石,只有一些零散的岩石。匪帮的机枪一扫射,再加上其他匪帮从两侧冲上面,就守不住了。我已经让大巴掌、掷矛和折矛在前面边打边退地守着,我们回来找一个可以长时间据守的地方!”
我听到了之后,内心里焦急万分,于是连忙调转马头,跟萨满他们一起寻找一个适合据守的地方。这个时候疾风呼呼地迎面从我们身边刮过,其剧烈的程度差不多已经赶上暴风了。天空也变得越来越阴暗,只是几缕闪电将隘道上面的云雾点亮了。不过雨水还一直没有下大,只是有着零零星星的巨大雨滴击打在了我们的身上。
我们一路寻找着,都没有找到适合据守的地方。隘道里的岩石都是零零星星一块一块,都不能形成相互的依托和掩护。我们一直到了接近隘道口,才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据守的地方。这里有一块大岩石置于隘道的中央,旁边高耸陡峭的石壁上则有一条大裂缝。这一条大裂缝一直到了比较高的位置,人员可以进入裂缝里据守。于是我们马上决定,就在这里对匪帮进行阻击。萨满钻入了石壁的裂缝中,还爬到了裂缝的高处,准备在那里向匪帮射击。
我守在大岩石的后面,继续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我觉得这里还是十分的不稳妥,因为我们只有两个地方可以据守着向匪帮射击。假如匪帮用密集的火力向我们进攻,我们肯定还是会难于开枪回击,最终很容易让匪帮突破了防线。
我忽然又想到,绅士的那一个装满实木段的手提箱,可能可以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发挥作用。等到匪帮向我们进攻时,我突然以这个手提箱作为盾牌,跑出去向着匪帮猛烈开火,肯定可以射杀几名匪帮,并且将匪帮的攻势打下去。
于是我便让闪影帮忙将那个手提箱取过来,并且向闪影说明了我的意图。等了一会之后,闪影就将手提箱拿来了。而且他还在手提箱上面绑了许多绳索,以便于我用手臂穿过这些绳索,提着这一个手提箱前进和移动。
我们在严阵以待着,这个时候疾风忽然停了,但是雨水却扬扬洒洒地飘落了下来。雨水落在了我的头顶和双肩,很快我的全身都湿透了。不过这时天色稍稍变得明亮了一点,我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只见天空中依旧充满着云雾,而且在下雨之后变得更加混浊了。我通过隘道的空间,又眺望了一下远方的群山,只见那些山峰显露出了一种刚健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就见到大巴掌、掷矛和折矛撤退过来了。他们骑在马上,向我们小跑着过来。他们在马背上,还不时回头放上一枪。匪帮则在射程范围以外,缓慢地向着我们逼近。我知道匪帮肯定是在搬运那一台机枪,他们不敢跟我们正面驳火,而是想用那一台机枪远距离向我们射击。
大巴掌、掷矛和折矛退了回来,他们告诉我们匪帮确实是用这种方法来进攻的。当大巴掌、掷矛和折矛停下来阻击时,他们就用机枪远距离射击,并且派人从两边包抄。如果大巴掌、掷矛和折矛撤退了,他们就将机枪放到马背上,运到前面再重新搬下来架设射击。
匪帮继续向我们逼近,虽然天色十分的阴暗,但是一缕闪电划过了天空,将匪帮的身影照得雪亮。我忽然有了一丝灵感,是否可以趁着匪帮架设机枪的时候,杀伤几名匪帮。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并且要大家在我行动时给予我掩护。接着我又趁着匪帮还没有接近,拿着手提箱转移到了石壁的大裂缝中。
当匪帮靠近之后,准备从马背上将机枪拿下来时,我便用手臂将手提箱提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猫着腰沿着石壁,偷偷地向着匪帮前进。由于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天色也十分阴暗,匪帮竟然没有发现我向他们靠近。
当我潜入到了射程范围以内时,匪帮已经开始在架设机枪了。于是我悄悄地举枪瞄准了架设机枪的匪帮,然后“怦”的一声枪响将之击毙。然后又快速地换弹,再次瞄准射击,又射杀了一名匪帮。不过当我开完第二枪后,匪帮已经纷纷向我开枪射击了。但是一些子弹打在手提箱上,只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声音,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但是由于子弹十分密集,我很难有机会再次瞄准射击,于是我便拖着手提箱,退回了石壁的裂缝处。
很快匪帮已经将那台机枪架设好了,并且开始向我们猛烈射击。在机枪强大的火力掩护下,其他匪帮还分散开来,猫着腰沿着两边的石壁和坡壁向着我们逼近过来。由于我们所处的裂缝和大岩石距离不太远,匪帮可以快速地进行来回扫射,所以我们探出身子进行射击的时间,就变得十分的短促了。好在萨满在上面连连放枪,将匪帮的机枪吸引了过去,才让我们有了更加多的时间射击。
不过在两侧的匪帮还没有逼近时,我们还可以快速地探出身子进行射击。当两侧的匪帮逼近了之后,子弹变得更加的密集了。我的头刚探出去了一点点,迎面就有一粒子弹飞了过来,在我的脑袋边上飞过。
情形变得十分的危急,我们只能像那些匪帮一样,只是将来福枪伸出去进行射击。我们互射了一阵之后,我感觉匪帮已经逼得更加近了。于是我蹲了下来,快速地探出头向外面察看了一眼。只见石壁下面这边的匪帮还没有逼得很近,但是坡壁那边的匪帮已经逼得很近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大岩石后面的汤姆,冒险探出身子向坡壁那边的匪帮射击。不过在他开完枪之后,立即被一粒子弹射中了右手臂。汤姆惨叫了一声,立即退回岩石的后面,并且用左手抱住自己右臂的伤口。
大巴掌连忙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汤姆咬着牙说道:“没事,只是擦伤,我还能开枪!”
在这一瞬间,我想到是时候携带着手提箱,跑出去战斗了。不过我又想到,这个装满了实木段的手提箱,是肯定可以抵御住来福枪子弹的。不过是否可以抵御机枪的子弹,这就很难说了。
但是我的身后是一个绝境,我们已经无可逃避。当我们逃无可逃时,就只有决死一战了。我们所爱之人的命运,已经成为了我们自己的命运。虽然我们对命运不能作过多的期盼,不过我们却能够跟命运来一个以死相拼。即使是倚着子弹和雷电,我也要冲出去击退匪帮。
刹那之后,一股激情充满了我的胸膛,而且这一股激情还飞到天空上狂舞,而且还越飞越高,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这一股激情,让我变得异常的英勇无畏。即使这一股激情最后停顿了下来,变成一缕永恒的星光,我也会没有一丝遗憾。
我将左手臂穿过了手提箱上的绳索,然后用手提箱护着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两个翻滚之后,伏在了石壁裂缝和大岩石之间。我异常果断地举起来福枪,向着石壁下面的一个匪帮开了一枪,那个匪帮立即应声倒地。接着我又猫着腰站起来移动了几步,然后又一连两个翻滚,滚到了大岩石的后面。
我在大岩石后面喘了口气,接着又向着坡壁那边进行了两个翻滚,并且在伏下来的刹那之间举枪射击,将一名匪帮击毙。我连忙拉动手杆进行换弹,不过后面的两名匪帮见自己同伴被击毙,已经连忙伏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排机枪的子弹已经向我扫了过来,两粒子弹击中手提箱,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以我手臂的感觉来看,这个手提箱肯定是经受不住机枪子弹的连番冲击的。假如是子弹击中了一些实木段的缝隙,我也肯定会被毙命。
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实际上自己正伏在小河的旁边。于是我灵机一动,立即滚落到了河水里。由于河底比地面要低,所以那台机枪已经无法向我射击了。又由于河水对子弹有很大的阻挡作用,再加上我将手提箱护在了身前,所以实际上我处在了一个十分有利的位置,可以十分轻松地向匪帮射击。
我伏在了河水里面,河水刚好没过了我的身体。我的头稍稍地露出了水面,躲在了手提箱的后面,密切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在坡壁下面趴着的一个匪帮,看到我滚落到了河水里,于是连忙半跪了起来,举起枪向我瞄准射击。我立即侧过身子,将手提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匪帮的子弹恰好打在了手提箱上。接着我便将自己的来福枪伸出了水面,向着那名匪帮抠动了扳机,匪帮立即被无可避免地击中。
此时天空已经变得阴暗无比,水面上更是黑漆漆一片。不过大滴大滴的雨水,纷纷扬扬地落到河面,恰恰击碎了水面上的黑暗,让水面上出现了一大片美丽的水花。不过我伏在河水里面,感到整个世界都沉寂了下来。而且我的情绪也被河水感染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变得十分的冷静。
我们继续与匪帮驳火,一个匪帮缩在了坡壁的边缘,我向着他放了一枪。不过由于疾风在隘道里乱窜,光线又变幻不定,这一枪没有将他击中。但是子弹打在他的身边,吓得他脚底一滑,跌倒在了地面上。
雨下得得更加大了,终于形成了一场暴风雨。这场暴风雨洗刷了天空,袭卷了大地,还形成了洪流。河水声势浩大地在我身边流过,还夹带着许多的枯叶和泥沙。我则继续伏在了河水里,以一种不动和不定的状态,来跟匪帮们作战。
暴风穿过隘道,在愤怒地呼啸着,仿佛它才是这个世界最悲愤郁闷的人。现在它只能够裹挟着雨水,向这个世界发起最大的冲击,才能够发泄心中的痛苦。暴风雨猛烈地袭来,不过河水却在抵御着,河水和雨水战成了一团。河水的形态虽然一再地改变,被狂风吹成了恶浪之后,又被雨水击打得破碎,但是河水仍然在奋战着。
在暴风雨的侵袭之下,水面上还形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阵形,来向暴风雨进行抵抗。每一个阵形都是被身旁的河水推举着,以及是被身旁的河水簇拥着。它们都高于河面,拥有着自己不同的高度,而且成为了一个极为壮观的景象。
就在河水和暴风雨乱战不堪的时候,我瞄准了一个正在举枪射击的匪帮,在暴风雨中视线极差的情况下我抠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了密密麻麻而且混杂在一起的雨水,狠狠地打在了那个匪帮的身上。
击毙了这名匪帮之后,我眺望了一下远方,发现远方是那么的模糊。天空异常的阴沉,巨大的闪电布满了天空。狂风在歇斯底里地刮着,暴雨则在天震地骇般地击打着地面,整个世界都好像疯狂了起来。
在这样的一场暴风雨里面,匪帮终于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