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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们不会敬畏于任何人

  我们向大家告别后,便飞身上马向着雪山的方向奔驰而去了。我们要到了一个接近雪山的地方,然后绕到森林比较后面的地方。再偷偷地潜入到森林里面,从匪帮的身后发起进攻,慢慢将匪帮引出来。

  白马轻快地小跑着,它的动作又是这么稳健。白马是这么的优秀,拥有着良好的意志。实际上白马也算是我们的一位战斗族人了,它拥有着一名战士的勇猛气质。而且像我们的其他战斗族人一样,是那么地自由不羁。

  马匹在轻快地小跑着,野小子笑着向我说道:“少年酋长,你刚才说得真好,你们的起始之地是在瓦洛厄山谷和落基山,但是你们的终结之地一定会在苏丹海岸。我的起始之地是在英格兰北部,但是终结之地则是随意的。”

  萨满笑着说道:“野小子,你确实是一个勇士,你不害怕打一场硬仗!”

  我也笑着说道:“我们一直强调,尽量避免跟敌人战斗,要多想点办法来避开敌人,但是我们确实也应该不害怕直面困难,不害怕劳累和吃苦,不害怕与敌人打一场硬仗才行。以前我们总是喜欢展示自己的能力,希望能够将敌人吓跑,不过这一次我们则要缠住敌人,将他们大量地杀伤了。”

  野小子又笑着说道:“我觉得一个优秀的人,就是应该可以燃着很大的斗志!”

  我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不过一个勇士,除了不害怕死亡,拥有很大的斗志,还应该十分的智慧,能够分得清敌我,以及知道为什么要去打仗!”

  野小子笑着说道:“哈哈,确实是的,一个人仅仅十分凶狠,又天天跟好人争斗,这就不太好了!”

  这时大巴掌也笑着说道:“不过这一次的匪帮,确实是够邪恶的了,诛灭他们是一件最应该的事情。”

  野小子又笑着说道:“希望我们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联盟,可以打败那些凶恶狡猾的匪帮吧!”

  大巴掌也笑着说道:“我却不希望大家仅仅是一个联盟,因为盟友有一天强大了起来,就会不需要我们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这当然是不会的,我们除了是战斗中的联盟,还是生活中的朋友,我们怎么能够抛弃朋友呢?”

  我又思讨着说道:“这一伙匪帮确实够邪恶的,不过其实我甚至不太仇恨他们,他们其实只是贪图每周的十五元美金,以及杀死我们可以得到的赏金而已。他们只是太过贪婪了,并不是太过凶残的人。”

  萨满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们一直只是想着要狠狠地击溃他们,让大家可以安全通过就可以了。没想到他们要这样死死地纠缠我们,不过无论如何这都算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你们还是仁慈的,我则早就忍受不了这伙匪帮了。他们这么凶恶、狡猾和狂妄,早就应该受到惩罚了!”

  我们靠近了雪山之后,就远远地绕着森林往前走。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要将匪帮引进去的山谷口了,山谷里还流出了一条溪流。这一条溪流只有六七英尺宽,不过溪水十分的湍急。也许是山谷里面有许多涓涓的雪水汇入了这条溪流,才让这条溪流这么湍急吧!

  这条溪流的边上,布满了许多大石头。而且在溪水里面,也冒出了许多石头。这些溪水还真清澈,让我好想下马去喝里面干净的溪水。不过还是作战要紧,我们就没有多作停留了,骑着马小心地过了溪流后,又沿着森林边缘前进。

  一直到了一个远离匪帮的地方,我们才让马匹收住了马蹄,悄悄地进入了森林。我们分成了两队,萨满、大巴掌和闪影是一队,负责在右边首先发起进攻。我、千里眼和野小子是一队,负责在左边发起第二次进攻。

  森林里十分寂静,抬头看一下树顶,只见许多阳光在枝叶之间闪烁着。由于森林里的树木比较茂密,所以我们的目光不能够看到太远的距离。我们在森林中前进着,前面的树干和悬挂的枯枝,则在若隐若现。由于我们是负责第二次进攻,所以我们没有靠得太近,就停留在了一丛灌木的后面。我们让千里眼替我们保管里马匹,等萨满他们开火之后,我和野小子就向着前面探索着前进,予以匪帮第二次打击。

  我们一方面戒备着匪帮,另一方面等待着萨满他们的进攻。不过等了好一会,萨满他们还没有发起进攻。也许是他们要静悄悄地靠近匪帮,需要更加多的时间吧!野小子在张望了一番之后,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他又悄声说道:“在这里干等着,真的有些让人不耐烦呀!”

  千里眼悄声安慰道:“别急,有时候干等着,确实容易不耐烦。打一场大仗,反倒让人舒服!”

  我笑了一下,然后悄声说道:“是的,我们现在没事可做,确实让人不耐烦。不过深呼吸还是好的,疲劳了,焦虑了,紧张了,不耐烦了,都可以深呼吸。而且深呼吸后,还可以燃起斗志。总的来说,深呼吸可以将各种不好的感觉都排除。”

  接着我又说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先靠近匪帮,等天边红日和大巴掌开火后,我们也好看看匪帮的动静。”

  我非常灵巧地快速行进着,只是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实际上我们的族人都十分的灵巧轻盈,因为我们都是猎人,需要静悄悄地靠近猎物。萨满和大巴掌虽然比较高大,但是他们的步履也十分轻盈。野小子跟在了我的后面,虽然他不是我们的族人,不过由于他身手敏捷,也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我又小跑了几步,忽然前面传来了一声马匹的嘶鸣声。于是我连忙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向着马鸣声靠近过去。又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就隐约看到一个树干上面,系着五六匹马。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附近并没有匪帮。那些匪帮肯定没有想到,我们会从后面袭击他们,所以系在各处的马匹,就没有找人看管了。

  这个时候,野小子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连忙向他了一声,要他不要作声。然后悄声向他说道:“你在这守着,我潜行过去将马匹放了!”

  不过我话音未落,那边已经传来“怦、怦”两声枪响,萨满和大巴掌已经向匪帮开火了。枪声响起后,接着又是“怦、怦”地两枪。这两枪肯定是萨满和大巴掌,快速地拉动手杆换弹后,再次进行的射击。在这两枪开了之后,匪帮那边才叫嚷了起来,并且纷纷放起了枪来。

  现在再靠近过去,也许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还是蹑手蹑脚地又靠近了一小段距离。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叫到了匪帮讲话的声音,于是我便连忙埋伏在了一棵树后面,观察着匪帮的动静。

  这个时候,萨满和大巴掌的枪声已经停止了,我只听到匪帮在胡乱放枪的枪声。虽然大家使用的都是来福枪,不过萨满和大巴掌的枪声是具有一定节奏的,所以他们停止了放枪,我是听得出来的。

  又过了几秒钟,我就向着匪帮发出声音的上方放了一枪。我没有向着匪帮放枪,是因为我们要将他们引上雪山,暂时我还不想杀伤他们。我放枪之后,野小子也连随开枪了。这边的匪帮也马上叫喊了起来,并且向着我们胡乱放枪。

  在开了第一枪之后,我便没有再向着匪帮放枪了,而是稍稍压低了身子,让自己埋伏得更加好,接着又仔细地瞄准了一匹马的缰绳。“怦”的一声枪响之后,那匹马的缰绳被打断了,它嘶鸣了一声,立即转身逃走。但是剩下的几匹马,由于缰绳还将它们系在树干上,子弹又在它们的耳边飞过,所以它们都受了惊,在剧烈地嘶鸣和弹跳着。

  那些马匹在剧烈地扯动着缰绳,但是系在树干上的缰绳还是不动的。于是我又仔细地瞄准了树干上的缰绳,连续开了三枪,又将三匹马放走了。虽然树干上还系着两匹马,不过我不想管这两匹马了,于是连忙转身撤退。

  我在一边跑动的过程中,还一边为来福枪补充子弹。不过我感觉射向我的子弹,离我靠得太近了。于是我连忙向着旁边,连续进行了两个翻滚,然后再接着奔跑。又跑了几步之后,我又向着前面进行了一个翻滚,并且在转过身来时,向着匪帮放了一枪。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两处匪帮开枪的火光。不过我没有向着火光开枪,而是胡乱放了一枪。

  我开始撤离后,野小子也连忙后撤了。由于他在我后面比较远的地方,所以他的后撤就不怎么惊险了。当我们跑到千里眼处时,就飞身上马进行起了横向转移。我们疾驰了一段距离后,我和野小子又下马向着匪帮跑过去。

  这个时候萨满和大巴掌那边又传来了枪声,不过虽然森林里枪声大作,但是我们前进得还是十分小心。因为假如一些匪帮正在向枪声处夹击过去,跟我们撞上就有危险了。我们前进了一段距离,还没有发现匪帮的踪影。不过我们估计已经距离匪帮很近了,于是就向着前面的枝叶茂密处放了两枪。我们果然没有猜错,那些枝叶茂密处立即传来了匪帮的叫嚷声,并且那些匪帮还马上向我们放起了枪来。

  我们四个人已经攻击了四处的匪帮,所以我们连放了几枪之后,就停止了开火,认真地巡视着四周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匪帮靠近过来。等了一会之后,那些匪帮看见我们没有放枪,慢慢地向着我们靠近过来。当我们看见他们在枝叶后面隐约的身影,胡乱放了两枪就立即撤离了。但是我们撤得不快,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向着匪帮放上一枪。

  这几个匪帮看到交火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出现伤亡,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快步向我们追赶过来。这时我们才快速地奔跑了起来,一直退到了千里眼处。我们上马后,又撤了一小段距离。不过我们担心匪帮不会追赶上来,于是又停留在了一个灌木丛旁边,时不时向着匪帮的方向放上几枪。

  等了一会之后,我们听到匪帮的枪声越来越近了,而且还夹杂着一些马蹄声。于是我们确信匪帮已经取来马匹在追击我们了,于是我们便策马向着森林外面飞奔而去。我们出了森林后,看见萨满、大巴掌和闪影已经出了森林,向着一处悬崖底下的乱石疾驰,于是我们也策马向着那处乱石奔驰而去。

  我们在疾驰的过程中,回头看到一些匪帮已经追出了森林,并且骑在马上向我们开火。以匪帮的那些射术,骑在马上是很难射中我们的。而且又距离那么远,他们就更难射中我们了。不过为了不让他们靠得太近,已经到了乱石处的萨满他们向着这些匪帮进行了一次猛烈射击。子弹虽然没有打中他们,但是也吓得他们纷纷跳下马找地方逃避。一个匪帮跳下马后,还扎起马步向我们放了一枪,然后再向着一个岩石处逃了过去。

  我们跟萨满汇合后,便假装跟匪帮交起了火来,但是并不杀伤他们。接着我们便看到,又有三四拨匪帮从森林里追赶了出来,每一拨大概有七八骑匪帮。其中一拨匪帮,里面还有汤普森。三个匪帮头子里面,这个汤普森是最嚣张的,所以只有他追赶了出来。那个霍尔是那么恶毒,不过可能是因为怕死,所以没有追赶出来。

  我们看到已经有四十多名匪帮围了过来,便上马向着山谷口飞奔而去了。今天的天气还是十分阴沉的,四面八方的群山弥漫着许多的雾气。有一些是整个山体完全被雾气笼罩住了,有一些则只是山峰被雾气萦绕住了。

  我们疾驰了一段距离,还遇到了一大一小两个水坑。水坑的周围生长着许多树木,水坑旁边的岩石上面则攀爬着许多的野草。水坑里面的水似乎还比较清澈,将天空中的云雾倒影成了浅绿色的烟云。

  没一会儿,我们就接近山谷口了。假如进了山谷,千里眼和闪影就无法将马匹牵走了。于是我们找了一个有着许多大岩石的地方,下马在各个岩石处布防了起来。千里眼和闪影则假意牵着马进入山谷,实际上却从山谷口旁边的一丛树木后面,向着高山湖泊靠近雪山的方向飞驰而去。他们到了高山湖泊的边缘,就会沿着高山湖泊回营地。

  匪帮策马追赶过来,不过我们一阵猛烈的射击,逼得他们又纷纷躲藏了起来,然后从各处岩石后面向我们开火。不过在这一次的交火中,我们还是射伤了一名匪帮。他的小腿中枪后,疼痛得哇哇大叫。他身旁躲在岩石后面的两名匪帮,连忙伸出手来将他拉回岩石后面去。

  交火的过程中,我还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看到进入山谷的距离不算太远,我们撤离时跑入山谷的话,匪帮肯定不会立即追赶过来。当他们回过神来,骑上马再追赶过来,应该追不上我们。当他们到了山谷口,我们肯定已经找好了埋伏地点。

  而且刚才我们遇到的那条溪流,就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等一下撤离的时候,还可以先退到溪流边上。一些人依据着溪流边上的大石头,向匪帮开火进行阻击。一边人猫着腰在溪流里趟水前进,或者是踩着溪流边上的石头前进。

  我们又开了几枪之后,就突然向着那条溪流撤了过去。我们到了溪流的边上,发现匪帮还没有追过来,于是我们便踩着溪流边上的大石头跑进山谷了。我们踩在这些大石头上,行进得十分的灵便,甚至还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反倒是踩在地面上,会发出许多沙石摩擦和枯叶折断的声音。

  在我们的脚下,溪水撞击在了一些石头上,又在一些石头上奔腾而过,还形成了一些美丽的小浪花和小瀑布。一些溪水汇在了一小片水域,还形成了碧绿和深蓝的水潭。在一个雪白的水花处,我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喝了两口溪水,这些溪水真的是清冽甘甜,喝了让人十分的舒服。

  一边走着,萨满还说道:“这真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不过匪帮还没有追过来,只有浪费了这个好地方了!”

  野小子也笑着说道:“这一个落基山,走过了山谷,又是隧道,走过了隧道,又是溪谷。翻过了一个山脊,又是另一个山脊。在这个落基山里,真的很容易迷路呀!”

  大巴掌笑着说道:“没事,不会迷路的,在大山里面总有河谷和溪谷。溪水和河水奔腾而下,大部分都会注入大河,最后流入大海。沿着这些溪流和河流走,最终都可以走出落基山的。”

  野小子笑着说道:“真应该让亨利做许多小船,让我们坐在小船里漂流而下,最终到了大草原上!”

  野小子说着,萨满忽然喊道:“趴下,趴下!”

  我们连忙伏在大石头边上,这时已经有好几粒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我悄悄地在大石头边上一看,原来匪帮已经骑着马逼近过来,并且远远地放枪。由于匪帮还比较远,我就叫大巴掌和野小子先撤退一段距离,这里由我和萨满守着。等一下大家轮流阻击匪帮,在溪流边上撤退。

  我们开了几枪之后,匪帮就停止了前进。接着我便异常警觉地观察着这些匪帮,看到哪个匪帮要靠近过来,就朝着他随便放上一枪,以将他逼退。不过我这样胡乱放枪,也射杀了一名匪帮。那名匪帮中枪后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滚落了马下。

  本来匪帮要逼近的话,中间的一段距离无遮无挡,匪帮是很难攻过来的。但是为免匪帮退兵,让他们早点看到山坡上的帐篷,于是我们就轮换着快速撤退,一直退到了山谷里的一个沙洲处。沙洲和沼泽的相同之外,是这两种地形的水位都很浅。不同的地方则是,沼泽的底下是淤泥,沙洲的底下是冲积下来的沙子。这一片沙洲,还有许多沙砾是露出水面的。

  而且这一片沙洲的景色还十分美好,两边的山峰环抱着这一片椭圆形的沙洲,沙子细腻又洁白,水面则是呈靛蓝色。由于沙洲面积很大,所以水流十分的缓慢,水面上大多是被风吹出来的鳞鳞波光。由于水面在晃动,水底还出现了许多美丽的金边网格。由于沙子缺少营养,沙洲上的好几棵松树都已经枯死了。不过它们挺立在沙洲,姿态还是十分优美的。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那些雾气已经全部散了,阳光也变得有些猛烈。而且我们还发现,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帐篷了。于是我们决定坚守在沙洲边上,并且向匪帮喊话,指引他们看到我们的帐篷。

  当匪帮看到了帐篷,就肯定会一路追击我们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安心地吃着干粮。在又休息了一下后,就可以凭借着一些岩石的掩护,向着山坡上面攀登上去。不过实际上银星和落巢将帐篷设置在了一个不太近的地方,要到达那个帐篷还要在山坡上行进一大段路程,其中还有一片是山坡上的平地。

  不过我们还是要提前攀上山坡,因为帐篷那边的坡壁有点陡峭,而且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从那里攀上去十分的危险。而且攀上了山坡,匪帮的马匹就没有用了。在之后的战斗里,匪帮只能徒步行军了。

  于是萨满就向匪帮喊话道:“我劝你们别追过来了,你们看到那边的帐篷了吗?我们在哪里埋伏了一支人马,你们现在就攻不过来,等一下我们退到帐篷那边去,你们就更加攻不上去了!”

  萨满喊话后,汤普森似乎跟其他的匪帮商量了一下,然后他就喊话道:“你们分兵两路也没有用,你们是走不出落基山的。那边只能够通往雪山,我就是要将你们困死在上面。”

  萨满又喊话道:“我们在那边有帐篷,有毯子,有食物,有威士忌,到了晚上你们就等着挨冻吧!”

  汤普森放声笑道:“哈哈哈哈,毯子和食物我不会派人回去拿吗?你们被困在上面早晚要向我们挥白毛巾,举手投降!”

  野小子也喊话道:“你们这帮混蛋,是跑来送死的吗?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有好日子过吗?”

  汤普森又喊过来:“哈哈,只要杀死了你,那么就发财了!”

  野小子也笑着喊话道:“哈哈,你们就想一想,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吧!是你们杀死我,还是我杀死你们?”

  汤普森又喊话过来道:“你自己也想一想,你们被我们围困住,早晚都会绝望!”

  野小子本来还想喊话过去,但是我们制止住他,并且向着匪帮连放数枪。因为我们要将匪帮引上雪山,喊话到了这一种程度,已经取得了最好的效果。汤普森认为能够将我们围困,那么就肯定会一步一步跟着我们上雪山了。

  我们交火了一阵之后,双方就慢慢停止了放枪。萨满问野小子饿了没有,野小子说没怎么饿,不过倒是有点渴了。于是我们便喝了点溪水,又吃起随身携带的风干肉和饼干。不过我们随身携带的干粮不多,因为在上面那个帐篷里,有昆娜和灵草为我们准备的这几天的干粮。

  由于战斗的停止,我们周围的鸟儿又鸣叫了起来,而且它们还似乎在对唱一样。你“唧、唧”地叫了两声,我也“唧、唧、唧”地叫几声,好像是点燃了彼此的欲望。于是这些鸟儿们鸣叫着,形成了一个混杂的大合唱。

  也许生命无聊了,就会向着天空鸣叫。将胸腔里的气体,冲出自己的喉咙,产生一些声音,这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很多的鸟儿在无聊时,就会向着天空鸣叫。狗和猫也是如此,狗在感到厌倦时,就会忽然向着天空吠叫几声。猫在感到厌倦时,也会忽然向着天空喵喵地叫几声。

  也许友谊也是因无聊而诞生的,自己感到无聊了,就会抬头看一下天空,又眺望一下四面八方的景物。如果发现附近有一个人,或者是某一只什么动物,就会跑过去看一下对方在干什么。假如对方是一只动物,就会抚摸一下它的皮毛。假如对方是一个人,就会跟他交谈一下。

  实际上文明和文化,都是因无聊而诞生的。人类本来只是在一直繁衍下去,不过却因无聊而相互之间增加了许多的情义,又去传颂一些英雄事迹,并且去吹奏一下洞箫和排箫,以及为自己增加各种的饰物。

  鸣叫和友谊,文明和文化,实际上都是一种情感。有着情感的生命,为了冲破那种无聊和厌倦,就会去鸣叫,以及结交友谊。一种情感,让我们要去向别人讲述一些英雄的事迹。一种情感,让我们要去吹奏一下洞箫和排箫。一种情感,让我们要去为自己增加一件饰物。

  不过情感又是会淡漠的,那一种情感消失了,鸟儿又重新在枝头发呆了。那一种情感消失了,两个人的友谊也停止了。结伴游玩,养一些小猫小狗,种一些小花小草,创作和演奏音乐,穿戴漂亮的服饰,这些各种各样的小事,假如那一种情感消失了,就会觉得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时候,一只漂亮的鸟儿,飞到了我们的身旁。它喝了几口水之后,就灵活地跳来跳去,还不停的翘着尾巴。这一片沙洲其实是一个鸟类的天堂,因为那些沙砾十分的洁白,溪水又十分的清澈,很适合鸟儿飞来饮水。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才让鸟儿们没有敢飞下来饮水。

  这一只漂亮的鸟儿,还拥有一个大脑袋。但是它没有在沙洲上多玩耍,在挺起胸膛又跳了两下之后,就向着树木飞去了。这肯定是一只聪明的鸟儿,它肯定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它的梦想可能是要获得真正的智慧。

  野小子吃着干粮,笑着向我们说道:“如果我要写信回家里,我就可以说自己在美洲交了很多朋友,受到了这些朋友的热情接待。并且跟这些朋友并肩作战,打败了一支叫黑衣军的强大匪帮。”

  萨满笑着说道:“那么我们的友谊,还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了,是值得向家里人讲一下的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是的,在我的家里,只有阔佬才拥有土地,其他人都是佃农,只是期待着庄稼的好收成。我父母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小片土地,可以自食其力地生活。我一边种着庄稼,一边又去替别人放牧,一边又去当伐木工,但是也存不下钱来。还是艾伯特厉害,他想到了要离家远行,跟着那个富商到了亚洲。”

  我笑着说道:“一个人的脑袋真的很重要,想出了一些有用的事情来,就可以发展得好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我们的脑袋都不行,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来。想来想去想到的,只是种地、放牧、当伐木工人和纺织工人,再就是结婚生子了。还是你们的脑袋好,艾伯特在马来西亚好好的,又想到了来美洲办牧场和农场。你们想到了要去苏丹海岸,又想到了酿威士忌。”

  我笑着说道:“我们是没办法呀!我们不能在保留地里,靠别人的施舍生活,才想到了要去苏丹海岸和酿造威士忌。”

  野小子又笑着说道:“你们部落里面一大群族人一起生活,这样还是挺好的。你们的关系亲密,有什么事都大家一起来商量,没事的时候又将各种事情来谈论一下,就很容易谈论出一些有用的事情来。”

  我笑着说道:“我们的生活方式,确实拥有着这一个优势。特别地是又跟绅士和安妮作了许多交谈,让我们想到了许多发展的方向!”

  野小子又笑着说道:“你们简朴的生活,其实挺好的。在落基山里面打一下猎就拥有食物了,用猎物的皮毛又换来了其他生活必须品,然后就可以欣赏一下大自然,又聚在一起谈论各种事情。”

  萨满也笑着说道:“我们确实拥有自己的很多优点,例如是我们不羡慕别人的生活。我们这一个小部落生活在落基山里,别人拥有的金银珠宝和各种的奢侈物品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我笑着说道:“是的,我们对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抱着的是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态度。我们只是自然而然地去追求,思考那些我们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了,假如有善良友好的人闯入了我们的生活,我们也会抱着十分大的兴志来讨论这个世界。”

  萨满又笑着说道:“而且我们自由自在地生活,不需要去屈从于任何的规则,这也是我们生活得比较快乐的一个原因。”

  野小子笑着说道:“你们的生活方式确实挺好的,只要猎物比较充足,那些贵族的生活也没有你们快乐。而且你们自由自在的生活,也让你们的思想更加自由,可以想出一些新东西来。”

  大巴掌也笑着说道:“是的,我们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我们的部落里面本身就崇尚自由。而且我们共同享受着阳光、蓝天和白云,可以自由地游走在森林、草地和溪流边上,不需要得到谁的允许。”

  野小子笑着说道:“确实是的,而且那些高耸的悬崖和崖壁下的溪水,都是很美好的风景,你们的生活真有意思呀!”

  我笑着说道:“我们的生活确实是挺有意思的,而且我们不会敬畏于任何人。我们生于自己的父母,不会向任何的事物去谦卑。我们感恩于天地、神灵、动物、植物、先人和父母,但是并不会敬畏于他们。我们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也不害怕别人的蔑视。我们印第安人的精髓就是向往自由,不被任何的事物束缚住。当然我们追求自由的前提,是不去伤害任何的人。”

  野小子笑着说道:“你们的这一种思想真的十分好,假如是总想着存钱买一小块土地,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萨满笑着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要离开落基山了,我们向往着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不过实际上许多的鸟儿也是圈好了自己地地盘,其他的同类来了是要遭到驱逐的。我们以后到了苏丹海岸,还要跟当地的人们搞好关系,希望得到他们的接纳。而且我们相处得是否融洽,肯定将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又谈了一下,就准备攀上山坡了。我向着远方眺望了一下,发现远方雪山上有一块巨大的崖壁,天神仿佛将自己的启示以一道一道雪痕刻在了崖壁上。天神的启示是怎样的呢?但是天神留给我们的是一个既复杂又简单的图形。如果说它复杂,但是它只由十数个线条构成。但如果说它简单,你却永远也读不懂这图案的意思。天神留给我们的是有形的图案,但却是无形的一个启示。也许这个世界的启示是不能确确切切写下来的,而是要我们永远地去思考的。

  我们身旁的山坡上,则有着许多的大岩石。在旁边还有一个比较稀疏的小树林,长满了碗口粗的小树,一直漫延到山坡上面。而且小树林里地面的情况不明,地面上有着许多的落叶。我们撤上山坡的时候,假如踩到了积了落叶的坑里,一下打滑摔了下去,将是十分危险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撤退的路线,然后就忽然冲出了我们埋伏的沙洲,快速地跑到了山坡上的岩石后面。接着就躲在岩石的后面,快速地向着山坡上面攀登。刚开始的时候,匪帮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们很快就骑着马靠近过来,并且用来福枪向我们射击。

  匪帮一声又一声枪响,可惜都没有打中我们。因为我们爬上山坡的路径,大部分都被岩石掩护着。不过在一些没有岩石的地方,还是有一些惊险。我在经过一个没有岩石的地方时,一粒子弹打在了我前面的岩石上,还打落了几个小石块。我立即向着匪帮连放几枪,逼迫匪帮寻找隐蔽的地方,然后又加快了攀登的速度。

  我们又攀登了一小段距离,就钻到那个小树林里,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山坡。并且不时拉一把小树借力,让我们可以更快地爬上去。我们的这一次攀登,可以说是费尽了气力。我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一棵一棵小树之间攀登着。还要注意踩在结实的地面上,不要让自己踩空滑倒。

  一会儿之后,我们终于攀到了山坡上面。我们立即靠在一个土墩后面进行休息,休息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回头察看匪帮有没有追上来。只见匪帮已经骑马到了下面的沙洲,可惜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能射中我们了。

  实际上我们是可以在这里守住匪帮的,不过我们考虑将他们引上雪山,就没有多进行休息,而是继续向我们的帐篷赶路。向着帐篷走的话,我们可以猫着腰在山坡上面走。虽然身体会露一些在外面,但是匪帮应该很难打中我们。不过在山坡的上方,还有一个十分茂密的树林。树林里布满了黄黄绿绿的叶子,只有少部分是青绿色的叶子,大部分则是黄色的叶子。这些黄黄绿绿的叶子十分的结实,而且叶片边缘上还有许多的刺。这些有刺的叶片,当然是为了防止鹿和羊来吃它们。不过鹿和羊在有牧草的情况下,当然是不会来吃它们的,但是如果在没有牧草的情况,还是会来吃它们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进了这一片树林。我们在树林里行进着,遇到了一棵特别高耸的树木。不过它树冠下面的好多叶子已经掉落了,只有一小簇一小簇孤孤单单的叶片分布在了树冠下面的空间里。我们继续前进,发现还有许多这样孤孤单单的叶片挡在我们的面前。确实就是这样,树冠层的枝叶是十分繁茂的,树冠层下面的枝叶就是孤孤单单的了。不过一缕一缕的阳光还是会照亮这些叶子,一丝一丝的清风还是会将它们吹得昂起了头来。

  我们并没有走在树林里很深入的地方,我们只是走在了树林的边缘处,让匪帮不能看见我们的地方。行进的过程中,我们还偷偷观察了匪帮。只见十数个匪帮已经爬上了山坡,其余的匪帮则还在山谷里等着。也许汤普森真的派人回去拿食物和毯子了,那些山谷里的匪帮是等食物和毯子拿来后,将它们搬运到山上来。

  谷底的景色,我们也看到了。谷底里面是一大片一大片青青绿绿的牧草,中间是那一条有着很多大石头的溪流。野小子还说,这一条山谷非常适合放牧牛羊,名字可以叫做“清溪山谷”。因为他的名字“贝克”,其实就是清溪的意思。

  我们走出树林,发现自己面前是一个山坡上的平地,生长着许多的牧草。草地上只有几块大岩石,不利于阻击匪帮。过了这一片平地,就是一个很长的斜坡,一直通往我们的帐篷。在长长的斜坡上,有着更加多的岩石,十分利于我们阻击匪帮。

  于是我们快速通过了这一片山坡上的平地,来到了长坡的一处岩石处。我们将以商量好的依次埋伏撤退法,来对匪帮进行层层的阻击,在天黑前撤到帐篷那边去。这个依次埋伏撤退法,本来是用来依次埋伏袭击匪帮的,到了这里变成了依次阻击撤退。

  我们埋伏在岩石处,等待匪帮从树林里出来。我发现身旁的几处小草丛,它们的叶子与松树的叶子有些相像。也许在适合的环境里小草可以进化成大树,但是在恶劣的环境中大树又会重新变成杂草。

  在等待匪帮的时间里,我还发现树林边缘有着一棵倾倒了的树木。这棵树肯定是被狂风吹倒的,虽然它没有完全倾倒在地面,在最后一刻站稳了脚跟,不过它还是枯死了。一些藤蔓还缠绕着枯树干,生长在了很前面的地方。

  我们又等了好一会,才看见数名匪帮要走出树林。在他们还没走出树林时,我们就向着他们一阵猛烈的开火。子弹从他们的身边飞过,还射落了好几片树叶。数名匪帮掉头就跑,有一名匪帮还抱着头,一边跳跃一边逃跑。只有一名匪帮比较强悍,躲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向着我们开火还击。

  那名匪帮开了几枪之后,也躲到树林深处去了。毕竟跟我们战斗,有着太大的危险了。而且汤普森也是说要围困我们,没有叫他们向着我们扑过来。我们又向着谷底里张望了一下,只见那些匪帮仍然在沙洲旁边等待着,那些运送物资的匪帮还没有到来。

  战斗停止后,整个山谷又恢复了平静。我们一边坚守着阵地,一边聊着天。突然在我们的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什么声响。我马上压低身,并且心里想道,这个声响怎么这么近呢?难道是匪帮已经潜伏到了附近。于是我连忙向着岩石外面翻滚了出去,并且在翻滚的过程中拔出了那支特制左轮手枪。不过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只白尾鹿而已。

  白尾鹿是一种小巧可爱的鹿,在各种的山坡、森林、灌木丛和草地上,都可以看到它们的身影。此刻我突然翻滚了出现,将这一只白尾鹿吓了一大跳,它向后跳了一大步,将它的尾巴竖立着,十分机警地盯着我。

  由于担心树林里的匪帮向我开枪射击,我在看清是白尾鹿的一瞬间,又立即重新翻滚回了岩石后面。这只白尾鹿见我退回了岩石后面,也就放下了心来,重新开始低头吃草。接着从山脊上面,还跑下来了另一只白尾鹿。然后它们就在山坡上面吃着牧草,并且慢慢向着我们这边靠近过来。只不过前面那只白尾鹿,还是保持了很大的机警心理。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吃几口牧草之后,就会抬起头来注视我们一下。后面那只白尾鹿,则是十分放松的。它只顾着低头吃草,看见前面的白尾鹿走远了,才小跑着跟上去。

  野小子看见这两只白尾鹿靠近过来,笑着说道:“这两只小鹿真可爱,它们并不害怕我们!”

  野小子说完,我忽然想到,我们不会伤害这两只白尾鹿,但是匪帮可能会因为无聊射杀它们。于是我连忙拔出自己的特制左轮手枪,向着天空放了一枪,然后向着白尾鹿喊道:“快跑,那边森林里有坏人,他们会射杀你们的!”

  两只白尾鹿听到枪声,立即向着山脊上面逃去。当它们到了接近山脊的时候,就放慢了脚步。并且四处张望,又准备低头吃草了。萨满又向着它们头顶放了一枪,接着这两只白尾鹿才越过了山脊逃去了。

  两只白尾鹿逃走之后,我说道:“有时候动物是会有一种依恋心理的,它们看到你没有伤害它们的意思,就会对你产生一种依恋的情素。接着它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你,想要跟你作伴。假如它们要走了,又会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不愿意将你留在原地,想与你成为永远的朋友。”

  野小子说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说道:“也许是因为动物都是来自于幼年,它们在幼年时都是依靠母亲照顾的,所以在它们的内心里,就留下了这种依恋的情素。当它们遇到了对自己好的动物或人类,这一种依恋的情素又会涌现出来。”

  萨满笑着说道:“其实人类的依恋心理又是更加多的,甚至一些物品使用的时间长了,也会有一种依恋的心理。不过人类的这种依恋心理,又会发展成一种依赖心理,很喜欢向父母去索取一些物品。他们在遇到困难时,也是希望有人来帮忙,或者是等上天来打救。在年幼时很少索取的人,成年后自主追求的内心就会比较强。其实人生中的坎坷是不可避免的,你只有勇敢地向着前方的目标去追求。”

  野小子笑着说道:“确实如此,而且很多人还容易伤心,那些喜欢依恋和依赖的人,都可能会比较容易伤心吧!”

  我笑着说道:“自己至爱的人去世了,或者是要远离我们了,又或者跟随了自己很旧的一件物品不见了,当然还是会伤心的。但是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就伤心得十分厉害,这就不太应该了。不过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遇到了同一件事情,伤心的程度也会不同。”

  萨满则笑着说道:“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是足够坚强和强硬的人了!”

  萨满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野小子又问道:“你们很喜欢动物,不过你们以前是以打猎为生,那不是同样还是要杀戮动物吗?”

  我说道:“我们是尽量少杀戮,尽量少向大自然拿取。在这一个地球上,杀戮是一件最罪恶的事情。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猎杀动物,我们对动物是充满愧疚之情的,而且这也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

  野小子说道:“确实是的,那些牲畜要遭到宰杀了,也是十分可怜的。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尽量减少它们的痛苦了!”

  我又说道:“杀戮是罪恶的,人类相互之间的杀戮又更为罪恶。前天绅士向我们讲了,欧洲发生的各种大型战争,那真的是一些惨绝人寰,又邪恶到了极点的事情。双方的元帅和将军,将士兵密密麻麻地集合了起来,然后进行相互之间的残酷杀戮,这真的是一件极度反动的事情。”

  萨满也感叹地说道:“确实如此,那些元帅和将军,他们何德何能,要招募来了那么多士兵,让他们冲上战场去相互厮杀呢?”

  我又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歌颂人类,因为人类里有太多邪恶丑陋的人。从远古的时代起,人类就在不断地进行相互之间的战争。欧洲有那么多的战争,我们印第安人各部落之间也有那么多的战争。其实我们应该要蔑视人类,因为人类是一种这么低等邪恶的生命。战争那么轻易就发动起来了,这个地球上有这么多的人,但是却又不能将战争停止下来。”

  野小子也说道:“确实如此,而且在这个地球上,人们觉得侵略别人,扩大自己的版图,似乎是一件最正常的事。”

  这个时候大巴掌也说道:“确实有很多的人类都是低劣的,他们要去抢掠和霸占别人的土地,相互之间又有太多的纷争了!”

  我又感叹道:“又是否这些人类要相互残杀到了,大家都死伤无数和满身疲惫,耗尽了所有心力,才会慢慢和平下来。”

  我们说着,已经到了斜阳时分。树林里面的匪帮,还没有什么动静。那些运送物资的匪帮,则已经将许多食物和毯子运送来了。谷底里面的匪帮,有很多在忙着将物资背上山坡,又有几个匪帮在照料着马匹。我们本来想开几枪,惊吓一下匪帮的马匹。不过看到距离比较远,于是也就算了。

  接着,我们经过了商量,便向着帐篷那边撤退。树林里面的匪帮有些动静,但是最终没有追出来,所以我们的依次埋伏撤退法也没有用上。等到我们走远了,树林里的匪帮才追了出来,伏在一些岩石后面向我们放枪。由于在射程范围以外,他们当然是不能伤害我们的。

  我们奔跑在这个很长的斜坡上,沿路遇到了许多大岩石,也遇到了一些小松树。这些小松树十分的低矮,只到了我们腰部那么高。一个巨大的山体,则在帐篷的更远方。这个巨大的山体上面,拥有着众多的雪峰。这些各种的雪峰簇拥着,成为了一个十分壮丽的景观。

  我们一路飞奔着,时而又放慢脚步,观察一下匪帮的动静。跟我们拉开距离后,匪帮就开始跟得很紧了,一直在射程以外的距离尾随着我们。也许是想向汤普森请功,所以他们一直追赶而来。

  到了太阳偏西时,我们终于到了帐篷处。那些匪帮则到了一个距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找了几块大岩石埋伏起来,守卫在了坡面上面。野小子站在一块岩石后面,笑着向匪帮骂道:“这些愚蠢的匪帮,就让他们在斜坡下面自娱自乐吧!”

  我们眺望了一下远方的风景,只见远方其实有着更多此起彼伏的雪峰。在雪峰和山体上面,飘浮着许多灰白的雾气。夕阳照射在了这些雪峰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在那些峰尖上面,则好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在闪光。

  天空中则飘浮着许多乌云,以及众多的黑色云丝。它们都在向着西方的天际进发,似乎想要湮灭掉正在下沉的太阳。不过许多的乌云和云丝,都消失在了天际。一片最厚最黑的的乌云,则被阳光炸开后,变成了一个向着四面八方散开的丑陋形态。但是它没有消散,而是在飘荡的过程中,进行着凝聚以及融合。

  我们又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一片山坡平地的东方,是通往更高的山体,以及通向雪山的。东面是通向山脊,西面是陡峭的坡壁,北面则是匪帮所处的坡面。匪帮绕到东、南和西面对我们发动进攻的机会不大,在坡面向我们进行夜袭的机会也不大。不过我们还是决定,在夜间以两人为一班进行放哨。

  在日落之后,我们就吃起了干粮。昆娜和灵草为我们准备了很多干粮,其中还有比较珍贵的火腿。天边红日本来想喝点威士忌,不过他想想还是不喝了。因为担心喝了之后,在夜间放哨时万一睡着。他说要将威士忌,留到上了雪山之后,白天跟匪帮作战的时候喝。夜晚就跟我们一样,裹着毯子御寒就可以了。

  野小子咀嚼着卡马夏花根茎,说卡马夏花根茎硬硬的很有韧性,不过咀嚼着还是挺香的,慢慢地还会感到有一种清甜的味道。他又说道了,人类还是倾向于喜欢吃肉的,作物上的粮食是一种次要的选择。

  我们又谈论到了,实际上人类种植出来的粮食还是挺多的,要不的话粮食都不够吃,怎么会用来酿酒呢?几个好朋友相聚,喝一点酒还是挺好的,似乎是在品尝着一些美好的东西,会增加交谈中的气氛。当然如果是贪杯喝得太多,到了失去自制力的程度就不好了。

  吃着干粮,我们看到野小子的脖子上面,系着一根黑色的小绳子,觉得挺好看的,就问他那是什么饰物。野小子将小绳子解了下来拿给我们看,原来这是一条黑色的编织绳,虽然只是很价廉的小绳子,不过看上去还是挺精美的。

  野小子又告诉我们,这一根黑色的编织绳,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件。他的家里一直很穷,虽然存了一点点钱,但是他的母亲身上没有任何华贵的东西。在野小子十五岁那年,他的母亲离开了人世,将一直珍藏着的这一根美丽的编织绳留给了野小子。野小子一直保存着这根编织绳,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将它系在了脖子上,之后就一直系在脖子了。他只是将编织绳打了三四个很简单的结,然后让两个绳头垂在了胸前。

  我们都说这根黑色的编织绳,系在了野小子的脖子上很好看。有时候一件饰物确实不是以华贵和精美来计算的,一些不贵重的小物件非常随意地装饰在了身上,就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好看。这是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你常常去摆弄一个小物件,有时就会摆弄出一个美好的形态。

  在点起了篝火后,我们又谈论到了,这个世界确实有许多令人悲伤的事情,而且上帝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去打救人们。但是人们不应憎恶上帝,因为毕竟上帝是善良的,他将许多理念告诉了世人,让人们要去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要去做那些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