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匪帮就向我们进行了一次猛烈开火。我当时吓了一跳,马上爬起来察看匪帮是从哪里进攻我们。不过我立即发现。原来只是斜坡上的匪帮向我们发起了佯攻。接着我们就注意着躲避匪帮的子弹,开始拆卸帐篷和收拾行李。
我们将帐篷拆卸了,将搭帐篷的木杆遗弃了,将帐篷布打成了一个包袱。以前我们的帐篷布都是用野牛皮做的,现在我们有相当一部分的帐篷皮,已经是跟白人换来的帆布了。由于萨满和大巴掌身材比较高大,所以就由萨满背那个帐篷布包袱,大巴掌背两条毯子打成的包袱,我和野小子则各背一条毯子打成的包袱。我们将帐篷布带着,一方面是不想浪费,另一方面是它反正不重,到了雪山上面可以御寒。
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匪帮已经停止了开火。我们估计肯定是汤普森催逼着匪帮,要他们向我们发起骚扰性的袭击。接着我们便吃起了干粮,准备沿着山坡向更高处进发。匪帮的这一轮佯攻也是好的,因为密集的枪声令我们振奋了起来,让我们的胃口也好了起来。
吃完了干粮,我们就向着山上面出发了。我们对面的山坡上,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不过山脊上没见到积雪,只有更远处的那些山,才是一座一座的雪山。我们还发现对面的坡面,从早到晚都可以见到太阳。坡面上的植被也很丰富,有翠绿的松树,有变成了棕红的松树,有各种树干高高的阔叶木,还有枝叶非常发散的阔叶木。这些阔叶木或是浅浅的棕红色,或是微微的棕红色,都非常的漂亮。我们这边的山坡上,则见阳光的时间比较少,只有着灰红墨绿的植物。我们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我们刚才仰望着的高处。
我们出发时,匪帮并没有立即追上来。我们在攀登了一段路程后,匪帮才开始追击我们,并且占领了我们宿营的坡面平地。看着匪帮在那里搜查我们遗弃的物品,野小子忽然惊慌地说道:“糟糕了,我的枪袋忘带了,两支左轮手枪都在枪袋里!”
我们一看,果然是的,野小子只背着一张毯子和一个装着干粮的背包,腰间并没有挎枪袋。野小子又向我们解释道:“我刚才背毯子的时候,将枪袋解了下来放在杂物上面。将毯子背好之后,枪袋就忘记挎上了!”
大巴掌笑着安慰道:“没事,在雪山上用手枪的机会少,我们每人都有两支手枪,我的这一支给你!”
大巴掌说着,就将一支左轮手枪递给了野小子。野小子接过了左轮手枪,笑着说道:“谢谢了,大巴掌,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激你吗?”
大巴掌笑着说道:“不用谢,我有两支左轮手枪,给一支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知道怎样感激的事情,通常也就是不需要感激的事情呀!”
大巴掌这么说,野小子也就没有多客气了。他高兴地将左轮手枪,放在了安妮送给我们的大绶带的一个口袋里。这一个绶带还真的派上了用场,左轮手枪放在大绶带的口袋里正好合适,可以十分顺手地将枪拔出来。
接着我们又往山上面走,经过了一些岩石之后,我们发现对面的山体上,出现了许多瀑布形的积雪。原因是那些地方原本是一些小瀑布,由于海拔越来越高了,又由于季节转入了深秋,所以那些小瀑布就结成了冰。
对面山脊的顶上,还有着十分茂密的树木,树顶上面不知道有没有积雪。不过一大片灰白的雾气,已经将山脊顶上完全遮盖了。我认真看了一下,发现那些雾气还带有一种灰蓝色在里面,让人感觉非常的梦幻美丽。
我们又走了一阵,经过了一小片瘦瘦高高的松树林,忽然发现对面坡面靠近山脊的地方,屹立着一座好像女神一样的岩崖。它的形状好像一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神,正在伸出右手向着远方呼唤。而且它背后的一片岩石,既像是吹拂起来的衣裙,又像是展开的羽翼。
萨满笑着问道“你们说这是一位什么女神呢?”
我笑着说道:“这肯定是一位生命女神,是一位跟死神对立的女神。自古以来,人们就渴望能够生存得好,而拒绝死神的邀请。生存得好,包括温饱,还有就是自由和快乐。生命女神将温饱、自由和快乐都包括在内了,应该是一位最美好的女神了!”
萨满又笑着问道:“这一位生命女神的右手,好像在像着远方呼唤,她是在呼唤着谁呢?”
我笑着说道:“她应该是在呼唤阳光,阳光可以照亮这个世界,又可以让万物生长,应该是一种最重要的事物!”
大巴掌也笑着说道:“确实呀!阳光是最重要的,有了阳光牧草可以生长,各种动物也就可以生存了。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淡水和火种又是很重要的。”
野小子也笑着问道:“那么你们说这一位生命女神,是来自于哪里呢?”
我笑着说道:“她应该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集合起来的一个化身。她赋予了我们生命,而且在继续地爱着我们,默默地注视着我们。虽然她没有伟大的神力来保佑我们,但是她却会永远鼓励我们去奋斗和思想!”
野小子笑着说道:“假如这一位生命女神,是我们每个人母亲的化身,那么就太美好了。母亲生育了我们,又养育了我们,我们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母亲了!”
我笑着说道:“是的,母亲赋予了我们生命,而且母亲对我们的爱又是那么伟大。有时候母亲并不是期待我们的报答,而是期待着我们成为一个优秀美好的人。我们不能辜负了她的期待,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呀!”
野小子感叹地说道:“确实,母亲的爱是多么伟大,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要来欺负你,还有那么多人来欺骗和利用你,但是母亲会一直爱自己,除了会尽量将一些美好的东西给予自己,还会十分期待自己有一些好的际遇。这一个世界上,只有母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
我也感叹地说道:“所以爱是多么难得,爱又是多么伟大,假如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能够真正地爱对方,尽量将美好的东西给予对方,又期待对方能够更加美好,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取得永久和平了。”
萨满也说道:“在这个世界里,有人强大,有人弱小。但是往往强大的人,会去欺负那些弱小的人。假如强大的人,不是去欺负那些弱小的人,而是去爱护他们,那么这个世界就美好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确实呀!那些强大的人,为什么要去欺负弱小的人呢?他们为什么不能够想到,因为自己十分的强大,所以可以去保护弱小的人,可以去帮助弱小的人。”
我笑着说道:“不过我们要感到庆幸,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在这个相互争斗和竞争的世界里,爱竟然留存了下来。而且我们还要将爱继续留传下去,并且让之发挥更加大的作用。也许爱的关怀,就是一种最激动人心的旋律。”
萨满笑着说道:“我们踏入了这一个世界,就要选择是争斗,还是关爱别人。不过这又是一种天性,人的性格在出生时已经确实,他是偏向于喜欢争斗,还是偏向于关爱别人。也许正义之士和爱心之士,只有努力奋斗不要让喜欢争斗的人起太大的作用。”
我笑着说道:“我们踏入了这个世界,惊奇地发现原来我们存在于一个温暖的家庭里,这个家庭里有爱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在这个家庭里没有金钱和利益冲突。慢慢地我们走到了一些亲近的族人身边,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生活也是很随意的,不需要去跟别人争抢食物和各种物品。又假如是一些陌生的人,如果能够成为了我们的朋友,让我们感到十分的亲近,我们也不会跟他们进行任何的争抢。各种食物、物品或各种利益,归于谁都是无所谓的。只有当我们遇到了凶恶的人,他们要来向我们进行进攻和抢掠了,我们才会跟他们进行战争。”
萨满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只要是我们觉得很亲近的人,我们就会觉得各种的物品和钱财都是无所谓的,而且我们还会为这些亲近的人作出牺牲。”
我笑着说道:“是的,如果在一个部落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亲近,有些族人的心灵强大,有些族人的心灵弱小,心灵弱小的族人,容易伤心流泪,心灵强大的族人,肯定会去照顾和帮助那些心灵弱小的族人,而不会去欺负他们。”
野小子笑着说道:“是的,人类是存在一种同情心的,会很容易对弱小的人产生好感,从而去安慰和帮助他们。”
我笑着说道:“是的,我们这种对弱小人士的好感,是一种十分正确的心理。我们应该将尊重和礼貌,更加多地献给这些弱小人士,将安慰、鼓励、帮助和照顾都献给他们。”
萨满说道:“一些弱小的人,你要让他们强大起来,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假如他有一些残疾,那么他是很难强大起来的。假如他的心灵天生比较脆弱,很容易伤感和哭泣,这也是很难改变的。我们所能够做的,也只有尽量多地去安慰、鼓励、帮助和照顾他们,以及保护他们了!”
我又思讨着说道:“我们的爱,可以存在于家庭里,可以存在于部落里,可以存在于家族里,可以存在于朋友之间,不过就很难再延展出去了。我觉得耐心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方面,有耐心才能去关心别人,才能将各种事情做好。即使是在亲近的人中间,假如你没有耐心,也是很容易争吵起来的。另一个关键的方面,应该就是你的内心是否容得下对方。对方有一些不合你心意的行为,你是否能够对其宽容下来。还有一个关键的方面,就是你不能拥有一种霸道的心理。你不能去霸占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去太多地指挥和干预别人。”
野小子笑着说道:“少年酋长,你讲得太对了,霸道的人肯定是得人憎恨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物品被他霸占,谁也不希望自己受命于霸道的人。对人的宽容也肯定是很重要的,不宽容于别人的小缺点,就很难做朋友了。不过耐心还是会有许多好人会忽略,真的假如非常的具有耐心地跟别人相处,有什么问题都很有耐心地慢慢讲清楚,那么别人就会觉得内心里十分的舒服,对你具有十分大的好感了!”
大巴掌笑着说道:“确实是的,我们的少年酋长,就是一个非常具有耐心的人。面对着小族人和老族人,他都会非常有耐心地交谈。面对着非常复杂繁琐的事情,他也可以非常有耐心地去做好。面对着非常巨大的困难,他也可以非常有耐心地思考解决的办法。”
我笑着说道:“大巴掌,你过奖了,不过耐心确实是十分重要,要真正将一件事情做好,还是要具有很大的耐心才行。假如觉得小族人不重要,那么你肯定没有耐心跟他多讲。假如觉得一些小问题不重要,那么你肯定也没有耐心去解决了。假如有巨大的困难,那么肯定就要有更加多的耐心,才可以打败这个困难了。”
萨满笑着说道:“是的,耐心就是你愿不愿意去面对问题,巨大的困难其实是必须要打败的,只不过人们面对不了这么巨大的困难,很轻易地就放弃了。小问题也是的,虽然你有能力解决这个小问题,但是你不愿意面对这个小问题,你还是选择了不去管这个小问题。对待小族人和老族人也是如此,你内心里有些轻视他们,将跟他们交谈当作了一件没有用的事情,你当然就不愿意面对他们了!”
野小子笑着说道:“天边红日,你也讲得十分正确呀!其实就看你是否能够面对各种的人和事,假如你能够面对的话,你就可以跟各种的人交朋友,将各种的事情都做好。敌人和死亡也是如此,假如你能够面对的话,即使你不能打败它们,但是你也不会害怕它们了!”
我笑着说道:“确实是的,是一种爱心和斗心,才让我们成为了美好的人。爱心让我们去关爱那些弱小的人士,从而让我们对他们进行帮助。斗心让我们去不畏惧那些凶恶的人,从而让我们去跟他们进行战斗。而且愛心和斗心,都是不怕麻烦和不贪图舒适的。因为去关爱和帮助弱小,会花去我们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因为去抗击那些凶恶的人,会让我们艰苦卓绝地战斗,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假如我们贪图舒适和安宁,那么我们就像那些猫狗和牛羊一样成为了人类的奴隶。猫狗找到了人类做强大的靠山,又替人类去做事情,所以得到了舒适的生活。牛羊虽然最终会被人类宰杀,但是它们也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和舒适。”
野小子笑着说道:“确实是的,一个人仅仅很有爱心还不够,他再具有了很大的斗心,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美好的人。”
大巴掌也感慨地说道:“确实是这样,作为一个勇士来说,仅仅具有很大的斗心还是不够的,他还应该具有很大的爱心才行!”
萨满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作为一个美好的人,应该反抗这个丑陋的人类社会。在这个丑陋的人类社会中,强者要欺负弱者,或者是强者要将弱者竞争下去,但是我们偏偏要去关心和帮助那些弱者。在这个丑陋的人类社会中,那些强悍的人要霸占别人的东西,要让别人成为他们的奴隶,要让自己凌驾于别人之上,我们偏偏不能让他们得逞,要向他们发起最大的反抗!”
我们一边留意着匪帮的动静,一边向着山上面攀登,不知不觉中我们遇到了一个比较狭窄的小山谷。这个小山谷就如一座大山上的一个裂缝,只不过这个裂缝十分的宽阔。而且可能由于这个小山谷里的土壤比较肥沃,两边的山体又阻挡了寒冷的空气,所以让这个山谷里的植物十分繁茂。而且我们发现,那一条溪流就是从这个小山谷里流出来的,而不是从外面的大山谷流出来的。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小山谷是比较陡的,是一直通往雪山的。于是我们决定进入这个小山谷,利用山谷里的茂密植物跟匪帮周旋,并且将匪帮引上雪山。
我们在小山谷的坡面上行进了一段距离后,只见从坡面上面流下了一条很小的溪流,一直向着谷底流去。距离我们不太远的谷底,当然就是那一条溪流了。另外就是,这一条很小的溪流边上,有着许多一片一片一条一条的冰晶。可以说我们已经到了接近雪线的海拔了,再接着向上攀登的话就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冰雪了。
我们走了没几步,只见一个树干处还冒出了一只黄色的小松鼠。这只小松鼠拥有小熊的脸孔和身段,只不过后面翘着一条大尾巴而已。实际上松鼠和熊确实挺像的,它们都拥有着锋利的爪子,遇到了人类都会用爪子来伤人。这只小松鼠发现我们后,站定向着我们瞻望了一番,然后又经过了一番思量,就向着一个树上面逃去了。
我们又走了一小段路,又遇到了好几条好像刚才一样的小溪流,而且在它们的边缘处都结了许多的冰晶。我们下面的那条溪流能够如此的湍急,原因就是有着这么多的小溪流注入。而且我们也可从中知道,我们距离雪山已经很近了。雪线处的冰雪正在不断溶化,形成了这样一股一股的小溪流,又汇合成了那一条大溪流,然后去浇灌这一大片的落基山。
接着我们又遇到了一小片的溪流区域,数股小溪流分别从坡面上流淌下来,在我们的面前流过了一块长满了青苔的岩石,然后汇集成了一股比较大的溪流。这一片溪流区域只有十多英尺宽,不过也要让我们涉水通过了。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们已经攀登到了一个更高海拔的地方,我们也觉得更加寒冷了。这时我们遇到了一棵高大的圆柏,它一长条一长条的树皮已经脱落,悬挂在了树干的上面。在这些树皮脱落的地方,则是一层棉质的新树皮,好像一层皮毛一样保护着树木。这真的是一种生命力强的树木,在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在寒冷中生长。而且它沧桑的枝桠上仍然拥有许多绿色的叶子,那些枝干则被厚厚的苔藓覆盖着。
我们又走了几步之后,只见一棵细碎叶子的树木,已经完全地匍匐在地面上,而且其身躯已经有数处残断。不过这一棵树还没有死,它残断的数个树干,分别长出了许多长长的枝条,枝条上布满了青翠的细碎叶子。
实际上大自然的冬天是十分残酷的,寒冷在尝试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磨这些树木。要从湿和干两个方面来冰冻树木,将树木的树叶、树皮、树枝和树干冻得残损掉。即使不能将树木冻死,逼迫其停止生长也是好的。树木则是在以不害怕任何损失的内心来面对寒冷,直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再次到来。
地面上的这一棵树,则是最为顽强的。它已经倾倒在地面,而且已经被风霜雨雪侵蚀其身体,已经完全地残断和残损。但是它还是要以自己残破之身躯,托举着这些青翠的枝叶。它多么像一位母亲,即使自己已经倒下,还是要托举着自己的儿女,去与这个残酷的大自然抗争。
而且大地实际上也是我们的母亲,生命是孕育于大地的,大地承载着各种的生命,生命站立在大地上,享受着阳光和清风。在严酷的气候来临时,大地又支撑着我们跟严酷的气候抗争。大地母亲不会舍弃她的任何一个孩子,她不会选一些美孩子来装扮和点缀自己,她会尽量地提供营养给每一个孩子,让它们可以好好的成长,生长出多姿多彩的形态。而且大地母亲毫无保留地,将每一片合适的土地都给予了自己的孩子。在每一片土地上,都生长着无数的树木和小草。
再前面的话,由于有过于茂密的灌木和藤蔓阻挡,所以我们决定下到溪流的边上前进。当我们靠近了溪流时,就听到了溪水流动的剧烈声势。当我们抬头时,又发现了一个被云雾遮住的山峰和山体。我们又前进了一小段距离后,那些云雾才散去了一点,让我们看见了朦胧的雪顶。山体上面则是明亮的浅白、浅蓝和灰白色,如果那种浅蓝色稍稍加重一些,就成为了天空上的蓝色了。
接着我们就来到了溪流的边上,刚才我们只能听到溪流的浩大声势,现在我们则可以看清这一条美丽的溪流了。这一条溪流从群山中流淌了出来,还将要穿过一座又一座大山,流淌到大草原上面去。溪水奔腾而下,那些雪白的浪花是多么漂亮。当溪水撞击在大岩石上,更加是一种飞花四溅的美丽。
我们沿溪流走了一会儿,发现溪流对岸将更加好走,恰巧前面有一根巨大的倒木横置在了溪流上面,于是我们决定从倒木上面走到对岸去。这一根巨大的倒木已经完全腐朽了,不过我们决定还是冒一下险从上面走过去。果然没有出什么事,我们四人都安然地从倒木上走了过去。
这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于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既可以便于观察后面的情况,又有利于阻击作战的地方,坐下来吃起了干粮。这里有着几根大树,由于被灰熊爪过,所以在三个树干处,形成了三幅刻痕画。第一幅是一些鬼魂,既好像是笨拙地飞翔在天空上,又好像是浮游在海面上。第二幅是一个强大的魔鬼,他已经被困在了大树里,但是他还在拼命地要爬出来,他的头和手臂已经浮现出来了。第三幅是一个英雄的图腾,这一个英雄在死了之后,他的心灵化作了鹰骨。他肯定是与那个强大的魔鬼进行了一番殊死的搏斗,虽然将魔鬼困在了大树中,但是自己也牺牲了。他的鹰羽已经被烈火烧成了灰烬,但是心灵却以鹰骨的形式永远留存了下来。
这里的景色其实还是十分的秀丽,刚才被云雾萦绕着的山峰和山体,现在已经完全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灰白的山体上面,是银白色粗线条构成的笔挺锥形山峰,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美丽的光芒。这个山峰是多么雄壮,说它是一位勇士也是完全可以的。山峰的棱线上,以及山体沟壑处的积雪,那几道雪白的粗线条,都让它增加了不少英武之气。
在我们的身旁还有一些美丽的野花,不过沿溪流吹下面的风,将野花吹得动荡摇晃。野花浮浮沉沉的,让蝴蝶根本无法落脚,也让蝴蝶的飞行动作变得有些狂乱。实际上蝴蝶还是一种很厉害的昆虫,因为即使在这么高海拔的地方,也可以出现它们的身影。
我们吃着干粮,野小子向我们说道:“你们印第安人还是非常热情和真诚的,特别是火鸟,他十分热衷于将许多你们印第安人的事情告诉我们!”
大巴掌笑着说道:“待人热情是必须的,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无情无义!”
我也笑着说道:“其实真诚地对待别人,将会更加的容易。你不需要花什么脑筋,想到了什么就向人诉说,这样你就会觉得十分轻松。老担心自己是否会吃亏,老担心自己是否会掉面子,那么跟人相处内心就很紧张很难受了。别人只要不是危害自己的生命,只要不是极大地损害自己的利益,我们都应该真诚地对待。”
野小子又说道:“火鸟还是说得对,你们在落基山打猎为生,让你们离开了落基山,你们就很难生活了。假如是在我的家乡,一个人是依靠做小生意为生的,他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他也就过不下去了。假如他是做其他行当的,那个行当做不下去了,他也就过不下去了。”
萨满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我觉得很奇怪,你们欧洲发生了那么多大型的战争,战争里面死了那么多的人,但是你们似乎在毫不停歇地发展着,发展出了那么多科技,发展出了那么多人口,直到霸占了整个美洲。”
野小子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欧洲其他地方我不太清楚,不过就我所在的英格兰北部和苏格兰南部来说,人们的情况好一点就会多生一些孩子。不过人口多了,竞争也就大了,土地就那么多,工厂的职位也就那么多,人们无法谋生了,也就到美洲来了。”
我思讨着说道:“你们的发展精神和奋斗精神确实要比我们强很多,但是这种永不停歇的发展却不是一件好事情。实际上家庭中的亲情,人与人之间的友情,这些美好的情感早已经存在于各大洲的人类中。假如讲发展的话,每个人都要发展,每个家庭都要发展。每个家庭都尽量多生育,那么肯定就造成了人口的增加,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竞争。这种同类之间的相争,又肯定会让人变得冷酷。人们都变得更加冷酷了,对其他的民族肯定会漠视,或者是慢慢酝酿出仇恨,那么国家之间的战争就更加容易爆发了。”
野小子说道:“确实是的,这种永不停歇的发展,确实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大家都在谋求着发展,肯定有许多人得不到发展,他们在欧洲过不下去了,于是就只有来美洲碰运气了。”
我又说道:“虽然我们北美的印第安人中也有许多劫掠和战争,以及对其他部落的驱逐行为,但是我们对亲情和友情还是更加重视,对这种永不停歇的发展没有那么重视。也许我们确实应该停止这种永不停歇的发展,或者是放慢这种永不停歇的发展,而去更加多地追求亲情和友情,以及各个民族之间的和平友爱。”
野小子说道:“确实是的,假如这个地球上的人口能够慢慢减少下来,大家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大家都可以通过种植得到粮食,都可以通过放牧得到肉食,这样就相安无事了。”
萨满也说道:“确实如此,在这种情况的基础上,人们又进行许多友好的沟通和交流,那么这个地球上就没什么战争了!”
野小子又说道:“假如是这样的话,人们各自去发展一下自己关注的方面,只要是没有损害别人,那么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发展也并不是不好,只是大家各自去发展,不要相互地防碍和束缚,不要有求于别人,也不要妒嫉别人,这样才能够取得真正的和平。要不的话有些人内心里不高兴,最终还是会引起纷争。”
萨满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一个十分美好的情形是,每一个民族依靠自己已经丰衣足食,不需要依靠别人。而且大家的内心也变得慷慨起来,不去跟别人作什么对比,各自去发展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去羡慕和嫉妒别人!”
野小子笑着说道:“这样的一个世界就最好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空间,每个人都可以创造财富,每个人都可以去追求快乐,每个人都可以去发展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笑着说道:“这实际上是一种古老的自由,在十分远古的时候,人们都拥有着足够的空间,人们去捕猎、种植、创造和发展。当不同的人们相遇时,彼此都感到十分的欣喜,大家热烈地交谈,愉快地相聚,依依不舍地别离。”
野小子笑着说道:“这样的一个世界太美好了,人们追求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萨满说道:“可惜现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人们要去相互地抢掠和抢夺,而且最终的结果是还会出现人命的伤亡。”
接着我们便将白石随父亲去打猎,在一个森林里跟几个坏白人猎人发生争执,白石的父亲被残忍地杀害。白石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这梦魇一样的片段就再也挥之不去,那惨痛的记忆会突然出现在白石的脑海,那种恐惧和绝望的感觉对白马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全部都告诉了野小子。
我又说道:“有时候一个生命确实是经受不了太过恐怖的事情,特别地又是每个人的情感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的大脑又是不同的。当那些残忍的画面出现时,白石的理智就好像被抑制了一样,他只有疯狂地挥舞一顿拳头,才能够将那种恐慌和绝望的感觉驱散。”
野小子说道:“也许确实是这样,那些太过残忍的事情,是人类无法接受的,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白石可以慢慢好起来吧!”
我说道:“希望如此吧!希望白石可以重新理解这一件事情,并且认识到这一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慢慢地好起来吧!”
野小子又说道:“不过人类的忍耐力又是很强的,我曾经和卡特一起到一个牧场打散工,五个大汉挤在一个很小的畜棚里睡觉。那个畜棚里又脏又臭,都不知道我们是怎样熬过来的。”
大巴掌笑着说道:“这样的待遇比起落基山里很多的动物都不如呀!”
我笑着说道:“五个大汉睡在一个小畜棚里,这真的是多么的困逼。只不过是人类忍耐惯了,战争中的尸横遍野,以及绳索和锁链,还有绞刑架,人类都忍耐了下来。五个大汉睡一个畜棚,又算得了什么呢?”
野小子笑着说道:“所以这次到了落基山里来,我还是要趁着机会多享受一下这里的森林、溪水、清风和阳光,这些其实都是很奢侈的享受呀!”
我笑着说道:“是的,我们一直都是那么喜欢阳光和清风,无论是在峡谷里,或者是在山峰上,阳光和清风都陪伴着我们。”
萨满也笑着说道:“假如有一天,你忽然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要想到,人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艰苦奋斗,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令人激动的一刻,不一定是为了什么语焉不详的原因。有时候我们就是为了阳光和清风活在这个世界,阳光和清风,会一直陪伴着我们,是令我们欣喜的事物,会一直陪伴着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亲人和朋友是美好的,不过假如有一天你运气很不好,连亲人和朋友也失去了,不过你依然有阳光和清风。享受阳光和清风,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你的人生也是有意义的。”
野小子笑着说道:“确实,假如有一天,我们的情感成了一个废墟,阳光和清风将会医治我们,让我们知道人生的意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左右两边各有三名匪帮,在隔着我们很远的的树林里艰辛行进。我们后面的匪帮也逼近过来了,已经几乎到了射程以内的距离。由于我们吃完了干粮,又交谈了比较长的时间,肯定是汤普森看见我们滞留在了这里,派出匪帮从两边包抄我们,想要绕到我们的后面去,对我们进行包围。
我们立即商量,由我和萨满立即快速后撤,并且分别向着左右两边靠近,去消灭掉想要包围我们的匪帮。假如不能顺利消灭他们,也要阻止他们再从两侧前进。大巴掌和野小子则防御住后面的匪帮,并且尽量找机会向着后方撤退。因为假如大家都撤到了溪流比较上游的位置,匪帮就不能形成对我们的包围了。
我和萨满猫着腰,飞快地向着溪流上游奔跑。跑了一小段距离后,我们确信已经离开了后面匪帮的射程范围,接着我们便直起了身子,以更快的速度飞奔着。我们都十分擅长在森林里奔跑跳跃,那些岩石、土墩和倒木根本不能阻碍我们。遇到了这些障碍物,我们一跃而过就是。
不过我们开始向后方奔跑后,从溪流下游逼近而来的匪帮,就向着大巴掌和野小子开起了火来。而且匪帮的火力十分的密集,似乎想要在这一次的战斗中有所得逞。大巴掌和野小子也立即予以了匪帮回击,让匪帮不能向着上游方向逼近。
由于我要阻击左边的匪帮,所以要重新过到溪流的对岸去。刚才倒木横置的地方,在匪帮的射程以内,从那里过对岸太过危险了。现在我跑了一大段距离后,发现溪流里有着两块大岩石,于是我两个飞跃便到了对岸。
由于我们快速地飞奔,所以两边包抄我们的匪帮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动向。起初他们只是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包抄到溪流的上流,形成对我们的包围。但是由于他们身手不够灵活,加上又是在难以行进的密林里,所以他们很快放弃了继续包抄我们的念头,转而快速向着溪流前进,希望埋伏在某一处,掐断大巴掌和野小子的退路。
看到匪帮的动向,萨满立即向大巴掌和野小子喊道:“注意两侧的匪帮,他们正在向你们的后方靠近!”
现在的情形十分的惊险,假如让两侧的匪帮靠近了,大巴掌和野小子的后背,将暴露在这些匪帮的火力之下。他们要找到可以防御多个方向的隐藏处,将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便向着山坡上面飞奔而去,准备迎面将这三名匪帮阻截住。我很快已经进入了射程距离,不过由于坡面有点陡,所以我还是难以射中匪帮。
这时恰好我的右前方有一块大岩石,假如我跃到岩石上面,将肯定十分容易向匪帮射击。不过跃到了岩石上之后,我也将完全暴露在匪帮的面前,成为他们的一个枪靶子。我没有多想就一跃而上,在没有站稳的情况下,就向着左侧摔倒下去,并且在摔倒的过程中,向着一名匪帮完成了瞄准和射击。
“怦”的一声枪响,那名匪帮痛苦地“啊”了一声,脸上则是震骇的表情,好像不相信自己会中弹一样。接着他便向着坡面跌倒,又从坡面上滚落下来,直到遇到了一棵大树,被这一棵大树卡住。
在我摔倒之际,剩下的两名匪帮已经向我瞄准开枪了。我摔倒在了岩石上面后,连随向着前面进行了一个侧滚,躲藏在一丛杂草后面。匪帮“怦、怦”两枪,只是打在了岩石的表面,击发出一些火花和小石片。
在这两名拉杆换弹的时候,我已经斜着坐起来举枪再射。“怦”的一声枪响,子弹打中的一名匪帮的心脏。这名匪帮中枪后仰了一下身子,左手在扔开来福枪之后,还稍稍地举了起来,然后就仰面躺倒在了地上。
开完了这一枪后,我匍匐到了岩石的另一侧。当我从另一个草丛,悄悄地向外窥视时,发现剩下的那一名匪帮已经不见了。我估计他肯定是伏在了树丛里,或者是在匍匐着逃跑了。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尽量地杀伤匪帮。虽然这一名匪帮已经在逃命,不过我还是不能心慈手软才行。
于是我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接着又进行了两个翻滚,伏在了一丛茂密的灌木后面。接着我便在灌木丛的边上,细细地观察那名匪帮的动静。换了一个角度之后,果然发现了这一名匪帮,他正在匍匐着逃回去。由于他在地面上匍匐,所以我暂时也很难打中他。在等了几秒钟后,终于机会来了。那名匪帮要爬过一个很小的土墩,当他的头和上半身都过了土墩,屁股正要过土墩的时候,他的大腿刚好暴露在了我的枪口之下。
“怦”的一声枪响,那名匪帮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拼命地爬过了那个土墩,躺倒在地上呻吟着。射伤这名匪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让匪帮辛苦地将他送回据点。又让他在据点里面,吃两三个月的闲饭。
接着我便探出了头来,看一下萨满那边的情况。原来萨满也已经将他那边的三名匪帮击毙,正在招唤大巴掌和野小子可以放心撤离了。大巴掌和野小子向着上游撤退而来,那些下游的匪帮又一步一步逼近过来。我和萨满一阵猛烈射击,他们才停下了追击的脚步。接着我们又放了好几枪,打得他们不敢冒头。我们才向着后面撤退,去跟大巴掌和野小子汇合。
我们汇合后,继续向着溪流上游撤退。路上面遇到了一棵糙皮桦,它的一片一片树皮,已经全部翻卷了起来。它粗大的支干从各个方向伸向了天空,枝条上则布满了已经干枯卷曲的叶子。这一棵糙皮桦还真不错,生长到了这么高海拔的地方。
沿途我们还见到了许多云杉和铁杉,这些是更加高大和耐寒的树木了。它们拥有着尖塔状的树冠,便于让它们去抵挡强风的袭击。它们颜色很灰暗的树皮,虽然以鳞状或纵向裂开,不过这些树皮还是对树木起了很好的保护作用。最重要的是这两种树木都十分的粗壮和高大,落基山里面的严酷气候已经奈何不了它们了。
接着我们还遇到了一个苔藓坡,坡面上长满了树木,但是地面上全是厚厚的苔藓,树干上还形成了一个个圆圆的苔藓棒棒。这一个苔藓坡,日出时的阳光会被对面的的山峰挡住,日落的时候又会被自己的坡壁挡住,正午的时候则会被坡面上的树木挡住。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不正是有点点、缕缕和片片的阳光,撒在了这个坡面上吗?
不过在一个夹角的地方,好几棵已经长得很高的树木还是枯死了。也许在这个不阴不阳的地方,生命是很难生存的。这几棵树挣扎求存,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不过最后还是枯死了。虽然它们不屹立着,占据着这一片空间,不过苔藓已经立即填补进来了,长满在了地面和树干上面。
我们一路前行,溪流里面的水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肯定是这样,我们一路走过来,已经走了二十英里左右。沿途有多少涓涓的细流,注入到这一条溪流里。到了现在,没有了这些涓涓细流,溪流里当然只剩下很少的水流了。
我们再走了一小段距离,溪流还变成了一个小滩涂。许多的溪水、冰晶和泥土凝结在了一起,构成了这一个小滩涂。假如说它是一个小沼泽也可以,不过假如说它是一个小沼泽,也许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小的沼泽了。
这个小滩涂处于一大丛岩石下面,而且是处于一个拐弯处。我们经过了这一大丛的岩石,一道冰封的瀑布忽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整个瀑布可能有三百英尺高,而且全部都被冰封了,在冰的上面还覆盖了一些雪粉。不过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结冰层的下面,还有一处一处的细流,贴着下面的石壁在流动着。正是这些细流,构成了刚才的那个小滩涂,以及那一股很小的溪流。
我们之前也看到过很多次冰封的瀑布,不过这一次看到后还是觉得十分震撼。这么浩大的一个瀑布,全部都被冰封了。假如到了明年春天,冰雪全部溶化之后,将会有多大的水流冲刷下来呀!而且一处一处的细流,给了我们一种暗夜中星光的感觉。那些星星是那么稀疏,不过总有一天会星光灿烂。
野小子也连说没见过这样的奇景,又说在他的家乡附近只有一些风景优美的山峦,没有什么瀑布。原来这里就是我们一路走来溪流的源头了,这里的景色真的十分的壮丽,想必上面肯定有许多冰川了。
我们欣赏这座冰封的瀑布,只是花了几秒钟时间。接着我们便细心观察着,是否可以攀到瀑布上面去。我们看到瀑布的两边都有许多大岩石,不过似乎左边的大岩石比较均匀,容易让我们攀上去。
我们一路轻快地走上来,甩下了匪帮一大段距离。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攀到瀑布上面去,因为在我们的攀登过程中,很容易遭受到匪帮进攻。不过好在瀑布不是正对着溪流,从溪流下游走过来要转一个弯才能面对瀑布,所以匪帮不能远远地朝我们开火。当匪帮经过了那一大丛的岩石,面对着瀑布的时候,才可以向我们射击。
于是我们快速地向着瀑布上面攀登,并且不时回望一下瀑布下面有没有匪帮追下来。很多的岩石都可以一跃而上,一些比较大的岩石则需要我们手脚并用攀爬上去。我、萨满和大巴掌都十分习惯攀爬这些岩石,所以我们一会儿功夫就攀爬到了瀑布三分之二左右的高度。野小子则不太习惯攀爬这样的岩石,只攀爬到了瀑布一半左右的高度。
我又攀上了一块大岩石后,发现这里有一个平面,可供人休息和埋伏。于是我让萨满和大巴掌先爬上去,自己则在这块岩石上等野小子。并且观察着瀑布下面的动静,以防匪帮会追击了上来。
野小子虽然攀爬得比较慢,不过也算是十分的不错了,因为在这些岩石上攀爬,确实需要太过大的力量。它会让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发力,攀爬几下就会让你全身都沸腾了起来。不过这样攀爬一下也是好的,这会让你不仅仅感觉自己是血肉之躯,而且还会让你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气息。
不过忽然之间,一个匪帮从瀑布下面的岩石后面冒了出来。于是我立即举枪瞄准这个匪帮,将他射倒在了地面上。然后我快速地拉杆退膛换弹,再次向着岩石的边缘瞄准。这时一个匪帮拿着来福枪,快速地从岩石后面冲了出来。我立即抠动扳机,子弹命中那名匪帮的胸膛,他摇晃了几下,就跌落在了地面上。
接着我的头顶也传来了猛烈的枪声,萨满和大巴掌在以猛烈的火力警告匪帮不要冒出来。他们的警告还是很有用的,他们的枪声响起后,匪帮就不敢冒出来了。只有两三名匪帮,将来福枪伸出岩石乱射。
野小子也加快了攀登的速度,很快就攀登到我所处的岩石上面了。我让他先爬上去,自己又向着匪帮的岩石边缘放了几枪。虽然这几枪没有击中匪帮,但是子弹击发出了许多小石子和粉尘,对匪帮也有很大的威慑作用。
在野小子快要爬上瀑布时,我也转身向着瀑布上面攀爬上去。最后的这一段路程并不艰难,我跃上了几块小的岩石后,遇到的是一块不太陡峭的大岩石。而且这块大岩石上面还有一些凹进去的地方,我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