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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国家的制度实际上是一把枷锁

  在落巢和野小子被抓的一刻,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不过现在我已经平复了下来,正在苦恼着怎样营救他们。一种着急和郁结的情绪,也像乌云一样渗透到了我们队伍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有将落巢和野小子营救出来,这一大片的乌云才会凝结成一大朵的白云,高高地随风飘浮在天空上面。

  昨天晚上讲起了落巢和野小子被抓走的事情,水边草儿还难过得哭了起来。这一个风暴毫无征兆地袭来,确实是让人难以承受的。更何况水边草儿还是个小孩子,平常落巢对他又那么好。我们劝了好一会儿,水边草儿才停止了哭泣。

  安妮则很镇定,她说相信我肯定可以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不过她看到大家都很着急和郁结,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这可能跟她以自己的方式看待事情有关,安妮的性格有一些叛逆,又喜欢跟各种问题战斗,没有听天由命的内心,所以她不认为落巢和野小子会有事,认为我可以将他们救出来。

  今天清晨我醒来后,看到了一次十分暗淡的日出。当时四周的光线特别的昏暗,让人感觉就像黄昏一样。那暗淡的朝阳,还浸染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觉得这是我们的黄昏,还是那些凶恶之徒的黄昏。

  吃过了早饭,我们就继续上路了。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一大段路程,一路之上并没有匪帮前来骚扰我们。路上面我们遇到了一丛异常突冗的乱石,这一丛乱石给人一种颠狂的感觉,因为它十分不合理地突冗在了我们的头顶。

  崖壁上的一只山雀,则飞行得异常的缓慢。它在一处岩石上面啄食,接着它又飞到了另一处岩石上面。它连续翘了几次尾巴,又跳起来舞成了一朵花。不过忽然的一个回头,却是异常迅捷的。它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向着崖壁上面飞走了。

  这时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几片薄薄的云丝是那么的轻盈,正在随着高空的气流悠然地飘动着。实际上天上的东西都是那么轻盈,白云飘荡在了天空,星星悬挂在了夜空,只有我们是这么沉重。

  我们一边注意着森林里的动静,一边向着西方前进。我们的心情都不太好,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堵在了我们的胸口,让我们感到异常的郁闷。大家不是紧皱着眉,就是发出一声一声叹惜。

  大家一路上走着,谈论到落巢和野小子太不谨慎了,是他们太冒进才中了匪帮的圈套。而且纽曼和霍尔也太狡猾了,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设置这个圈套。一直以两名匪帮来袭击我们,让落巢和野小子以为只有这两名匪帮。

  我们则谈论到了,这一次的营救将十分的困难。具体营救的方法,现在还不能确定。要到了匪帮的据点后,才可以看情况决定怎样营救他们。匪帮那边有两个据点,不过我们估计应该是在纽曼的那个据点,因为洛克应该不希望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一场大战。另外的话,由于落巢和野小子是被关押在据点里面,所以即使将他们救了下来,如何全身而退也是个问题。

  我们还说到了,这一伙匪帮是太恶毒了。我们要去加利福尼亚,他们却如影随形般纠缠住我们,上次抓走了老绅士阿瑟,这次又抓走了落巢和野小子。假如我们在拯救落巢和野小子的过程中,对他们进行了大量的杀戮,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在我们的身体里,沉睡着一种永恒的勇气。当我们的族人或朋友遭受到伤害时,它们就会觉醒过来。去与那么贪婪和野蛮作斗争,去与那些狡猾和残忍战斗。这是一种善与恶的战斗,善良的人不应该害怕凶恶的人,不应该害怕强大的敌人,应该将邪恶的力量扑灭,这也是一种对和平的确保。

  不过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冷静,不要让怒火充满胸膛。我们是充满了勇气去战斗,而不是愤怒地去战斗。特别地我们是面对着这一支如此强大的匪帮,我们要想到巧妙的办法去战斗,并且用我们坚毅勇敢的精神去战斗。

  我们又劝导大家,干着急也没什么用。我们一方面是要闯入匪帮的巢穴,救出被劫持的落巢和野小子。另一方面也要安置好我们的大队人马,不能够让大家落入险境。我们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一息尚存,就一定会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并且保证好大家的安全。

  面对着匪帮的侵害和进攻,我们是不会掉头逃跑的,我们会挺起胸膛战斗到底。我们会进化自己的意志力,提升自己的意志力,让我们可以去面对更加大的困难,迎接更加大的挑战,去进行更加难以成功的事情,去进行更加伟大的事业。

  我们确实不能够以一种激愤的内心来做事情,而应该用一种意志力来做事情。因为激愤会让我们行动出错,意志力却可以让我们去面对更加困难的事情。意志力可以让我们冷静下来,去判断自己所处的情况,去解决自己面临的问题。并且迸发出一种力量,让自己在危险之中战斗。

  大家又说到了,这一路走来太过艰辛了,如果不是匪帮一再纠缠我们,我们已经走到加利福尼亚了。这一伙匪帮就如一群凶残、阴险和恶毒,又不怕自我毁灭的恶狼。我们作为善良的人,要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消灭这一群恶狼。

  我们一路行进着,不过发现前面的那片森林,有些太过接近我们行进的路线了。而且在那片森林的外面,还有几块粗糙的大岩石,十分利于匪帮突然从森林里冲出来,埋伏在岩石处对我们进行攻击。

  于是我和千里眼便准备占领这一片森林,让大队伍可以安全通过。我们依据着一个个的隐蔽处,来到了接近森林边缘的一个草丛后面,细心地观察起了森林里的动静。只见森林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只鸟儿在好像玩一样啄食。

  我们面前的野草,则已经全部被疾风吹得弯下了腰。而且那些干燥的疾风,好像火烧一般吹过这些野草,让许多野草已经干枯了。只有一些小草芽,从靠近地面的草茎上冒了出来,好像一把一把的小钢刀。

  烈日和疾风,确实是会摧毁生命的。它们长时间地作用在这些野草身上,就会将水分和生命都一起走。假如有一座小岩崖,就可以保护这些野草,让它们不会过于多地被烈日和疾风摧残,让它们可以比较滋润地生长。

  我们看清森林边缘处没有埋伏匪帮之后,便快速地移动到了森林边缘的一棵树下。我们的动静还惊起了一只鸟儿。它凌乱地飞了起来后,又飞到了远处的一棵树上。然后就“唧唧、唧唧”地鸣叫着,声音小得好像是昆虫一样。

  不过它一边鸣叫,又一边抬头向着四周搜索,接着它就振翅向着上方飞去了。鸟儿是多么美好的生命,它们是多么顽强地生存着。这只鸟儿从受惊,到向着远处逃窜,再到搜索下一步的去向,转眼之间就完成了。

  接着我们又向着森林深处搜索着前面,只见在异常安静的一个灌木丛中,一只小蜂正也在搜索飞行着。它在叶片的上面和边缘,以及枝条的上面,都会停留一下。然后它又向着灌木的深处,继续搜寻了进去。

  我们慢慢进入到了这片森林的中间位置,确认了这一片区域都没有匪帮。而且这一片森林,还给人一种很古老的感觉。这里的树木都特别的粗壮,一棵参天大树扭曲向上生长,一条一条粗壮的枝干伸向了天空。那些枝叶则有一些斜斜向上,有一些披散了下来。几大簇枝叶在缓慢地摇动着,在以这一种方式来与风对抗。

  有时候树木的生长也是讲不清楚的,阳光和雨水都会极大地影响树木的生长。而且土壤是否含有各种的营养,也对树木的生长影响很大。也许就是这片区域的土壤特别,才让森林向着草地前进了一步。

  我守在这片区域的中间位置,千里眼则跑到森林边缘处,去通知大队伍可以通行了。在大队伍通过时,七八只蜻蜓慢慢飞到了我的头顶。它们在回旋飞舞的过程中,还一次一次地点头,好像在相互打招呼。我觉得奇怪,蜻蜓飞行得是那么的疾速,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急急忙忙地点头打招呼呢?我忽然领悟到,它们并不是在点头打招呼,而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避开迎面撞击而来的气流。

  确实如此,蜻蜓是那么的轻盈,它们在高速的飞行中,以及一次次的抖动转向中,天空中的那些空气,就成为了撞向它们的气流。蜻蜓们需要一次一次地低头,才能够避开这些剧烈的气流。所以直线飞行的蜻蜓是很少的,大多数的蜻蜓都喜欢绕着圈子来飞行。

  当大队伍通过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森林,回到了大队伍的侧翼。这时几只燕子正在我们头顶的崖壁上飞舞,它们时而跌落般地俯冲,时而又快速地拉升起来,一个圈一个圈地盘旋着。有一只燕子的身手特别的矫健,它无比迅疾地飞向一块岩石,然后紧挨着那块岩石进行了一个翻身,飞到了岩石的背后去了。

  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后,我们已经距离森林边缘很远了。于是我们便回到了大队伍里。这时火鸟正在向绅士说着,人们对富饶的土地,肥美的草原,闪亮的黄金,都异常的渴望。为了这些东西人们还会争斗,利用威力最大的武器来争斗。以前我们印第安人的许多部落,会为了土地而相互战斗和驱逐。洛克为了打劫那个金库,还组织了这一支拥有马克沁机枪的庞大匪帮。

  绅士又说到了,欧洲的人们确实是太过喜欢黄金了。而且很多人为了得到黄金,还投入到了炼金术的研究里。他们会通过将不同的物质进行研磨、混合和熔炼,希望从中可以提炼出黄金。甚至英国的科学家牛顿,也十分痴迷于炼金术。不过欧洲的许多科学发明,也确实是从炼金术里来的。

  绅士还说到了,在以前的许多战争中,许多国家都是明目张胆地为了土地和财富发动战争的。不过到了后来,似乎随便进攻别的国家,成为了一件不正确的事情。所以那些国家要找到一些借口,然后才向别的国家发动战争。不过美国的南北战争则是比较难得的,是一次为了解放黑奴而进行的战争。

  关于机枪还有件有趣的事情,最早的机枪不是这种马克沁式的,而是一种手摇的加特林式的。发明这种加特林机枪的人,是美国一位名叫理查·加特林的医生。他要发明机枪的初衷,是不想牺牲太多的士兵。希望只依靠少量士兵,使用着威力巨大的武器,就可以打败敌人。

  在南北战争后期的彼得斯堡战役中,北方军首次使用了十二架加特林机枪。僵持了八个月的彼得斯堡战役,终于在这十二架加特林机枪的帮助下,让北方军取得了胜利。这位理查·加特林医生的梦想似乎达成了,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加特林机枪立即传遍了整个世界,成为了一件杀人如麻的武器。

  我则说到了,枪械的发明应该算是科技上的事情,但是枪械的发明不算是一项突破性的创造。因为枪械仍然只是要刺穿对方的身体,来杀伤对方而已。而且武力上的科技,并不能推动人类前进。威力更大的武器发明了出来,只能够让人类之间的战争更加激烈和残酷。人类会手持威力巨大的武器,去抢掠对方的土地,去消灭自己的敌人,甚至是宣泄心中的不满。

  科技应该推动人类前进才行,甚至是衣食住行上的许多科技,对人类前进的推动也不大。假如人类已经够吃的了,种植再多粮食出来也没什么用。假如人类已经够穿的了,纺织再多的棉质布匹出来也没什么用。汽车和轮船只是让人类出行更加便利,坚固的房屋也只是让人类住得更加舒适。总的来说,衣食住行的科技,只是让人类更加舒适,生活得好一点。

  我们印第安人不注重科技,实际上也有好处。其他的部落由于物质的贫乏,常常会互相地抢掠,先不去管他们。但是由于我们内兹佩尔塞人和平头族人,则因为已经比较富足了,而将精力放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爱,以及与各种的人相处得好,这些方面去了。

  实际上在这些方面,才是真正推动人类前进的。假如每个家庭都相亲相爱,假如人们都能够相互友爱,假如不同的国家都可以友好相处,那么这个世界就已经非常美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白人跟我们之间的战争就不会爆发了,美国的南北战争也不会爆发了。

  发明威力更大的武器,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你手持着威力巨大的武器,你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跟别人讲话的过程中,就会常常想到自己手中的武器。别人看待你的时候,也会认为你是一个拥有威力巨大武器的人。而且你做什么事情,都会想着这件武器是否能够帮上忙。从而很容易让武器替你说话和做事,反倒让你成为了一个不智慧的人。

  安妮听到了,笑着说道:“少年酋长,你讲的话让我想到了蝎子,你们知道蝎子吗?”

  我笑着说道:“我听说过蝎子,但是没有亲眼见到。”

  火鸟笑着说道:“在大盆地沙漠里有蝎子,但是在瓦洛厄山谷和落基山里没有!”

  安妮笑着说道:“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蝎子,我是在那本讲埃及和库司王国的书上的图画里面看到的。蝎子就是一种拥有威力巨大的武器,没有脑袋的生物。它有一双很大的钳子,有毒的尾巴也很巨大,但是脑袋非常的小。”

  我笑着说道:“蝎子有了威力巨大的钳子和尾巴,所以就不需要什么智力了,干脆连脑袋也不需要了。而且一个人拥有了威力巨大的武器,他的非理性力量也很容易占上风。他很容易会变得暴力和嗜血,而且变得冷酷无情。因为武器是用来毁灭对方的,他在毁灭对方的过程中肯定是疯狂和冷酷无情的。”

  火鸟感叹地说道:“当然武器还可以用来捕猎,捕猎就是杀死猎物,并且将它们吃掉。不过我们对动物还是充满感情的,而且还会对被捕杀的猎物满怀愧疚之情。虽然因为人数和武器的原因,我们在跟白人的战争中落败了,而且还因此失去了我们的土地。不过我们还是要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友爱,不同人群之间的和睦相处,要比威力巨大的武器重要得多。”

  天边红日也说道:“确实如此,我们是充满感情的一群人,对动物充满了感情,对善良的人也充满了感情。当然我们不是太伟大的一群人,虽然我们也会算计一下对方,但是却从不会向对方耍阴谋诡计。”

  我说道:“是的,我们是有情有义的,我们是充满感情的,而且这不是一种慈悲的内心,而是一种理性的内心。我们经过思考,认为一个人应该对其他人和大自然拥有感情,应该跟所有的人和各种的动植物都好好相处。虽然不同的人群相互之间,都已经犯下了累累血债,不过大家最终还是应该一起去追求一个和平友爱的世界。”

  绅士也说道:“确实,假如是抢夺的话,往往是善良的人受难。假如是战争的话,也大多是善良的民族落败。不过我们仍然要认为,大家应该一起去阻止各种的暴力,去追求一个所有人都融洽相处的世界。不过事实上现在各个国家之间,都多多少少有一些敌意。各个国家里人民,也很少会太过喜欢别国的人民。只有结成同盟去对抗另一个国家时,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才会好一些。要真正建立一个和睦友好的世界,这还是十分困难的。”

  安妮笑着说道:“我觉得你们说得太对了,确实是各种人民和睦友好地相处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你们站在了高山之巅,比所有的其他人都站得更加高。我觉得你们能够站得那么高,是因为你们不是哪个国家的国民,所以你们的内心里没有太过强烈的爱国思想,也就是那种每件事情上都偏向于自己国家的想法。”

  绅士也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而且由于你们不是哪个国家的国民,这也让你们没有那种小民的思想,很愿意去思考这一个世界。如果是哪个国家的国民,你们可能就会认为这些事情应该归总统和议会管,自己多想也没有什么用。”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恰巧你们也没有那种小民思想,因为你们抛弃了自己原有的祖国,远渡重洋来到了北美这一片土地上。”

  绅士笑着说道:“确实是的,我们怀念祖国的那种想法比较少,更加多的是一种对故土的怀念。而且我觉得,那些国王和议员呼吁大家要爱国,其实是希望大家拥护他们的政权,向他们的政权效命。不过各个国家的人民,实际上又都是十分爱国的。而且到了战争来临时,那种爱国情绪还会空前高涨。其实各个国家的人民,他们的爱国心理都是有点错误的。他们都多少认为,不同的国家是竞争和对抗的。其实他们应该想到,不同国家的友谊将更加重要,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友谊更加重要。这比起不同国家的人民各自团结起来,准备进行一场大型的战争重要得多。”

  安妮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和睦友好,这一个梦想最终是会实现际的。因为我们不是在胡言乱语,我们是在说着一些很有道理的话。人们都是有头脑的,人们也是会思考的。只有蝎子是没有头脑的,只有蝎子一样的人才不会思考。假如人们听到了我们说的话,他们就会看向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就是整个世界都和睦友好。”

  我笑着说道:“假如是这样,当然是一种最好的情况。整个世界里的人民,其实就像各种的水。各种水又是融合的,雨水会融合于各种的溪水、河水和海水,溪水会融合于河水,河水会融合于海水。虽然水的融合是脆弱的,一粒石子掷下去,就会击碎了这种融合,将水击成了无数水花。但是水的融合又是顽强的,它们很快又重新融合起来了。”

  火鸟笑着说道:“也许安妮说得没错,整个世界都和睦友好的梦想,实现起来可能并没有那么难!”

  绅士则笑着说道:“各个国家的人民即使不能很好地融合,最起码各个国家之间的敌对应该消除。之前的各个国家都是在不断地征服,只是在征服的战争中遇到了对方的反抗,又加上长年的征战让人们厌倦了战争,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国界。而且现在的国界上把守的重兵,也是为了时刻防御对方的侵略。实际上各个国家以及其人民,如果认识到了大家和睦相处的重要性,共同承诺永远不侵略和进攻对方,那么国界以及国界上的重兵,都是可以撤消的。”

  安妮高兴地说道:“国界取消了,就很容易到别的国家去了。而且军队取消了,也就无法打仗了。”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即使国界不取消,你们不也从英国来了美洲,我们不也照样可以去苏丹海岸。不过军队取消了,确实战争就打不起来了。”

  安妮又担忧地说道:“但是假如两国人民是相互仇恨的,都跑去杀死对方的人民,那又怎么办呢?”

  安妮转而又笑着说道:“不过两国的人民,应该不会太过仇恨对方。看到对方只是一些先生、女士、老人和小孩,应该不会去杀死对方。而且又有法律在,杀死对方是要被绞死的,所以人们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去伤害对方的。”

  绅士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假如有个别疯狂的人,去将对方杀害了,警察也会将他抓起来。即使是洛克这样的头目,集结了这么一大伙匪帮,真的要剿灭他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我思讨着说道:“而且这样的话,人们将更加的自由。国家的制度实际上是一把枷锁,让人们归属于自己的国家,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其他国家的人民。假如不同的国家取消了,人们只是共存于这个地球,那么人们肯定会感觉内心里轻松了很多,可以更加轻松地面对各个国家的人民,能够更加友好地相处。”

  安妮高兴地说道:“这确实是十分的美好,国界取消了,军队取消了,国家取消了,人们只是以不同的民族,共同生活在地球上。人们不用去进攻别国了,也不用保卫国家了,只是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的生活真的轻松多了!”

  我又笑着说道:“是的,人性中有两方面,一方面喜欢抢掠杀戮,另一方面喜欢和睦相处。如果国家取消了,那么想要打着国家的旗号,去进行抢掠杀戮的行为,就没有地方施展了。”

  绅士也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有时候老想着攻城掠地的人,不一定是那个国家的国王,往往会是那些大臣和将军,甚至是一些普通士兵。他们心里想的,大多是一些有所作为和建功立业的想法。假如国家取消了,他们的这些有所作为和建功立业的想法,就只有转移到其他方面去了。也许他们在人们的和睦相处中做出了一些成绩,反倒可以满足他们的这些心理。”

  火鸟也笑着说道:“实际上人们的爱心,肯定是越广博越好。能够跟不同的人结下友谊,这肯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有时候确实不是人们的爱心不够广博,而是不同的国家阻碍了人们的爱心。如果国家取消了,不同的人们结下友谊,将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我笑着说道:“确实如此,友谊形成的原因也是有两方面,结成同盟共抗强敌,结伴同行相互分享,都会让人们结下友谊。不过假如国家取消了,那么不同国家的人就不是敌人。假如不是敌人了,那么就很容易成为朋友了。因为人都是有爱心的,假如是在安全的情况下,你在森林里看见一只鹿,你也会心生喜欢之情。假如不是敌对的情况下,你遇到了另一个人,当然也很容易结下友谊。”

  绅士笑着说道:“人类的友谊确实就是结伴同行,人们出外游玩也好,做些什么事情也好,都喜欢找一些同伙,一起去进行这些事情。”

  安妮高兴地说道:“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想,而且实现起来不会困难重重。我要将这个梦想写成一本书,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梦想,一起去实现这一个梦想。”

  天边红日笑着说道:“安妮,假如你当上了总统,那么这个梦想就更加容易实现了!”

  安妮笑着说道:“假如是我当了总统,我会让人民来自由选择。我会将这个梦想详详细细地告诉人民,将这个美丽的景象向人民展现,让人民自己决定是否要取消国界、取消军队和取消国家。”

  我们说着,已经到了中午。于是我们将马匹背上的行李物品卸了下来,放马匹到附近去吃草。然后我们便坐在了崖壁下面,吃起了干粮来。我们一边吃着干粮,又谈论起了取消国界、军队和国家的事情。我们谈得十分高兴,吃完了干粮之后,才分开来休息一下。

  我背靠着崖壁坐在地上,思绪又回到了营救落巢和野小子的事情上面。我没有很着力去思考,不过我脑海里出现了上次夜袭霍尔据点的情形。两处匪帮据点的长木屋肯定是相似,只不过上次我们是趁着匪帮兵力空虚,对据点进行了一次奇袭。而这一次匪帮肯定会布下重兵,等待我们去营救落巢和野小子。

  匪帮的据点是二层长木层,肯定会将落巢和野小子关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楼上楼下都肯定会布有重兵。而且楼梯上面,肯定会派多名匪帮把守。从楼梯杀上二楼,肯定是十分困难的。我们应该想一个办法,静悄悄地来到长木屋的下面,直接爬到二楼上面去。

  这时我的眼光又落到了,石壁上的一大队小蚂蚁身上。它们整整齐齐地在行军,当然它们不是去打仗,而只是在搬运一些食物末屑而已。但是在它们的旁边,则有五六只大蚂蚁在以分散的队形行进,好像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它们探寻了一个缝隙,又探寻另一个缝隙,似乎在探寻着财宝,又似乎在探寻自己的同伴。

  休息了一下,我们便准备再次出发了。虽然马匹还没有吃完草,不过我们想着要快点离开这片靠近森林的区域,为大队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所以还是决定早点出发。安妮则说她不想骑马了,因为昆娜告诉她,骑马太多也许容易得痔疮。我们的族人常常骑马,也很少人得痔疮。不过多走走也总是好的,而且骑马跟得痔疮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就没跟安妮多说了。

  我们出发后,白马走在了我们前面。绅士和安妮,则走在我的旁边。安妮走得十分轻快,她的一双小脚走在草地上,原来是这么灵巧自如。由于马匹还没有吃饱草,所以它们在行进的过程中,常常会咬下一口牧草,然后在嘴巴里咀嚼。不过马匹一边走一边吃草也是好的,因为这样的话可以帮助它们消化。白马也咬下了一大丛高大的牧草,一边走一边咀嚼着。

  安妮笑着说道:“我觉得白马一边走一边吃草,看起来有点傻!”

  我笑着问道:“为什么呢?”

  安妮笑着说道:“也许是马匹要不就是走路,要不就是吃草,一边走路一边吃草比较少见。”

  我笑着说道:“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比较少见的情形,我们就会觉得有些怪。我们心里不太接受,所以就觉得白马有点傻了。”

  我们正说着,一只白色的蝴蝶从我们身边飞过,不过它跌跌撞撞的,好像是受伤了。而且它飞了一小段距离后,还滚落到了草地上。安妮跑过去,将那只白蝴蝶捡了起来,发现它的翅膀有点残损了。

  安妮心疼地问我:“这只蝴蝶是怎么了?”

  我说道:“冬天快来了,蝴蝶的生命是熬不过冬天的,它们会在下雪之前死掉。越是接近冬天,蝴蝶就会越少了。不过如果还没有下雪,只要阳光比较灿烂,蝴蝶还是会出来晒晒太阳的。”

  安妮又问道:“那么这只蝴蝶怎么办呢?”

  我说道:“将它放到一朵野花上面吧!让它再吸一点花蜜,让它在野花上面慢慢死去吧!”

  我帮着安妮,找到了一个崖壁下面背风的一丛野菊花,以防风将白蝴蝶吹下来。安妮将白蝴蝶放在了一朵特别漂亮的野菊花上,这只白蝴蝶爬在了野菊花上面,果真又吸起了蜜来。我们观看了一下之后,才又重新上路了。

  一边走,安妮又问我:“蝴蝶死的时候会痛苦吗?”

  我说道:“不会的,蝴蝶会在一个夜晚睡着,然后生命才会悄悄地从它的身上离去!”

  安妮又问道:“生命去哪里了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跟你说的疯马的墓志铭一样,飞翔在了北美的天空上!”

  走了几步之后,安妮又问我:“马匹的寿命是多少呢?”

  我笑着回答:“狗的寿命是是二十岁,马的寿命是三十岁。”

  安妮又说道:“马的寿命才这么短,白马现在多少岁了?”

  我笑着说道:“白马大概是五岁!”

  安妮笑着说道:“这还好,白马还可以活二十五岁!”

  不过安妮旋即又忧伤地说道:“不过马匹的寿命还是有些太短了,你今年十六岁,也就是说你四十岁的时候,白马就会死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马匹的寿命比较短也有好处,白马不会看到我变老,只会在自己慢慢变老的过程中,以不同的心态看着我。”

  说起了白蝴蝶和白马,不禁让我想起了母亲。是的,母亲已经消逝,她就如时间的飞逝,就如许多美好事物的飞逝,已经消逝了。不过母亲的消逝,就如一位仙女飞走一样,还会飞回来看望我的。

  母亲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不过就如疯马和白蝴蝶一样,她的灵魂飞翔在了北美的天空上面,还会飞回来看望我的。母亲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给我,不过却将自己的爱留了给我。我的身上承载着母亲的爱,而且这种爱不会枷锁于我,只是会鼓励我独立思考,激励着我去努力奋斗,去为族人找到美好的生活。

  我忽然又想到,每一位母亲都是一位低级的神灵,她们神圣地生育和教育儿女。而一位酋长也是一位低级的神灵,他也会神圣地去照顾每一位族人。假如是那些高级的神灵,则是不能够关爱到每一个人的。

  假如是部落里面的两兄弟,他们也应该争取去照顾好族人。他们相互之间,不是要比拼谁更强大。而是要以自己对族人的爱,去照顾好各个族人。就如我和水边草儿,我是强者,水边草儿是弱者。我要去教他打制银饰,以及酿造威士忌。而不是去欺负他,让他帮我干各种的杂活。我要让他拥有能力,可以自己将各种情事做好。

  其实在一个部落里面,有些人是希望被别人关爱的,有些人则喜欢去关爱别人。其实这才是一个强者和弱者的关系,强者不是去欺负弱者,而是要去关爱弱者。可以想像到,一个幼小的生命,肯定是需要关爱的。假如你比较强大了,当然又是可以去关爱弱小的。当一个幼小的孩子,慢慢地长大了,他就变成强者了,可以去关爱弱小了。

  由于远离了森林,所以我们都十分安心。又由于是稍稍有点下坡,所以我们都走得十分轻快。一些马匹走着走着,还稍稍小跑了起来。安妮走得虽然有一点喘气,头上也渗出了一些汗,不过还是十分的高兴。

  我刚才想的事情,只是在一瞬之间而已,转而我又向安妮说道:“白马作为你的安慰大师,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快乐的孩子了。”

  安妮笑着说道:“白马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安慰大师,白马只需要走到你身边,轻轻地挨住你,就将关怀送给你了。”

  我笑着说道:“是的,安慰不是要送给对方一件礼物,而是要将自己的关怀和善意送给对方。而且这种关怀和善意,还会激起一个美丽的水花,让对方也关怀自己。”

  绅士也笑着说道:“安妮,确实是这样,你跟白马结成了伙伴,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

  我笑着说道:“而且白马是一位最纯洁的伙伴,你跟白马相处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不需要向白马谄媚和讨好,只要你内心有点不高兴,白马自然就会来关怀你。”

  安妮笑着说道:“确实是的,白马是一位美好纯洁的伙伴,有了一位这样的伙伴,你就会很高兴了!”

  这时走在后面的天边红日,也笑着说道:“而且我们两群人走在了一起,也是一种纯粹的机缘巧合,我们没有作出选择,上天已经安排我们结成了朋友!”

  火鸟也笑着说道:“这确实是一种机缘呀!”

  安妮笑着说道:“是的,假如让你去专门找一个朋友,反倒是会让你大伤脑筋呀!”

  绅士也笑着说道:“确实,在机缘巧合之下,大家反倒可以轻松地相处!”

  接着我们还说到了,人的本性是要获得幸福,幸福除了是得到温饱,还是可以跟别人交朋友,并且付出自己的爱。有时候一个人不需要很伟大地关怀世界,他只要能够稍稍多关心一下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世界就很美好了。

  这一个地球,并不是浩瀚无比的。不过在这个地球上,却拥有着许多美好的生命。雨水将仍然一次一次降临大地,让大地上的万物得以生长。爱也将仍然一次一次降临大地,让大地上人们的心灵能够得到温暖。

  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我们走到了一条大山谷里。从这条山谷向着西北方向,向着大草原走出去,就会遇到匪帮的那个据点了。在我们面前经过了一片开阔的谷地,在西南方向有一边高大的山脊阻挡着。在我们身后的正东方向,有一个圆顶的小山头。而且从小山头上的树木,我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海拔比较低的地方。假如我们向着东南方向的山谷里面走,则似乎会遇到一些地形比较复杂的地方。

  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洛克将自己的据点,设置在了一个隐密山谷里,那么我们何不也将营地,驻扎在一个隐密的地方呢?而且我们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一个匪帮骚扰。看来匪帮抓到了落巢和野小子,是一心等着我们去救他们了,于是就没有派人来骚扰和跟踪我们了。假如我们将营地驻扎在了一个隐密之处,匪帮连我们在哪里也不知道,就很难来骚扰我们了。于是我们决定,向着东南方的山谷里面走,去找一个隐密的地方扎营。

  我们向着山谷里面走了一小段路程之后,果然发现在我们右前方有一大片地形复杂的地带。那里有三条小山脉,从我们的面前向着西南方延伸而去。由于三条小山脉的高矮不同,所以山上的树木也有一些不同。左边的那一边小山脉矮一点,上面的树木比较翠绿。中间一条小山脉稍稍高一点,上面有着许多墨绿的树木。最右边一条小山脉是最高的,上面的树木更加墨绿,甚至还有些墨黑的感觉。而且三条小山脉山脚的树木,都要比山顶上的树木高很多。也许原因就是这三条小山脉保护了它们,让它们没有遭到风暴的袭击。

  不过我又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中间那条小山脉上面的树木之间有一个凹痕,好像是一个隐密的小山谷。我们又商量了一下,觉得那个小山谷应该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扎营地点。我们应该过去探究一下,看看那里是否便于我们防御。假如便于我们防御,我们就在那个小山谷里扎营。

  接着我们便留下了千里眼和闪影,让他们分开躲在这个大山谷的隐蔽处,观察有没有匪帮尾随跟踪我们。我和大巴掌则先行一步,向着那个隐密的小山谷搜索前进。大队人马也跟随着我们,向着那个小山谷前进。

  我们走过了一大片的开阔地,然后又攀上一段不算陡的山坡。发现在我们的眼前,果然有着一个小山谷。不过这个小山谷,也可以说只是山体上的一个凹处,因为它并不能够通过哪里。我们又走过了一片比较平缓的草地,就来到了一片白杨树林的前面。

  我觉得有点奇怪,白杨树都喜欢生长在河边。在这一个小山谷里,为什么生长了这么一大片的白杨树林。这一片白杨树林不算太茂密,不过我们的目光进去两三百英尺,就会完全看不到树林深处的情况了。假如我们在树林最里面扎营,从外面肯定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而且假如用小块又比较干的木柴,生篝火也不会暴露目标。

  这一片白杨树林,大概有七八十英尺高。树叶已经凋落一大半了,树林里充满了光秃秃的枝桠,向着天空乱爪乱舞。剩下的一些叶片在树顶上飘动着,还在展现着自己的美丽。树林里的深处,则全部是粗粗细细的树干。

  我们估计这片白杨树林里是没有匪帮的,不过还是十分小心地搜索着前进,而且还留意着地面上有没有匪帮留下的痕迹。我们前进了一小段距离后,大巴掌的侧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动静。大巴掌立即下蹲,并且向着一棵白杨树后面转移。我也快速地后退了一步,躲在了一棵白杨树后面。不过当我们看清之后,才发现是一只美丽的小鸟。它身材均匀,而且动作也十分灵活。不过它却像一个傻孩子,因为它十分紧张地盯着我们。

  我们又前进了一段距离,树林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疾风。好多白杨树的大枝干在树顶摇动着,给人一种移天换日的感觉。白杨树的枝叶也全部剧烈的飘拂着,那些秃枝桠也在剧烈地摇动。好好枯黄的叶片掉落了下来,有一片黄叶还砸在了我的头上。

  地面上的风则不太大,那些落叶大多趴伏着,只偶尔有一两片枯叶会翻动一下。当有一股风窜入树林时,才有十数片落叶向着我扑来,然后又马上伏在了地面。满地的落叶又多么像一支大军,在偷偷摸摸地向着我进袭。

  当我们进入到了树林最深处,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十分适合扎营的地方。因为最深处已经快要变成泥土质地的石壁上,渗出了许多的水分。它们汇集起来之后,还形成了一条清澈的流水,不断地流到地面上。有了这一条流水之后,我们饮水的问题也解决了。而且也是因为这连流水,以及这个小山谷里特别的湿润,才让白杨树在这里构成了一个树林。

  接着我们便向着树林外面走去,招呼大队人马进来。并且沿途察看着,哪里适合成为防御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