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三点半钟,所以我们准备一边吃干粮,一边审问这三名匪帮俘虏。为了防止忽然有其他匪帮过来,我们将这三名匪帮俘虏押回了树林里面。这样的话如果有其他匪帮过来,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引入树林,然后将他们制服。
三名匪帮,一个是金发的年轻人,一个是络腮胡子的壮年人,一个是五六十岁皱纹很深的老人。那个络腮胡子的壮年人十分害怕,哆嗦着说一定老实回答。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反倒表现得比较镇定,而且脸上也没有太重的奸狡之气。
我向着这个金发的年轻匪帮说道:“我看你像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耍什么诡计。假如你耍诡计的话,我会立即要了你的命。我估计由你来告诉我们,可以讲得清楚一些。”
金发的年轻匪帮立即说道:“我一定如实回答,假如有半句谎言,我任由你们处置!”
接着这名匪帮就告诉我们,匪帮的据点确实就在这里附近,是一个二层的长木屋。如雪山上投降匪帮交待的一样,据点里原先有一百二十多名匪帮。纽曼带走了七十多名匪帮后,据点里剩下了四十多名匪帮。这次纽曼将落巢和野小子抓了回来,只带回了二十多名匪帮回来。现在据点里面大概有,七十名匪帮左右。
我们详细询问这名匪帮,落巢和野小子被关押在木屋的哪个房间里,以及匪帮在木屋里是怎样分布的。这名匪帮则告诉我们,这一间二层长木屋,前后两层各有六个房间,整个二层长木屋有二十四个房间。将长木屋左右两边分开,每一边中间的那个是大房间,两边的是小房间。以前大房间里会住八名匪帮,小房间里会住四名匪帮。现在匪帮人数减少了很多,则是随意地住在各个房间里。不过总的来说,大多是住在靠近前面那层的房间里。
至于落巢和野小子,则是关押在二楼后面最左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为了关押他们,房间的窗户全部都被钉死了。房间里面和门口,都有两名匪帮守卫着。不过落巢和野小子被提去审问时,则是被带到二楼后面右侧的那一个大房间里的。因为纽曼和霍尔,是住在那一个房间里。而且在夜晚的时候,楼梯的上下有四名匪帮值守。
这名匪帮又告诉我们,匪帮的据点是建在山谷里的一个凹处。是背靠着坡壁,面向东北方向所建。在二层长木屋的两侧,还分别有一个作为厨房用的小木屋,以及存放草料的一个稍大的木屋。作为厨房用的那个小木屋,也住了三四名匪帮。匪帮的那一架机枪,现在正架设在了长木屋的顶上。假如有人向据点进攻,这架机枪就会进行射击。
至于匪帮的放哨情况,除了这里的前哨之外,还有四处哨位,每处有两名哨兵。分别是在长木屋两侧的山坡上,长木屋外面栅栏的大门口,以及存放草料木屋的门口。由于长木屋背后的崖壁十分的陡峭,所以这个方向是没有哨位的。在草料木屋的哨兵,则常常会进入木屋里面去避寒。
二层长木屋就在这边山坡再过去半英里的崖壁下面,山坡上面的树林里面就有两名哨兵。我们要求这名金发匪帮去那边的树林,我们则在山脊上面的树林里一起过去。在他引了匪帮哨兵出来后,我们会忽然冲进去震慑住两名哨兵。
这名匪帮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又对我们的提问都一一进行了回答,而且也言无不尽。于是我们就告诉他,我们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匪帮头子洛克,要死死地纠缠我们。而且匪帮是打败不了我们的,跟我们作对只会自己吃亏。
接着我们又问这名匪帮,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这名金发匪帮想了一下说到了,据点建在这里还是十分方便。因为出了山谷之后,在大草原上四五英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银矿。那里还有一条铁路线,并且在银矿有一个站台。匪帮头子洛克会安排人定期将许多食物枪械等物资,通过火车运到那个站台上。洛克的借口是,废弃银矿里面有一支勘察队,需要大量的机器和物资。实际上运过来的物品,是提供给匪帮的枪械、粮食和物品。这个据点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每天要派一辆马车,到山谷外面的一个水坑去运水。
而且这名金发匪帮还告诉我们,他还曾经在洛克的据点呆过一段时间。洛克据点所需要的物资,也是从那个废弃银矿的站台提取的。洛克每天会纠集四五十名匪帮,在那个隐密山谷里巡视一趟。有时候洛克又会只带着两名亲信,离开据点好几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帕克、尼尔森和巴里三名快枪手,在那次跟我比试枪法之后,就一直住在洛克的据点里。现在这边屋顶上的机枪,是从洛克据点运过来的。而且洛克的据点还有炸药,不知道有什么用场。
审问完了匪帮,我们就到了一边去商量。我们决定休息一下之后,就向着匪帮的哨位出发,去制服那两名匪帮哨兵。然后观察据点的具体情况,商量出一个具体的营救方案。不过我们都认为,这一次的营救运动困难重重,而且还十分的危险。
我们坐在树下休息,树林外面还飞来了一只小鸟。这只小鸟有着小小的嘴巴和短短的尾巴,羽毛是灰褐色的。虽然这只小鸟并不漂亮,不过它的歌声却十分的婉转。也许是它没有将精力放到长出一身华丽的羽毛上,将精力全部放到鸣唱上了。确实是的,鸟儿的羽毛是否美丽,也许主要是看它自己希望长成怎样。
我又捡起了一根枯树枝,在地面上划着一些弧条。我是随意划的,不过一条一条的弧线,最终变成了一只蜻蜓的翅膀和身体。也许我心里面想的,是希望像蜻蜓一样敏捷,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打击匪帮。
接着我又端详起了这根枯树枝,发现这根枯树枝除了有许多叶片和枝条脱落的断口之外,还有许多干枯的小芽苞。看来这根枯树枝本来准备要好好生长的,但是树木却认为它处于树冠层下面,接受不了多少阳光了,就将它放弃了。
树木就是如此,你接受不了阳光了,就会将放弃掉。但是我们人不能这样,我们不会放弃每一个人。我们不是看你是否能够起作用,不是看你是否有价值,我们只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就会将你照料好。
我又捡起了一颗已经干枯萎缩的果实,这一颗果实肯定是十分苦涩的,要不鸟儿们肯定会来吃了它。也许树木结下了果实,并不是为了让鸟儿和动物替它们传播种子。它们只是为了将一些营养和水分生长在种子的周围,让种子掉落到地面有一个比较好的生长环境。而且那些没有甜美果实的树木,往往生长成了异常繁茂的参天大树。
接着,我们就押住那名金发匪帮出了树林,让他指给了我们看那两名哨兵匪帮所处的树林。那片树林是山脊上面树林延伸下去的,跟我们这边还隔着一个小树林。又经过了一番询问后,我们知道了那边的匪帮哨兵,会在晚上九点钟进行换班。这边的匪帮哨兵则是不进行换班的,是匪帮自己回去拿吃的过来。于是我们便编了一个借口给金发的匪帮,让他慢慢向着那边的树林走去。我们则快速地进入了山脊上的树林,然后从树林里向着那片树林前进。
走了半英里左右,我们便来到了那片树林边缘的上方,并且埋伏在了树林的边缘处。金发匪帮也一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因为他一直在我们的射程之内。他假如不老实的话,我马上就会射杀他。而且在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支被我们退去了子弹的左轮手枪。
金发匪帮到了树林边缘后,就向里面喊道:“米勒,戴维斯,快出来,我们去拿了些吃的回来,给你们也拿了些,你们快出来拿呀!”
我们挑了这名比较聪明的匪帮还是对的,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问题。他喊话之后,那两名匪帮应了一声,就从树林里走出来了。当他们走出了树林之后,我们立即从这边的树林里跳了出来,然后萨满就向他们说道:“都别动,要不就每人给你们一个枪子!”
两名匪帮吓了一跳,连忙将双手举了起来,其中一名匪帮还吓得脸无人色。那名金发匪帮则向他们解释,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自己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我们打死的。我们将三名名匪帮都捆了起来后,然后就押着他们进了树林,绑在了三个树干上。
接着我们便穿过了树林,埋伏在了树林的边缘,观察起了匪帮据点的情况。据点的情况跟匪帮交待的大致一样,那间作为厨房用的木屋是在靠近我们这边。另一边则是那间存放草料的木屋,而且木屋旁边还有个很大的畜棚。在那边的崖壁和山坡下面,还有许多马匹挤在一起吃草。在最外侧还有一道由三条长木板横着钉起来的栅栏,将所有木屋、畜棚和马匹包围了起来。
看到了这些马匹,我就感到很高兴,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安全撤离的方法。于是我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萨满和大巴掌,我们可以将那边山坡上的匪帮哨兵拿下。当我们救出了落巢和野小子之后,就让马群受惊一起狂奔而出,我们则骑上马匹一同冲出去。
接着我们又继续观察,只见二层长木屋顶上有八九名匪帮,有两三名匪帮守在机枪旁,估计他们是哨兵。另外五六名匪帮则聚在一起聊天,估计他们是没事上去晒太阳的。在二层长木屋的周围,也有十几名匪帮三三两两地,或是在走动着,或是坐在草地上。在木栅栏大门外面,也站立着两名匪帮哨兵。草料屋的旁边则没有发现哨兵,也许是到晚上匪帮才会在那里放哨。我们还留意到,二层长木屋的每一个窗户,上面都有着一个窗檐,可以供我们攀爬到二楼去。
于是我们商量到,由于匪帮哨兵是晚上九点换班,我们可以在拿下了这边前来换班的匪帮之后,再过去拿下那边的匪帮哨兵。等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就分头展开行动。我会从这边潜到那个厨房木屋里,制服里面的匪帮之后,再潜入到二层长木屋里,左边前面第一个房间里。我将尽量多制服一些匪帮,万一惊动了其他的匪帮,我就尽量多杀伤一些匪帮,吸引匪帮的注意力。
当惊动其他匪帮之后,分别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萨满和大巴掌,则会迅速地射杀木屋顶上、草料屋旁和栅栏大门的哨兵。将哨兵射杀之后,大巴掌则会快速从这边潜到厨房木屋去,然后再潜到二层长木屋的下面。接着在左边前面第一个房间,通过窗户上的窗檐攀爬到二楼的房间里去。因为这一个房间,就是关押落巢和野小子对面的一个房间。大巴掌攀爬上去后,要迅速地干掉看守的匪帮,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
由于我在楼下跟匪帮大战,相信会吸引匪帮的大量兵力,让大巴掌营救得比较容易。而且我在战斗的过程中,将尽量慢慢转移到左边后面的那个大房间里。清除了大房间里的匪帮之后,就从窗户跳出去,然后再攀爬到二楼房间里去。因为这一个房间,是关押落巢和野小子隔壁的一个房间。
由于萨满和大巴掌开火后,二层长木屋里的匪帮肯定会从窗户向他们开火。所以大巴掌应该立即假装中弹,在黑暗的掩护下转移到另一个隐蔽处,然后找机会靠近二层长木屋。萨满则可以继续开火,吸引匪帮的注意力,以及消灭企图占领屋顶的匪帮。当大巴掌将落巢和野小子救了出来,萨满就立即从山坡下来,并且惊动马群,驱赶马群向我们的方向跑。当我们都上马之后,就驱赶着马群冲出栅栏处的大门。
我们正商量着,突然传来了一阵机枪射击的声音,而且连随又传来一阵玻璃瓶破碎的声音。我们一看,原来是又有几名匪帮上了屋顶,摆了一大排玻璃瓶在地上,用机枪向着玻璃瓶射击。匪帮来回扫射几次之后,这些玻璃瓶就全部被打碎了。接着匪帮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则露出了邪恶的表情。这些匪帮就像恶魔一样,他们的内心是邪恶的,这种邪恶也浮现在了脸上,而且他们的恶意也需要发泄。
萨满看着屋顶上的这些匪帮,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挑战的神情。这一种挑战的眼神似乎已经宣布,这是一个罪恶之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惩罚。其实匪帮们确实不应该来惹起仇恨的,因为这样的话就燃起了我们的愤怒,给匪帮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接着我们又说到了,这次是要给匪帮制造很大的混乱,趁着匪帮的混乱去救人。不过我们自己也要千万小心,因为我们身处众多匪帮中间,将会是非常危险的。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快速消灭匪帮,而且还要注意保全好自己。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又说到了酿造威士忌的事情上去了。萨满说他对那种苦涩的威士忌,仍然十分的热衷。他希望那些悲观绝望的人,喝了这种特别苦涩的威士忌之后,能够被剧烈地冲击神经,从而认识到应该去追求幸福。因为有时候悲观绝望的人,是坠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里面,不能够从中走出来了。假如喝了这种威士忌,就冲破了那种悲伤的情绪,让他们认识到纵然人生苦涩,不过自己也应该再尽点努力。
我和大巴掌则说到,这一种威士忌的治疗,是否跟萨满对族人的治疗有相似之处。萨满对族人的治疗,当然不是伤疼上面的,而是一种心灵上面的。萨满在治疗的时候,会猛烈地敲着手鼓,长时间在病人的旁边,跳着雄劲的舞蹈,高声地唱着歌曲。这一种对感官的刺激和激励,跟那种苦涩威士忌的刺激和激励,多少还是有些相似的。
萨满通过狂舞到极度疲劳的方式,来跟神灵来接近,这也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也是会令自己快乐的。因为舞蹈可以涤荡和整肃自己,保护自己的内心,不产生悲观的情绪。狂舞到极度疲劳的时候,也就驱散了身体中许多的迷雾了,能够以一种非常纯洁的心灵来面对世界。
接着我们又说到了,我们不能依靠救世主,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创造,换来我们生活上的富裕。甚至是商业上的事情,我们也是可以从事的。我们创造了各种被人们需要的东西出来,又将它们大量地生产了出来,最后就是将这些物品售卖给各种的人们。
我们这样一个小部落挺好的,我们不需要成为一个国家。我们现在这样简简单单就最好了,一个国家则是繁复庞杂的。我们要通过这种部落的方式,通过各个族人的努力,去开拓自己的道路。我们的信仰,就是让族人生活得更加幸福,以及让族人变得更加智慧。我们应该安慰、鼓励、治疗和保护族人,我们也会因自己对族人的爱而受到极大的鼓舞。而且除了通过自己的努力,我们也要借助拂晓之光来打败黑暗,去追求美好的生活。拂晓之光是这个世界赐给我们的,也是赐给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所有人都要利用拂晓之光来打败黑暗,去追求美好的生活。
接着我们又讨论到,实际上一个人就是肉身和思想,肉身当然要健康和强壮,思想就是要思考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事物,以及思考自己。一个太过繁忙的人,他是没有时间思考的。一个太过烦恼的人,他也是没有心情思考的。由于我们内兹佩尔塞人和平头族人都比较富裕,又生活在了比较和平的环境之中,所以才思考出了许多正确的理念来。例如是在部落里面和睦相处,跟部落以外友好相处。
但是匪帮头子洛克,则是在以一种魔鬼的方式来生活。他聚集了一批匪帮,以抢掠和打劫的方式来获取了大量的钱财。洛克的这种方式表面上很可行,因为他确实拥有了那么多钱财。但是洛克就像乌云一样,即使可以让世界天昏地暗,不过最终很快就会消散去。因为这个世界有一条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谁也不能欺负人。我们这一次营救落巢和野小子,又会对匪帮进行一次狠狠的打击。而且甚至我们还要真的想个办法,将整个匪帮铲除掉才是。
接着我们又说到了,以前见到过的一种野鸡很好笑,它遇到了敌人的时候,会将头后面两侧的羽毛竖到前面,以对敌人进行威吓。实际上它的样子,既好像一头野牛,又好像一只兔子。我们这次的战斗,则既要像野牛一样勇猛,又要像兔子一样灵活。
我们说着,我忽然想到战斗要在凌晨两点才展开,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轮流睡一下才好。于是我便让萨满和大巴掌先去睡一下,三个小时后我再叫醒他们来换班。我则继续留在树林的边缘处,留意着匪帮的动静,以防匪帮有什么事会走上来。
我们的身后有几棵特别高大的树木,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树下空间。这几棵树木的枝叶很繁茂,将绝大部分的阳光都遮盖掉了,所以树下就没长什么植物,一个树下空间就形成了。这个树下空间正好给萨满和大巴掌休息,他们背靠着大树坐着,就小睡了起来。
这个树林确实是挺茂密的,各种的树干、枝桠、树叶、藤蔓和飘落中的枯叶,充斥在这个树林里。而且各种树木沐浴在阳光里,还散发出了一阵一阵植物的芬芳。让人存在于这片树林里,感觉十分的舒适。
我前面的一棵小树,也生长出一个十分美好的姿态。它的一个枝叶高高地升起,好像是一只大鸟的头。两个枝叶在两旁,好像大鸟的翅膀。这棵小树姿态最美的地方,还就在于这只大鸟正在展翅高飞。
我头顶上一棵树木的几片嫩黄的叶子,正在向着天空生长出来,还没有完全展开。这是几片新的叶子,它们很快就会完全展开了。然后它们就会在漫长的时间里,接受着阳光的照耀,为树木制造营养。
另一棵大树,叶子已经枯落了一大半。不过一个一个的秃枝桠,它们的形态还是很热烈的。它们好像火焰一样,全部都在往上燃烧。而且这一棵大树,确实蕴藏了巨大的力量。因为等到春天来临时,它就会生长出一树繁茂的绿叶。
在一棵树木硬邦邦的枝条上面,一只鸟儿则在凌乱地歌唱着。它“叽叽吁吁”的歌声,仿佛在歌唱着一个没有方向的梦境。它的歌声没有给人带来任何的快乐,只是为这个树林增添了一些寂静的气息而已。
我留意着匪帮的动静,又看到自己埋伏的树干上面有着许多大蚂蚁,不过它们没有形成队列,只是分别在觅食。有两只大蚂蚁,一前一后地向着上方跑去。我以为它们会相互引导着,一起去寻找人生的真理。谁知道一会儿之后,它们就分道扬镳了。原来它们只是各自在觅食,并不是一对好伙伴。蚂蚁这种群体的生命,反倒没有一些亲密的友情。所以在人类之中,几个人特别的要好,这一种情谊是多么美好和宝贵。人类是能滋生出爱的一种生命,大家相处很投缘就成为朋友了,彼此慢慢熟悉又会成为朋友。又或是对方帮了自己一个忙,又或是看见对方很孤单,都可以成为朋友。人类是很容易滋生爱的,以上种种条件都可以滋生爱。
没有友情的蚂蚁,却也是有语言的。这些大蚂蚁真的是“碰”面,它们相遇时常常会重重地碰在一起,然后用触角去交流一番。同样是群体生活的野牛和山羊,它们也是有语言的,只不过它们的语言比较简单,大多是在迁徙的时候彼此叫唤一下。不过语言太复杂和思想太复杂,又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刚才两只大蚂蚁热烈地交谈了一番,但是其中一只大蚂蚁却反而变糊涂了,它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却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没有道理的思想,歪道理的思想,没有实际意义的思想,都是可以将人变糊涂的。
接着我还观看到了一次壮丽的日落,当太阳快要落下的时候,仍然在将万道光芒散向大地。太阳的两侧是暗淡的晚霞,不过那晚霞里面仿佛有着一种炽热的火焰在燃烧。看着这些暗红的晚霞,我的心里面也仿佛有着一种炽热的火焰在燃烧。我在心里想道,我一定会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我不会让族人失望,也不会让母亲失望。
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将萨满和大巴掌叫了起来。因为匪帮要在九点中换班,所以我就没有去休息了。我们将两边的匪帮哨兵都拿下之后,我才会去休息一下。我们等待着匪帮的到来,二层长木屋里各个房间都点起了蜡烛,匪帮则在房间里嘻笑玩闹。有七八名匪帮还在长木屋前面的草地上点起了一堆篝火,围坐在篝火的旁边饮酒玩乐。
我们的四周则静悄悄的,只是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郊狼那充满哀怨的叫声。郊狼小跑着一路觅食,其实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徘徊。弱小的郊狼也许是不害怕死亡的,不过它们却要将内心中的哀怨,向着远方的同伴叫唤出来。
到了九点钟的时候,四名匪帮走出了二层长木屋的大门,分成两批分别来我们这边和对面那边的山坡来换班。为了不让草地上的匪帮,以及各处匪帮哨兵看到动静,我们向着树林里面退后了一点。并且又警告三名被捆着的匪帮,让他们不要发出声响报信。
黑暗中两名匪帮爬上山坡,由于山坡比较陡,所以他们爬得很吃力,一边攀爬还一边叫骂了几句。当他们快要爬上来时,还向着树林里面叫唤了一句。我们没有出声,只是当他们进入树林后,才突然跳了出来,用左轮手枪指着他们,小声地说道:“别出声,不然我们开枪了!”
我们将两名匪帮捆了起来,又用布条堵住他们的嘴巴,并且将他们的嘴巴绑牢。接着我们就攀爬到了山脊上面去,然后沿山脊上面的树林,来到了那边哨位的上方位置。由于匪帮哨兵是向着树林外面放哨的,所以我们潜到了他们背后比较靠近的地方,就小声地命令他们不要放枪,慢慢举起手来,慢慢站起来。我们将两名匪帮捆起来后,又察看了一下那边的地形,以及山坡下面的马匹。接着我和大巴掌,又沿着山脊上面的树林,回到了这一边的山坡上。
趁着有时间,我退到了后面的树下空间睡一下。那边萨满一个人,他可能不会再睡觉了。虽然那边只有萨满一个人,不过相信他肯定可以将一切事情搞掂的。因为他对自己进行过无数的磨炼,让自己拥有了极强的承受能力。遇到意外情况或非常事件,他都可以冷静地去面对。而且他还有着一双具有洞察力的眼睛,当他狠狠地盯着敌人时,敌人往往会害怕这一双眼睛。因为这双眼睛给人一种深邃和全知的感觉,让人觉得这双眼睛已经透析他的内心秘密。不过一个人战斗力太强时,他的性格也会有所改变。
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时,大巴掌将我叫醒。我们又一起到树林边缘,观察匪帮的动静。只见长木屋里很多蜡烛都灭了,很多匪帮已经睡了。长木屋前面草地上的篝火也已经熄灭,只剩下明明灭灭的几个火星。
本来一个人头脑清醒,手脚又敏捷,肯定可以打败这些匪帮。因为这些匪帮是愚蠢的,头脑又很笨,手脚也不灵活。只不过我们现在面对这么多匪帮,我们要经过惊心动魄的战斗,才可以将我们的亲人和朋友营救出来。
到了凌晨两点钟,我们要展开行动了。二层长木屋里的蜡烛大多已经熄灭,只剩下二楼有一些比较暗的火光。我们估计可能是纽曼和霍尔,生起了取暖的炉火。整个据点寂静无声,屋顶的哨兵和栅栏门前的哨兵都缩在了角落里,草料屋的哨兵也已经躲到里面去了。
我开始行动了,小心地走下山坡,虽然发出了一些细小声响,不过那些愚笨的匪帮肯定是觉察不了的。我下了山坡之后,就猫着腰向厨房木屋前进。今晚不算是月黑风高,也算是夜色十分的浓重了,匪帮应该是发觉不了我的。前进中我不小心被一个杂草垛子绊了一下,我连随一个翻滚,然后立即站了起来,继续向着厨房木屋快步前进,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到达了厨房木屋之后,我便尝试着轻轻地推木门。木门并没有锁,我轻轻一推就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也许这些匪帮都没有什么财产,所以也并不需要锁门。那名金发匪帮说,厨房木屋里有三四名匪帮。接下来我就要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将他们全部都制服。
我进了木屋之后,并没有马上展开行动,而是先让自己的眼睛,熟悉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这个木屋里,一边是烹煮食物的厨房,另一边是住人的四个床铺。厨房的桌子上有许多切好的肉和胡萝卜,也许是匪帮准备了食物材料,又吃不完剩下的。厨房的地面上,则四平八稳地放着一大锅汤。
我来到了匪帮的床铺前,只见四个床铺上各睡着一名匪帮。我见到一名匪帮是趴着睡的,于是一掌重击在了他侧颈处。这一个部分虽不至将他打死,但是由于力量十分的大,也足够他大半天起不来了。
旁边一名匪帮,是仰躺在床上的。我一个重拳打在了他的心窝处,匪帮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苏醒了过来。这一拳也由于力量足够的大,虽然没有将匪帮打至晕迷,不过也让他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匪帮苏醒过来了,但是却讲不出话,只是低声呻吟着。我连随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将他的身子拉了起来,然后又一掌击在了他的颈椎交接处。
不过由于刚才用力很猛,制造出了一些声响,惊动了余下的一名匪帮。这名匪帮嘟囔着,正在床上要坐起来。我连忙异常迅捷的一个转身,并且将左轮手枪拔了出来,将枪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部位。这一击下去,他是死是活是不知道了,反正他立即瘫倒在了床上。
在搏斗的过程中,太阳穴、鼻梁、下颌、咽喉、侧颈、后颈、后脑、心窝、心脏、腹部、腰部、档部和膝关节,都是可以击打的部分。而且击打在这些部分非死即伤,是非常实效的搏斗方法。有一些部分虽然肯定不会致死,但是也会令敌人疼痛得放弃抵抗。
只剩下一名匪帮了,而且他呼呼大睡着,像一头猪一样。出了这么多动静,他只是翻了个身,趴在了床铺上。我来到他的跟前,朝着他的后颈狠狠一击。不可以说这名匪帮不堪一击,实际上这名匪帮还十分的壮硕。只可以说人类的身体是十分脆弱的,经过了击打很容易丧命,以及失去意志。经过我的狠狠一击,他已经变得好像一个死人一样
收拾了这四名匪帮,发出了一连串的声响,不过估计匪帮哨兵是不会发觉的。因为这个夜晚虽然寂静,但是却刮着呼呼的疾风。而且我发出来的这一连串声响,也可以被认为是匪帮起床去喝一点水,打翻了某一样东西。
我出了厨房木屋,又猫着腰向着二层长木屋快步潜行。刚才在厨房木屋中,只能算是一场很小型的战斗。到了二层长木屋之后,一场真正的大战马上就会展开了,而且所有的人都要屈从于你死我活的法则。假如植物是在争抢阳光适者生存,动物是在追捕逃脱物竞天择,人类是在相互竞争角逐较量,那么战争里面只能是你死我活。假如有人发动了战争,你就只有屈从于这一个法则。假如各种的生命只顾着发展自己,你也只有屈从于物竞天择的法则。假如你去关爱和帮助别人,才能够打破这些法则。
我来到二层木屋的跟前,立即缩在了第一个房间的窗户下面,静听里面有没有声响。我挺起胸膛是一种战斗,缩着身体也是一种战斗。我是决死的勇士,也是部落的勇士。我的快乐,我的忧伤,都是因为我的族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我要凭着自己的卓越能力来战斗,我要凭着自己的勇气和机智来战斗,我要凭着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来战斗,我要在这场战斗中脱颖而出。我要杀戮这些凶恶的匪帮,直至匪帮最后损耗殆尽。
我生活在大地上,是追求快乐和幸福,但是我也不害怕死亡。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来源于他的父母,并且在父母的爱里面成长。而且每一个人,还应该去爱一些其他人,为这些人去追求快乐和幸福。一个真正崇高的人,是会为了所爱之人去战斗的。即使我在战斗中死亡,也只是会对美丽生命的终结表示一点哀伤。
我细心地听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心中知道,守卫楼梯的那四名匪帮,不可能全部都在打瞌睡的。我试了一个窗户,发现是关死的。幸运的是我在试另一个窗户时,发现并没有关死。我轻轻一拉,窗户发出了一些轻微声响后,就打开了。
当我跳上窗户之后,发现我脚下的床铺上,正睡着一名匪帮。而且因为窗户打开,吹进了大量寒冷的疾风,也惊动了两名匪帮。我立即十分敏捷地,跃到一名被惊动的匪帮床前。不过当我用枪柄向着他的太阳穴砸下去时,恰巧他正在翻身爬起来,枪柄只砸在了他的后耳处。匪帮惨叫一声,又连忙用手推我的脸。我在避开了他的手之后,又狠狠地用枪柄砸在了他的颈椎交接处,才让他晕迷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名被惊动的匪帮,已经爬了起来,站在自己的床铺边了。我立即转身,将枪口对住他的头,低声说道:“别出声,要不就打爆你的头!”
不过这个时候,另两名匪帮也已经惊醒,正准备从床铺上爬起来。我只有向着面前的匪帮飞扑过去,用膝盖向着他腹部凶猛地撞击。只是撞击了一下,这名匪帮就完全崩溃了,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但是在这个时候,一名从床上起来的匪帮,已经一把将我扑倒在地,并且用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肚子。这时我的左轮手枪已经脱手,我马上将双手从匪帮的双手之间往上穿,左手握拳击向匪帮的喉咙,并且一直往上推。右手则用掌根向着匪帮的肩膀猛力一击,并且使劲往上推。虽然这名匪帮十分的强壮,但是这时他的双手已经有点够不着我的脖子了。我再将双手用力向着两边一分,就将匪帮的双手撞开了。接着我便猛地一个翻身,并且用双手将匪帮扳倒在地上。
当我快速地爬了起来后,只见另一名匪帮正在将左轮手枪向我伸过来。原来这名匪帮刚才没来帮忙,是摸到自己的床铺边上去拔左轮手枪了。我连忙飞起一个脚尖,将他的左轮手枪踢飞。接着我又忽如其来地一拳打过去,将拳峰打在了匪帮的脸上。当匪帮被打得有点蒙的一刻,我又连随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而且这一拳好像子弹一样,同样具有着强大的穿透能力,让匪帮痛得伸不直腰来。
这个时候那名被我扳倒在地的匪帮,已经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并且向着我凶猛地连续挥来几拳。我稍稍侧身面对着匪帮,当匪帮的右拳挥向我的脸部时,我用左手将他的右手臂向下格开了。当匪帮的左拳向着我的额头挥来时,我又用右手将他的左手臂向外格开了。由于匪帮来势太过凶猛,我在用左手格开的第三拳时,还连随进行了一个侧闪,才躲开了这一拳。而且我在侧闪的同时,还连随向着地面一滚,将刚才掉落在地面的左轮手枪捡了起来。
匪帮连忙转过身来,又再向着我挥拳。不过这次我低头避过了一拳之后,紧接着就出神入化般地弹踢出去了一脚,踢在了匪帮的小腹上。匪帮疼痛得弯下腰来时,我又猛地一枪柄击打在了他的颈椎交接处,将他击晕在地上。
那名被我用拳头打在腹部的匪帮,还抱着腹部弯曲在地上。我没有理他那么多了,因为房门外已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我听出来,跑过来的应该是两名匪帮。肯定是守卫楼梯的匪帮听到了动静,跑过来察看情况了。而且匪帮一边跑过来,还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糊弄匪帮,而是想着要冲出去战斗。因为这样一直搏斗下去,而不惊动匪帮,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的任务是要离开这个房间,转移到斜对面的那个大房间去。跟大巴掌相互配合着,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
我将左轮手枪插回枪袋,因为门外只有两名匪帮,我觉得自己可以徒手快速地收拾掉他们。接着我便打开房间的门,迅速地窜了出去。迎面而来两名匪帮,前面的那名匪帮还手持一支蜡烛。这名匪帮看到我后,马上确实我不是他的同伙,于是快速地拔出了左轮手枪,想要向着我射击。我则无比迅疾地,将双手伸了过去,要将他的左轮手枪夺下来。我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右手握住了左轮手枪的枪管。我将左手用力一掰,右手用力一拽,匪帮的左轮手枪已经被缴了过来。
接着我便一边后退,一边将这名匪帮拉到自己的身前,想要用这名匪帮遮挡住自己。并且要将抢下的左轮手枪指住他的脑袋,威胁后面的匪帮。但是后面的那名匪帮,已经拔出了左轮手枪,要将左轮手枪指向我的脑袋。我只有立即将遮挡自己的匪帮,向着那名要开枪的匪帮推了过去。就在两名匪帮撞在了一起时,那名持枪的匪帮已经向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怦”的一声枪声后,楼梯那边的两名匪帮,立即一边大叫着“那个少年酋长闯进来了”,一边闪到了两边去。并且拔出了左轮手枪,想要伺机向我这边开火。在枪响之后,我身体里面的一股激情也喷涌而去,这一股激情除了会飘荡在夜空之中跳舞,还将驱动着我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跟前的两名匪帮,已经滚倒在了地上。我将身子一缩,以躲避楼梯那边匪帮可能发射的子弹,并且连随一个翻滚,撞开了右边大房间的门,闯入了这个大房间里。本来我是要进入左边的大房间,清理了里面的匪帮之后,攀爬到二楼去配合大巴掌,营救落巢和野小子的。不过在一瞬之间我想到,大巴掌还没有那么快会赶到,我应该大量地杀伤匪帮,将匪帮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就在匪帮开枪的一刻,外面也立即响起了“怦、怦”两声枪响。之后外面就传来了激烈的驳火声,不过一直没有听到机枪的射击声。估计萨满和大巴掌是首先射杀了屋顶机枪旁的匪帮,然后再跟其他匪帮哨兵驳火的。
而且在大房间的门外,那名匪帮又向着天花板放了两枪,然后大声地喊道:“那个少年酋长闯进来了,那个少年酋长闯进来了!”
我则一个翻滚,到了墙边缩着不动,看看这些匪帮会有什么动静。在我的左右两边,则分别是匪帮的两张床。门外面的那支蜡烛,因为匪帮被我夺枪已经掉落地上,并且熄灭了。现在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不过房间里有一名匪帮已经爬了起来,正在忙乱中要去点蜡烛。
当这名匪帮划着了火柴的瞬间,我立即一枪打灭了火柴,然后又给了那名匪帮一枪。匪帮中枪后,立即惨叫了一声,躺倒在了地上。我则立即向着前面进行了一个翻滚,来到了门背后的墙边处。
这时大房间里的匪帮,立即一片的混乱。门外的两名匪帮,也在向里面喊道:“那个酋长进了你们房间,小心了!”但是他们只是在门外,并没有敢冲进来。这时另一名匪帮又划着了一根火柴,我则又立即将火柴打灭,并且又给了这名匪帮一枪。这名匪帮是胸口中枪,他身体猛烈地一躬,然后就跌倒在了地上。
我则又立即斜着进行了一个翻滚,来到了另外两张床中间的墙边。我来到了墙边后,立即细听木屋外的枪声。我听到枪声已经稀疏了下来,大巴掌那边已经停火,只有萨满还在不断地放枪。想必大巴掌正在从山坡上下面,准备向着长木屋靠近了。
不过由于我连续两次开火,将火柴打灭,又将匪帮射杀,匪帮已经觉察到了我的动向。两名匪帮先后从两边向着我扑过来,先扑过来的那名匪帮比较瘦小,我站立起来直接将他撞飞了六七英尺。他背部着地,元气大伤。
接着扑过来的那名匪帮身材魁梧,好像一头灰狼一样勇猛。我不想跟他发生碰撞,于是向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匪帮中枪后身子一迎,大叫了一声之后,就扑向了我的身上。我将身子稍稍一侧,让他的尸体通过我的肩膀,滚落到了一旁去。
我避过了这名匪帮的尸体后,连忙又斜着一个翻滚,来到了房间的角落处。而且在翻滚的过程中,我还在心中盘算,连同那名被我撞飞的匪帮,我已经拿下了四名匪帮。不过就在这时,一名匪帮狠狠地扔过来了一张木凳。我将身子一仰,头部避开了这张木凳,但是木凳的一个角,刚好撞在我的肩窝处,撞得我筋骨裂痛。
我连忙向着匪帮的方向开了一枪,不过那名匪帮已经蹲下了身子。就在这个时候,我对面一名匪帮又斜着扑了过来,而且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由于从匪帮那里夺来的左轮手枪子弹已经打光,所以我立即站立了起来,扔掉了左轮手枪,并且绕到了匪帮的右侧,在他匕首落空之际,迅速地抓住了他持匕首的手。我右手一掌将他的匕首击落在地之后,又连随一把拉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在地上,接着又一掌击打在他的颈椎处,将他击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背后又有一名匪帮正在扑向我。于是我立即起身用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并且用双手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将他向我的背后掀翻过去。但是他的右手圈扼住了我的头,将我也摔倒在了地上。在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时,他的手臂才松开了。我抓住机会,连随向右边翻滚,并且跳了起来。
在我跳起来之际,看到剩下的两名匪帮,已经在墙边的桌子上取来了枪袋,正在拔枪准备向我开枪。于是我们连忙向着侧面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张床的后面,并且在翻滚的过程中,已经将自己的特制左轮手枪拔了出来。正在我刚刚停下来的时候,一粒子弹已经打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接着我便无比迅疾的举枪射击,两名匪帮,一名拔枪快,已经开始向我开火,一名匪帮拔枪有阻碍,刚刚将枪拔出来,不过随着“怦、怦”两声枪响,两名匪帮都应声倒地。
接着我又连随跑到那么名被我掀翻在地,但是并没有受重伤的匪帮跟前,一个枪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让他彻底瘫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房间内的八名匪帮,已经被我全部拿下。我一边为自己的特制左轮手枪补充子弹,一边蹲着靠在了房门边上。
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楼梯那边的过道,有许多匪帮的叫嚷声。不过他们没有逼近过来,只是等着我冲出去,然后再开火。而且刚才房门口的两名匪帮,也肯定是退到楼梯口那边去了。看来我的计划是成功了,我在楼下的一番大战,将大部分的匪帮都吸引来了。
不过实际上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到对面的房间去,然后跳出窗外,攀爬到二楼去。不过现在的情况十分混乱,楼梯那边的过道有许多匪帮。而且过道的另一边,也可能埋伏有匪帮。对面的房间里,同样可能埋伏着匪帮。
我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左轮手枪插回了枪袋,又捡来了匪帮的两支左轮手枪,放在了自己的脚边。然后抱起一具匪帮的尸体,向着房门外面扔了出去。尸体一扔出去,立即传来了一大阵的枪声。除了楼梯那边的过道有猛烈的开火,另一边的过道也有开火。而且匪帮在相对开火的过程中,还误伤了一名自己的同伴。
就在匪帮猛烈开火之际,我已经拾起了地上的两支左轮手枪。就在匪帮枪声稍稍稀疏之际,我已经伸出两支左轮手枪,分别向着过道两支猛烈开火。“怦、怦、怦、怦”一阵枪声之后,匪帮传来了好几声惨叫。
就在我子弹不没有打完时,我已经向着对门猛地一个翻滚。我翻滚过去,肩膀刚好撞开了房门。在我开始翻滚的时候,已经扔掉了匪帮的两支左轮手枪,将我自己的那支左轮手枪拔了出来。在我撞开房门之前,我已经猜测房门的两侧可能会埋伏有匪帮。所以在撞开房门之际,我已经将左轮手枪向着房门打开的一侧伸了过去。刹那之间,我的枪口已经对准一名匪帮,随即我抠动扳机,这一名匪帮就毙命了。接着我又向着门背后的方向,斜着作了一个翻滚。在翻滚的过程中,我已经看见门背后埋伏着两名匪帮。当两名匪帮发射的子弹打在了我的身后时,我已经举枪向着他们射击,并且将他们击毙。
接着我便立即将房门关上,并且将几张床搬来,将房门堵住。在为左轮手枪补充子弹的同时,我已经在观察着窗户外面的情况。只见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到萨满与匪帮零零星星的驳火声。我打开了窗户,并且跳到了窗台上,又探出身子察看了两眼。然后就拉住窗檐,向着上面跃了上去。我手臂一用力,膝盖已经压在了窗檐上。
在我站上窗檐的时候,看见萨满那边的树林里发射出了一粒子弹。我心里想道,也许萨满已经看到我了。而且大巴掌可能已经攀上了那边的二楼,正在跟匪帮战斗了。于是我拉住二楼的窗台,又向着上面跃了上去。就在我的膝盖刚刚压在窗台上时,我已经拔出了自己的特制左轮手枪,用枪柄将窗玻璃砸碎,然后向着房间里开火。因为我在跃上窗台时,已经看到房间里有两名匪帮了。而且我在窗户外面,是不可能将窗户打开的。只有砸烂了窗户,我才能够进去。击毙了两名匪帮之后,我又猛砸了几下窗户上的木板,就将窗户砸烂了。
我跳入了房间之后,看见有许多子弹从楼梯那边射过来,有几粒子弹还打在了我所在房间的门框上。我来到房门的侧边,就向着外面喊道:“大巴掌,你上来了吗?”
大巴掌立即回答道:“少年酋长,我已经上来了,但是他们将落巢和野小子转移到另一边去了!”
我心里想道,这下糟了。我们本来是想以声东击西的方法来营救落巢和野小子,但是他们被转移到了那边去,双方在过道两边对持着,这样就很难将他们救出来了。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跟匪帮大战一番,尽量杀伤更多的匪帮,甚至是将匪帮杀戮殆尽,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
大巴掌的声音,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也就是原本用来关押落巢和野小子的房间。大巴掌说着,还伸出左轮手枪向着那边的过道深处连开两枪,一名匪帮立即惨叫了一声。大巴掌使用左轮手枪不算太擅长,不过对付这些匪帮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大巴掌又向我喊道:“我这边的两个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你对面的那个房间不知道有没有匪帮!”
我没有出声,而是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只见房间的门没有关上,而且一名匪帮的枪口还露出来了一点点。我照样是用刚才的方法,将匪帮的两支左轮手枪插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将一名匪帮的尸体扔了出去。过道那边立即猛烈射击,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猛烈开火,因为我不想太过惊动对面房间的匪帮。等到过道那边的枪声稀疏时,我猛地向着对面房间翻滚了过去。在经过那名匪帮的时候,我的右手一把握住枪管将枪口拨偏,左手则一把握住匪帮的手腕将他拉倒。匪帮摔倒下来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我则利用他的身体作遮挡,又将右手拽下来的左轮手枪,交给了左手,由左手持枪,将埋伏在门背后的一名匪帮击毙。
躺倒在我身上的匪帮,我本来想利用他向匪帮要挟,不过想着落巢和野小子在匪帮手里,纽曼和霍尔又是冷酷无情的人,于是也就作罢。只是一枪柄砸在了这名匪帮的颈椎处,将他击晕了过去。
我站在了门边之后,就连忙向着大巴掌喊道:“我将这边的匪帮也收拾了!”
接着我便为自己的两支左轮手枪,以及两支匪帮的左轮手枪,补充好了子弹。又将一名匪帮的尸体竖立了起来,从门边伸了出去一点。匪帮尸体伸出去之后,立即惹来那边匪帮的猛烈开火。在火力减弱的时候,我蹲着探出了小半边脑袋,没有将匪帮尸体的左轮手枪拔出来,而是直接将左轮手枪一转,然后向着匪帮连开数枪。枪声响起后,过道那边立即传来两声匪帮的惨叫。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退到了大巴掌的房间。
我退过来的情形颇为惊险,因为有一粒子弹打中了我的衣领。不过大巴掌的这个房间,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这个房间本来是用来关押落巢和野小子的,两个窗户已经钉死了。这也让我们可以放心,匪帮不会从下面爬上来了。即使他们要砸烂木板,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接着我们便在过道两边对射,在射击的间隙大巴掌还告诉我,他攀爬上来的过程还比较顺利。在干掉了对面房间的一名匪帮后,又冲入这个房间干掉了两名匪帮。不过落巢和野小子已经被转移过去,也许是我在楼下大战时,纽曼和霍尔意识到了,应该将落巢和野小子转移到他们的房间,并且团团包围起来,才不会被我们救出去。
这时只听见过道那边,传来霍尔带着醉意的吼叫:“冲到屋顶上面去,将那台机枪拿下来!”
木屋外传来了几声枪响后,一名楼梯上的匪帮喊道:“不行呀!冲上去的两个兄弟,又给射杀了!”
就在这名匪帮话音未落时,我和大巴掌又一起各伸出一支左轮手枪,“怦、怦、怦、怦”地向着过道那边猛烈射击,直射到十二粒子弹全部打完。过道那边也传来了一声惨叫,又一名匪帮被收拾掉了。
看到又一名匪帮被射杀,霍尔也打火了。他也伸出一支左轮手枪,向着我们怒射。而且他嘴巴还吼道:“你们这些杂种,我要亲手杀了你们!”估计霍尔原本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只是被我们的战斗惊醒了,又看到众多匪帮被射杀,才会变得这么愤怒的。霍尔借着醉酒,倒也真的威风了一回。
在霍尔缩回去之后,大巴掌则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要再帮洛克卖命了。你们将纽曼和霍尔抓起来,这样才可以让自己活命。再打下去的话,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我也喊道:“你们抓住纽曼和霍尔,我保证你们活命!”
确实也是如此,我们的营救行动一路展开,连同俘获和击晕的匪帮,纽曼和霍尔已经损失了三十多四十名匪帮,数目已经超过了全部匪帮的一半。剩下的匪帮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会挨个被我们杀掉。
我们喊话之后,匪帮们都没有放枪,似乎真的有抓住纽曼和霍尔的意思。纽曼看到这个情形,则凶神恶煞地向我们喊道:“你们要再敢放一枪,我立即将你们的同伴杀掉!”
接着,过道那边的房间里,又传来了野小子的喊话声:“别管我们,杀光这些混蛋!”
落巢也喊道:“别管我们,杀光他们!”
纽曼则凶恶地喊道:“堵上他们的嘴!”
接着他又向我们喊道:“你们只要再放一枪,我真的会立即杀掉他们!”
我则喊道:“纽曼,假如你放了我们的同伴,我们可以保证你活命!”
纽曼阴险地笑着说道:“哈哈,要谈判也可以,你们不要拿枪,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
听到纽曼这么说,霍尔也得意地喊道:“少年酋长,我们真是有缘,今天又撞到你了。不过让我们放了你们的同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将自己交给我们,我们才会放了他们!”
大巴掌听了,一脸的怒容。我则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将落巢和野小子救出来。这一次的营救行动,我们一直跟匪帮战斗,我完全没有想过要用其他的方法救落巢和野小子。但是现在看到救落巢和野小子无望之后,我就立即想到了这个计策。
我低声跟大巴掌说道:“我们先撤,我想到了办法救落巢和野小子!”
我们将几支左轮手枪上满子弹之后,我便拔出了那把道钉匕首,将封在窗户上的木板,一块一块地撬了下来。然后跳到了窗台上去,探出身子向萨满那边挥手。萨满看见我挥手之后,就立即从山坡树林里,向着一个草丛窜了过去。
不过就在萨满继续往下窜的时候,匪帮已经从那边的窗户开火了。只见萨满飞身跃到了,旁边更加陡峭的坡面上,飞快地从坡面滚了下来。萨满刚好落在了马群的背后,他立即拔出了左轮手枪,向着几匹马的耳边连放几枪。马群立即受惊,许多马匹嘶鸣了起来,好几匹马还跃起了前蹄。萨满则立即跃到了一匹马的侧边,用左手和左脚将自己挂在马匹的一侧,控制着马匹向我们的方向奔来。其他的马匹也受了这匹马的影响,一起向着我们的方向奔来。
开始时匪帮没有开枪,担心射杀了自己的马匹。但是纽曼则喝斥道:“开枪,开枪,杀死他们。找两个人到屋顶去,用机枪向他们射击!”
接着纽曼又向我们喊话道:“少年酋长,假如你不将自己交给我们,我们在五天之后就会杀了你的同伴!”
看到马群奔来,我立即招呼大巴掌撤离。我跳到了窗檐上之后,又接着跳到了地面。由于被二楼的战斗吸引,所以我们这边楼下的房间里一个匪帮都没有。我看见一匹斑点马向着我奔驰而来,立即用左臂挽着它的脖子,翻身上马。这种上马的方式并不容易,需要有惊人的臂力。骑上了马背之后,我也立即像萨满一样,躲藏到了斑点马的侧边去了。大巴掌跳到窗檐上之后,刚好有一匹马从他的下面经过,他就直接跳到马背上去了。
我们驱使着马群,从长木屋后面绕了一圈之后,就向栅栏的大门冲了过去。匪帮则砸烂了木屋前面窗户上的玻璃,向着我们猛放枪。我藏在斑点马的一侧,又用膝盖蹭了几下马肚子,斑点马跑得更加快了。接着我又左右腾挪了两次,让匪帮难以瞄准目标。不过许多子弹飞过来,好几匹马中弹后哀鸣着翻倒在了地上。当马群撞开了栅栏处的大门,向着山谷里奔驰而去时,木屋顶上的机枪也开始射击了。一排子弹从我们身边扫过,又有好几匹马被射倒在了地上。
也许纽曼和霍尔,是想命令匪帮追赶的。不过匪帮不会骑没有鞍的马,所以也就无法追赶了。我们则驱使着仍然跟随着我们的二三十匹马,一起沿着山谷向着爱德华和亨利的方向奔驰而去。其他的一些马匹在跑远了之后,就无所事事地在草地上慢慢走着。
我们疾驰了一阵之后,就放慢了速度。这匹斑点马还挺漂亮的,它的耳朵尖尖的,给人一种很有灵气的感觉。它的前额飘扬着一缕鬃发,好像人的头发一样。而且这匹斑点马还有点傻,只知道低着头猛跑。已经远离了危险,它还不知道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