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完了午饭,自闭症弟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拿了一个彩色的风车出来玩。由于饭厅里面没有风,所以他就说要将这个风车安装到屋顶上面。后来我将风车固定在了厨房的窗户边上,才让风车不停地转动了起来。
接着自闭症弟弟又说了一大通话,说每一个窗户上都应该有一个风车,公园里面也应该有许多风车。这些风车日夜不停地转动着,那么每一间房子,还有每一个公园里面,都会变得更加漂亮了。
其实自闭症弟弟是十分聪明的,并不应该用一般的智商测试来评估他的智力。其实自闭症弟弟只是在整体的智力上,在其中的某几个领域有着缺失。但是在某一些领域,他又大大地超过了那些平凡人类的。那些平凡人类的大脑里面真的只是一潭死水,但是自闭症弟弟却要为这个平淡无奇的世界增添色彩。
自闭症弟弟说了一通之后,丽拉就哄他去午睡了。自闭症弟弟每天都会午睡,会从一点钟左右睡到三点钟。自闭症弟弟也很愿意午睡,他在午睡和晚上睡觉前都会说,好好睡觉,是一个乖孩子。
丽拉哄自闭症弟弟去午睡后,她就十分感叹地向我们说道:“阿兹尼是一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他永远在享受着儿童生活的快乐!”
阿卡尼听了,就说道:“阿兹尼很棒,他很努力,也生活得很快乐!”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阿兹尼是一个小天使,他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丽拉打扮了一下就出去了,阿卡尼也回房间休息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开始做一份聪明人扎西米的档案。我们每刺杀一个黑社会分子,我都会为他做一份档案,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因什么才被刺杀,统统都记录下来。记录完成后,我又在扎西米的照片上,打上了一个很大的红色交叉,这一份档案就算最终完成了。
我的房间十分简单,只有几件家具,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还有书桌上面的一台电脑。在床头柜上面,又有着一个丽拉送给我的陶瓷像。在书桌上面,又有着两个我们这个大家庭合影的相架。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重新来到了饭厅和厨房。我看了一会儿那个彩色风车的转动,接着就干脆跳到了窗台上,坐下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将黑色的棒球帽取了下来,让自己一头绿发可以透透气。我这样一大头绿发,真的是太过的碍眼了,所以我总是戴着这顶黑色棒球帽。只在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将棒球帽取下来。
在阳光底下,这个世界真的是光芒耀眼。几朵在风中摇曳的雏菊,就好像在风中起舞的女孩。在我的眼前,是一小片杂草地,里面长满了各种的野草,开放着好几种的野花,还有一些藤蔓高高地将茎须伸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落在了对面的屋檐上。它小跳了一步,又啄食了几下。接着它又小跳一步,再啄食几下。我觉得它就好像一只小兽,而不是一只鸟儿。小兽的话可以是一只老鼠,更加可以是一只小松鼠。小兽会十分灵活和机警,但是却不会飞行。不过它毕竟是一只鸟儿,它转了一个身之后,就张开翅膀飞到了地面上的草丛里。
这一只小鸟,躲在草丛里面,不断地啄食着,还好像在撕扯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大块朵颐了。我不禁觉得鸟儿们的世界真是大,它们可以在大自然里生活,也可以来到人类身边生活,可以飞行在天上,也可以栖息在树上,也可以落到地面上,还可以钻到草丛里。
鸟儿们的食物,也是异常的丰富。人类遗留下来的食物末屑,就是它们的美食了。各种的野果、种子、嫩叶和花瓣,也是它们的食物。甚至是脱落的树皮,也会是它们的一种食物。那些坚硬的树皮,当然是难以消化的。但是大自然会消解这些树皮,雨水会降临在这些树皮上,将它们完全地浸润,太阳和风又会将水分带走。在此过程中,树皮就慢慢消解疏松了。鸟儿们找到了这些合适的树皮,就可以将它们一口一口吃掉了。
这一只小鸟,真不知道在忙什么。它在草丛里啄食了一番,又连续几个跳跃,转移到了另一个草丛里。在又啄食了一番后,才忽然飞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又十分优雅地,从我的眼前重新飞到了屋檐上,然后就飞走了。
看着这一只鸟儿飞走的身影,我又想到鸟儿跟人类真像。鸟儿和人类一样,都拥有很多种生活方式。有一些是成群结队来生活,有一些是三五成群来生活,有一些又是成双成对来生活,还有一些是孤独地自己生活。有一些鸟儿很勤快和细心,有一些鸟儿又很懒惰和鲁莽。
鸟儿们又肯定是最早的歌唱者,因为在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来之前,有一些鸟儿已经在婉转鸣唱了。这样一种鸣唱,不是在呼唤,也不是在叫喊,再怎么都是一种歌唱。那些五线谱里的一个个音符,又多么像是一只只鸟儿呀!
我抬起了头来,又发现天空上面拥有多么美的景色。天空是一种美丽的湛蓝色,又飘荡着那么多丰富颜色的云彩。有一些云彩是乳白色,有一些云彩是灰白色,有一些云彩是雪白的,又有一些是闪闪发亮的,搭配起来真的非常美丽。
在一片很大的云层中间,还穿了一个孔,就好像一个天眼。天上的神灵们,正在通过这一个天眼,监视着凡世里面的人类,看看人类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假如人类做了什么坏事,那么就要予以严厉的惩罚。
这当然是来源于远古时期人类的想像,不过人类的骨子里确实有着这一种低下的想法。有着一种被别人统治,被别人领导,被别人管理,这样的想法。人类总感觉自己是弱小的,即使是那些皇帝和国王,也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有着伟大的神灵在决定着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那些皇帝和国王,对自己的能力也是自知之明。他们只能利用自己的爪牙,欺压一下人民,欺骗一下人民。但是面对着天空,面对着闪电,面对着雷鸣,他们就觉得这是多么大的威力,而自己是多么渺小。
天空上的云彩,变幻得真的是快呀!只是一会儿功夫,一大片的云彩,已经占据了一片很大的天空。在这一片云彩的下面,还有着灰色的阴影。而且这一片很大的云彩,就好像三个巨人被羁绊在了一起,在相互拼了命地打斗着。
又过了一会儿,这三个巨人慢慢分离了开来,他们变成波塞冬手中的那柄三叉戟。滔天巨浪,风暴和海啸,大陆的沉没,岛屿的形成,都是因这柄三叉戟所至。也许以后宇宙的毁灭,也是因为这一柄三叉戟。
假如人们看到了我的行为,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怪人。我那么长时间地仰躺在悬崖之上,那么长时间地坐在那个天台上面,那么长时间地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那么长时间地坐在海边的长椅上,在眺望着各种的景物,感知着遥远的世界。
实际上现在我对面的那一间破旧老房子,也是被我们租了下来的,而且是我们的一个逃命出口。因为假如有对头要袭击我们,肯定会前前后后将我们的房子包围起来,所以我就提出要将后面的这间老房子也租下来,然后挖一条地道与之连通。
这一条地道,完全是我一个人挖出来的。阿卡尼只是负责将挖出来的泥土,运到卡车上面去。我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个头又比较小,十分适合从事这项工作。我只花了三天多的时间,就将整个地道挖好了。
地道的入口,就在我房间里的大衣柜的底下。这个大衣柜里,挂满了衣服,但只有几件是我的,其余的只是用来摭人耳目。大衣柜的底下,首先是一层木板,打开了木板之后,是一块50毫米厚的钢板。我们逃往地道后,再关上了钢板,又在地道里面将钢板栓上,对方要打开钢板也极其困难。
对面的老房子里,则堆放满了各种的破旧杂物。外面的人通过窗户往里面看,只会看到屋内存放了许多残破的家具,两三把木梯子,好像垃圾一样的塑料生活品,好几个打开着的大纸箱。人们永远不会想到,角落里的几块木板下面,会有着一个地道出口。
另外就是,我们进行刺杀活动赚来的钱,也并没有全部存在银行里面。因为钱的数目比较多,我们担心万一警察查起来,我们很难解释钱的来源。隔了一条街,有一对老夫妇,他们的院子是空的。我们跟老夫妇说,我们想带着自闭症弟弟,在他们的院子里种一些花草。一方面是可以让自闭症弟弟劳动一下,另一方面也可以美化他们房子。他们听了后,觉得这是何乐不为的好事,立即就同意了下来。
当地的晚上,我们将一大笔钱,装在了一个铁罐子里,外面又包了好几层的塑料布。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和阿卡尼就到老夫妇的院子里,挖了一个接近两米的深坑,将包了塑料布的铁罐子埋了进去,然后就在院子里慢慢地松土。到了七点多钟,我们就打电话给丽拉,让她把自闭症弟弟带来。丽拉和自闭症弟弟来了,我们就开始慢慢地将花草种子,种到泥土里面去。八点多钟老夫妇出来,看到我们吃了一惊。我们解释说大清早凉快,老夫妇也就没说什么了。
其实我除了会接黑社会刺杀的任务之外,还成为了黑社会里的一个判官。开始的时候,每一次刺杀任务是否接,都是要先经过我们判断的。有一些刺杀任务,我们认为那个人没有什么大错,就没有接这些任务。慢慢地那些黑社会头目和成员,都认为我们的判断十分有道理。于是他们在有重要事情要商议的时候,就会将我和阿卡尼叫过去。假如商议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大的争执,就会请我们来判断。通常我将事情梳理清楚之后,又进行了合理的判析,一众黑社会都会十分信服。
这些各个黑社会帮派,他们相互之间会定立许多协议。但是这些黑社会帮派,拥有着狡猾的头脑。暴虐的意志和精良的武器,又肯定会相互攻伐的。他们有了矛盾和冲突,肯定不会臣服于对方。我这样一个置身于黑社会之外的绿毛猴子说的话,这样黑社会成员反倒愿意听一下。
我除了是黑社会里面的判官,还会帮着进行一些案件调查的工作。有一次平安大街的黑道团,有一大包可卡因不翼而飞。经手的有好几个帮派成员,黑道团的黑王子扎卡尼问讯了一番,没有问出个结果,于是就请我去调查一下。
我去跟那几个帮派成员谈了一下,发现一个叫阿明的帮派成员有可疑,但是他坚决不承认,说自己不可能偷帮派里的东西。我跟踪了他两天,又趁他不在家时,潜入到了他家里面去。我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一包可卡因,也没发现异常的东西。
我继续跟踪这个阿明,在第三天他到了另一间房子里面去。当他离开之后,我进去搜查了一遍,发现了一大包钱。于是我立即带着那一大包钱,又将阿明带到了黑王子扎卡尼的面前,然后逼问他这笔钱是什么回事。
阿明看到这包钱,吓得面如土色。但是接下来他又故作镇定,说这一大包钱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的。那一间房子,也是他朋友的一个住处。那个朋友在半年前,因为做生意赚了这一笔钱,藏在了那间房子里。
我告诉阿明,假如他继续说谎,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假如他能够说实话,那么还可以留一条活路。我又继续说,他可以自由出入那间房子,肯定是那个人的好朋友。假如这一个好朋友,赚了这么一大笔钱,为什么不一起逍遥快活呢?为什么不合作做些生意呢?又假如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好朋友找出来,让他将一切都讲清楚,那又会是怎样呢?这一大包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是心里有数的。最后我提议,事情的关键还是那一包毒品,只要阿明将那一包毒品拿回来,再老老实实地将事情交待清楚,就只接受一顿拳脚了事。黑王子扎卡尼听了,就同意了我的提议。
阿明看到如此情形,就泪流满面地交谈说,他一直就想要搞到一笔钱。于是就想着,如果能偷到一包可卡因,就肯定可以换回一笔钱来。他跟野狼帮的一个小头目密谋后,就达成了这样一个协议,他偷一包可卡因给那个小头目,那个小头目支付他一笔钱。
接着我就带着阿明和那一大包钱,找到了那个野狼帮的小头目,跟他说明事情已经败露。现在这包钱还给他,他也快点将那一包可卡因拿出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免得起什么干戈。那个小头目听了,也就将那包可卡因拿了出来。我再给予了阿明一顿拳脚后,这一件事情就算完结了。
还有一次,一个专业的小团伙,打劫了一家非黑社会控制街区的金铺。他们快速地砸破了金铺里的柜台,卷走了里面全部的黄金首饰。金铺老板将手伸向报警按钮的时候,还被团伙成员开枪射杀了。
警察们侦察了一番,发现这个小团伙计划周密,撤退迅速,不留痕迹,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头绪了。这一起案件,发生在非黑社会控制的街区,还惨死了无辜的平民百姓,所以警察方面给一众黑社会帮派施予压力,一定要将这一个小团伙找出来,要不的话就不让他们好好贩毒了。警方还将一段打劫过程的录像,给予了黑社会帮派,帮他们找出里面蒙面的团伙成员。
一众黑社会帮派的老大和头目都集合了起来,还将我和阿卡尼也请了过去。各黑社会帮派经过了严密的调查,又对录像里劫匪的身形和动作进行了细细的辨别,认为这一起案件并不是黑社会帮派成员所为。
黑社会帮派老大们,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回想了一下觉得,从录像中的几个劫匪的动作来看,似乎他们受过专业训练,真的并不像普通的帮派成员。很可能是几个潦倒的警员,从事了这一起金铺打劫的案件。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分析是怎样的警察会从事这起案件。我认为这几个警察,不是吸毒就是赌博,因为只有这样的警察,才会急需金钱。
黑社会帮派老大和头目们听,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就通知所有的帮派成员,是否认识吸毒和赌博的警察。很快他们就整理出了,一份吸毒和赌博的警察名单。接着又发现其中的几个警察交往特别密切,他们很喜欢在玫瑰街的一所房子里吸毒。
由于这几个警察都有配枪,又没有他们打劫金铺的真凭实据,所以黑社会老大们就将调查的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商量了一番,觉得只有找到了他们打劫得来的那一批黄金首饰,才是真正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但是查清他们第一个人的家庭,又去搜查他们的每一个家庭,还是太麻烦了。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将黄金首饰藏在家里面。于是我们便决定,进行一次刑讯逼供行动。
我们让玫瑰街的垃圾党帮派分子替我们留意着,那几个警察回到了那所房子,就立即通知我们。两天之后,帮派分子通知我们,那几个警察已经回到了那所房子。于是我和阿卡尼,身上装备了丽拉为我们准备的录音器材,又找到垃圾党的老大蜥蜴人阿基尔,再带着他的好几名手下,突然冲入了户内,劫持住了那几个警察。
一开始我就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打劫金铺的事情,已经被我们查清楚了。我们是黑道上的刺杀小组,是金铺老板的妻子要我们查清是哪些黑道上的人打劫了金铺,杀死了她的丈夫,并且要帮他们复仇。
几个警察听了,连忙说不是他们打劫金铺的,接着又说我们没有证据。我则说我们不是警察,不需要讲什么证据,我们从录像上身形和动作,已经看出肯定是他们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要等金铺老板的妻子过来,对这些杀害丈夫的凶手予以鉴定,然后我们就射杀他们。
几个警察听了大惊失色,那个最胆小的警察还哆嗦着说,枪杀警察是很大的罪,他们愿意将黄金首饰拿出来赎身。接着我们就问,他们的黄金首饰藏在了哪里。他们就说是藏在了一名警察的情妇家里,一张真皮长沙发的里面。我们要那名警察打电话,让情妇立即将黄金首饰拿来。那名警察打了电话,半个多小时之后,他的情妇就将黄金首饰拿来了。
黄金首饰加上我们的录音,几个警察的犯罪证据,已经十分确凿了。接着蜥蜴人阿基尔,就打电话给警察局,叫他们派人过来。在警察局的人过来之前,我还告诉这几个警察,他们搞错了很多事情,打劫金铺还枪杀平民,各方各面都不会放过他们。
当然,我在黑社会取得的地位,并不是第一天就得来的。在我们完成了几次刺杀任务后,国王卡卡就将我和阿卡尼叫了过去。卡卡很喜欢恶犬,有着一个养狗场。当时他就将我们,叫到了那个养狗场去。在那些恶犬的吠叫声中,他笑咪咪地向我们说,不希望我们再以杀手的身份出现,希望我们专门替他卡卡一个人做事,摆平那些不听他使唤的人,他将会给我们更多的钱。
这样的话,不就成了卡卡的一名打手了吗?不就是听命于他了吗?他叫我们去收拾谁,我们就要去收拾谁了。我们这样听命于别人,不就不得不去做许多邪恶的事情了吗?我们按着他吩咐,去修理各种各样的人,不就成为了他的一条恶犬了吗?
当时,阿卡尼向卡卡客气地说,我们还是更加适合从事杀手的职业,不想卷入帮派冲突里面去。我则是不客气地说,我绿毛猴子不是仅仅有一双手和一张嘴巴,我做事情是要经过大脑思考的,我不能做这种唯命是从的工作。
当时卡卡听了,恼羞成怒地大吼了一声,他看着我们双眼都几乎要喷火了,接着就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件事,不是由你们决定的!”
看到卡卡如此剧烈的反应,我毫无惧色地说道:“卡卡,我有我的原则,恕难从命了!”
听了我的回应,卡卡悖然大怒地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但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遏制住自己的努力,向我们冷冷地说:“你们回去吧!”
我们离开之后,还担心卡卡找人对付我们。不过时间长了,卡卡也就消了气。后来看到我确实本事了得,就偶尔走过来跟我客气地说上几句。到了后来他就更加是看到了,我们对各帮派带来的好处。
因为卡卡年纪大了,就没有那么好勇斗狠了。他时常向其他黑社会老大说,大家相互之间和平相处,这样才能够好好地赚钱。大家常常打打杀杀,相互地争强好胜,一方面会出现伤亡,另一方面也会影响毒品贸易。
卡卡还在公开场合夸奖我们,说我们给整个黑社会带来了很大帮助。他说黑社会之间,难免会产生各种的矛盾和冲突,假如矛盾和冲突不能化解,就会闹出很大的风波。有了我们这个刺杀小组之后,就能够快速地将问题解决掉了。
也许是为了笼络我,到了最后卡卡还每隔上一两个月,就会邀请我到他府上去作客。他会十分亲切地,向我说很多知心话。除了谈论一下各个黑社会帮派,还会向我叙说一下他从事黑社会的经历。卡卡对我的态度是真是假,那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卡卡告诉我,他之所以加入黑社会这一行,就是因为他从小就见惯了吸毒和贩毒,以及是帮派成员在街头斗殴的情形。他在小时候遭了一次小混混的欺负后,就拼命地锻炼身体,练习拳击格斗。还有就是到处找老大,希望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他长大成人之后,就开始在街头横冲直撞了。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刀光弹雨,感觉十分后怕,真的不知道是怎样遨过来的。
卡卡还说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真的是非常的害怕。一方面怕警察来抓他,一方面又怕对方的帮派来寻仇。谁知道他躲了两个月之后重新走出来,就好像没有这件事一样。警方没怎么追查这个案件,对方的帮派竟然还有点怕他。他慢慢地就习惯了,黑社会的街头生活。
到了后来,他的老大被人干掉了,于是他就将原帮派成员集合了起来,成立了他自己的卡卡帮。又经过一系列的争斗,卡卡帮慢慢地发展成了雄霸国王大街,在整个维克达都没人敢惹的帮派了。
卡卡还说,其实各个黑社会帮派之间,只是存在着一种微弱的平衡,随便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都会引起这些黑社会帮派的相互争斗。他又夸奖我,真的是一个实打实的杀手,那些各种搞出了状况的家伙,很应该由我们来除掉。
卡卡还会向我吹嘘,自己拥有多少关系,政府和警察局里面也有不少他的人。又说要收买这些人并不难,他会先找一些在工商界里面很会拉关系的人,跟他们结成朋友。让这些人去接近政府或警察局里面的要人,他们经过多次交往成为了私下的朋友,又经常出去吃吃喝喝玩玩,就可以将他介绍给这些要人了。当卡卡也与这些要人达成了秘密私下朋友的关系,那么一切就都很容易开口了。由于一个人最终都是贪钱的,那些正派的形象都只是伪装而已,所以他们的合作是很容易达成的。
卡卡强调,最重要的就是要达成秘密私下朋友的关系,达成了这样一种私密关系之后,那些要人就会放松警惕了,认为他们的合作是秘密和安全的。假如你认为外界不可能知道,那么就很难拒绝金钱的诱惑了。
也许是由于人老了,内心也变得善良了,卡卡还买来了一辆大货车,开了一家搬运公司,搬家和货物搬运都从事。还委派了一个叫阿格尔的小头目,去搬运公司担任经理。公司的业务是不固定的,搬运的人员也不是固定的。有业务的时候,阿格尔就会问哪个帮派成员愿意去,去的话就可以多赚一份收入。
虽然这家搬运公司,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总算是向着正当行业靠近了一点。而且那些愿意付出自己的劳力的帮派成员,应该也是好一点的人。我为了枪械和门窗等的改装,还在旧城区设置了一个小车间。有一次我买了一台机床要运回来,还请了他们的大货车,认识了几个搬运的帮派成员。那一台机床真的是十分沉重,当时大家想了很多办法,才从卡车上卸了下来。
由于阿卡尼说,我们应该每隔一两个月,就到不同的帮派那里露一下脸,所以我们两人,有时还会加上桑吉,会时不时出现在这些帮派的酒吧里。我们会十分高调地,坐在吧台的旁边,或者是一个显眼位置。我们坐下来不久,阿卡尼就会走到那些帮派头目那里去,跟他们倾谈一番。那些帮派头目和成员,都知道我不喜欢跟别人交谈,所以都不会跑过来跟我聊天。只是会叫那些调酒师和服务员,送过来一些高级的酒水,请我们免费饮用。因为我是由石头转化而来,所以我对酒精是没有反应的。我每次都会慢慢地,将全部的酒水喝完,展示一下自己惊人的酒量,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
由于侍应和调酒师,将酒水送过来的时候,都会告诉我酒水是谁送的,希望以后相互照应,所以我也会顺带跟他们聊上两句。虽然我不喜欢跟陌生人聊天,但是对待这些侍应和调酒师还是十分温和礼貌的,所以接触的机会多了,我们也成了一种朋友。而且认识他们还是有好处的,因为我们要调查一些帮派成员的事情时,可以过来询问一下他们。
在这些黑社会控制的混乱街区里,有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酒吧。这些酒吧就是为了贩卖毒品而开设的,当然靠着卖酒水也能够赚不少的钱。有一些大型的酒吧,里面会有歌舞表演,客人也可以在里面跳舞。客人在饮酒作乐的过程中,就会购买一些毒品。有些酒吧很小,只供十几个人在里面喝酒。这些酒吧出售的毒品价格低廉,但是品质也要差很多。
我去过这么多酒吧,美景大街血腥帮的美丽都市酒吧,是装修得最有特色的了。在酒吧的地面上,一块一块的瓷砖,就是一张一张的美钞。整个地面上都花花绿绿的,真的是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在那些酒吧的包间里,往往都是一大群人在聚众吸毒。他们会十分兴奋地,拿着信用卡将可卡因排列成一行一行,相互之间大声大气讲上几句话之后,就会用管子将一行可卡因吸到鼻子里面去。
我看过了那么多的黑社会老大和帮派头目,发现他们通常都是极端的两个穿衣风格。要不就是像阿卡尼一样,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往往还戴一副墨镜。要不就是穿着那些有着夸张图案的休闲装,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那些黑社会头目的身边,大多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把握不住自己的人生,只有跟着黑社会帮派混饭吃。这些黑社会成员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只是耀武扬威装装样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根本派不上用场。
当然了,他们的工作是异常简单的,不是跟在老大的身边吃喝玩乐,就是卖一下毒品而已。而且卖毒品还不需要任务技巧,不需要进行任何的推销,不需要拥有任何的口才。有时候一句话也不用说,就可以达成一单交易。比如说一个吸毒者走到了你身边,用肩膀蹭了你一下,然后塞给你几张钞票,接着你就用手指了一下远处的另一个人,这个吸毒者就会走过去取毒品了。
其实又是有很多人,是非常享受帮派生活的。他们除了可以高高在上地卖毒品,还可以在争强好胜里面耀武扬威,有大声大气讲话的机会,有逞凶作恶的机会。人类是分成很多种的,有一些是善良的人类,有一些是邪恶的人类。那些邪恶的人类,是不喜欢老老实实做人的,他们逞凶作恶之后才快乐。
还有就是,加入了帮派,就受到了保护。在加入黑社会之前,你就好像一条孤独的流浪狗,谁都可以来踹你一脚。但是加入了黑社会帮派,你立即就成为了一个团体成员。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整个团体,所有团体成员都会来帮你。
黑社会里面的低层人员,其实又是极其悲惨的。他们就像是一个黑企业里面的苦工,在做着最艰苦、最危险的工作,不过又拿着最少的钱。等待着他们的,只有就是有一天被警察抓住,又或者有一天被对方的黑社会成员用刀刺死。
这些低层的人员,通常都没有什么头脑。因为假如他们有头脑,肯定不会加入黑社会,又或者早就爬了上去,成为一个小头目了。那些黑社会老大和帮派头目,又是最喜欢这些没有头脑的人了。什么都不要多想,按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一个叫做阿吉的草包门徒成员,就是一个运气最不好的黑社会低层人员。草包门徒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实力的帮派,他跟随着一个小头目贩毒,几乎只能赚一份活命钱。他的外公去世了,留了一笔遗产给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外公很穷,谁知道他的外公偷偷存了一笔不小的钱。过几天他就要去办手续,领取那一笔遗产了。他正在想着,自己以后要怎样生活,准备脱离黑社会,去做点什么生意。谁知道一场火拼突然来临,他被一粒流弹击中,不治身亡了。
其实黑社会,又是人类的一个最原始阶段,或者可以说就是黑猩猩阶段。那些黑猩猩们,自私自利,称王称霸,总是在吵吵闹闹,相互耀武扬威,相互斗殴,残忍成性。不同的族群之间,又总是相互抢地盘,相互袭击对方,相互地战争。
黑猩猩进化成人类后,开始了采摘、挖掘和狩猎,后来还开始了种植。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类,慢慢地变得善良了起来,而且不容忍邪恶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仍然跟黑猩猩是一模一样。
他们同样自私自利,称王称霸,吵吵闹闹,耀武扬威,相互斗殴,残忍成性,还成群地劫掠,庞大数量地侵略、征服和屠杀。他们变得更加残忍了,除了自私自利之外,还涌现出了极其贪婪的性情。因善良正义之士的涌现,他们又变得极其狡猾,以及是极其虚伪。通过更加巧妙的方式,来夺取大量财富。
黑社会跟黑猩猩和古代人类有什么区别,也许就在于毒品。而且黑社会和毒品加起来,就是人类丑陋邪恶性的全部表现。黑社会老大极其虚伪地,统领着一众黑社会成员,极其贪婪地利用毒品,赚取了巨额的金钱。
毒品是神奇的,支撑起了黑社会的运作。开设赌场和收保护费,虽然也能赚取不少的金钱,但是却肯定支撑不起一个庞大黑社会的运作。毒品这一种本来十分廉价的植物提出物,却因为其危害性转入了地下,而变得可以赚取巨额金钱。
黑社会和毒品加了起来,就形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地狱,让各种的恶魔和堕落者投入了进去。各种各样凶残、狡猾和邪恶的人,在这个地狱里通过毒品,在那些吸毒者身上,榨取巨额的金钱。那些软弱的人,那些愚蠢的人,无聊和空虚的人,贪婪于愉悦感觉的人,则自甘堕落成为了吸毒者。这些吸毒者坠入了这个地狱,也就只有遭受黑社会的残酷压榨。
这些吸毒者,既是可怜的,又是不值得同情的。这些吸毒者,跟那些进行侵略战争的士兵是类似。虽然他们都很可能是被别人鼓动的,但是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很多人都是异常兴奋地投入了进去。其实谁都知道,吸毒是危害自己生命的,侵略是杀戮残害对方的军民,但是在别人的鼓动之下,自己就带着一股热情,投入了进去。吸毒者慢慢走向毁灭,那些士兵被对方取走生命,都是他们亲手种下的苦果,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结果。即使痛哭流涕,即使哀嚎悲叹,即使悔恨交加,都不值得同情。在这个地狱里,没有人是无辜的。
也许由于我是由岩石转化而来,所以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吧!我从来不会感情用事,我做什么事情都是用脑袋来思考。我对待那些罪恶和愚蠢的人,是丝毫不会同情怜悯的。而且在那个黑色地狱里,每一个人的脑袋里面都只有一包毒品,单是这一点就可以不同情他们。
当然了,假如这些吸毒者和士兵,有着很爱他们又智慧的人,是可以将他们拯救回来的。这些人可以苦口婆心地讲清楚道理,又以自己深深的爱来感动他们。即使还是不行,还可以死死拉住他们,不让他们去吸毒,不让他们去加入军队。
桑吉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丽拉深深地爱着他,丽拉应该是可以将桑吉拯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