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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打探刺杀目标行踪

  一下子三天就过去了,在这三天里面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四五天之前,狂人军团和草包门徒合作,向北边的奥达布诺进了一批可卡因。一百多公斤的可卡因,被包扎成了几大袋,混装在了一个集装箱中,由一条轮船运入了维克达港。他们买通过了缉毒警,缉毒警牵着缉毒犬绕过了这个集装箱,所以毒品顺利走私了进来。

  集装箱卸在了码头之后,在码头停放了两天。到了两天前的夜晚,这一个集装箱被拉到了郊外的一个僻静处。狂人军团的一个得力头目狂魔耶古加,草包门徒的老大草包阿桑,各带着十数名手下前去提货。

  那几大袋可卡因,从集装箱中搬了下来。狂人军团拿了三袋,草包门徒拿走一袋。本来事情平平安安地就过去了,但是狂魔耶古加却率领着手下冲锋枪和手枪一起开火。草包阿桑和他的手下没有防备,六七个手下立即中枪倒地。草包阿桑在手下的掩护下,十分狼狈地逃跑了。掉落在地上的那袋可卡因,也被狂人军团的人拿去了。

  但是故事还没有完,草包门徒被一轮枪击,又激烈驳火一番,只剩下草包阿桑和他的两个手下。但是草包阿桑带着两个手下,竟然开车绕路跑到了狂人军团老巢清水大街,在街口的一个位置伏击狂魔耶古加和他的十数名手下。

  草包阿桑和两名手下,三人手里都拿着轻型冲锋枪。一名手下开车从一旁冲出来,撞翻了狂人军团为首的那辆车。然后草包阿桑和另一名手下,立即从一旁冲了出来剧烈扫射。同样一下就扫倒了,狂人军团的六七个人。再经过一轮枪战,草包阿桑他们又射倒了两个。草包阿桑带着一名手下,又快速地到了装有可卡因的那辆车后面,一边开枪一边打开车后盖,将可卡因取了出来。另一名手下马上开车过来接应,接着他们就驾车带着可卡因飞速离去了。就这样草包阿桑进行了一次惊天逆袭,将可卡因又重新抢了回去。

  这一件事情发生后,狂人军团的大恶棍阿诺和草包门徒的阿桑,都要找一众老大来说理。第二天这个大会就开了,一众黑社会老大都到齐,我和阿卡尼也被请了过去。大恶棍阿诺说,他只是跟草包阿桑合作,从奥达布诺进毒品,开枪劫货的事情他不知道,完全是由狂魔耶古加所为。现在他的三大袋可卡因,在草包阿桑的手里,应该交还给他。草包阿桑的说法是,是狂魔耶古加先行开枪劫货,他是重新杀回去将货劫回来,责任应该由狂人军团来负。现在狂魔耶古加,已经完全不知去向。大恶棍阿诺也很可能参与其中,要进行深入的调查。

  一众的黑社会老大都认为,狂魔耶古加首先劫货肯定是罪责难逃,大恶棍阿诺有没有牵涉其中则有待调查。但是现在草包阿桑将货劫了回来,将所有四袋可卡因都据为己有,这也是错误的。在经过了一番商议后,又问询了一下我和阿卡尼,一众黑社会老大认为,首先应该处决狂魔耶古加,其次草包阿桑应该将三袋可卡因退回给大恶棍阿诺。处决狂魔耶古加的任务,对大恶棍阿诺的调查。都交给了我们刺杀小组来进行。

  我在悬崖上修炼后,买了食物材料,又为大家做了乱炖大锅饭。现在阿卡尼、丽拉、自闭症弟弟和我,正在饭桌上用餐。桑吉则仍然在外面,带着他的小喽啰鬼混。我们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这次的逆袭事件。

  阿卡尼说道:“草包阿桑还真不简单,拉扯起了自己的帮派。这次凭着三个人,又将货抢了回去。”

  我说道:“草包阿桑确实是一个狠角色,以后可能没什么人敢惹他了。只不过就是这一次,他也损失了七八个手下。”

  丽拉又说道:“你们说狂魔耶古加,会躲到哪里去呢?”

  阿卡尼听了,就说道:“我觉得这一次的事件,肯定是大恶棍阿诺指使的,狂魔耶古加只是替罪羊。肯定是大恶棍阿诺,将狂魔耶古加藏了起来。”

  丽拉又说道:“将一个大活人藏起来也不容易,肯定会走漏一些风声出来,你们出去打探一下,肯定会得到一些消息。”

  阿卡尼说道:“好,我吃完饭,就去找那些帮派头目问一下!”

  丽拉又说道:“绿毛猴子,你的那些线人朋友,肯定也会知道一些消息!”

  我笑着说道:“是的,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肯定会有不少消息在流传着!”

  自闭症弟弟一直听着我们谈论,到了现在他也忍不住大声说道:“狂魔耶古加罪有应得,应该下地狱!”

  丽拉听了,就说道:“一个人太凶残,是没有好报的!”

  我也说道:“大帅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报应不爽,这些话都是有根据的!”

  吃完了午饭,我和阿卡尼就离开住处,分别去找人询问狂魔耶古加的踪迹了。我们出门的时候,丽拉还告诉我们,她呆在小窝里面带自闭症弟弟午睡,也会打电话询问一下。到了下午的时候,还会带自闭证弟弟出去走一走。

  丽拉喜欢将我们的家称为“小窝”,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家很温暖安静吧!我们一起呆在这个家里,确实有着一种温暖气息。而且我们交谈时,总是低声细语。只有自闭症弟弟,才喜欢大声讲话。

  阿卡尼出来后,就开车去找那些帮派头目了。我准备要找的,是两个帮派里面的底层人物。他们分别是舒卡和阿布,他们都在美景大街的血腥帮里面。他们平常就在美景大街上转悠,向一些吸毒者兜售毒品。假如有帮派活动,帮派里的头目也会将他们招集过去。在这么多帮派人员里面,他们俩为人随和,所以认识不少帮派成员。虽然他们认识的都是底层的成员,但是整个黑社会里面的事情,都是会飞快地传播开来的。

  由于他们的活动时间主要是在晚上,所以他们通常都会睡一个大懒觉,然后在下午比较晚的时候,在美景大街上出现。所以我就准备先在住处附近的巷子里散散步,然后才到他们的美景大街去。

  我走在小巷子里,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我生活在这个世上,什么目标都没有。不是为了金钱,不是为了物质,不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我只是就这样生活着,只是在等着那一刻,那个宇宙信息在我的脑海里涌现。

  我时常会感到惊奇,自己竟然做了杀手这个职业。我身体里的力量,我敏捷的身手,又似乎真的很适合担任杀手。是否我提前降临在这个世界,就是要成为一个杀手,来除掉那些黑社会里太过凶残罪恶的人呢?

  虽然那些黑社会帮派,不会付给我们太多的钱,不过我已经存了不少钱了。以我现在的消费来说,就算我不再从事杀手的工作,不再从事任何的职业,也已经够我生活一百年了。不过我们这种杀手,可以施行某种程度的正义,也是会带来快乐的。

  前几天我跟自闭症弟弟谈论了大脑的进化,其实我是常常思考进化这个问题的。我还常常将自己的转化,跟人类的进化来作对比。我和人类都是多细胞的生命,这样的一种生命体,就是许多的细胞组合而成。

  我的转化和人类的进化,其实都是按需要来完成的。人类需要行动,需要呼吸和进食,需要了解外界的情况,需要交谈,于是就进化出了手脚、鼻子、嘴巴、眼睛和耳朵。这一切我同样是需要的,所以我也拥有这些身体部分和器官。只不过就是我需要更加的优秀,达到一种几乎完美的程度,才采用了许多昆虫的形式。让我拥有了更大的力量,更为敏捷的身手,石头一般的冷静,以及是没有人类的负面情绪。

  另外就是我在转化的过程中,还采用了一些低级脊椎动物的形式,让我拥有了极强的再生能力。那些低级的脊椎动物,断了手脚和尾巴都是可以重新生长出来的。而且那些低级脊椎动物的身体,又是可以十分灵活地转化的。比如说一只雌兔,它的身体在怀孕过程中,是会灵活地转化的。假如它发现情况良好,就会继续让胚胎发育,然后将小兔子生下来。假如它发现情况恶劣,小兔子生下来有危险,它就会停止怀孕,将胚胎转化为身体里的营养。

  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也曾经拥有这些能力,只不过就是慢慢地舍弃了这些能力。所以生命的进化,是存在许多错误的。人类是认识自己十分强大,已经不需要再生和转化的能力,才将这些能力舍弃了。所以自大是一个很大的缺点,会造成很大的失败。那些人去犯罪,就是以为自己不会被抓住。那些人去侵略别人,也是以为自己必然取胜。假如他们知道结果,就肯定不会做出这些行为了。

  人类一直认为进化十分复杂,这又是人类的一个错误。多细胞生命体,其实只是好像搭积木一样,由一个一个细胞来组合而成。需要一双眼睛,就由许多能够感受光线的细胞组合起来,那么就可以了。每一个视觉细胞得到的信息,全部都综合起来就成为了眼前的画面。各器官和身体部位,都是这样组合而成,DNA里则记录了组合的方法。

  人类可能会认为,仅仅是一双眼睛,就多么地复杂了。但其实细胞是高智能的,是十分懂得生命科学的,它们能够很轻易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怎样来感知光线,怎样来将信息传送,怎样将信息集合起来,对于细胞来说并不困难。

  再就是人类的进化,跟我的转化一样,都是十分漫长的。而且这种进化,又是一步一步来进行的。开始只有一个细胞,后来变成了两个,再后来是几百个。开始时这些细胞只是组合成了一个小口袋,捕获食物后在里面慢慢消化。后来为了感知光线,就让十几个细胞来专门负责这项工作。

  当生命还是几百个细胞的时候,水分和营养是很容易传送的。当生命进化成了人类,这样一具十分庞大的躯体。细胞们立即想到了巧妙办法,构建了无数的毛细血管,将水分和能量输送过去。

  人类就是这样,从微生物、微小的无脊椎动物、鱼类、两栖动物、爬行动物到哺乳动物,一步一步地进化而来。在开始的时候,细胞们没有想过要构建出这么雄伟和复杂的生命体,但是在漫长的岁月里,细胞们最终就构建出了这么雄伟和复杂的生命体。

  在地球的生命世界里,开始的时候进化得十分快速,但是越到后面就越缓慢了。就比如在恐龙年代,根本就没有怎么进化,只是在体型大小上有些变化。一直都是在野蛮地吞吃树木,又血腥地相互杀戮吞噬。所以宇宙智慧才引导一块陨石撞落地球,将所有的恐龙从地球抹除。

  为什么越到后期,进化就越困难?为什么人类的发展,难以到达一个更加高级的层次?原因就是生命重视遗传,人类重视学习。生命到达了一定程度,已经可以比较好地存活了,就仅仅依靠上一代的方式来生活。人类重视学习,就将前人的思维模式,放入了自己的脑海里,变得不喜欢创新,又很容易产生竞争和敌对心理,所以人类社会就很慢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当然这种竞争和敌对心理,又是从两方面来产生的。一方面是遗传而来,党常防备于别人的敌对行为,这是有必要的。另一方面,之前的人类世界,现在的人类世界,都充满了竞争和敌对行为。这一切充满在了每一个人类的脑海里,在一丝愤恨情绪的驱动下,就十分容易做出攻击行为。

  我走到了巷口,突然一阵清风吹来,一棵树的叶片们在清风的吹动之下,全部都飘拂了起来,好像很快乐和舒适一样。一些枝叶飘扬了起来,它们的姿态又是多么美妙。枝叶发出的沙拉拉的声音,又是多么的好听。

  我看着这一棵树不禁感叹,树木又多么像是土生土长的一位建筑师。它们扎根于泥土,矗立在了大地之上。它们众多根系牢牢地抓住泥土,就让它们如柱子般的树干异常稳固地矗立着。它们分散开来的众多枝叶,就构成了一个遮蔽阳光的屋顶。

  我看着这一棵树,觉得它的姿态十分美好。它不会像有些人类一样拼了命要出人头地,也不会像有些人类灰心丧气放弃努力,它只是一直按部就班地生长着。它在方方面面,生长出了许多叶芽来,又将叶芽长成叶片。它既是不断发展,又是在打好基础,一步一步地生长上去。

  植物是跟动物不一样的生命,它们主要是进行光合作用,以及是繁衍下一代,所以并不一定向着高大发展。许多的野草都是十分矮小的,而且它们往往会开出美丽的花儿,又将种子传播出去。那些青草们,又往往会将无数的种子,撒在了清风里面。

  我抬起了头来,又看见一片云彩,它的姿态真的十分美丽。这一片云彩,就好像一个贵妇人,她拥有着很美丽的发髻,还拥有着梦幻美丽的衣衫。虽然我看不出她到底穿着的是怎样的衣裙,不过总体上来说就是裙角和许多带子都高高飘扬了起来。在她的背上,还插着许多美丽的长羽毛,也在风中飘扬着。而且这些长羽毛,让人感觉可以组成一双翅膀。也许我应该叫她白夫人,因为她是一片这么洁白的云彩。

  旧城区的巷子,是错综复杂的。当地人也只会走自己常走的那几条巷子,进入了其它的巷子就可能就迷路了。但是我将这些巷子,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这主要是因为我记忆力好,走过了两三次我就会记住。

  我走了两圈,看到已经两点半了,于是就回到了我的停车处。我发动了汽车,就向着美景大街驶去。美景大街要稍稍远一点,但是开车去也只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这个城市是这样的,南北向的是一条条笔直宽阔的大道。从东到西分别是,沿着海岸线的海滨路,特纳斯路,阿切巴瓦路,独立大道,以及沿着特纳布诺河的将军大道。东西向横着的,则是一条一条的街。比较大的街,会叫做某某大街,比较小的街,则只是会叫某某街。

  我开着车,驶过了夕阳大桥,又驶过了教堂街和白杨街,接着就驶入了兴盛街。兴盛街的前面,就是草包阿桑的水手街了。但是我没有驶入水手街,而是向右拐驶入了特纳斯路。行驶了一小段时间后,我就到美景大街。我在街口找了一个位置,将车子停好后,就一直往里面走进去。

  舒卡和阿布,通常不会在固定的地方呆着。不是在一棵大树的下面坐着,就是在某个小商铺的门口坐在椅子上,又或者是坐在一个可以遮阳的屋檐下面。本来血腥帮的头目是要他们分开来在大街上兜售毒品,但是他们却常常偷偷聚在一起聊天。

  我走在美景大街上,但是这里街道上的景色一点也不美。也许那些酒吧、餐厅和商铺,在新建的时候还是美丽的。但是这些各种的建筑物都旧得很快,没几年就变得灰灰土土的了。而且你走在这条大街上,除了那些小孩子们,没哪个人是真正快乐的。又特别地是,你知道这是一个黑社会控制的街区,里面遍布着帮派分子、毒贩和吸毒者,你就更加没有什么心情了。

  这个城市是让人崩溃的,因为这个城市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冷漠,甚至还到了残忍的地步。在这个城市里,涉及暴力、酒精、毒品和赌博的人数众多,政府没有公信力,警察部门马虎又涣散。总的来说这一个城市,就是一个太阳照不亮的世界。路面、墙面和人脸上,都是灰色的。

  在这个城市里,一个一个黑社会是以不正当、地下、暴力和邪恶的形式,出现在了各个街区。这些黑社会好像各就各位一样,驻扎在属于自己的街区之上。这些黑社会承认国家和警察的权威,但是不会臣服于这种权威之下。在某种利益的驱使下,在某一种恰当的情况,他们就会逾越这一种权威,做出各种犯罪行为。

  黑社会就像一个大海,拥有无穷的力量,一直地翻腾运作着。一个一个滔天巨浪,奋勇无比地向着礁石撞去,撞得个粉身碎骨后,又有无数的巨浪,再一次次扑上去。因为每一个黑社会都是那么的贪婪,都想着通过贩卖毒品来赚钱,而且是赚越来越多的钱。

  这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国家,但正是因为贫穷,所以出现了那么多犯罪分子、不良分子和帮派成员。他们找不到合法的好工作,他们在经历了无助和绝望后,最终都投身到了毒品的事业里。

  一个黑社会帮派,要成长起来又是那么容易。舒卡告诉我,草包阿桑在七八年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帮派成员。后来他下定决心,要创建一个自己的黑社会帮派。他找来了两个兄弟,带着他们前往奥达布诺,找到了一个将毒品自私回来的途径。将毒品走私回来后,他又找到了几个小团伙,将毒品交给他们贩卖。就这样他的草包门徒,就在水手街建立起来了。

  有时候一个国家,跟一个帮派组织又是多么相像。这个国家的各党派组织,都会要求加入者宣誓效忠。那些帮派成员,在加入帮派的时候,也会宣誓效忠。假如是一个独裁国家,那么就真的跟黑社会一模一样了。假如是一个民主国家,政府又是真正关怀人民的,那么才跟黑社会有所区别。

  这一个世界的最错误之处,又是人们对各种的灾难已经习以为常,对各种的错误也已经认可。那些地震灾区的人,他们认为自己遭受地震,这是正常的。他们每几年就要遭受一次,他们认可了这件事情,不去想办法避免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搬到其它地区去居住,不再受到地震带来的人身和财产损失。

  这一个城市里的人,对黑社会和毒品也已经习以为常,已经认可了下来。他们认为就是这样的,这个城市就是有很多黑社会的,就是有很多人贩毒和吸毒的。又认为黑社会和毒品是不可能根治的,你抓捕了一批毒贩,又会有新人投身这个行业。你没收了一大批毒品,又会有新的毒品走私进来。这一个城市里的人,已经没有心力来反抗黑社会和毒品了,已经臣服于黑社会和毒品之下。

  我走在大街上,已经可以想像到,在许多的房间里,有多么人在用着不同的方法吸毒。他们或是用鼻子,将可卡因吸进去;又或是将可卡因烧成烟雾,然后用鼻子吸进去;又或是用针筒,直接将可卡因注射到血管里。同样的是,这些堕落的人,在吸毒之后,就变成了鬼魂,已经不是自己了。

  我在美景大街上走着,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建设物,一不小心已经走到美景大街尽头,来到了海滨路。我心里想着,自己还是来早了。于是就打了舒卡的手机,他告诉我家里有些事,要四点钟才能来,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下。

  我挂断了手机,就沿着海滨路向南走去。准备找一张石长椅,面对着大海坐一下。我一边走着,又想起舒卡告诉我的另一个故事。这一个故事,跟草包阿桑的故事正好相反。在四五年前,有一个恶人杜纳布,他也想建立一个自己的帮派。他找来了很多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在野狼帮的蓝宝石街附近贩卖毒品。他们的行为被野狼帮知道了,野狼帮过来驱逐他们。恶人杜纳布很凶,带着那些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将野狼帮打散了。恶人杜纳布又想着,干脆将当时野狼帮的老大阿弥敦干掉,自己取而代之。没过几天,野狼阿弥敦真的被他干掉了,而且在法庭上面也因为证据不足将他释放了。可惜的是,他出来的第二天,就无缘无故地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那些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替他举办了一个葬礼,然后就解散了。现在的野狼巴斯,则成了野狼帮新老大。恶人杜纳布是否被他干掉的,这就未可知了。还有就是野狼帮的传统就是这样,谁担任了帮派的老大,就会得到野狼这个外号。

  我又走了几步,发现前面一个住宅区的边上,有着一个儿童游乐的场地。几个成年人,带着孩子在那里玩耍,传来了阵阵欢笑声。在场地的边上,有着几张金属长椅。于是我就想着,过去坐一下也好。

  我在一张金属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那几个孩子玩耍。我发现一个小孩子,他玩得真是开心。他在一个滑梯上,一次一次滑下来,脸上一直带着快乐的笑容。后来他又攀到了滑梯上面的栏杆顶上,用手抓紧旁边的栏杆,向外坐在了栏杆顶上。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很厉害,所以就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

  其实在这一个滑梯上,是有好几个小孩子一起在玩的,不过他们没有出现什么争执,这还真的是十分难得。他们在滑梯上面一个一个爬上去,又一个一个滑下来。在过道上遇到了,也会相互避让。滑下来之后走得慢,被又滑下来的人撞到了,也不会恼怒于对方。也没有出现自己要霸住滑梯,不让别的小孩子玩的情形。

  也许是这里的每一个小孩子,心里面都知道这个滑梯是属于大家的,大家都有权力在滑梯上玩,自己是不能够独霸的。也许是在这些小孩子心里,那种霸权心理还没有涌现出来。也许当他们长大后,那种霸权心理就会慢慢涌现。他们进入了职场,就会跟有能力的同事争斗一番,让自己能够保住职位,或者是可以获取升职,而将同事逼走。他们在商业里面,又会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尽量多地占领市场,最好是自己独霸一方。他们当了黑社会老大,肯定就会想着要守住自己地盘,以及是最好将对方的地盘也抢过来。

  看着这些人类的小孩子玩耍,我又发现还是女孩子会更加关心别人。通常那些男孩子只会径自玩耍,但是女孩子就往往会拉住同伴说一些话,又将同伴拉到别的项目去玩一下。而且在一些女孩子的眼神举止中,还常常流露出一种要关怀别人的神情。

  我看到时间已经快到四点了,于是就起身向着美景大街走去。没一会功夫,就走到了美景大街。我走了一段距离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手机,原来是舒卡打来的。我接通了手机,手机那边传来舒卡的声音:“绿毛猴子,我已经到了,我在美丽都市酒吧东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我笑着说道:“好的,我距离那里很近,马上就到!”

  我挂断了手机,就快步地往前走。美丽都市酒吧可以说是血腥帮的总部,酒吧里面的中间有一条走廊,一直走进去会有许多大小房间。血腥帮的老大牛人萨卡,常常会在那些房间里面办事。

  舒卡今年已经五十几岁了,他身材矮小,全身精瘦,相貌不佳。舒卡一直都是帮派里面的底层人物,他能够一直混到这个岁数,跟他为人圆滑很有关系。也许是身材相貌的原因,他是到了三十八岁才结婚。虽然他的妻子不漂亮,但是为人能干,家庭还算幸福。

  但是舒卡的女儿阿金雅,却让他操碎了心。阿金雅今年十六岁,人长得十分漂亮,但是她不喜欢念书,一直十分叛逆。她现在念高中,但是时不时就逃学。听舒卡说,最近还有帮派分子在追求她,舒卡很担心女儿会堕落。

  我来到了舒卡面前,关心地向他说道:“舒卡,我看你的神情,好像挺闹心的,是阿金雅出了什么事吗?”

  舒卡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能够不闹心吗?阿金雅现在总是跟着那个里诺跑,我真担心阿金雅会跟他们吸毒呀!”

  我又关心地问道:“里诺是谁呀?”

  舒卡瞪起眼睛说道:“里诺是闪电摩托党里面的一个小混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我女儿的。我劝了她好几次了,不要跟帮派成员混在一起,很容易出事的,但是她就是不听。刚才她逃学回来,说要换一身衣服,参加学校晚上的活动。学校晚上有什么活动呀!肯定是那个里诺要带她出去玩,她才回来换衣服。我说了她几句,命令她不准跟里诺来往了,今天晚上不准出去。但是她根本不理我,换好衣服就冲了出去,我拦也拦不住呀!”

  我想了一想,然后说道:“不知道这个里诺,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他这样常常带阿金雅出去玩,至少影响了她的学业呀!”

  舒卡着急地说道:“对,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我更加担心是阿金雅跟着吸毒,甚至是未婚就怀上了身孕!”

  我关切地说道:“我看是否要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找里诺一趟,最好是将他们两人都找来,跟他们讲清楚道理,不准他们再来往了。至少在阿金雅高中毕业前,不能够来往!”

  舒卡听了,眉头舒展了起来,他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那是最好不过了。你的名头那么响,里诺是不得不听呀!假如他不同意,你就替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看他敢不敢再来找我女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阿布的声音:“绿毛猴子,你过来了!”

  阿布是来自于山区乡村的一个小伙子,他长得很高,但是又很瘦。他的相貌和笑容,也流露着一种乡间气息。他来到维克达,是为了要来大城市闯一闯,但是在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就加入了美景大街的血腥帮。

  阿布很喜欢讲他山区家乡里的事情,每次讲起来就滔滔不断。恰好我对山区里的事情十分的感兴趣,所以他就喜欢向我讲述一下。他说自己的家乡,处在崇山峻岭之间,山间溪流静静流淌,大山上面云雾缭绕,在大山里面清风特别凉爽。

  但是在大山里面也特别地贫苦,跟三角区一样缺少着耕地,砍伐的树木也很难运出来。他们祖祖辈辈只有翻山越岭放牧山羊,以及是采摘一些深山里的珍稀菌种,晒干后出售补贴家用。有一些家庭也会在山上种一些古柯树,制作成粗劣的毒品,出售给前来收购的黑社会。

  我认识了这两位黑社会里的朋友,就常常会来向他们打听一下各帮派里的消息。各帮派对我们刺杀小组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不利于我们的想法,我们刺杀目标的情况,他们活动的规律,我都会来询问一下。

  就这样他们两人和那几个侍应,还有两个出租车司机,就成为了我的线人朋友。那两个出租车司机的情况,跟舒卡和阿布也是相似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乘坐他们的出租车,跟他们瞎聊了一下。我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生活,又询问了一下他们家庭的情况,就彼此熟悉了起来。我们互相留了手机号码后,就会时常通一下电话,或者到一个小酒吧去聚一聚。我们闲聊了一下之后,我就会向他们询问一下,那些帮派成员有没有乘坐他们的出租车,他们在出租车上面说了些什么。有时我还会拿刺杀目标相关人员的相片给他们看,问他们这个人的行踪是怎么样。

  例如是有一次,我想知道一个黑社会小头目,常常会在哪里活动。因为他搞出了一些状况,接着就躲了起来。我将他的相片拿给了这两个出租车司机看,问这个人有没有乘坐他们的出租车,他的行踪是怎么样。其中一个司机告诉我,他乘坐过自己的出租车两三次,都是在某一个住宅区那里下车。于是我就到那个住宅区,在对面的小餐厅里伏击他。我等了他整整一天,后来他跑了出来,到小超市去买食物,我就上前将他抓住了。

  当然了,我们并不是那种警察与线人的合作关系,我们更加多地是一种朋友关系。我们并没有金钱的关系,而是会有着一种相互帮助的关系。我只是在有需要的情况下,会向他们询问一下情况。

  阿布来到我们的面前,然后就笑容可掬地说道:“绿毛猴子,我早就说过了,舒卡是一个可以在黑社会里面混到头发白的人,你信不信呀?”

  我还没回答,舒卡就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有很多白头发了,你没有看到吗?”

  我笑着说道:“头发白的好,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来讲那些龙虎风云的帮派往事,这样才合适呀!”

  舒卡笑着说道:“哎呀,我的那些老故事,你们已经听过了,再听就没有意思了?”

  阿布又笑着说道:“不是会有新的帮派成员吗?他们加入了进来,你就可以跟他们讲了!”

  舒卡又笑着说道:“我的那些老故事,也只有你们两个人愿意听一下。现在那些新的帮派成员凶悍得很,我跟他们说不到一块去!”

  阿布笑着说道:“确实呀!前几天新加入的那几个家伙,没有本事又喜欢撩是生非,真的不怎么样呀!”

  阿布正说道,舒卡就压低声音说道:“别说了,一说他们,他们就到,他们正在走过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从美丽都市酒吧方向,在街道的对面,正有三个小流氓走过来。他们不是染了头发,就是留着长发,每个人都是一身街头装扮,说话时的神色十分的怪诞张扬,又不时哈哈大笑几声。

  阿布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有绿毛猴子在,哪里要怕他们。上次那个黑道团的穆洛尼,被绿毛猴子狠捧了一顿,整个黑社会都传开了。”

  那个黑道团的穆洛尼,确实是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原因就是他带着几个人,欺负一个垃圾党的帮派成员。一方面是他太凶恶了,另一方面我也是要警告其他的黑社会成员,不要轻易惹事生非。我将他们几个打倒后,又狠狠地捧了穆洛尼几下,并且威胁要杀了他。我说自己最见不得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以后我见到有人欺凌弱小,就要将他铲除掉。穆洛尼吓得跪在地上,痛哭着求饶说放过他,他以为再也不敢了。后来我说放过他可以,但是他要将这件事传播开去,在各帮派之间不准再有欺凌弱小的行为。

  舒卡笑了一下,说道:“虽然是这样,但还是少惹点麻烦为好!”

  阿布也笑着说道:“当然,省点事也好!”

  我们正说着,那几个血腥帮的新成员,已经走到了我们的斜对面,在那里说笑聊天。他们站在大街上,肯定是在兜售毒品。只不过就是,他们太过招摇狂妄了,以为自己加入了黑社会,就多么的了不起了。又以为越是好勇斗狠,就越是可以得到老大的器重。

  我们没有理会这几个家伙,舒卡又问我:“绿毛猴子,你这一次来是要打听狂魔耶古加的事情吗?”

  我笑着说道:“是的!”

  阿布又兴奋地说道:“这一次草包阿桑真的是出头露脸了,带着三个人杀回去,杀得耶古加人仰马翻,又将货劫了回去!”

  舒卡又说道:“耶古加是罪有应得,好端端地要将草包阿桑的那份抢去!”

  阿布又说道:“这件事里面,大恶棍阿诺肯定有份,肯定是他指使耶古加干的,他只是将责任推到耶古加身上而已。”

  舒卡说道:“谁都知道是这样,只不过就是他这样说,大家拿他也没办法!”

  我笑着问道:“你们知道耶古加躲到哪里去了?”

  舒卡小声说道:“大家都在流传,是大恶棍阿诺将耶古加藏了起来。阿诺的那家金鹰俱乐部一共有十二楼,九楼是阿诺住的地方。他请来了一个非常杰出的建筑师,帮他设置了一道很厚的铁门,窗户上又装了很厚的防弹玻璃。在整个九楼,又安置了许多打手。阿诺肯定是将耶古加藏在了九楼,要过上好长一段时间,再将他放出来。”

  我又问道:“他肯定在里面吗?”

  阿布说道:“肯定在里面,藏在那里是最安全的了!”

  舒卡看了一下四周,又小声说道:“绿毛猴子,这一次你想杀他可真的不容易呀!九楼里面有那么多打手,假如你冲了进去,那些打手都猛烈开火,你很容易被那些流弹击中呀!”

  舒卡接着又说道:“关于耶古加是否真的藏在那里,你可以找个狂人军团的人问问?”

  阿布说道:“问狂人军团的人,他们会告诉你吗?”

  舒卡笑着说道:“你去问不出来,但绿毛猴子自然有办法!”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的,我找个人问一下!”

  舒卡听了,就嘿嘿地笑了一声!

  我们正说着,阿衣尼又向我们走了过来。阿衣尼是一个倒霉的吸毒者,他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额头很高,但是双眼无神。他开始吸毒后,妻子就带着孩子跑掉了。他原来住的房子是租来的,很快他就交不上租金了。现在他不是住在公园里,就是住在桥洞里。他搞到了一点钱,就会来舒卡和阿布这里买一小包可卡因,又或者赊买一小包。

  阿衣尼走过来后,就陪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也在这里呀!”

  接着他又说道:“舒卡,赊给我一包可可精吧!”

  舒卡皱着眉说道:“你已经赊了两包,你这样赊账,我是要帮你将钱填上去的!”

  我听了,就说道:“阿衣尼,你还是将毒瘾戒了吧!你再这样下去,会掉了小命的!”

  阿衣尼说道:“我是戒不掉的了,我这条命又算什么呢?”

  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阿衣尼,说道:“生命是可贵的,再怎么也要好好活着呀!”

  阿衣尼又说道:“绿毛猴子,我求求你借点钱给我,让我再买一包可可精吧!”

  我回答道:“我借钱给你吃饭可以,但是不能借钱给你吸毒,这是害了你呀!”

  阿衣尼又央求道:“就借我一点钱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之后,我就戒毒。”

  我听了,就说道:“假如你愿意戒毒,我可以帮你找一份事情做。但是你应该从现在开始就戒毒,你每多吸一次,毒瘾就更深!”

  阿衣尼又说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过了这一次瘾后,就真的下定决心戒毒!”

  我看到阿衣尼这样说,就拿了一张钞票出来,并且说道:“阿衣尼,你是答应我戒毒的,这一次我借钱给你,但是下一次我看见没戒毒,我就找个地方将你关起来。”

  阿衣尼拿过钱,十分感激地说道:“绿毛猴子,谢谢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上天会保佑你的!”

  接着他就将钱交给舒卡,陪笑着说道:“舒卡,给我一包吧!”

  舒卡拿出一小包可卡因,交给了阿衣尼。阿衣尼接过可卡因后,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接着阿衣尼又说道:“我们真的是可怜人,这个世界是不属于我们的,买房子、租房子和住旅馆都要花不少的钱,住公园和桥洞又有人来驱赶,你们说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吗?”

  我郑重地看着阿衣尼,说道:“阿衣尼,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好好活着。吸了这一包之后就来找我,我安排个事情给你做!”

  阿衣尼连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怀揣着可卡因,喃喃自语地走开了。

  阿衣尼走后,我们又闲聊了起来。舒卡感叹地说,真不知道阿衣尼是否会真的戒毒。最早时南美的农民嚼古柯叶是为了治病,没有想到古柯叶最终制成了可卡因,成为了一种可以让人成瘾的毒品。那些失败的人空虚痛苦,可卡因也算是治他们的病吧!只可惜这个病治不好,还上了这么深重的瘾,最终就可能会走向深渊了。

  接着阿布又开玩笑说,为什么舒卡混到这种年纪了,还是帮派里面最底层的人物。舒卡则辩称,身居高位并不一定好。假如你身为一个帮派头目,老大就会常常交给你一些危险性很大的任务。假如你完不成的话,就要遭到很大的责罚了。而且常常呆在老大的身边,还要时刻讨好奉承,小心不能得罪。还是做底层人物容易,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每一天。

  我们正说着,忽然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在大街对面走过。那三个新加入的帮派成员看到了,其中一个帮派成员就叫道:“眼镜仔,买一包可可精吧!”

  那个斯文年轻人听到后,就低着头加快速度走过去。

  另外的两个帮派成员,听到同伴这样说,忽然来了劲头。接着他们就跑上前去,拦住斯文的年轻人,叫道:“眼睛仔,不买我们的货,就不准你过去!”

  斯文的年轻人,看到如此情形,一脸错愕地说道:“我不需要毒品!”

  这时其中的一个帮派成员,突然伸出手一把抢过了斯文年轻人的公文包,并且叫道:“这个公文包里面,肯定有着重要文件。你不买我们的货,这个公文包就不还给你!”

  斯文年轻人看到自己的公文包给抢了,就愤怒地要去抢回来,并且叫道:“把公文包还给我!”

  那个抢了包的帮派成员,立即嗤笑着转身逃走。另外的两个帮派成员,则一把将斯文年轻人抱住,其中一个帮派成员又叫道:“不准走,不买货就不准走!”

  另外一个帮派成员则叫道:“你这个同性恋,买我们两包可可精,公文包就还给你!”

  在拉扯之中,一个帮派成员还一把将斯文年轻人摔在了地上,接着他还想走上前去捧斯文年轻人。情况发展到这一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飞快地几个飞跃,来到他们面前,并且大喝一声道:“住手!”

  三个帮派成员,看到我突然杀了出来,都有些错愕。当他们回过神来,那个要打人的帮派成员顽冥地叫道:“你这个小子,敢管我们的事?”

  他身边的那个帮派成员,也嚣张地叫道:“这是我们血腥帮的事情,你滚一边去!”

  我听到他们这样说,就大声训斥道:“今天的事情,我是管定了。人家好端端地经过,你们凭什么骚扰人家,到了现在还要出手伤人!”

  那个抢了包的帮派成员,这时已经跑了过来,他又大声叫道:“你要替他出头,那么你就替他尝尝厉害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公文包向着我的头部甩了过来。我看到他们三个家伙,这么地张扬跋扈,也有心让他们吃吃苦头。于是我将头稍稍向后一仰避过了公文包,连随又探身上前向着他的腹部踹出一脚。这一脚踹的力度不大,但是动作流畅自如。

  我在打斗的时候就是如此,不太注重力度,而是注重速度。因为太注重力度的话,进攻的速度就会减慢。又因为我本来就拥有很大的力量,假如能够流畅自如地攻击,就可以又准又狠地打击对方。

  我这一脚踹了过去,那个帮派成员真的是痛得苦不堪言。他一声也发不出,扬手松开公文包,就张开双手躺倒在了地上。我这快速凶狠的一击,应该可以让他一辈子都记住,以后不应该那么嚣张狂妄。他放开的公文包,也被我一把接住。

  那个想要打人的帮派成员,还没有尝到这一种疼痛,他猛地冲上前来,向着我的头部打来一记右勾拳。我早有防备,立即稍稍下蹲,并且稍稍向右转身积蓄力量。他的拳头在我头顶划过的时候,我已经向着他的肋骨打出一记右勾拳。为了避免打断他的肋骨,我的这一拳是刻意减少了力度的。但是这样一记勾拳,也完全够他疼痛难当,刻骨铭心的了。他中了我的这一拳后,就立即惨叫了一声,并且向着右边趴了个狗吃屎。

  余下的那个帮派成员看到不对劲,立即发了疯似地向着美丽都市酒吧跑去。而且他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搞事啊!”

  我没有管他,将公文包还给已经爬了起来的斯文年轻人,并且向他问道:“你是住在这里附近吗?”

  斯文年轻人感激地看着我,说道:“是的,我就住这里附近,今天外出办事,提前回来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最好换一个地方住,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快走吧,那个家伙正在叫人过来!”

  斯文年轻人充满感激地向着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今天真的是谢谢你,话不多说了,我走了!”

  他说完之后,就提着公文包快步跑开了。

  这时舒卡和阿布,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向着躺在地上打滚叫疼的两个帮派成员说道:“哎呀,你们怎么敢向绿毛猴子动手,绿毛猴子可是整个黑社会的判官,每个帮派老大都要给他几份面子呀!”

  我则冷笑着说道:“你们不要以后加入了帮派就可以耍威风,混帮派有很大机会被别人打趴在地上!”

  这时那个逃跑回去的帮派分子,已经带着好几个人往这里跑。为首的一个我认得,是血腥帮里其中的一个头目猎狗卡地亚。他远远地就认出了我,又看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形,于是就向我招了招手。

  来到我们面前后,猎狗卡地亚呵斥道:“你们搞什么鬼,竟然敢跟绿毛猴子作对!”

  我换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今天他们太过份了,要一个普通市民强买他们的可可精,还要向我动手。”

  猎狗卡地亚听了,就和气地说道:“绿毛猴子,今天是多亏了你呀!你出手教训了他们,才没有让他们闯下大祸。假如他们打伤了平民百姓,被登上报了报纸,那么问题就大了。他们几个是新来,太过的嚣张狂妄了,回去我会教训他们的。”

  我不想跟猎狗卡地亚多说,回过头来向舒卡和阿布打了个眼色,然后就向猎狗卡地亚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说完之后,就快步向着我停车的街口走去了。我一边走,又一边想,在狂人军团里,我并没有熟人。金鹰俱乐部里的侍应和调酒师,我当然是认识的。但是我走进去的话,那些帮派成员肯定会立即通知大恶棍阿诺和狂魔耶古加。假如要等到调酒师和侍应下班时,偷偷截住来询问,这似乎也太麻烦了。于是我就想着,还是用另一个办法更加好。

  我走回停车处,启动了车子之后,便沿着特纳斯路,向清水大街开去。到了清水大街路口,我便右拐驶入了进去。我行驶了一小段距离,就经过地下军火商乌鲁姆的物业公司。他那里有着各种的长短枪支、手雷和弹药,如果黑社会帮派有需要,就可以找他购买。有特殊的需要,也可随时向他提出来,他会向国外订货。

  乌鲁姆是以这家物业公司来掩饰身份的,但是即使这家物业公司也是黑社会性质,只是不贩卖毒品而已。乌鲁姆开设了这家物业公司之后,聘请来了一些保安和清洁工人,声称可以管理各种的菜市场。他向政府要员做了疏通工作,就拿到了维克达市内许多菜市场的管理权。这些菜市场被乌鲁姆管理起来后,他就找人向那些档主暗示要收取保护费。假如档主不愿意交纳,他就找地痞流氓去捣乱。

  当然了,虽然乌鲁姆很狡猾,但是他的黑社会组织不算很强大。因为他做的行当,没有谁来跟他抢地盘,所以他就不需要养那些猛人了。那些捣乱的地痞流氓,也是他临时花钱找来的。那些保安和清洁工,只是起着一种耳目的作用,并不会为他去拼命。在他身边只有一个粗壮的保镖,当枪支贸易进行的时候,这个保镖就会在一旁保驾护航。

  还有就是,乌鲁姆还具有一定的调解能力。因为他的黑社会组织,跟其他黑社会帮派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假如两个黑社会帮派有了矛盾和纠纷,就可能找他来做一个中间人,从中斡旋调停。

  我驶过了乌鲁姆的物业公司,又行驶了一般距离后,就将车子驶入了一条巷子。我将车停好后,就在巷子里面穿行着。我向左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横巷。我走了一大段距离后,再向左拐了一个弯。又走了几步,就来到一个小饭馆的后面。

  这一个小饭馆物美价廉,那些底层的狂人军团成员,很喜欢到这里用餐。这个小饭馆里面是没有厕所的,只有后面这里才有厕所。那些来吃饭的客人们,要走过一个长走廊,才能来这里如厕。

  我的计划是找到一个单独前来吃饭的狂人军团帮派成员,向他逼问一番金鹰俱乐部里的情况。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没有到六点。于是我又折回巷子里,找到了一个长石条,坐了下来等待时间过去。

  我坐在长石条上,仰望着天空。在这一个时刻,天色慢慢就要暗下来了。现在整个天空上面,都是一种淡蓝色。一小缕一小缕的云彩,飘荡在了天空之上。在西边天空上,是重重的云层。被太阳照射着,带上了一种淡淡的金光。

  我又坐了一会儿,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点半。我估计在这个时候,应该有一些狂人军团的帮派成员来吃饭了。我绕回了小饭馆的后面,然后沿一条窄的巷子,来到了小饭馆的窗户边上。因为我要在这里看住,哪些人是单独来吃饭的。假如是几个成员一起前来,有一个如厕消失了很长时间,那么就会引起怀疑。

  我等了一小会儿,就有三个帮派成员来吃饭了。又等了一小会儿,又来了两个帮派成员。我再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帮派成员,嘴里叼着一根烟,走入了小饭馆。他坐下来后,点了一份食物,就向着后面的厕所走去了。我看到他进入了走廊,就立即从窄巷折返回去。

  当这一个帮派成员,想要走进厕所的时候,我突然一步走到他身后,用那支M9手枪抵住他的后腰,然后轻声命令道:“我是绿毛猴子,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往巷子里面走!”

  这一个帮派成员,我是在金鹰俱乐部见过好几次的,当然他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他听到了我的话,回过了头来,发现真的是我,就连声说道:“好、好、好,绿色猴子!”

  接着我们就一前一后,向着巷子深处走去了。我们走了一段很远的距离,然后又拐入了一条很偏僻的巷子。接着我便用M9手枪,用力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向他冷冷地说道:“我现在要问你一些事情,假如你说谎的话,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这个帮派成员听了,吓得哆嗦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说,我说,绝对不撒谎!”

  我将M9手枪稍稍退回来了一点,然后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狂魔耶古加是不是躲在金鹰俱乐部里?”

  这个帮派成员听了,又吓得哆嗦了一下,他用眼角看了一眼外面,然后用哭腔说道:“我不能说的,说了他们会要了我的命!”

  我听了之后,立即重新将M9手枪,用力抵在了他的额头上,狠狠地说道:“你不说的话,我用要了你的命!”

  这个帮派成员听了,双腿颤抖着连连说道:“我不能说的,我不能说的,我真的不能说的!”

  这个时候我又将M9手枪退回来了一点,然后又拿出了一小叠钞票,说道:“狂人军团里面这么多人,谁会知道是你说的呢?你最好乖乖地告诉我,然后拿走这些钞票。假如你不肯说的话,我就要动手了。我会一直打到你疼不欲生,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这个帮派成员眼珠转了一下,说道:“我说,我说,狂魔耶古加是躲在金鹰俱乐部里。”

  我又问道:“他是不是躲在九楼上面?”

  这个帮派成员眼睛看了一下别处,又说道:“是的,他是躲在那里?”

  接着我又问道:“他平常会不会外出?”

  帮派成员说道:“不会,他会躲好几个月呢!”

  我又问道:“他会不会在金鹰俱乐部里面活动,他是上哪里吃饭的?”

  这个帮派成员听了,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活动的!”

  我立即用力将M9手枪抵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厉声说道:“说,不说我就打死你!”

  这个帮派成员看了我一眼后,狡猾地说道:“我只能在楼下活动,我没见过他。”

  我又厉声说道:“说,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虽然你见不到他,但是整个狂人军团肯定都在谈论这件事,你肯定会听说到一些什么的!”

  这个帮派成员听了,就哆嗦着说道:“我说,我说,金鹰俱乐部的三楼,有一个高级餐厅,阿诺和耶古加每天都会去那里吃饭!”

  我又问道:“他们是乘电梯去的吗?”

  帮派成员又连连说道:“是的,是的,是乘电梯去的!”

  我将M9手枪放了下来,然后说道:“现在我问完,但是还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你将这些钱拿走后,我问你话的事情是没人会知道的。但是你假如愚蠢到去告诉阿诺和耶古加,那么一方面你将他们的行踪告诉了我,已经是出卖了他们;另一方面就是,我肯定是会追杀你的。你只是一个低层人员,阿诺和耶古加是不会花钱花精力保护你的。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帮派成员听了,连连说:“是这样,是这样,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我一边将钱递过去,一边笑着说道:“拿着钱走吧!我相信你不会说的,你的名字我也懒得问,反正我认得你!”

  帮派成员接过钱后,又向我点了点头,就向着巷子外面走去了。当他走远之后,我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一边走一边抬头,寻找金鹰俱乐部在哪里。我走过一条巷子后,终于看到金鹰俱乐部闪烁着霓虹灯的身影。

  我慢慢地向着金鹰俱乐部靠近,又留意着它的斜对面有没有合适的楼房,给我们做观测点,以及是狙击点。我又靠近了一点,终于发现在金鹰俱乐部的斜对面,有一幢七层的楼房,是比较好的观测点和狙击点。

  我们找观测点和狙击点,一般不会找目标楼房正对面的。因为目标人物为了预防刺杀,肯定会将对面楼房观察得很仔细。假如他们同样拥有一台高倍数望远镜,那么我们就很有可能被发现了。

  我走到这幢七层楼房前,四处查看了一下。看到在一面墙上,贴了许多广告。其中三楼和五楼的住户,都说要出租房间。我又沿楼梯上到了天台,眺望了一下斜对面的金鹰俱乐部。我发现这个位置真的十分适合,可以将电梯和楼梯都看清楚。

  接着我又下到七楼,敲开了左边那户的大门。男主人来开门后,我告诉他想替我的组组,租一个高层安静的房间。因为她要应聘一个高级企业,要为那个职位做一份计划书。家里面太吵了,她无法静下心来。我看见三楼和五楼都有出租房间的,但是楼层低不够安静,所以我就上来问一下。接着我又补充说,我们只租一个月,我姐姐花大半个月做好计划书,就不会再过来了。

  虽然我的身材有些怪异,但是我的态度十分诚挚,这又是为了帮助我那十分勤奋的姐姐,男主人跟女主人商量了一下,于是就同意了下来。接着又将我请入了屋内,询问我想租哪个房间。我看了一下,发现南边的两个房间都合适,便挑了那个为未出生孩子准备的儿童房。

  今天忙活了大半天,但还算是成功的,我打探到了刺杀目标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