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离开小车间前,又想到这次是要用遥控炸弹吓唬一下飞鹰扎尼斯,于是我就在橱架上找来了一个空调遥控器。因为我假如拿捏着棒球夹克里暗藏的按钮,谁会相信棒球夹克里会暗藏着按钮呢?只有这个白色的空调遥控器,才最像可以引爆炸弹的遥控器。
我离开了小车间,就向着古老大街上面的一个街区小广场走去。在小广场的边上,有着好几个的摊贩在卖简易食品。我准备买几个汉堡包,当作今天的午餐。由于我跟舒卡约好是中午一点钟会合,所以我估计是来不及买来材料做乱炖大锅饭的了。我在悬崖上面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丽拉,告诉她我要帮舒卡处理他女儿的事情,中午不回去做饭和吃饭了。丽拉会在带自闭症弟弟回住处的路上,买一些食品回去跟阿卡尼一起吃。
我走在古老大街上,发现天空上面十分晴朗,几乎算是万里无云了。只在西边的天空上,有着一大片白茫茫的云彩。不过其实整个天空,还是有着一层模模糊糊的薄雾,所以让整个天空的颜色变成了一种灰蓝色,也因此有了一种苍苍茫茫的感觉。
我走到了街区小广场边上,在一个贩卖简易汉堡包的摊位前停了下来。由于这种简易汉堡包十分便宜,所以在这个摊位前有很多人在购买。扎着白头巾的非洲裔中年妇女摊主,正在手忙脚乱地制作着汉堡包。在这位女摊主的面前,有着好几个大塑料盒,塑料盒里盛放着已经切开口子的面包,已经煎好的肉饼,切成了片的西红柿,还有一大堆生菜。在桌子的边上,又有着几大瓶调味酱。在桌子前面的泡沫箱里,又有着一瓶一瓶女摊主自制的柠檬冰冻饮料。
现在这位女摊主,正在飞快地往切开口子的面包里,夹上肉饼、西红柿和生菜,又快速地往里面挤入各种的调味酱。在女摊主开始做下一个汉堡包时,那个中年男顾客又说她找钱少了,于是女摊主又急急忙忙再找了一个硬币过去。
我告诉女摊主,我要买四个汉堡包,以及是一瓶自制柠檬饮料。在等了一会儿后,终于轮到为我做汉堡包了。女摊主做汉堡包的时候,又问我是否要放辣椒油和芥末酱。由于我认为辣椒油和芥末酱肯定有着营养,所以我就让女摊主每种调味酱都放一些。
我拿着这一袋汉堡包和饮料,走入了街区小广场里。这个街区小广场很小,面积不超过一百平方米。在小广场的边缘处,种着一些低矮的樟树。在樟树的旁边,又有着一排灌木篱笆。再就是在小广场里有着十几张长石凳,所以摊贩们就在小广场旁边卖起了简易食品,让人们买了之后可以到小广场里面来吃。
我找了一张树荫下的长石凳,就坐了下来吃起了汉堡包。由于汉堡包里放了各种调味酱,所以吃起来口味十分刺激,也让人更加有食欲了。在徐徐的轻风吹拂下,吃着这些汉堡包,也真的算是一种美好享受了。
我吃着汉堡包,又抬头看着身旁的樟树,发现樟树的叶片还带着一丝嫩绿,叶片边缘处又有着一个黄色的边,与叶片的脉络配合起来,又在阳光的照耀下,就显得很好看了。即使是那些老叶片,现在也是油绿的。在那些油绿的叶片旁边,还有一粒一粒很结实的小豆子。这些就是樟树的种子了,这是一些多么好的种子呀!
这个时候又有一枚樟树的黄叶,十分优美地翻滚回荡着飘落了下来。这一枚黄叶生长了那么长时间,又进行了那么长时间的光合作用,现在的飘落真的是一种最华丽的收场了。这一枚黄叶在风中旋转、翻转和回荡着,随着清风飘去了一大段距离,然后才落在了地面上。
接着我又欣赏着,小广场上空飞舞的蜻蜓。我看到有一只蜻蜓,是从接近地面的地方,一直向着樟树的上面飞去。我还留意到,它是通过一次一次的上扬,来让自己飞上去的。而且它一次一次的上扬,又是多么的轻松。当然了,蜻蜓是这么轻盈,所以它稍稍拍动一下翅膀,就可以上扬很大一段距离了。
我又想到,假如这只蜻蜓要降落下来的话,它应该怎么办呢?当它停止拍动翅膀之后,它当然就会缓缓地飘落了。但从没有一只蜻蜓是这样来降落的,蜻蜓们总是调整着自己翅膀的角度,向着降落点滑翔下去。
只有那些蝴蝶们,才会翩然地从空中飘落,然后舞动翅膀重新飞上天空,继续进行它们的舞蹈。因为蝴蝶和蜻蜓是不同的,蝴蝶们是舞蹈家,各种的舞姿都会尝试。而蜻蜓是飞行家,它们要以最凌厉和快捷的方式飞行。
我看着空中飞行的蜻蜓,发现它们常常会突然一个翻身,然后就让自己向着下方切入了空气里面。接着就是向着下方俯冲,当蜻蜓抖动了一下翅膀后,它们又立即上扬了起来,然后在空气中回旋一大圈。
蜻蜓就是这样一种昆虫,他们不喜欢翩翩起舞,它们喜欢十分凌厉地进行转向,向下俯冲。以及是突然上扬。蜻蜓是食肉的,它们要捕一些小虫子来吃。蜻蜓们的飞行,是要向着猎物扑过去,是为了迅捷又凌厉地捕获猎物。
不过我看着这些一圈一圈飞舞的蜻蜓,又觉得它们是一种斗士,是在战斗着。它们一圈一圈的飞舞,是要驾驭住风。它们忽然的一个转向,是要突破空气,刺向前方。它们一次一次上扬,又是摆脱地心的引力,向着上方飞去。它们是那么轻盈和迅捷,轻松打败了风、空气和引力。
蜻蜓们确实是斗士,它们要一次又一次地驾驶风,一次又一次地刺向空气里面,一次又一次地战胜地心引力。蜻蜓要一直飞舞下去,要永远地飞舞下去,真到耗尽自己的力气,真到耗尽自己的生命。
由于远处的长石凳旁边的地上,有着一些食物的碎末,所以几只小麻雀就飞到了地面上来啄食。这些小麻雀十分轻巧地,生活在了人类的眼皮子底下。在人们不注意时候,它们就偷偷地飞到了人们的身边,吃一些人们遗留的食物碎末。
虽然小麻雀们,是一种类似偷窃的行为,但是它们还是保留了美好的内心。因为它们不会来讨好人类,希望人类可以施舍一些食物。它们也不会憎恨人类,向人类作出攻击行为,也没有对人类的物品进行任何破坏。
由于这一个街区小广场,是一个人们用餐的地方,地面上除了会有食物碎末,还可能会有一些骨头。所以一只漂亮的银猫,正在用老虎的步伐,在小广场里面走动着。这只银猫真的很漂亮,一身都是银色的皮毛,只有背部的皮毛要稍稍黑一点。
当我举起塑料瓶,昂起头来喝自制柠檬饮料时,还立即引起了这只银猫的注意。这只银猫的观察力还真强,相隔了这样一段距离,我的动作幅度也不算大,它立即就注意到了我的举动。这一只银猫抬起头来看着我,看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再重新开始走动。这一只银猫的探究心理真的是大,要花这么长时间来看着我。
可惜的是,今天的小广场地面上十分干净,并没有人们遗留的骨头。所以这只银猫一步一步走着,又到处嗅一下,但是并没有收拾。忽然之间,这一只银猫又对一处地面发生了兴趣,它蹲了下来用鼻子细心地嗅着。也许是那一处地面上,曾经有过一根骨头,还遗留着不少的气味,所以银猫才不断地嗅着。又也许是鸟儿或昆虫,在那一处地面上撒了一些屎尿,所以银猫要细细地探究一番。
我又想到,嗅觉太灵敏,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个世界里充满了气味,植物的花朵、树叶和树皮都有很大气味,各种的动物、鸟儿和昆虫又有很大的气味,即使是细菌和病毒也会散发气味,假如要在那方寸之间将各种各样的气味分辨一番,那么就肯定是在浪费时间了。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人类才将自己的嗅觉退化掉了。因为动物屎尿的气味,鸟儿和昆虫放的屁,各种植物独特的气味,都是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人类就选择忽略各种的气味,只会将强烈的香和臭气味分辨出来。只闻花儿们的香气,去避开带有许多细菌和病毒腐烂尸体。
人类忽略了这些小事,就可以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将要重要得多。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朋友,也更为重要。整个民族,整个国家,整体人类,也将更加重要。一片土地,一座山,一条河,这一个地球,整个宇宙,都更加重要。
其实对于强大的物种来说,嗅觉真的没有什么用。在食肉动物里面,豹子的嗅觉比狮子的强,鬣狗的嗅觉又比豹子强。所以越是弱小的物种,就越是要关注食物、安全和生存的问题。越是强大的物种,就越是关注食物、安全和生存以外的问题。
这一只银猫又嗅了几下,终于也对那些异常复杂的气味失去了兴趣,钻到了灌木蓠芭里面去了。它在灌木蓠芭里面拨弄了一下那些青草,然后就躲了起来。这一只银猫跟那些鸟儿和昆虫一样,都是静悄悄地行事,也算是隐于这个世界的一种生命吧!
这时又有一只大鸟从我头顶飞过,然后向着东边的天空飞去了。它那灰白色的翅膀,也已经十分接近银色了。而且这只大鸟拍动翅膀的时候,还好像让翅膀变得透明了一样。它飞行的姿态,还真的是十分美丽。
我吃完了四个汉堡包,又将全部自制柠檬饮料喝完。我看到时间还早,就决定在这个小广场里再坐一下。我回过了身来,看了一下身后的灌木蓠芭,发现它们的枝条上拥有着一对一对圆形的小叶子。这些圆形的小叶子从下到上慢慢变小,到了枝端就变成了小小的嫩叶。它们这样的整个形态,还是十分妥当的。
另外就是它们的这样一个形态,放到一个浮雕里面去担任主角,可能还是不太合适。但是假如放在浮雕的角落里装饰一下,应该还是十分合适。这些低矮的小灌木、野草和花卉,其实一直都是在装饰着这个世界。
一阵清风吹过,从灌木蓠芭中冒出来的一根藤蔓,它扭动了一下身子,叶片又飘动了一下,就好像在对我作出回应一样。它的这个姿态,就好像我向它提出了一个请求,它在愉快地向我说,没有问题。而且这样的一个姿态,又是否可以说是一种舞蹈的动作呢?
清风继续吹着,另外的几根藤蔓的茎条,在左摇右摆着。那个姿态就好像一个人类体操运动员,在进行平衡木的动作,但是一下站不稳的样子。而且在运动项目里,只有体操是跟舞蹈最为相像的了。其他的足球、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和网球,都需要拼尽全力来进行。只有体操是要求将动作做得准确,展现出美和力量。
再就是这几根藤蔓的茎条,比起人类的体操运动员,还是优越不少。因为人类体操运动员,假如失足的话,是会从平衡木上掉落下来的。但是虽然这几根藤蔓的茎条,会在清风中飘舞摇晃,但是它们永远也不会失足掉落下来。
当清风慢慢停下来时,这几根藤蔓茎条的飘舞和摇晃,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变成了好像是在轻轻招手一样。好像一个国家领袖在向着他的众多人民在轻轻招手,又或者是一个电影明星在向着众多喜欢她的影迷在轻轻招手。
其中一根藤蔓茎条的姿态轻轻摇晃着,又好像一个偶然攀到了高位的女孩子,要向下面众多的劳苦大众作出解释。自己只是凭着好运气才攀到了这个高位,自己很应该为这种偶然的成功表达歉意。自己从劳苦大众中脱离了出来,确实是一件不太对的事情。但是众多的劳苦大众们,也是有机会攀到这个位置的。
接着这个女孩子又诚恳地说,自己作为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赞扬,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喜欢。这一次攀到了这个高位,希望大家一定不要嫉妒自己,要好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
我看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在清风的吹拂下,向着我停车的巷子走去。我在巷子里轻快地走着,拐了两三个弯之后,就来到了车子旁边。我发动了车子后,将车子驶离了巷子,就向着夕阳大桥驶去了。
我驶过了夕阳大桥,就将车子驶入了将军大道,沿着特纳布诺的河岸,一直向着南边驶去。来到了平安大街,我就拐了进去。我驶过平安大街,又驶过了蓝宝石街,再驶过了玫瑰街,就驶入了美景大街。
我驶过了美丽都市酒吧,又往前方开了一小段距离,就看见舒卡和阿布一高一矮站在大街的边上。我将车子驶到他们身边,就招呼他们上车。舒卡和阿布一边上车,一边向我微笑着打招呼。
他们坐好后,我就笑着问道:“阿布,你也来了!”
阿布笑着说道:“去找那个里诺,我能不来吗?”
我将车子调头后,向着特纳斯路驶去。
舒卡又笑着说道:“有绿毛猴子带着我们去,我们可以放心了!”
我笑着说道:“也不一定的,那个飞鹰扎尼斯行事横蛮,而且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还是要小心!”
舒卡笑着说道:“那个飞鹰扎尼斯,是有点太疯狂了。话没说两句,就拔出那支大左轮出来,指着别人的脑袋。”
阿布也说道:“那些闪电摩托党的人都很嚣张,一大队人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经过,满嘴脏话又行为粗暴!”
舒卡叹惜道:“各种帮派成员经过了生活的折磨,难免讲一些脏话。但是动不动就出手伤人,那就不行了!”
我笑着说道:“摩托党的人是有些暴戾强横,但是一般的帮派成员还是会给我几分面子。只有那个飞鹰扎尼斯,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态度恶劣。”
阿布说道:“扎尼斯就是疯狗一样人,他看见谁都喜欢吼几声。他跟人赛车里,命都可以不要!”
我笑着说道:“是啊,那些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不就是像怒吼一样吗?”
舒卡又说道:“是呀,那些摩托党人,没事就猛轰几下油门,耍耍威风!”
我笑着说道:“这是他们在发泄内心里面的愤怒,他们的身体里面都有一股暴戾气,不发泄出来不舒服!”
阿布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摩托党里面有几个人猛练健身,练得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浑身都是筋,就是要将暴戾气发泄出来。”
舒卡又笑着说道:“但是他们哪里有绿毛猴子厉害呀!”
这时我已经将车子拐入了特纳斯路,向着兴盛街的方向驶去。
舒卡又继续说道:“绿毛猴子,你们可真的是白手起家呀!两年多前你突然冒了出来,几个月后你们刺杀小组的名号,在整个黑社会里都响当当了。”
我笑着说道:“做杀手当然是白手起家了,还需要什么本钱吗?其实各种犯罪行当,大多数都是白手起家。你去偷东西、抢银行和敲诈勒索,去展览馆偷名画,有那样需要本钱。”
舒卡笑着说道:“说得没错,身体就是本钱,有本事就可以去偷名画了!”
阿布又笑着说道:“但是最赚钱还是贩毒,贩毒拥有着神话般的暴利呀!你们看各个黑社会老大,哪个不是富得冒油啊!”
我笑着说道:“是呀,房地产垮了,毒品也不会垮。因为那些吸毒者,会好像吃米一样来吸毒。毒品成本又低廉,用古柯叶就可以提炼出来了。”
舒卡笑着说道:“不过提炼的技术也很复杂,很多人提炼不出纯度高的可卡因。前几天就有几个小混混,带着质量低劣的可卡因,到了鸟人帮的教堂街附近售卖,被鸟人帮的人收拾了一顿。”
我听了,就好奇地问道:“是吗?是怎样一回事呢?”
于是舒卡和阿布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我,原来是有几个地痞流氓想靠毒品赚钱。他们到了三角区去,偷偷向当地的农民,收购了一些古柯叶制作成的浓缩液,利用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提炼,制作出了质量很差的可卡因。但是他们想着,那些没有钱的吸毒者,肯定还是会买他们的可卡因。
由于鸟人帮的原老大聪明人扎西米,刚刚被我们处决了,所以这几个地痞流氓就想到他们教堂街的外围,低价售卖那些劣质的可卡因。谁知道鸟人帮的新老大吸血鬼比图拉也是个狠人,手下告诉他有人在教堂街外围贩卖低劣可卡因,他就带着一众的手下将那几个地痞流氓暴打了一顿。而且还威胁他们,假如再看到他们在教堂街附近卖毒品,就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舒卡和阿布又告诉我,提纯可卡因确实十分复杂。要用一系列发酵、煮沸和蒸馏的方法,才能将可卡因提纯。可卡因的提纯,主要就是去除那些杂质。他们自己估计,可能要在煮沸的过程,加入一些化学药品,以及是加入一些杂七杂八的猪血、牛奶或者食油,迫使那些杂质漂浮起来,那么就可以提纯了。
我听完之后,又问道:“最近各帮派里面,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舒卡笑着说道:“确实还有一件新鲜事,我们听到了一个传闻,说一个国外的大帮派,想要到维克达来,开展贩毒业务。而且他们也要到三角区去,大量收购古柯叶浓缩液,大批量地生产可卡因。”
我笑着说道:“还有这样的事,维克达已经有这么多帮派了,他们怎样挤进来,谁会让地盘给他们呀!而且警方跟各黑社会也有协议,他们只能够在自己的街区贩毒,不能超出范围。”
阿布笑着说道:“对,我也觉得他们很难挤进来,他们挤了进来,将生意抢走了,现在的这些老大会同意吗?假如他们挤进来了,我估计现在的这些老大,肯定会联起手来,将他们打出去。”
舒卡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道:“他们真的想进来,肯定会想办法呀!虽然现在的警方跟各帮派有协议,但是他们可以花大价钱去重新收买那些高官呀!他们真的进来了,干掉两三个小帮派,又花大价钱收买几个大帮派,要他们不进行干预,那么不就可以了。”
我笑着说道:“确实,他们确实可以这样做!”
阿布笑着说道:“舒卡,还是你混黑社会时间长,各种的手段你都想得到!”
我又笑着说道:“真的是要谢谢你们,常常讲一些消息给我听!”
舒卡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不要客气呀!为你鞍前马后,我很愿意呀!”
我笑着说道:“舒卡,我们是朋友,怎么鞍前马后了呢?”
舒卡笑着说道:“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不过你帮过我们不少忙,这次又要帮我的女儿阿金雅。真的要鞍前马后,我也愿意呀!”
我笑着说道:“这种玩笑有什么好开,讲了出来多没有意思呀!对子,我刚才就想说了,等一下到了闪电酒吧,你们两人不要进去,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舒卡认真地说道:“这是为了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够不进去!”
阿布又笑着说道:“我们只在后面跟着,不动手也不开口,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我听了,就郑重地说道:“那个扎尼斯是个危险人物,这个家伙行事横蛮无忌,心胸又狭隘。等一下万一跟我发生冲突,我担心他会恼怒于你们,以后对你们不利。我等一下进了闪电酒吧,也不会说是什么事情。我会先将里诺找出来,然后到其他地方谈。”
舒卡说道:“但是你不认得他呀!”
我笑着说道:“我问一下就可以了,别人会告诉我的!”
阿布笑着说道:“我们不进去也好,绿毛猴子会搞掂的。我们进去了,反倒碍手碍脚!”
舒卡点点头,说道:“说得也是!”
接着舒卡又叹惜道:“唉,我真的对不起阿金雅呀!我老婆死得早,我没有教育好女儿呀!”
我关心地说道:“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你一个大男人独自将阿金雅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看这件事情解决后,你也不要混黑社会了,重新找一份事情做,专心带好阿金雅。”
舒卡又叹惜道:“唉,我哪里找得到什么事情做呀!”
阿布笑着说道:“慢慢找找呀!说不定能够找到的呀!”
舒卡又说道:“真的要找的话,还不是要麻烦绿毛猴子!”
我笑着说道:“怎么会麻烦,你们知道我做杀手,一天到晚闲得很呀!到时候我们一起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事情做。对了,阿依尼怎样了,他不是答应我戒毒吗?”
舒卡说道:“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是相信他,借钱给他。我可是不相信他,不敢賖帐卖可可精给他的了。不过这一个可怜人,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我们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兴盛街。我将车子拐入兴盛街,然后就向着闪电酒吧驶去。 一路上舒卡和阿布又告诉我,最近几个大的黑社会又向慈善机构捐了不少钱。几个黑社会老大聚在一起还说,他们没有强迫人们买毒品,是他们自己要过来买的。他们在维克达卖的毒品只是一部分,许多毒品是卖到了外国去。他们的行为还是正当的,慈善机构可以拿那些钱帮助许多穷人了。
我听了,就驳斥道:“假如他们不卖毒品的话,那些人想吸毒也买不到,想堕落也没得堕落。他们将毒品走私到外国去,但是毒害外国人也是不行的。毒品是害人的,谁也不能吸毒。”
舒卡和阿布听了,都说我讲得有道理。
舒卡又庆幸地说道:“我混黑社会这么多年了,幸亏一直坚持没有吸毒。假如我吸毒了,真的不敢想像是怎样一种情况,不知道阿金雅会有怎样的悲惨遭遇。”
当我远远地看到闪电酒吧的时候,就将车拐入了一条巷子。我将装有普通子弹的弹匣,换入了M9手机里面,正准备下车时,舒卡又关心地说道:“绿毛猴子,这一次你还是要小心点,我刚才忘记说了,好像扎尼斯和阿诺的关系不错,他们背后还有什么关系,这也不一定呀!”
我笑着从挎包里拿出了那个遥控炸弹,说道:“我知道扎尼斯是什么家伙,我准备了这一个礼物给他!”
阿布笑着说道:“舒卡,你别担心了,绿毛猴子肯定可以轻松搞掂!”
我说了声回头见,就向着闪电酒吧走去了。我快步走着,没一会就到了闪电酒吧大门前。只见酒吧大门的两边停放着两大排摩托车,总共有二三十辆。这些摩托车里面,哈雷、赛车和街车都有。扎尼斯的哈雷摩托车,就停放在了酒吧的大门前面。
因为兴盛街已经属于比较偏远的位置,这里的高楼大厦比较少,所以闪电酒吧是一座二层的大型建筑。又由于我们之前跟闪电摩托党没什么交结,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闪电酒吧。酒吧里面是怎么样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进入酒吧后,向着四周看了看,看见扎尼斯不在一层的酒吧里。也许他是外出了,或者躲在了二楼的某个地方。接着我就迈开步伐,向着吧台走去。闪电摩托党的人,很多我都是见过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些帮派分子们,也是认得我的,很多人都在向我微微点头。
我走到吧台前,坐下来后,就向调酒师说道:“给我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倒酒的时候,我又问道:“你认识里诺吗?
调酒师笑了一下,说道:“认识!”
我又问道:“他在这里吗?”
调酒师回答道:“他不在这里,他今天没有来过!”
我又问道:“谁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调酒师指了一下,不远处一张小餐桌旁坐着的一个人,说道:“阿乍可能知道,你去问一下他吧!”
我拿着那杯威士忌,就向着小餐桌走去。我在小餐桌旁坐下来后,阿乍就狡猾地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今天怎么来闪电酒吧了,你是来买可可精的吗?”
我看着阿乍这样说,心想他肯定是闪电酒吧里的一个毒贩。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知道的东西多。不过听到他这样问我,也已经可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不过为了打听里诺的事情,我还是耐住性子说道:“我从来不买毒品,因为毒品是最荒谬的东西。那些人明明知道毒品害人,却偏偏要去吸毒。”
阿乍看见我的回答很生硬,就嗤笑着说道:“你找我不是买毒品,那么是要干什么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想找里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阿乍听了,就问道:“你找他是什么事?”
我说道:“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谈一下!”
阿乍又问道:“具体是什么事呢?”
我说道:“是一件小事,具体不方便说。反正不是动刀动枪的事情,只需要找他谈一下就可以了!”
阿乍听了,正想告诉我。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那边飞鹰扎尼斯大声说道:“绿毛猴子,你到我的酒吧里来干什么,是要暗杀我吗?”
我回过头来,看到扎尼斯带着四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在从楼梯上面走下来。这个扎尼斯身材十分高大,面容和眼神都十分狰狞,留着长长的八字胡,右边的胯部还插着一支很大的左轮手枪。
我没有急于回答扎尼斯,准备等他走过来后,才跟他说话。扎尼斯带着四个手下,走下了楼梯后,又一步一步走过来。他走路的那一个姿态,显得霸道又泼辣,分明就是那种争强好胜之徒。
扎尼斯带着手下,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正色地说道:“扎尼斯,我们还是相安无事比较好,这一次我过来是要找里诺!”
扎尼斯狂妄地笑了一下,说道:“找我的人,找我的人干什么?”
我耐住性子说道:“我有一点小事,想找他谈一下!”
扎尼斯盯着我,说道:“不行,我的人不归你管!”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有些私事找他,你没有过问的权力!”
扎尼斯听了,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他愤怒地说道:“绿毛猴子,你知不知这里是谁的地盘,现在这里不欢迎,快滚!”
我提高了音量,严肃地说道:“我是来找里诺的,不关你们什么事,假如动起了手来,谁都没有好处!”
这时扎尼斯身后的一个壮汉,嚣张地说道:“绿毛猴子,我不管你是谁。我们的老大已经说了,叫你滚出去。你不滚的话,我们就要动手了。”
我不管扎尼斯和这个壮汉,转向阿乍问道:“里诺在哪里,快点告诉我!”
阿乍看了一眼扎尼斯,低下头不敢出声。
那个壮汉又不可一世地说道:“好啊,绿毛猴子,你不走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厉害!”
这个壮汉一边说着,就一边向我攻了过来。我本来可以将他的拳头格开,然后一跃而起打断他的鼻梁,让他顷刻之间失去进攻能力。不过我想着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于是闪身避过他的拳头,一脚将他踹了开去。他连退几步站不稳,于是就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扎尼斯身后的另一个壮汉,又叫道:“绿毛猴子,你真的是欠揍!”
接着他就向我扑来,猛地向我的头部打来一记右勾拳。我向着左方稍稍下蹲,就将他这一拳避开了。接着我就一步上前,向着他的右脚一扫。这一个壮实的彪形大汉,立即就跌了个四肢着地。
接着又有一个壮汉扑了过来,猛地向我打来了一记重拳。我用左臂将他的来拳格开,然后向着他的腹部打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右勾拳。这一个壮汉立即疼痛得弯下了腰,我顺势将他的肩膀往我旁边一拉,他也趴倒在了地上。
扎尼斯看到自己的手下,一连被我打倒三个,于是连忙去拔那支很大的左轮手枪。他身后的那个壮汉,也在伸手往怀里掏枪。但是我哪里会给机会他们用枪指着我,我已经飞快地从腋下将那支乌兹冲锋枪拔了出来,并且指向扎尼斯的额头,随即我又喝道:“别动,谁都别动,谁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我们打了起来之后,几个过来喝酒客人,已经在往大门跑。酒吧里摩托党的帮派成员则围了过来,有一些帮派成员是在看热闹,有一些帮派成员是想上来帮忙。不过看到我已经用枪指住扎尼斯,他们就谁都不敢动了。而且我异常凌厉的拔枪,也吓得扎尼斯目瞪口呆。
这时我又向阿乍喝道:“快将里诺的行踪告诉我,要不我开枪了!”
阿乍刚想开口,但是回过神来的扎尼斯喝道:“不要告诉他,他不敢开枪的!”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猜到我不会乱杀人是吧?本来我来找里诺,只是一件小事。不过现在谁要是轻举妄动,我立即就会开枪!”
接着我就一边慢慢向大门后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将里诺的行踪告诉我,我也不想动手打人逼问。但是假如你们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炸掉你们的十几辆爱车,哪你们应该怎么办呢?”
我说到这里,就好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将那个遥控炸弹托在手上。看到了这个炸弹,扎尼斯和帮派成员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肯定是扎尼斯想到了自己的爱车将要被炸掉,所以他的眼神中又闪过了一丝犹豫。
接着我就将遥控炸弹,扔到了扎尼斯的哈雷摩托车旁,又掏出了那个空调遥控器,用手指摁着一个按钮说道: “怎么样,是否要将里诺的行踪告诉我。这本来是一件小事,非得要搞到这般地步吗?”
阿乍看了一眼扎尼斯,说道:“老大,里诺不是个人物,干脆告诉他吧!”
扎尼斯想了一下,就厌烦地说道:“告诉他,告诉他,这一笔帐以后再算!”
接着阿乍就说道:“里诺是躲在海滨路的一幢二层小楼房里,跟几个野狼帮的人,在酗酒吸毒。他今天上午,打过电话给我。”
接着阿乍又将那幢小楼房的门牌号码告诉了我,我听了之后就威胁道:“我马上就过去,但是假如你们打电话通知他走人,我会马上回来炸车的。你们这么多摩托车停放在这里,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除非你们摩托党散伙,每个人都将车开回去,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完,就举着乌兹冲锋枪,退出了闪电酒吧。我捡回了遥控炸弹后,便向着停车的巷子,一边快步跑去,一边回头察看酒吧门口的情况。我跑到了巷口,又看到摩托党成员没有跟出来,于是就闪身进入了巷子。
我上车后,就一边将情况告诉舒卡和阿布,一边将车子一直向着后面倒。到了一个宽敞一点的十字路口,就将车子拐入了横着的巷子。我一直向着前面开,就来到了特纳斯路。我沿特纳斯路开了一段距离,就拐入了水手街。进入了海滨路后,我就叫舒卡和阿布留意那幢二层小楼房。
一路上面,我们都在谈论,没想到扎尼斯是这么横蛮无礼。一件这样的小事,竟然要大动干戈。要不是我早有准备,很可能要搞到鲜血洒地,才问得出里诺的行踪。另外就是,虽然我没有对那几个壮汉下重手,但是扎尼斯也有可能会报复我们。
舒卡和阿布留意着门牌号码,很快就找到了那幢二层小楼房。我们敲门后,一个帮派分子来开门,我说要找里诺,那个帮派分子就将里诺叫了出来。里诺走了出来,只见他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十分的帅气。也许正是这个原因,阿金雅才喜欢他。不过现在的他满面红光,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里诺看到我们有些诧异,我则一把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向他说道:“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去将阿金雅也找来,今天要说清楚你们两人的事情。”
那个站在门口的帮派分子问道:“里诺,没什么事吧?”
里诺支唔了一下,说道:“没事,我陪他们走一趟!”
我们上了车后,舒卡说道:“现在阿金雅在学校里,我们去找到!”
我发动了车子,说道:“阿金雅几点钟放学,我们别担误了她上学。”
舒卡说道:“她是五点钟放学!”
我一边驾驶着车子,向着位于独立大道的,阿金雅的学校驶去,一边又说道:“我们到学校门口去等她!”
里诺一直沉默不语,忽然之间他问道:“你们要跟我谈什么?”
舒卡着急地说道:“当然就是谈你跟阿金雅的事情了!”
我平静说道:“舒卡,别急,我们慢慢将事情谈清楚!”
车子行驶着,里诺又问道:“我和阿金雅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
舒卡叫道:“里诺,这一次我们是要来警告你,以后别再骚扰阿金雅了!”
我立即劝告道:“舒卡,别急,我们这一次就是要谈出一个最妥善的结果,我们一步一步慢慢说!”
里诺又说道:“我和阿金雅在一起,这有什么问题?”
我抢先说道:“问题就是,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最后你们两人有没有可能幸福,有没有可能有一个好结果!”
里诺听到我说的话,低着头没出声了,显然他从没有考虑过我说的问题。舒卡也气呼呼地坐在车上,看着车窗的外面。
我又说道:“这一件事情,是关乎阿金雅的人生,我们最好跟她当面谈,要听取她的意见!”
我驾驶着车子,大家都没有说话。里诺坐在车子里十分的不自在,不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就是焦躁地看向车窗外面。从他的眼神来看,他的脑袋里面肯定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由于阿金雅不在,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时间才四点多钟。我向里诺说,等阿金雅放学出来,我们好好谈一下。于是我们就下了车,走到学校旁边的巷口。里诺跑到了一旁抽烟,舒卡、阿布和我,坐到了另一边随便聊着什么。我还特意向舒卡说,他身为父亲容易激动,我身为局外人比较冷静。等一下主要由我来说,我会将道理向他们讲清楚的。
到了接近五点的时候,我就叫里诺打一个电话给阿金雅,告诉阿金雅他在学校旁边的巷口等她。里诺打了电话后,我们就在巷口等着。没一会学校就放学了,许多的学生走了出来。很快阿金雅也走了出来,并且向着我们跑了过来。
但是当阿金雅看到,里诺的身边还有我们时,她立即十分激动地叫道:“爸爸,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阿金雅一边说着,还一边将自己手中拿着的一叠书摔在了地上。由于我去过舒卡家里几次,阿金雅我是认识的,所以我立即扶住阿金雅的肩膀,说道:“阿金雅,你别发脾气,我们这一次就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阿金雅又激动地叫道:“我们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我又劝道:“什么事情都有个道理,什么事情都可以讲清楚的。阿金雅,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慢慢来讲清楚!”
这时里诺又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有什么道理,现在就讲吧!”
里诺开口后,阿金雅平静了一点,我认真地说道:“我这个人讲话直接,但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很复杂,一定要慢慢来讲清楚!”
这里舒卡又带着哭腔说道:“阿金雅,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向你提供好的生活,也对你照顾得不够!”
阿金雅又激动地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呀!每次你都是喝得醉醺醺回家,哪里有管过我!”
舒卡又说道:“阿金雅,对不起,但爸爸是爱你的,爸爸希望你拥有幸福的人生。爸爸平常就是喝一点酒,爸爸赚回来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你身上。”
我看着里诺说道:“你能不能理解一位父亲的内心,一位父亲的内心里,肯定是希望女儿拥有美好的人生,拥有美满的婚姻,拥有稳定的生活,不要跟毒品沾上关系。”
听到我这样说,阿金雅就拉住里诺说道:“我跟里诺是彼此相爱的,我们要在一起!”
我关切地说道:“但是你们在一起,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呢?里诺是一个帮派成员,收入十分不稳定,在帮派的火拼中,很可能惨死街头。而且他还很可能有吸毒,他的人生最终很可能就是毁灭。”
接着我就向里诺问道:“里诺,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带着阿金雅吸毒?”
里诺听了,就神色慌张地说道:“我只带着阿金雅抽过大麻,没有碰过其他的毒品!”
我又问道:“你自己有没有吸毒呢?”
里诺又紧张地说道:“我有吸毒,但是很少!”
我又说道:“刚才阿乍就告诉我,你们一伙人聚众酗酒吸毒。刚才我们找你出来时,你就喝得满面红光的。你酗酒吸毒,没有好的人生,能够带给阿金雅幸福吗?”
阿金雅听了,就激动地说道:“我们只需要在一起,其他的不去管那么多!”
我又问道:“里诺,你爱阿金雅吗?”
里诺肯定地说道:“我爱她!”
我关切地说道:“假如你是爱她的,那么你就要为她着想。也许你现在带着她出去玩,只是到酒吧去喝喝酒跳跳舞,但是你能够保证自己不会慢慢地带着她去参加那些酗酒吸毒的聚会吗?阿金雅吸了毒,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舒卡又说道:“对,你不要再找阿金雅了,你不要害我的女儿!”
阿金雅又说道:“我不会吸毒的,你们可以放心!”
我又说道:“里诺,阿金雅保证了不吸毒,你能够保证不吸毒吗?为了阿金雅的幸福,你能够从帮派里面脱离出来吗?”
阿金雅听了,就带着希望看向里诺。里诺则支唔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阿金雅。
接着我又说道:“里诺,毒品会毁了你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前途,我肯定你没有想过,因为你不敢去想,每次想到都会感到痛苦。毒品恰恰是帮助了你,吸毒后你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但是现在你跟阿金雅在一起,你不得不想自己的前途了。”
其实确实是这样,自己的前途是怎样,自己最终会怎样,是所有吸毒者没有想过的,是所有混帮派的人没有想过的。他们正是因为没有想事情的结果,所以才吸毒和混帮派。又正是因为吸了毒和加入了帮派,才让自己更加没有前途了。
看着里诺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又说道:“里诺,混帮派是愚蠢的,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你开着摩托车,带着阿金雅去兜风,这当然很有意思。但是你们以后的生活要怎样过呢?你可以提供怎样的生活给阿金雅呢?在帮派里面,你是孤立无援的。你的那些猪朋狗友,都是一些一事无成的人,最多就是帮你打打架。在其实的事情上面,就一点也帮不忙了。假如你要跟阿金雅结婚,你的老大扎尼斯可能会给你一小笔钱,但是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呢?你们这样在一起,出现美满结果的机会,真的是太渺茫了。你不能带着阿金雅去冒险,过那种帮派的生活。帮派生活会毁了你,也会毁了阿金雅!”
这时阿布也说道:“里诺,假如你真的爱阿金雅,你就应该鼓起你的男子气概,脱离帮派生活,找到一份正当职业。”
里诺听了,就焦躁地说道:“在这个城市里,又有几个人有正当的好职业。那些工厂里的人,只拿着一份非常微薄的工资。”
我又感叹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被困在了自己所处的环境里,困在自己的特定情况中。大家拥有怎样的家庭环境,就拥有怎样的生活。大家呆在哪一个地区,就要受到当地经济情况的影响。舒卡、阿布和里诺,你们都是没有办法,才加入了帮派。你们都被困在了这个城市,是这个城市的难以就业,才让你们加入了帮派。但是无论怎样困难,也要努力让自己从困境中脱离出来才行。”
舒卡接着阿金雅的手说道:“对,爸爸是没有办法,才加入了帮派。爸爸是老了,但是你还年轻,你应该努力呀!”
我又说道:“是的,阿金雅,你还年轻,你能够完成学业,还有可能找到一份文员的工作。假如你放弃了学业,那么就坠入深渊了。即使你跟里诺结了婚,他肯定一天混在外面,到时候你独守着空房,真的会感到无比的空虚呀!假如你们以后有了小孩,小孩的生活又将是多么暗淡!”
阿金雅听了,就拉住里诺问道:“里诺,你有想过我们以后的生活吗?”
里诺支唔道:“阿金雅,我没有想过,我一直以来都是能过一天算一天。我们这些混帮派的,哪里知道明天的事呢?”
我看到里诺这样回答,就说道:“这样吧!我有个提议,你们两人暂时分开吧!阿金雅,你要专心完成高中学业,争取考上一所大学。里诺,在阿金雅完成高中学业前,假如你能够脱离帮派,找到一分正当职业,是去卖衣服也好,是去当摄影师也好,是去当司机也好,只要你找到一份正当职业,在阿金雅高中毕业后,你就可以来找阿金雅。”
里诺低头没作声,阿金雅则依依不舍地拉着里诺的手。我见到这个情形,又说道:“阿金雅,人生是残酷的。假如你当初不学说话,你现在就是个哑巴。假如你当初没上学,就会好像那些人一样,是一个文盲。假如你不完成现在的高中学业,你是不可能拥有美好人生的。你现在只有跟里诺暂时分开,各自去努力一趟。假如你们真有缘分,在你们的努力之下,是会重新在一起的。”
由于我讲得很有道理,阿金雅和里诺都低头没说话,于是我又说道:“里诺,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里诺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父母,还有我弟弟!”
我又问道:“你们的家庭情况怎么样,你的弟弟有工作吗?”
里诺说道:“我的家庭情况一般,我弟弟是一个小职员,收入也不高!”
我又说道:“你父母多少岁了?”
里诺回答道:“他们都是五十几岁!”
我又关心地说道:“里诺,我劝你真的将毒戒掉,你不为阿金雅着想,也要为你父母着想。毒品是一个深渊,你再吸几年毒的话,你那个形容枯槁,苍白得如同魔鬼的样子,你父母看到了要多么伤心啊!假如还要他们看着你,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他们肯定会崩溃掉。”
也许是这几年,里诺已经完全将父母忘掉了。现在我谈起了他的父母,他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好像是想起了一些遥远的回忆,又感到难以面对一样。我说完了之后,他痛苦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说道:“里诺,阿金雅,你们两人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你们以后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里诺和阿金雅相互看了一眼,都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看到里诺一脸稀里糊涂的表情,又说道:“里诺,假如你是为阿金雅好,就不要偷着去找她。一个人是经不起诱惑的,谁都想出去玩,想到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心思学习了。你就让阿金雅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安安心心学习吧。假如你做不到,这只能说明你不是真心爱阿金雅,只不过是想随便玩一下。”
接着我又郑重地问道:“里诺,你能保证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不去找阿金雅吗?”
里诺满脸痛苦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能保证!”
舒卡听了,就高兴地说道:“好,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
阿布也高兴地说道:“里诺,你这样还算有一点男子气慨!”
接着我又说道:“舒卡,要不你先让阿金雅回去,中午我跟扎尼斯他们动了手,我们还要跟里诺讲讲呢!”
阿金雅听了,就惊讶地说道:“你们还跟扎尼斯动手了?”
我笑着说道:“只是我跟他们动手了,你爸爸不在场,放心吧!”
舒卡笑着说道:“是的,绿毛猴子说得没错,爸爸当时在巷子里等着。阿金雅,你放心吧!你先乘公共汽车回家,我们还要跟里诺再谈谈!”
阿金雅听了,向我们道别后,就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了。
接着我就将在闪电酒吧,跟扎尼斯他们动手的经过告诉了里诺,接着我又说道:“里诺,你回去之后,扎尼斯肯定要问你,我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假如你将自己跟阿金雅的事情说出来,扎尼斯很可能恼怒于我多管闲事,从而又可能来干预这件事情。他很有可能认为,自己的手下找了个女朋友,怎么能够给我绿毛猴子拆散了。从而又很可能恼怒于舒卡和阿金雅,做出教训他们的行为。”
里诺听了,就问道:“假如扎尼斯问了起来,我要怎么回答呢?”
我想了一下,就说道:“假如扎尼斯问你,你就说是向卡卡帮的阿格尔借了点钱,一直手头紧没有还上。阿格尔几次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敢接。是阿格尔叫我来找你的,我们已经谈好分三个月还了。阿格尔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了。”
里诺说道:“好的,我就这样说!”
由于担心里诺将话说错了,我又要他叙述了一遍,里诺清楚地讲述出来后,我又再次郑重地要求他,不要私下再去找阿金雅了。这一件事情我插了手,我一定会管到底的。谁要伤害了舒卡和阿金雅,我都不会放过他的。里诺再三保证后,我们就要他先行离去了。
里诺走远后,阿布小声地说道:“你们觉得里诺这家伙怎么样?”
舒卡说道:“当然不怎么样了!”
我说道:“虽然他不一定坏到哪里去,但是至少不是认真对待阿金雅的!”
舒卡笑着说道:“对,不过你那几番话说得好呀,你这样将道理讲清楚了,他就不敢随便跟阿金雅来往了。”
我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这一件事,我还是没有处理好。我不该进闪电酒吧去找人的,现在跟扎尼斯动了手,他很有可能会报复。而且里诺这家伙又信不过,他不小心说漏了嘴,扎尼斯就可能来找你们两父女麻烦了。而且里诺跟阿金雅的事情,里诺的帮派朋友肯定知道,他们说着说着,就会传到扎尼斯耳朵里去了。”
舒卡皱着眉说道:“不会的吧,里诺也同意不来往了,这就没事了!”
我说道:“里诺是没事了,扎尼斯有事呀!他恼恨于我,又对付不了我,就会通过骚扰你们,来向我进行报复。他会派人找你们说,怎么能够不跟闪电摩托党的人来往呢?很可能强迫阿金雅,要她重新跟里诺来往。又将里诺提拔起来,争回闪电摩托党的面子。又假如在威胁你们的时候,动手动脚又怎么办呢?”
阿布又说道:“他不怕你去炸了他的车吗?”
我说道:“他找人去骚扰舒卡和阿金雅后,肯定就会将他们自己的那几辆车藏起来几天。而且他们已经伤害了舒卡和阿金雅,我炸他们的车又有什么呢?”
舒卡忧愁地说道:“绿毛猴子,还是你想得周到,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阿布也说道:“难道惹上了扎尼斯,这麻烦就脱不了身了吗?”
我想了一下,就说道:“舒卡,与其偷偷地担心,不如来个直接的了断。我看你和阿金雅,就直接逃到巴西的圣保罗,或者是里约热内卢去。你们去了之后别着急,先为阿金雅找一所学校。接着舒卡你就考一个驾照,去开网约车。在巴西开网约车,可比你混黑社会赚得多呀!等存了一笔钱,就可以做些什么小生意了!”
我看到舒卡一脸疑惑,又说道:“舒卡,这么多年了,你总存了一小笔钱吧!我再给你一笔钱,够你们花很长一段时间的了!”
舒卡的样子,有点心里发慌,他焦虑地说道:“现在一下要走了,我感觉心里很不踏实呀!”
我笑着说道:“有钱没什么不踏实的,你过去了到郊区去租一所房子来住,让阿金雅坐公共汽车去上学,或者直接念寄宿学校,你将钱省着花,没事的!”
阿布又笑着说道:“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什么不踏实的。舒卡,你先过去,你混好了之后,我也过去开网约车。”
阿布又转过身来,向我说道:“绿毛猴子,你这个点子真好,我觉得开网约车准能赚钱!”
舒卡听了,心里舒坦了一点,他笑着说道:“阿布,干脆我们一起过去,你卷入了这件事情,也不安全呀!”
阿布说道:“我们一起去开销大,你先过去,稳定了下来,我再过去。在这件事里面,我一直跟在旁边,不关我什么事。即使扎尼斯找到我,他能要求我什么呢?”
舒卡又关切地说道:“绿毛猴子,现在扎尼斯恼怒于你,你要当心他找人对付你们的丽拉和大帅哥呀!”
我笑着说道:“舒卡,你放心,我那边自会应付。我会让阿卡尼,将消息放出去,我只是去闪电酒吧找里诺,后来也没有伤他半条毫毛。但是我进去之后,扎尼斯就要赶走我。后来又是他的手下先动手,当时我又特意没有下重手,他那几个手下都没有受伤。这件事是他理亏,又传遍整个黑社会,他就不方便动手了。当然了,在这段时间里面,我会叫丽拉和桑吉小心的了!”
舒卡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但是这一件事,我怎么跟阿金雅说呀!她肯定会认为,去巴西是要分开她跟里诺,那么不就大闹起来了!”
我笑着说道:“这一件事情,只有骗一下阿金雅了。今天晚上你什么也别说,就只装作终于放心了下来,说自己以后会多关心她的。明天晚上你回去,就装作惊慌失措地,说我探听到了消息,那些帮派成员将事情告诉了扎尼斯,因为扎尼斯恼怒于我,于是想要来教训你和阿金雅。扎尼斯的手下,都是暴戾狠毒的人,什么事都做出。你急得团团转,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想到了要去巴西。你还可以答应阿金雅,她高中毕业之后,可以去联系里诺,还可以叫里诺去巴西发展。假如里诺愿意去巴西,做一份正当职业,那么就成全他们!”
舒卡又说道:“我可不愿意阿金雅嫁给里诺,里诺这一个混蛋已经带着阿金雅抽大麻了。假如他是一个好人,怎么会这样呢?我三番四次阻拦,他也不找我来好好谈一下,你们说他是好人吗?”
我笑着说道:“你先跟阿金雅这样话,你们去了巴西后,我和阿布会看着里诺,他找了其他女人,或者做出了什么坏事,我们就拍照记录下来,这不就可以了!”
阿布也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舒卡,这个里诺风流成性,没几天就会找个新女人了!”
舒卡听了,就眉头舒展,开心地笑了起来。
由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决定到学校对面去买些食物,再找一片草地坐下来进行晚餐。舒卡和阿布去买食物时,我就打了电话给阿卡尼、丽拉和桑吉,将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一定要小心。又请阿卡尼通过他的关系,将这一件事情发散出去。阿卡尼和丽拉又决定,这一段时间他们都会统一行动,一起去国王酒吧,一起回到我们的住处。自闭症弟弟也不送到阿丽玛那里去了,而是会带到国王酒吧去,由丽拉亲自照顾。丽拉唱爵士乐时,就由厨房的人代为照顾一下。再就是我们那个有着钢铁门窗的住处,应该也是颇为安全的。在电话中我又着重提醒桑吉,叫他不要到兴盛街去,平常也躲着摩托党的人。假如不跟他们接触,就不可能起摩擦了。接着我又给阿格尔打了电话,要他承认自己借了钱给里诺。
舒卡和阿布将食物买回来后,我就开车找到了一片草地,接着我们就坐在草地上,吃起了这一顿晚餐。我们吃着晚餐,又谈论起舒卡和阿金雅去巴西的事情。由于巴西和哈尼亚都希望增加自己的旅游业收入,所以相互之间是有免签证政策的,舒卡和阿金雅只需要拿着护照就可以前往巴西。他们可以先进入巴西,然后舒卡就去考取驾照,在此过程中申请工作许可。在哈尼亚办护照是需要两三个星期的,但是如果我们去找那个曾经贿络过他的警察局文职人员,可能当天就可以拿到护照。这样的话在几天之内,舒卡和阿金雅就可以乘船去巴西了。
我们谈妥了舒卡和阿金雅去巴西的事情,阿布又说起了在最近一段时期,在好几个乡村地区,辛普加和奥尔诺两族都发生了暴力冲突。在殖民时代之前,在哈尼亚这一片广大区域,就是生活着辛普加和奥尔诺两族的。辛普加人是生活在西边,奥尔诺人是生活在东边,古代时双方是经常相互征战的,有时候是我统治你,有时候是你统治我。后来殖民者将整个哈尼亚地区都统治了起来,在独立战争之后就建立了哈尼亚民族共和国。但是两族之间还是常常产生争端,又有人提出要将哈尼亚分成两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