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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们要团结一致地去生活

  现在天空一下阴了下来,也让风变得更凉爽了,吹在身上十分的舒服。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天空上面有许多美丽的云彩,正在从东北的方向飘来。东南的天际则颇为壮丽,一大片的白云从天际飞升出来,一直向着天空上面发散开来,身上还好像有很多白色的火焰在燃烧着。西南的天际那些积聚着的云层,白色的部分就好像很结实的冰雪,灰蓝色的部分则好像是冰冷的岩崖。西北方向的天空上面,一大片淡灰色的云彩,就好像一只海豚跃出了水面在舞蹈。而且它还张开了双臂,向人们展示着一种美妙又欢快的舞姿。

  也许舞蹈还是要由手来进行,才容易表现出优美的舞姿。假如这一只海豚,只拥有一个很胖的身体,而完全没有手臂或鳍状肢,那么就很难进行舞蹈了。这样一只海豚,就只能够在大海里游来游去,又一次一次跃出海面,很难表现美妙的舞姿了。

  无意之中我又看到,在远方的天空上面,飘荡着一枚黑色的枯叶。这真的让我感到十分惊奇,一枚枯叶怎么会飘荡在了那么高的天空上面呢?当我认真看了一下之后,才发现那不是一枚枯叶,而是一只燕子在高空上面盘旋。这一只燕子肯定是在十分自如地盘旋飞舞着,只不过由于距离过于的远了,所以就好像在天空上飘荡一样。

  忽然之间,一只鸟儿又飞到了街道旁的树上,摆动着尾巴。由于它身体的大部分都被枝叶遮住,所以还让它拥有着一种神秘感,似乎很有灵气一样。又也许这只是一只笨拙的鸟儿,才故意要藏头露尾,让人感觉无法捉摸吧!

  现在我正在向着小车间走去,因为今早我还在悬崖上面的时候,桑吉就神神秘秘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事要找我帮忙。桑吉叫我中午十二点半,在小车间那里等他。我跟桑吉说,要他中午回我们的住处吃饭,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但是桑吉说,他不想让阿卡尼和丽拉知道,他这一次要办的事情。我在电话里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他说这件事很复杂,在电话里说不清,要见面才能说清楚。

  由于桑吉约我是十二点半,时间有一些早,我们可能还没有吃完午饭。于是我跟桑吉通完话,就立即从悬崖下来了。又跑到廉价超市,将食物材料买了回来,准备提早做今天的午饭。谁知道回去后发现,时间才九点半。

  我跟阿卡尼聊了一下,后来我们又想到为我们的音响,录一些人声。因为我们觉得,音响里只播放各种枪声,是不太真实的。我们在不断开火的时候,肯定应该相互提醒一下。我们在考虑了一番之后,就录下了“去拿冲锋枪来,再带上几个手雷”、“好的,收到”、“别出来,躲到角落里去”、“小心,开两枪换一个位置”、“守住,我去拿弹匣”和“小心他们进攻大门”这些对话。

  我们录音的时候,自闭症弟弟非常高兴,他还为我们想了不少糟糕的对话,而且又要让自己的叫声,出现在录音里面。后来他又拿来了一支玩具枪,在我们的身边转来转去,假装在向着各个方向开火。

  我们录好之后,丽拉就将这些充满紧张气氛的对话,放在电脑里面跟那些枪声重新编辑。哪些枪声应该在前面,哪些枪声应该在后面,对话的顺序应该是怎样,对话的音量又应该是怎样,丽拉都重新编排好了。

  到了十点半的时候,我就为大家做了一个羊肉乱炖大锅饭。吃饭的时候,丽拉问我为什么要提前做饭和吃饭。我则谎称舒卡和阿金雅明天要乘船去巴西了,我要去找他们一趟,帮他们收拾一下,再买点东西送给他们。丽拉听了,就找出了几件首饰,要我送给阿金雅。我接过了首饰,想着明天送舒卡和阿金雅的时候,送给阿金雅就是了。

  吃完了午饭,我就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又做了一次自行按摩。我将自己的手臂、手背、大腿、小腿、头部、面部、脖子、后背和腹部,都拿捏按摩了一趟。我觉得这种冷水脸和自行按摩,对我的身体很有帮助,可以让我的身体进入一种运转自如的状态。

  我走在古老大街上,又想到昨天我和自闭症弟弟说的“爱和正义”,就好像一颗陨石撞向了大气层,然后在大气层中粉身碎骨,化作了一道流星的光芒。让整个世界可以看到,让所有的人都可以提升。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每天都有不少流星会在夜空中划过,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但是又有谁会抬头观看流星呢,看了之后又有谁会感动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宇宙是完美无缺的,拥有着无数的星系和星云。但是人类是愚蠢无知的,遍布在了地球上的每一片土地上。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和情感,这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地方,也是好人和坏人区别开来的地方,也是伟大的人和平凡的人区别开来的地方。“爱和正义”讲给那些动物们听,会有什么作用呢?“爱和正义”讲给那些坏人、恶人和罪人听,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爱和正义”讲给那些平凡的人听,能够触动他们的心灵吗?

  其实爱和正义,早就存在于人类世界里,只是没有几个人在施行爱和正义。只有耶稣、穆罕默德和释迦牟尼,极少数的一些人在施行爱和正义。而且大多数善良的人,只知道施行爱,而没有施行正义。让无数的罪恶存在于这个世界,让无数的坏人、恶人和罪人逍遥法外。

  我又想到,在经过了漫长的修炼之后,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宇宙信息,肯定不是一个小纸条,也肯定不是几个字构成的一个理念,而应该是一份复杂的宇宙数据。只有这样一份复杂的宇宙数据,才可以让人类达到一个完美的境界。

  当我走到小车间,发现时间才十二点多。我打了个电话给桑吉,他说自己已经在开车过来,估计会在十二点半准时到,叫我自己打发一下时间。桑吉还说这一次是全靠我了,见了面之后详细再说。

  在古老大街西区再过去,又是几个山头。在边缘位置,有着一个荒坡。政府在荒坡上面,修筑了一些防止泥土塌方的水泥设施,又在荒坡下面设置了几张水泥长凳,就再也没有进行管理了。所以在荒坡上面,长满了异常繁茂的杂草。

  平常我从小车间出来,大多会到荒坡边上去走走。现在要等桑吉,我也决定到荒坡那里走走,以此来打发时间。我向着荒坡走去,又看到天空上面一抹薄薄的云彩是如此美丽。这一大抹的云彩,是蝴蝶翅膀的形状,薄得好像白纱一样,就好像是用一缕一缕白雪织成,真的十分美丽。

  我来到了荒坡下面,就在树荫下慢慢走着,又观察着荒坡上的各种杂草。这一个荒坡上面,主要生长着的是雏菊、蕨草、马缨丹、微甘菊、印度野牡丹、鸡矢藤、玉叶金花和芦苇,这样的一些野草。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藤蔓,它们拥有好像已经干枯的粗藤,在粗藤上又会长出十分柔软翠绿的大叶片。而且这些大叶片,还常常被鸟儿吃得残缺不全。在坡边的泥土地一,又生长着一些小型的野草。它们会开出小黄花和小紫丁,还会结下小小的白绒球。

  我走在荒坡下面,看到一棵印度野牡丹,斜斜地从坡面上挺立了出来。它的嫩叶厚厚的,上面还有许多茸毛。它成熟的叶片,在翠绿中又带有一种娇嫩的感觉在里面,好像生长得十分适宜。

  这些印度野牡丹,似乎很喜欢荫凉。它们分布在了这一大片荒坡的各处,总是躲在十分荫凉的枝叶丛下面。又也许是它们的叶片,没有受到烈日的曝晒,所以就保留了一种娇嫩的感觉在里面。

  印度野牡丹开放出来的是美丽的小紫花,这些小紫花看着只有几个简单的花瓣,但是又有几分艳丽的感觉。从春天开始印度野牡丹就开花了,而且花儿凋落了之后,还会在夏天里面继续开花。

  印度野牡丹在每一年里面,都会跟蝴蝶进行一场长时间的约会。印度野牡丹就好像是在秋天和冬天积蓄营养,然后在春天和夏天开出花儿,献给蝴蝶们。印度野牡丹就是这样,在一年又一年里面,跟许多不同的蝴蝶结下了真挚的情谊。

  人类的夫妻难以相处,其实也可以学习一下印度野牡丹的方法。两夫妻只是在春天和夏天相会,到了秋天和冬天就分别从事自己的事情。不会因为过长时间的相处,而觉得烦腻了对方。过了两个季节再相逢,就会更加珍惜对方了。

  我走了几步,又看到了微甘菊那些暗绿色,带有金属光泽的锯齿叶片。有几个大的叶片,似乎还被猛烈的阳光,照射得皱了起来,软塌塌地垂在了枝条上。就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浑身全力地躺了在病床上。

  其实微甘菊的那些新叶,还真的是十分精致美丽的。原因就在于它们的暗绿的叶片上面,还有着深棕色的脉络。这些脉络的线条颜色更加深,脉络的弧度也更加的大。让微甘菊整个叶片,有着一种向四面八方发散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图腾一样。

  看着这一个微甘菊的蔓条,缠绕在一个枯藤上面,又斜斜地向着上方生长。我感觉这些攀缘植物,就是一直地攀缘和蔓延,要去找到一条自己的路径,同时又一路在自己的蔓边上面,生长出许多的叶片。

  找到一条路径,说起来也不难。因为顺着枝干或枝条攀缘,总会让你遇到什么。遇到了其他的枝干和枝条,你就有了新的机遇,让你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只不过就是,这些都是一些崎岖小路。你没有办法找到一条康庄大道,让你走到一个很辉煌的地方。

  这就好像这个城市里面,人们去找工作一样。你再怎么找,也很难找到经理这样的职位。你辛辛苦苦地,只有找到工人、服务员、水电维修、保姆和保安,这样的低层次工作。假如你存了一笔钱,又很有头脑,又十分勤劳,也许你就可以开一家小餐厅,做一个老板。

  微甘菊的生长,其实还是挺特别的。在春天的早期阶段,你并不会发现有多少微甘菊的枝叶。通常在一大片的杂乱枝叶里面,你只会发现一小抹微甘菊那暗紫或暗绿的叶片。等到春天的中期和后期,其他的植物已经生长起来了。微甘菊就会发动一轮进攻,缠绕着其他植物的枝干或枝条,一直地蔓延生长。还将自己的叶片,铺展在了其他植物的上面,还常常会蒙成了一张网。

  在一些坡边的位置,也会有一些雏菊。但是数量并不多,生长得也不高大。现在我的脚下,就有着一对雏菊姐妹。这一对雏菊姐妹拥抱在了一起,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儿,但是不知道是姐姐的,还是妹妹的。

  我蹲下来细看了一下,发现花儿是姐姐的。接着我又看到,雏菊妹妹也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儿,只不过是被姐姐的叶片遮挡住了。于是我轻轻地将雏菊姐姐的叶片拿开了,让雏菊妹妹的花儿露出了脸庞。野草野花们就是这样,就算不能向全世界展现,但是至少要见到天日,露出自己的脸庞,能够接受阳光的照耀,能够引来蝴蝶传粉。

  在这个荒坡上面,最多的还是马缨丹。我走了几步之后,一个马缨丹的枝条就伸在了我的眼前。我看了一下发现,这几个小花球还是挺美丽的。在小花球的后面,还有七八个青色小花蕾。也许再过上几天,七八个小花球就会开放,形成一个灿烂的景象。

  马缨丹分布在了这个荒坡的各处,常常会大片大片地占据一个个的区域,又常常会从乱草丛中冒出自己的枝条。马缨丹只需要稍作准备,就可以开始一轮迅猛的生长。成排地生长出许多枝条,又喷涌出一大片的小花球。而且马缨丹的小花球,通常都是集中力量的一次次盛放,造成一个纷繁美丽的景象,吸引蝴蝶蜜蜂的注意力。

  这一个荒坡就是这样,虽然显得杂乱无章,甚至还有些凋败的样子。但是各种的野草们,都生长出了许多美丽的叶片,开放出了许多美丽的花儿。因此各种的蝴蝶和蜜蜂,就常常来看望它们了。

  我在坡边走着,又想着这一次桑吉找我,不知道是要我帮他什么事情。桑吉借了一笔高利贷,很有可能就是跟这一笔高利贷有关吧。这一种跟金钱有关系的忙,我已经帮过桑吉两三次了。

  有一次是这样的,我正在市区里面闲逛,桑吉突然打来电话,说想跟我一起兜风。他开车过来载上我之后,就在市区里面行驶着。我感到很奇怪,我们平时兜风,他都会将车开到海滨路去,或者是沿着特纳布诺河行驶,又或者开到郊区去。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任由桑吉继续在市区里面乱转。

  谁知道桑吉将车开到了平安大道,就在一辆车子的后面停了下来。他让我坐在车上别动,他要下车办点事。他拿着一个开锁器,在那辆车的尾箱处摆弄了两下,将尾箱打开后,接着就拿了一大包毒品出来。

  桑吉对汽车是研究得很透彻的,所以如何偷车,如何开尾箱,他都十分在行。只不过就是在这个城市,大多数都是老车和旧车。那些豪华的汽车,大多保护得十分森严。所以如果干偷车的行当,是赚不了几个钱的。

  桑吉拿了那包毒品后,就迅速回来开车走人了。我问桑吉,为什么要偷别人的毒品?又说毒品是害人的,自己吸食是祸害自己,卖给别人是祸害人家。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帮他做这样的事情了。

  桑吉向我解释,他是赌博输了一笔钱,借了一笔钱又输掉了。他急需要一笔钱,来将借的那笔钱还掉。他手下的一个小混混,恰好看到黑道团的人,放了一包毒品在这辆车的尾箱里。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到要偷这一包毒品的。

  桑吉不敢带着那几个小混混去偷,担心撞到了黑道团的人,被他们暴揍一顿。所以就叫了我过来,万一碰到黑道团的人,我也可以出面交涉,看怎样摆平这件事,不至于被暴揍一顿吃大亏。

  我想着,黑道团的黑王子扎卡尼,并不是什么善类,让他损失一包毒品也是好的。桑吉将毒品转卖出去,当然是祸害人家的。但是这也很难讲清楚,桑吉不转卖给他们,他们还是会向其他毒贩买的。况且桑吉又欠了一大笔钱,需要钱来还债。我要桑吉保证了下不为例,这一次就算了。

  还有一次,我们去刺杀一个黑社会头子。我潜入了这个黑社会头子的豪宅,他的保镖发现了我。我将几名保镖打晕后,找到那个黑社会头子,向他宣布了罪行,然后将他处决了。我正准备快速撤离,谁知道本来在外面接应的桑吉跑了进来。原来他在外面听到,我已经将所有保镖打晕,他想进来找一下这个黑社会头子的钱财。我们都劝他不要找了,时间拖下去可能会出现麻烦。但是桑吉不听,手忙脚乱地在那里到处翻找。我只有看住那几个保镖,让桑吉找一下。保险箱是打不开的了,但是桑吉乱翻了一通,硬是给他在床头柜找到了一块名牌手表,以及在鞋盒里找到了几大叠钞票。

  事后我们将桑吉臭骂了一顿,说这样做违背了我们的原则。我们的原则是只刺杀目标人物,不会劫掠他的财物。桑吉太贪婪了,为了这些钱物,让我们冒了风险。丽拉还因此跟他闹翻了,一连十几天没有理他。桑吉则死皮赖脸地,一次一次地解释,说他很需要那笔钱,又保证下不为例,而且会将毒瘾也戒掉。当然桑吉的保证是没什么用的,他躲在外面偷偷吸毒,大家怎么知道。

  桑吉还做过一次大错事,他偷了我们的枪出去,交给了手下的几个小混混。然后到了一所高中,找到了一些学生,向那些学生炫耀自己的枪,说可以保护他们。假如学校里有人欺负他们,就可以帮他们整回对方。接着就叫这些学生,替他们去卖毒品。

  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的行为走漏了风声。报纸将事件刊登了出来,称现在毒品已经在学校泛滥。警察也到了学校去,要彻底调查这个事件。接着舒卡和阿布又告诉我们,这件事其实是桑吉干的。

  我们立即找到桑吉,以及是他手下的小混混,将他们的枪收了回去,又狠狠地训了他们一通。我们说他们的行为是多么恶劣,一个好端端的高中学生,很可能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这个学生以后即使只是从事底层的工作,但至少还是可以结婚生子,拥有平凡的一生。假如他们吸了毒,没钱就会偷家里的,之后又会发展到去外面偷和抢,最终整个家庭都会被毁了。后来桑吉流着泪,承认自己是犯下了大错,并且保证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

  由于桑吉酗酒又吸毒,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在刺杀行动的过程中,他也搞出了一些状况。那次要刺杀的黑社会老大,是躲在了一个五层楼房内。他带着一众的保镖和手下,是躲在了四楼。在三楼和五楼,他也布置了许多人马。我们观察了几天,发现他是躲在了四楼后面的一个房间里,但是防卫十分严密,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假装要不带武器,进去跟那个黑社会老大商议一番,判定是否应该处决他。但是实际上,我是要借此接近他,在杀掉他之后,立即快速撤离。我撤离的方法,是要桑吉将一辆从运输队偷来的大卡车,停在黑社会老大房间的楼下,大卡车内又装有许多海绵。我从窗户跳下,落到大卡车里的海绵上。然后桑吉就立即开车,迅速地撤离现场。行动结束后,就将大卡车还回去。

  谁知道一切都顺利,桑吉他却出了状况。当时我来到了那个黑社会老大的面前,我身后有两个他的保镖用手枪指着我的脑袋。我假装跟那个黑社会老大商谈了一番,忽然转身将一名保镖踢翻在地,又夺下了另一名保镖的手枪。我在劫持了黑社会老大之后,一边宣布他的罪状,一边向着窗户后退。

  当我枪杀了黑社会老大后,破窗而出想要纵身跃下,谁知道桑吉将大卡车停错了位置,停在了旁边的那个房间下面。当时阿卡尼和丽拉,也没有发现桑吉停错了位置。好在我反应敏捷,立即跃到三楼的窗檐上,猫着腰躲避射过来的子弹,又纵身跃到旁边房间的窗檐上,然后向着大卡车里的海绵跳了下去。

  当时真的十分惊险,阿卡尼和丽拉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事后他们将桑吉,大大地训斥了一番。桑吉自己也十分懊悔,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鬼使神差停错了位置。他一边骂自己不争气,还一边狠狠地扇自己耳光。我们看到他反应激烈,就立即制止了他。到了后来阿卡尼就屡屡提醒桑吉,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当然,桑吉也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他的飚车技术真的十分高超。利用飘移摆尾来急转弯和调头,以及是高速倒车,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游刃有余。用桑吉自己的话来说,车子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能够操控自如。

  有一次桑吉和我去兜风,他还教了一下我飘移摆尾过弯的技术。他先是向我示范了一次,高速地将车子开到了弯道前面,突然松开油门,一脚将刹车踩到底,然后将方向盘向左打到底。车子进行了一个剧烈的漂移摆尾,在车子正对着过弯后的路面时,又立即大力踩油门加速前进。我试了好几次之后,勉强将飘移摆尾过弯的动作做了出来,但是由于缺乏练习,技术又开始生疏了。

  另外就是,桑吉还用自己的飚车技术,为自己报了一次仇。那一次桑吉赢了钱,带着手下几个小混混,到了一个酒吧去庆祝。由于桑吉酒后语言有些狂妄,所以跟几名野狼帮的成员发生了冲突,桑吉和自己的手下,被野狼帮的人揍了一顿。

  桑吉和手下被揍了一顿后,被酒吧侍应扶到了一边去。桑吉连连呻吟,路都走不成了。他打了电话给我们,我们连忙去救助他。他看到了我们后,还尴尬地说自己总是这样,永远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几天之后,桑吉的伤好了。本来我们想替他出头,将野狼帮的几名帮派成员教训一顿。但是桑吉说,最好是用他自己的方法来报复,不行的话我们才出手。当时我和阿卡尼,坐在桑吉的车上,埋伏在了那几名野狼帮的成员会驾车经过的路口。当野狼帮的那辆车经过时,桑吉忽然从路口冒了出来。野狼帮的那辆车,急打方向盘避让,撞向了路边的另一辆车。然后翻滚了出去,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我又在坡边走了一下,桑吉就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到了小车间,于是我连忙快步向着小车间走去。我走到了古老大街上,就远远地看到桑吉站在了小车间门口等我。从他的表情来看,显得既有点焦虑,又有一点兴奋。

  我走到了小车间门口,桑吉就连忙向我说道:“绿毛猴子,我们到小车间里面谈!”

  我一边打开小车间的门,一边笑着问道:“桑吉,你这次是要我帮什么忙?”

  桑吉笑了一下,说道:“绿毛猴子,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全靠你了!”

  我们进入了小车间,又将钢铁大门锁好,桑吉就一边拉着我坐下,一边说道:“绿毛猴子,事情是这样的,我借了一笔高利贷,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我现在筹了一笔钱,要去赌最后一把,假如赢了就可以将高利贷还上!”

  我严肃地说道:“赌博是害人的,你一定能够赢吗?假如输了怎么办,不是又欠下了更多的钱。你不要再赌了,不要想着用赌博将钱赢回来,这会毁掉你人生的。你欠了高利贷多少钱,我们凑钱帮你还上。接着你就把毒瘾戒掉,然后跟丽拉结婚。”

  一丝忧愁,涌上了桑吉的眉头,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行动的酬金并不高,你们的钱是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我怎能用你们的钱还高利贷呢?”

  我笑着说道:“没事,桑吉,我们存的钱,其实没什么用场。假如能够一次帮你还上高利贷,又让你将毒瘾和赌博都戒掉,这是完全值得的。桑吉,你要答应我,我们帮你将高利贷还掉了,就一定要将毒瘾和赌博戒掉!”

  桑吉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次是想清楚了,假如能够将高利贷还上,就真的会去戒毒。我赌了这么多年了,也早已经腻了。高利贷还上后,我就不会再去赌的了。不过你们的钱,我真不能用呀!你们的钱存起来是有用,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做杀手,你们存上了一笔钱,以后就可以躲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

  我笑着说道:“我们的这个刺杀小组,一直都顺顺利利的。我们还可以做上一段时间,将钱重新存起来。对了,桑吉,你到底欠了高利贷多少钱?”

  桑吉连忙说道:“哎呀,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要靠自己将钱还上的。我知道自己是一条废柴,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而且我的运气也极差,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倒霉蛋。但是这一次假如你帮我,我就很可能将钱赢回来。即使赢不回来,我也绝对不会输。”

  我听了,感到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桑吉,我又不会赌钱,我怎么帮你呢?”

  桑吉笑着说道:“我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筹到了钱后,就四处打听哪里有大的私人赌局。而且我要找的是没有帮派分子的赌局,因为假如有帮派分子的话,出了事之后可能会找我们麻烦。我打探了一番,终于打听到了,在南端的繁华里,在一幢二层楼的别墅里,经常会举行私人赌局,赌局地点就在二楼上面。参加的大多是一些商人,或者是企业主。我去那幢二层别墅探察了一番,发现那里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四周没有警察巡逻。”

  我听到了这里,就打断桑吉说道:“桑吉,你该不是想要我去打劫那些富人吧!”

  桑吉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听我说完。我的计划是,你给我一个微型的遥控器,让我可以随时通知你。我会在里面赌梭哈,你拿着手雷和冲锋枪在外面等着。我会很小心地赌,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是不会通知你的。当赌注大的时候,我又发现对方的牌大,我就立即用遥控器通知你。你就立即向着房间的天花板射出一梭子弹,然后向着窗户的外面扔一个手雷。这样的话整个赌局都乱了,那些有钱人肯定纷纷躲藏,以及是逃命。运气好的话,我会赢上一笔钱,然后在不利的情况下搞乱赌局。运气实在不好,在开始的时候就搞乱了赌局,我也不会输多少。”

  我听了之后,觉得桑吉的计划,还确实是挺巧妙的,又确实没什么风险。不过就是榨取了那几个富人的钱,似乎有点不合道义。虽然这些富人的钱,肯定是投机取巧赚来的,不过毕竟是合法赚来的。

  看到我没出声,桑吉就笑着说道:“绿毛猴子,这个计划十分稳妥,你的身手这么敏捷,打了一梭子弹,再扔一个手雷,然后就立即撤离,不会出任何问题。赌局里面发生的事情,也肯定会如我的意料来进行。”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桑吉,桑吉又笑着说道:“这些狡猾的奸商,他们的钱虽然是合法赚来,但是他们拿这些钱来赌博,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钱,就当他们是捐给了慈善事业吧!”

  我故意不出声,接着桑吉就着急地说道:“绿毛猴子,你答应过帮我的,我的人生就在你手上了!”

  这时我才故作严肃地说道:“桑吉,假如你答应我,这一次之后真的戒毒和戒赌,接着就跟丽拉结婚,那么我就帮你!”

  桑吉听了,就高兴地说道:“绿毛猴子,我答应你,这次你帮了我,我就戒毒、戒赌、跟丽拉结婚!”

  我又说道:“你不要瞎说,这次我帮了你,你就要听我们的,跟我们呆在一起,戒毒和戒赌。你的那个小帮派,也要立即解散。你跟他们呆在一起,是不可能戒毒成功的!”

  桑吉笑着说道:“我听你们的,我会跟你们呆在一起,这次我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戒毒和戒赌。你们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我听你们的!”

  我笑着说道:“好吧,只要你真的戒毒和戒赌,我就帮你!”

  接着我就找出了一个微型遥控器,放在了桑吉的衣角。又将遥控装置上的发热丝,换成了一个小灯泡,以及一个蜂鸣器。我经过了试验,桑吉一摁动遥控器,我这边的遥控装置上的小灯泡,就会立即亮起来,蜂鸣器也会鸣叫起来。再接着我就将乌兹冲锋枪装备在了身上,又将两个手雷放在了挎包里。

  我们装备好之后,我就坐上了桑吉的改装车,向着南端的繁华区开发了。桑吉开着车,又向我说起了,卡卡现在真的是老了,他现在对死亡产生了很大恐惧。他希望在即将到来的生日,举办一个特别大型的宴会。他希望将各种的帮派分子都邀请来,为自己庆祝生日。为了能够邀来更多的帮派分子,他会准备几十个很大的生日蛋糕,在生日蛋糕里藏几百枚黄金戒指。让前来为他祝寿的帮派成员,有机会获得一枚黄金戒指。

  我问桑吉,是否露西娅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的,桑吉说是的。露西娅是卡卡的女儿,卡卡早年顾着打拼没有结婚,他成立了卡卡帮后才结了婚。卡卡结婚后,生下了儿子卡巴尼和女儿露西娅。卡卡非常疼爱他们,只可惜卡巴尼形成了狂暴不羁的性格,露西娅的性格则相对温和。

  露西娅今年才十九岁,她长得十分漂亮,就好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而且露西娅好像对桑吉产生了兴趣,时不时会邀桑吉去吃饭。露西娅是在国王酒吧里面认识桑吉的,她被桑吉帅气的外形,潇洒的舞姿吸引了。当时她就跑上前去跟桑吉共舞,后来又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丽拉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醋意,好在桑吉跟露西娅没有太多密切的交往。

  桑吉还是挺受女孩子欢迎的,他这个人有着一种高兴劲,可以一下就忘掉了所有忧愁,投入到狂欢里面去。桑吉开车带着几个小混混,会一边聊天一边大笑,会聊得十分起劲。有时候他们卖出了很多毒品,他们就会去狂欢好几天。桑吉回到我们的住处,又会听着耳机载歌载舞,他跳起了舞来还真的是蛮潇洒的。但是他回到了现实后,又会说纵情狂欢又如何,最终还不是一场空。

  我问桑吉,露西娅是否知道卡卡的犯罪行为。桑吉说,露西娅稀里糊涂的,只知道父亲经营着好几家大型酒吧,酒吧里的贩毒人员则是跟父亲没有关系的。我不禁感叹,人类拥有这种隐瞒心理,会将各种不好的事情向儿女隐瞒。

  桑吉开着车,我又说道:“桑吉,你这一次戒毒,可真的是要有很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行!”

  桑吉笑着说道:“我是下了决心戒毒的,我无论如何都会将毒瘾戒掉。我以前只是因为太过的无聊才吸毒的,这一次我戒毒后真的要好好想一下,要去做些什么事情。”

  我又说道:“毒品真的是害人的,它会为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又会让你以为自己是一阵风。但是这些感觉都是假的,你仍然是那个瘫倒在地上的愚蠢人类。你有了毒瘾之后,就只会迷恋于这种感觉,而放弃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桑吉没作声,我又接着说道:“假如你很无聊,很空虚,很难受,很痛苦,你可以去猛跑一顿,或者是砸烂许多东西,但是不应该去吸毒。”

  接着我又说道:“你吸毒之后,人生就被白白浪费掉了,你的青春、人生和爱情都白白断送掉了。假如你不吸毒的话,至少可以跟丽拉相互陪伴着,快乐地生活下去。”

  桑吉一边开车,一边幽幽地说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内心里面就有着一种恐惧,担心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做不成!”

  我知道桑吉的父亲,是一个过于严厉的人,处处对桑吉严加管教,又时时贬低桑吉,说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孩子。桑吉小时候被学校里的人欺负,他也不会出面帮桑吉解决问题,而是要桑吉自己想办法解决,又说这是锻炼桑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桑吉在高中时离家出走后,就将自己的身世和情感全部都隐藏了起来。说自己的父亲是个普通工人,装作了整天都兴高采烈的样子。后来过起了混帮派的生活,又是为了显示自己男子汉的气概。

  实际上桑吉在内心里,一直深深地怨恨着自己的父亲,认为是父亲断送了自己的人生。他在私底下常常向我说,那是一段伤感的童年时光,他的少年时期有着太多的苦楚和悲伤,他很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段时光。

  桑吉骗过了所有人,表面上他喜欢酗酒和吸毒,喜欢疯狂的派对,喜欢大爆粗口,又喜欢争强好胜,但是他内心里面却是敏感又软弱,是一个拒绝成长的孩子。只有丽拉和我,看清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看清了他荒诞不经的外表下面,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不过桑吉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他十分的懒惰,不愿意去努力奋斗。他心高气傲,拥有着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愿意低下头下做实际的事情。丽拉就常常骂他,你这个可恶的懒骨头。桑吉喜欢赌博,也是这个原因所致。

  桑吉曾经说,假如他能够打造出一些最高端的产品,那么他就可以赚大钱了。因为在这个世界里面,有着许多有钱人,他们都想购买最高端的产品。富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私人游泳池,要考虑怎样打造一个最高级的私人游泳池。这个最高级的私人游泳,里面还应该有人造波浪。富人们可以在波浪中游泳,也可以躺在充气艇上随着波浪漂浮晒太阳。

  其实丽拉对桑吉的爱,包含着一种深深的怜悯。丽拉爱桑吉英俊潇洒的外形,也爱他内心里面的善良,但是又可怜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丽拉是希望桑吉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以成功的,只可惜桑吉没有任何迈向那些成功的方法。当桑吉赌博赢了钱的时候,他们会十分恩爱地相处一小段时光。当桑吉赌博输了,垂头丧气的时候,丽拉在痛骂他一顿后,又会鼓励戒赌戒毒。不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可以考虑做一些更加实际的事情。

  桑吉不愿意结婚,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人生,这段婚姻不会有好结果。桑吉曾经向丽拉说,我知道你要的是一个爱情童话,可惜我不是一个王子。丽拉则回答说,在我的爱情童话里面,不一定要有一个王子。只要这个人十分有趣,又愿意来哄我开心,那么就可以了。

  桑吉其实又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他高超的飚车技术就是这种天赋的表现。只要有了他真正喜欢的事情,他是会愿意投入进去奋斗的。只可惜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任何发展的空间,只是充满了黑社会、毒品和赌博,让桑吉沉沦了下去。

  桑吉又确实是有魅力的,他潇洒不羁的为人处事,搞笑快乐的性格,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人类里面就是这样,有一些男性天生就有魅力,不乏女性的青睐。有一些女性天生就很优雅,可以俘获无数的爱。

  只不过那种软弱和挣扎,会深深地埋藏在桑吉的内心里,在桑吉无事可做的时候,跑出来来折磨他。桑吉常常在狂欢过后向我诉苦,说他每一次回望自己的人生,就觉得自己不是酗酒吸毒就是赌博,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事情来,他的人生真的是很可悲。

  现在我听到桑吉又说出了内心的恐惧,就安慰道:“丽拉说得是对的,你们两个先结婚,然后一天一天过下去,再慢慢地想一下有什么事情可做!”

  接着我又感叹道:“桑吉,其实我跟你很相像,我也常常会感到困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应该去做一些什么事情。难道我这一辈子就是做杀手,不能够去做一些更伟大的事业吗?不过我只是会想一下,而不会感到痛苦。”

  桑吉也感叹道:“在我的内心里面,一直不希望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过也许丽拉确实是对的,我们应该先结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又鼓励道:“桑吉,你的身体里应该有一种意志力,让你不害怕艰难险阻,不害怕无聊和空虚,不害怕事业的失败,不害怕内心里的痛苦,勇敢地跟这一切战斗,好好地跟丽拉一起生活下去。然后再慢慢想一想,你们应该去做些什么事情。”

  桑吉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面对自己内心里面的痛苦!”

  我又说道:“桑吉,你不应该被内心里的那种痛苦和挣扎打败,你不应该着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应该着急要做出什么决定,也不需要去做出什么反应。你脑袋发胀也好,你内心发狂也好,你都不要去管它。你只需要等待自己慢慢平静下来,然后耐心地等待转机。在你平静下来后,又先去做一些小事,过一段日子再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过上了一段日子,你的脑袋就不一样了,就可能会想出一些事情来!”

  桑吉听了,笑着说道:“绿毛猴子,你是对的,事情也许就是这样!”

  我又说道:“是的,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不可能将你打败,这个世界不可能让你崩溃掉,你至少可以跟丽拉一起好好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并不需要你挺身而出,并不需要你顶天立地,你只需要好好活着。你不应该害怕别人说你无所作为,你不应该害怕别人说你是缩头乌龟,你不应该害怕别人说你靠女人活着。真的出现了巨大的艰险,这个时候你能够挺身而出,去战胜这些艰难险阻,这样就可以了!”

  桑吉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我又说道:“桑吉,你一定要将毒瘾戒掉,毒品会毁了你的人生,会毁了你的幸福,你的人生不能被毒品白白毁掉。你要清楚地认识到,毒品提供的只是虚假的感觉,你要深刻地鄙视这种感觉。而且毒品还会让你蠢掉的,会让你做出错误决定,甚至会让你自杀。毒品会让你突然想到,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让你觉得自己不能向丽拉提供幸福生活,干脆就自杀算了,不要担误丽拉了。你要认清这个世界,认清你和丽拉的人生。丽拉是爱你的,你能够好好跟她在一起,就是向她提供了幸福生活。你不能愚蠢掉,你要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要快乐地生活下去,一起在生活中去追求。你要清楚认识到,你不仅是属于自己的,你是跟丽拉结合在一起的,你是跟我们这个快乐大家庭结合在一起的。我们要团结一致地去生活,我们要团结一致地去追求。你是要照顾好丽拉的,你是要照顾好大帅哥的。我们都有这个责任,我们都要照顾好彼此,我们都要好好生活!”

  桑吉听着,流下了两行眼泪,他颤抖着说道:“我真的很抱歉,在以前的生活里做了那么多错事。我真的很不争气,我闯了那么多闯,让大家为我操碎了心。我保证,这次将该死的高利贷还上后,就立即去戒毒。我以后会努力的,我会负起责任的!”

  我们又说了一下,桑吉就将车子开到了那幢二层别墅的附近。桑吉将车子停在了一个隐蔽处,就指给我看是在别墅二楼哪个房间里赌博。又告诉我房间里面的情况是怎样,人员又都是怎样分布的。

  桑吉讲完后,我又让桑吉试了一下,摁动衣角的遥控器,看看我这边的遥控装置有没有反应。试过有反应后,我们又约好,现在桑吉先走过去,桑吉进了别墅后,我再自行靠近过去,找一个地方埋伏起来。

  桑吉下车后,就向着别墅走去了。我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国家是禁制赌博的,伊斯兰教是禁制饮酒的,也是禁制吸毒的。但是上面有一套系统,下面又会有另一套系统。在这一个国家里,到处都有地下赌场和赌局。在那些伊斯兰国家,那些教徒们又是在违背教义饮酒和吸毒。

  桑吉进入了别墅后,又过了一会儿,我就下了车。我绕着道,向着那幢二层别墅靠近。我一边走又一边想,由于我可以将手雷掷得又准又远,所以不需要太过靠近别墅。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假如我能够看清别墅里赌局的情况,这样才可以更好地帮助桑吉。

  我靠近了别墅后,又细细地察看着。我发现这幢别墅,还真的是挺豪华。在别墅的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泳池。在泳池的旁边,还有一小片给人活动的场地。在别墅的两边,以及是后面部分,则是向着外面飘出来的。

  我看着那个设置了赌局的房间,又想着干脆一跃而上,攀爬到窗户的边上,去安装一个监视器。接着又发现,在那个房间的不远处,有着一棵茂密的大树,正好可以给我攀爬上去,安装一个监视器。

  于是我就绕到了大树的背后,三几下爬到了树上。我躲在了树干的背面,防止给别墅里的人看到。接着我就拿出了一个监视器,用胶布固定在了一个支干上。我掏出了手机,看着显示的监视图像,又将监视器的角度调整了一下。

  我安装好了监视器,就跑到了远处的一个篱笆后面坐了下来。我坐在这个篱笆后面,一般人很难发现。即使有人看到了我,也会以为我是躲在篱笆下面玩手机。接着我就舒舒服服地,用手机观看着房间里赌局的情况,而不用时刻等待遥控装置的灯亮和鸣响了。

  我通过手机看到,在那个房间里桑吉和另外两个人,坐在了赌桌的旁边。一个负责发牌的人,站在了赌桌的边上。房间里面还有三个穿黑西装的安保人员,站在了房间的角落和边上。桑吉放有现金的手提包,已经跟另外两个手提箱一起,放在了旁边的一个矮柜上面。看房间里的情形,是赌客还没有来齐,桑吉他们是在等待着。

  等了一会儿,先后有两辆豪华汽车开了过来。两位赌客进入别墅后,赌博就准备开始了。那个负责发牌的人,为每一位赌客都送上了一大堆筹码。然后就拿出了一副扑克牌,给赌客们检查。赌客们检查过后,他就熟练地洗起了牌来。

  赌局开始后,桑吉十分谨慎地赌着。别人在押注时,他常常选择不跟。他手上有了好牌,也不一定押大注。当别人押大注时,他才跟着押上去。漫长的赌局进行着,桑吉常常连续放弃很多局,偶尔又赢上一局大的。就这样桑吉面前的筹码,慢慢地多了起来。

  赌局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后,常常抱怨运气不佳的桑吉,面前已经有了一大堆筹码了。他成为了赌局里最大的赢家,有两个赌客面前只剩下很少筹码了,另外两个赌客面前的筹码也只有一小堆。但是这些赌客正在兴头上,筹码少的那两位赌客,在签了支票后,又换来了一大堆筹码。

  又进行了几局后,一直十分谨慎的桑吉,突然押了一大堆的筹码。在已经押上了不少筹码的情况下,四名赌客还是忍痛选择不跟。当桑吉亮出了底牌,他们才哀叹原来桑吉手里的只是小牌,桑吉也因此又赢了一堆筹码。

  赌局又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桑吉似乎手中有好牌,但是他重施故技,故意不主动押大注。其中一位赌客,似乎手中也有好牌,一下将大堆筹码推了出去。发牌的那个人,询问桑吉是否跟。桑吉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又用手摸了一下衣角的遥控器。发牌的人再次询问时,桑吉就推出了大堆筹码。

  我知道重要的时刻到了,就掏出了乌兹冲锋枪,随时准备开枪射击。接着那位拿有好牌的赌客,就哈哈大笑地亮出了底牌。桑吉见到了底牌,立即伸手去摁按钮。不过在他摁下按钮前,我已经站了起来。向着房间的窗户射击。一阵“突突突突”的枪响,窗户的玻璃被击碎了,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接着又是一阵“突突突突”的枪响,许多的子弹又通过窗户下方的两个角落,打在了天花板上。再接着我就用力掷出了一枚手雷,手雷到了靠近窗户的时候就爆炸了。

  我开了枪,掷了手雷,就向着建筑群的外围窜了出去。我一边跑,又一边看手机中的监视图像,只见那个房间里面一片混乱,赌客们都伏在了地上,桑吉也伏了地上。但是桑吉面前的扑克牌明显是动过了的,他肯定是趁手雷爆炸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牌了。那三名安保人员,现在正拿着手枪,缩在角落或墙边,向着窗户外面张望。

  我远离了二层别墅,就好像一名游客一样,钻进了一家商店。一边假装挑选商品,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监视图像。我看见房间里面,所有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三名安保人员到了窗户前,向着外面张望了一番,又守卫在了赌客的身边。

  此时赌桌上的筹码已经混乱了,不过大致上还可以分清是谁的。桑吉还得意扬扬地,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接下来那个发牌者,就急急忙忙地将筹码划分了一遍,然后就将那些现金进行分配。最后他分给桑吉的,除了桑吉原来那一个手提包的现金,又再给了桑吉两个手提箱的现金。

  接下来五位赌客,立即就散伙了,急急忙忙走出房间。也许是他们担心,警察听到了枪声和爆炸声找过来,抓到他们赌博的行为。那个发牌的人,也在指挥三名安保人员,将一些赌具从别墅拿走。

  又过了一会儿,桑吉就打电话给我了。他问明了我在哪里,就开车赶了过来。我上了车之后,他就高兴地叫道:“太好了,今天真的是我的幸运日!”

  我笑着问道:“钱够还高利贷吗?”

  桑吉笑着说道:“还差一点,不过已经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