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桑吉大吃了一顿之后,我就打电话给索玛,告诉她已经调查到了关押卡西尼的具体地点,而且我们已经制定完美的营救计划,请索玛不用担心。索玛在电话中感谢了我好几次,我则说只要是索玛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忙的。
我打电话的时候,桑吉也分别给阿卡尼和卡瓦尼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关押地点已经调查清楚,以及是我们的毒蘑菇计划。阿卡尼和卡瓦尼听了都十分高兴,又在电话里约定好,我们前往国王酒吧制定具体的方案。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搞到一大批毒蘑菇了。桑吉在开车,我则在想着这一件事情。我首先想到的是索蒂娜,因为既然她会养蜂,那么她对田野里面的事情,也肯定会十分清楚。不过我转念一想,要索蒂娜帮助我们找到大量毒蘑菇,必定要向她详细解释一番。因为这些毒蘑菇,是会出人命的东西。即使解释清楚了,到郊野去采集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接下来我又想着,是否要去搞到一批化工品,同样具有让人产生腹泻和肚痛这些强烈的症状。例如是去一家化工厂,偷来一袋这样的化工品。又或者是去一家化肥厂,偷来一袋化肥。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有很多化工品,都是具有不同程度的毒性,而且很多还可以毒死人。
但是我又忽然想到,一方面现在我们完全不知道哪里有化工厂和化肥厂,这些化工厂和化肥厂又肯定是在郊区,而且仓库的看守也不会太过松懈。我们费了很多功夫偷来一袋化工品,等于是做了一件大案,好像有点不值得。另一方面则是,我考虑这些化工品和化肥,肯定具有很大的气味和味道,那些金牌社的成员嗅到了气味,已经不会去吃了。所以化工品和化肥的方案,也只能够放弃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向桑吉讲了一下。桑吉说也许还是用毒蘑菇好一些,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分头开车去不同的乡村,高价向当地的村民收购一些毒蘑菇。我们就向那些村民说,我们是替一位科学家收购,他是要用毒蘑菇来做实验。
我们商量着,又觉得这样做既费事又不妥。因为金牌社毒蘑菇事件暴发,这么多人吃了含有毒蘑菇的食物,警方肯定会去调查。警方到那些乡村打听一下,很容易就将事情打听了出来。那些村民将我们的身高、体形和相貌一说,我们不就暴露出来了吗?
接着我又忽然想到,不仅仅毒蘑菇是有毒的,很多植物都是有毒的。我何不在自己认识的植物里,查一下哪些是有毒的。我首先查的是,我修炼的悬崖旁边常见的植物,因为这些植物比较容易得到。
我搜索和查看了一番,发现山菅兰的叶片是最为适合的了。网络上的资料里说,山菅兰全株有毒,尤其是茎汁毒性最强,误食后可能会引起腹泻、食欲不振和精神萎缩等症状,严重时甚至会导致呼吸困难和死亡。将山菅兰的茎汁提炼出来,应该是有点麻烦的。但是将山菅兰的叶片切成丝,就很像大蒜和韭菜之类的东西,那些金牌社成员肯定不会怀疑。
我将事情向桑吉说了一遍,又说去采摘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桑吉听了,十分的高兴,他拍着我的肩膀连连夸赞,说我的头脑真的好使,什么事情都可以想出办法来,这一次我是又攻克了一件麻烦事。
我们到了国王酒吧,找来阿卡尼和丽拉,就躲到一个走廊尽头,低声商量了起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明天去找到那家西岸大酒店,将那些厨师控制起来,让他们将山菅兰的叶片丝加入到菜肴里面去。而且我们在成功营救卡西尼之前,都要一直控制着他们,防止他们通风报信,或者是报警。
我们商量着又觉得,将这么多人控制起来十分麻烦,万一谁上个厕所,偷偷地打了个电话,我们的行动就失败了。我们应该只控制一名厨师长,让他命令其他厨师将山菅兰叶片丝如何放入菜肴中。成功将山菅兰叶片丝放入之后,我们就可以将那名厨师长带走,直至行动成功了,再将他放掉。我们可以说自己是某个农场的,要厨师长免费试用我们研究出来的新型营养食材。
这一件事情,仍然会由我和桑吉来进行。我能说会道,尽量说服那个厨师长,告诉他我们是为了救人。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以武力来威胁。他无论如何也只有听命,让厨师们将山菅兰叶片丝放入菜肴里面。
我们又商量着,接下来就是要劫持一辆救护车。不过这件事也容易,我们应该在阿切巴瓦路上,距离金牌大厦三四公里的地方。在某一个深巷里,找到一所没有人住的房子。然后在那些套餐送往金牌社时,就打急救热线,让医院派救护车来。医生和护工进了房子,就马上被控制了起来。再找一个人将司机劫持住,将他押到房子里,事情就搞掂了。
具体由谁进入金牌社救人,我们本来计划是由我、阿卡尼和卡瓦尼来进行,由桑吉来驾驶救护车。但是后来我们又考虑,还是我、阿卡尼和桑吉将会配合得更好。驾驶救护车撤离,应该没有多少风险,况且卡瓦尼驾车技术也是一流的。
丽拉和阿金,则会看押着医生、护工、司机和厨师长。丽拉还会黑入急救热线电话,了解金牌社成员打热线求救的时间,以及具体说了什么。他们具体是怎样说的,对我们的行动应该会有些帮助。
我们又认为,那些医生和护工的衣服,我们不一定合身。假如不合身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丽拉提出这件事就由她来办,明天上午她和桑吉会去找一家制服店,将合身的医疗服采购回来。他们还会采购两套农场工作服,让我和桑吉可以更好地假扮农场的工作人员。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全部人员都要进行仔细的化妆。让各种见到我们的人员,不能够认出我们。这一件事情,全包在丽拉身上,她会保证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全新的形象,不让我们的身份暴露出来。
我们商量好之后,桑吉就留在了国王酒吧,我则开着自己的那辆车,回到了旧城区的住处。我在自己的房间找来了一把裁纸刀,又到厨房去找来了两个很大的塑料袋,然后就到了悬崖上面修炼。
我昨晚的修炼,主要是思考了一下各种植物。植物就好像上天赠送给这个世界的最好礼物,是植物利用阳光、二氧化碳和水分,为这个世界制造着生命物质,滋养着这个地球上的各种昆虫、鸟类和哺乳动物。
各种的植物们,又肯定拥有着一种坚强的性格,因为它们都既要经受风雨的吹打,又要经受缺少雨水的干旱,还要经受酷热和严寒。这个地球里的大自然,既是十分温柔美好的,又是一个蛮荒的世界。
各种各样的植物们,一天一天地,一年一年地,一代一代地,生长在了大自然里,它们的那些细胞肯定在记录着每天的温度、湿度和日照时间,以及是雨水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各种的植物们,对一年四季和气候,肯定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在后来的一次幻想中,我进入了一个南美洲的热带雨林,我发现那里拥有着各种的甲虫,是一种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刚开始我是生吃这些甲虫,觉得口感不太好。后来我将这些甲虫烤着吃,就变得又香又好吃了。
现在我已经从悬崖下来,在崖壁之间的大岩石上飞跃,一方面是采割山菅兰的叶片,另一方面是观赏各种的植物。现在我身处的一块大岩石上,有着好几抹蕨草。那些挺立着蕨草,好像是成年的男子。它们是多么健康,又拥有着力量,生存于这个世界,去抵御各种风雨,谁也不能打败它们。那些轻柔垂下的蕨草,又多么像是风情万种的成年女子。它们陶醉在了清风里,内心里面无比的温柔,在轻轻的摇曳之中,展现着自己迷人的笑容。
我飞跃到了另一块大岩石上,看到崖壁上攀缘着一棵蕨藤。我又不禁感叹,这棵蕨藤的茎须和茎条是多么的纤细,叶片又是多么细小和轻盈。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们才可以那么轻巧地,攀缘在了崖壁之上。
我看到远处的大岩石上,有着一大丛山菅兰,于是我奋力飞跃了过去。我在大岩石上蹲了下来,看到这一大丛山菅兰的叶片,又长又宽阔又柔软,而且在枝端上还有着一串紫色的小果子。我想着既然山菅兰全株有毒,那么这些紫色的小果子谁会来吃呢?又也许这些小果子,慢慢干枯凋落后,在快要腐化的时候,那些毒性就会流失掉了,那些鸟儿和昆虫就会来吃了。
我拿出了裁纸刀来,小心选择着采割山菅兰的叶片。我会相间隔着,采割那些又长又绿的草叶,不对这一丛山菅兰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且采割也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根部的那些草叶都是紧紧挨着的,要十分小心地精确采割才行。
我在大岩石之间飞跃着,在一大丛又一大丛的山菅兰上采割着。这些山菅兰们,有些生长状况很好,十分的茂盛强壮。有一大丛的山菅兰还特别繁茂,它向着好几个方向结下了许多紫色小果子,有一些又是青色的小果子。我观察了一下,应该是因为雨水从悬崖上流下来,恰好经过了它的身边,所以它才特别繁茂。有一小丛的山菅兰,也结下了二十几粒紫色的小果子,也是令我颇为惊讶的。一些山菅兰的上面,被许多的枯针叶压着,它们也经受住了打压。
但是有一些山菅兰,生长的状况不太好。有一大丛的山菅兰,是被狂风刮得倾斜了身子。有一小丛的山菅兰,不知道什么原因,生长得十分孱弱。它的草叶软塌塌的,颜色也有点泛黄,好像是生了病一样。
虽然我是有选择采割的,但是每一丛的山菅兰,在我不知不觉的采割中,也会采割下一大叠的草叶。我采割了七八丛之后,山菅兰的草叶就已经够了。接着我又将采割下来的草叶,码放得整整齐齐。因为我想弄成一种很专业的样子,好像是某农场来推销农产品一样。
我飞跃到了另一块大岩石上,又看到生长着一棵九节树。它的枝叶伸展了开来,成为了一个比较平整的树冠层。而且在各个枝头,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儿,真的是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花海。又也许是这一处的岩石和土壤特别肥沃,所以这棵九节树开出的花儿特别灿烂吧!而且以后结下的小果子,应该也会特别的健康。
这时恰巧一阵清风吹来,让我嗅到了那些小白花的淡淡花香。我觉得各种的花儿们,都不应该拥有太过浓烈的花香。因为太过浓烈的话,蜜蜂和蝴蝶可能会醉倒在花香里。我觉得即使花香再怎么淡,蜜蜂和蝴蝶都应该会捕捉到的。即使一立方米里面,只有一个花香粒子,它也会好像闪闪发光的金子一样,被蜜蜂和蝴蝶看到。而且这些金子一粒一粒分布着,就为蜜蜂和蝴蝶指引了道路。
我又连续飞跃了几次,就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眺望着四周的风景。我看到下面的树林,大部分树木都已经停止了生长新叶。只有少数的树木,特别是那些小树,还在生长着新叶。也许很多树木就是这样,并不会抓紧时间猛长猛长。它们只会在春天里,生长一批新叶出来。在接下来的夏天和秋天,它们就一天一天地制度营养了。
而且各种的树木们,又真的不是要去无限地长高长大的,它们更加是生存在这个地球上。客观的情况也是如此,一直向着天空生长上去,迟早都会被狂风刮倒的。而且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有着其他的树木,自己也是不便于去侵扰别人的。每年只能够利用一些空隙,生长出一些新叶来。
我听着远近的一些蝉鸣声,发现这些蝉儿们鸣唱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有一些蝉鸣声是尖细清脆的,有一些蝉鸣声是粗哑响亮的。又也许各种蝉儿的内心是不同的,有一些蝉儿会认为尖细又清脆的鸣叫声分明更加好听,有一些蝉儿会认为粗哑又响亮的鸣叫声分明更加雄壮。还有一些蝉儿们会认为,不能够让那些鸟儿们独美,自己也要加入这个唱响世界的行列。许多的蝉儿们又是会暗暗相约,大家要来一次齐鸣震撼这个世界。
忽然之间,我又看到不远处的茂密枝叶里面,发出了一些动静。我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很大的长尾巴鸟儿,在一个枝条上跳动了一下。这一只长尾巴的鸟儿,拥有黑色的脑袋,棕色的身体和双翼,蓝色的尾巴。
我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又想着这只长尾巴的鸟儿,为什么没有飞走呢?于是我就向着它轻轻地“喂、喂”叫唤了两声,我想着这样的叫唤,肯定可以引起它的注意了。谁知道它连头都没有回,只是一直看向远方。当它回过头来的时候,也并不是在看着我。
接着,这一只长尾巴的鸟儿,就飞到了另一棵大树的枝条上。它呆了一会儿之后,就向着远处飞去了。也许这只长尾巴鸟儿知道,我对于它来说没有半点威胁。而且它又认为,我是一个十分无趣的生命,所以就一点也不搭理我了。
我眺望了一番,就纵身跃下,落在了山坡上面。我向着坡底走去,遇到了一只拥有绿色条纹的蝴蝶。它在我身边不远处的那些枝叶之间翩翩飞舞,它那种抖动翅膀的舞姿还真的是十分独特。它缓缓地飞舞了一番之后,才向着山坡上面飞去了。
我一路下坡,又遇到了一只黄色的蝴蝶,它是多么鲜艳抢眼,飞舞得又是多么急促啊!它就在不远处的那些蕨草上面,来来回回地飞舞着,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接着它就向着那些枝叶茂密的树林深处飞去了,但我还是能够看到它黄色的身影。
我来到了坡底,忽然又看到了一只银色的小蝶,飞到了一片叶子的上面,静静地伏着。也许那一片叶子,就是它的家吧!它是多么快乐地,呆在了自己的家里。当然了,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它可以有很多个家。它可以飞起来,飞到很远的地方去,飞到很高的地方去。
确实是的,这一只银色的小蝶,一下子就飞起来了。而且它在飞舞的过程中,还闪现出了很多美丽的光芒,它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就向着旁边飞去了。当它忽然向着上方飞去,接着就消失了踪影。也许它是伏在了一个新家之上,只不过是我没有能够发现它的身影而已。
我在树林里走着,看到了一棵小树。我觉得它的树干似乎不太结实,于是就轻轻地将树干摇晃了一下。果然是的,我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是整棵小树就摇晃了起来。所以这棵小树还是要努力生长才行,要生长得更加结实,打好自己的基础,这样才能够抵抗风雨。
我走了几步,又看到了几棵小树苗,感觉它们好像就在调整自己的姿态。我感觉这几棵小树苗是对的,并不需要急于成长起来。它们应该花更多的时间调整姿态,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姿态之后,才投入到奋力生长的状态里面去。
我走出树林,就向着小车间走去了。我来到了小车间,找出了两部看起来比较新,里面又有SIM卡的旧手机。因为在这次行动中,我们要使用手机打急救热线电话,到了西岸大酒店也可能会打厨师长的手机。
接着我又找出了几个监视器,又分别将它们试了一下。这些监视器,将被安装在阿切巴瓦路上,监视那辆西岸大酒店的货车,以及是赶往金牌大厦的救护车。由于时间紧迫,监视器安装的工作,将会由丽拉来完成。
我在将各种枪械和工具整理的时候,无意中又看到了一个烟雾弹。我心里面想着,假如一切顺利的话,是不需要使用烟雾弹的。不过假如发生了冲突,我们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这个烟雾弹可能就会被派上用场。于是我就拿起了烟雾弹,放入了我的挎包里。
西岸大酒店那边情况未明,要早点过去找到那个厨师长,所以我离开了小车间后,就快步向着廉价超市走去。来到了廉价超市,我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就买了一些洋葱、甜椒、西红柿、青豆和鸡肉块,用这些材料来做今天的乱炖大锅饭。
我回到了住处,看到阿卡尼和自闭症弟弟,正在饭厅聊天。阿卡尼告诉我,今天早上丽拉和桑吉化了妆之后,就去找制服店购买医疗服和农场工作服了。丽拉昨天晚上用手机,跟阿金聊了很长时间,将整个详细的计划告诉了阿金。阿金和扎卡尼承担起了,到阿切巴瓦路找空置房子的任务。他们找到之后,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并且将地址发给我们。
接着自闭症弟弟又高兴地说,假如这一次顺利地将卧底救了出来,那么金牌社和很多其他黑社会就会被搞垮了。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就算立大功劳了。自闭症弟弟又夸我真聪明,竟然想出了这个食物中毒的方案。
我看到时间尚早,不过又想着乱炖大锅饭长时间焖一下也会很好吃,于是就一边跟阿卡尼和自闭症弟弟说话,一边制作起了今天的乱炖大锅饭。阿卡尼也说早点做饭好,他刚才懒得动,所以早餐还没有吃。
我将全部材料准备好,就将这个乱炖大锅饭煮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丽拉和桑吉回来了。他们按照我们的身材,买回了三套医疗服,两套农场工作服,还有一套救护车司机制服。接着丽拉就张罗着,要我们试一下这些制服。
阿卡尼、桑吉和我,先是试了一下医疗服。我们将全套的医疗服穿上,又戴上了医疗帽,口罩也戴上了。我们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还真的很像医疗人员呢!接着桑吉和我又试了农场工作服,也感觉十分的合身。
为了抓紧时间,丽拉又开始了替我化妆。这一次丽拉替我染了一头深棕色的头发,又给我涂了一层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古铜肤色,跟桑吉的古铜肤色是相似的,只不过就是我的古铜肤色要更加地深。我估计丽拉是想着,我们有了这样的古铜肤色,就更加像是农场的工作人员了。
由于这一次我们要进入金牌大厦,直接跟金牌社的成员打交道,所以丽拉化妆得特别细心,她小心调整着我面部的光亮处和阴暗处,让我的面容有了很大改变。接着丽拉又给了我一个牙套,叫我行动时戴上,说可以较大地改变容貌。再接着丽拉又试着给我贴上了一个假胡子,看看效果会怎么样。我有了这个假胡子,又戴上了牙套后,大家都说我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我照了一下镜子,发现确实是如此。由于阿卡尼和丽拉下午才出发,所以阿卡尼的化妆就可以推迟一点了。
这个时候乱炖大锅饭已经焖了一段时间,于是我们就开始吃午饭了。我们一边吃着,丽拉又告诉我们,她已经黑入了急救热线,可以监听热线里的谈话内容了。阿卡尼又向桑吉开玩笑,说这次桑吉要进入金牌大厦内部,他有没有感到害怕。桑吉则说他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而且他有一个预感,我们这次的营救行动,将会异常地顺利。自闭症弟弟又高兴地说,行动成功这是正常的,我们每一次行动都成功了,从来没有失败过。
我们吃完了午饭,我和桑吉换上了农场工作服,准备出发了。我将一部旧手机和几个监视器,以及是那个烟雾弹,交给了丽拉。丽拉也将耳麦交给了我们,又说自闭症弟弟可以在家里听一下,我们是怎样跟厨师长谈的。丽拉一边为我们修补化妆,又一边告诉我们,阿卡尼会在下午两点送自闭症弟弟去国王酒吧,然后直接去阿切巴瓦路的空置房屋。丽拉已经化了妆,就不方便去国王酒吧了,她会直接去阿切巴瓦路的空置房屋,替阿金和卡瓦尼化妆。
我和桑吉出发后,就向着夕阳大桥驶去。桑吉再次看了一下地址,告诉我那家西岸大酒店位于独立大道,一个靠近平安大街的地方。我们又谈论说,由于这一家西岸大酒店,跟黑道团的的平安大街这么近,所以也许这一家西岸大酒店,又是黑王子扎卡尼替金牌社找来的。所以我们行动的时候要小心,酒店里的老板、部长和服务员,很可能跟扎卡尼和黑道团的成员是认识的。
我们驶过了夕阳大桥,就经教堂街向独立大道驶去。我们又商量着,是否要先打个电话过去,我们又认为还是不打电话为好,免得给他们在电话里面拒绝我们的机会。我们直接找过去将更加好,毕竟面对面地可以死磨硬泡一下,对方不便于强硬拒绝。
我们驶入了独立大道,我又向桑吉讲述了一番,准备怎样向那位厨师长述说。阿卡尼、丽拉和自闭症弟弟在耳麦中听到了,都说我编出来的说辞真的十分精彩。经过这样一番述说,真的极有可能说服那个厨师长,让他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们的车子又行驶的几分钟,就来到了西岸大酒店的门口。我们发现这是一座十分老旧的五层建筑,红底金字的大招牌上面布满了灰尘,也许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擦洗过了。这一个五层建筑里,下面两层经营的是酒家,上面三层有可能是旅业。也许在十几二十年前,西岸大酒店算是很豪华的了,但是到了现在就真的十分破旧了。
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车,因为我们不想让西岸大酒店里的人,看到我们是开什么车来的。我们戴上了牙套后,就向着西岸大酒店走去。我们走了进去之后,发现一桌食客都没有,只有一些服务员和部长,或是站着,或是坐着。我们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十一点半。也许是时间还早,所以才没有食客。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你们是过来吃饭的吗?”
我笑着回答道:“我们是红三角农场的,我们想找一下你们的厨师长。我们有一批优良品种的食材,想提供给你们免费试用几次。假如你们认为好,我们可以优惠供应!”
这位女服务员,笑着说道:“你们先坐下来等等吧!我去替你们问一下!”
我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子,笑着说道:“好的,谢谢你,麻烦你了!”
我们找来两张椅子坐了下来,桑吉低声问道:“绿毛猴子,不知道那个厨师长,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低声回答道:“真的很难说,他如果是个好人,那么就一切都好办了。假如他是个奸滑之徒,甚至是跟金牌社有联系的,那么我们只有来硬的了!”
一会儿之后,那个女服务员就回来了,她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厨师长说,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午市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叫你们下午两点再来。对了,你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本来在这里吃一顿饭也是好的,毕竟也算是光顾了他们。可惜我们长时间在这里呆着,会十分地不自在。而且再吃一点东西,我们的化妆也容易露馅。所以我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在这里吃了。我们有一个朋友就住这里附近,我们要去拜访一下他!”
我们告辞了女服务员,就向着外面走去,耳麦里丽拉笑着说道:“似乎还是挺顺利的!”
我们走出了西岸大酒店,就向着我们停车的巷子走去。我们来到巷口,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于是就拐入了巷内。我们坐回到车子里,自闭症弟弟又在耳麦里说道:“你们刚才的对话,真的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还是玩拼图算了,我还有一个拼图没有拼好!”
前天我在悬崖上修炼完,就将四套拼图给了自闭症弟弟,并且告诉他卡通少女的拼图是送给阿莱玛的。昨天他们去接阿莱玛去青城公园玩的时候,自闭症弟弟已经将两套卡通少女拼图送给了阿莱玛。
我听到自闭症弟弟这么说,就笑着说道:“是的,没有什么好听的,等一下也只是骗一下那个厨师长而已!”
我们在耳麦里听到,丽拉在带着自闭症弟弟玩拼图,阿卡尼又担忧地说道:“我们这次救了卡西尼,不是跟政府和警方搞和了起来吗?”
桑吉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刺杀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人!”
阿卡尼又说道:“但是假如警方真的追究我们,我们也会有麻烦呀!”
桑吉笑着说道:“别担心,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警方哪里有证据呢?”
阿卡尼又说道:“我们行动的过程,还是有很多帮派分子看到了。而且那一笔一笔的酬金,那些帮派老大肯定记在帐上。假如因为这个卧底,很大帮派老大倒了台,他们不是有可能将我们供出来吗?”
桑吉又笑着说道:“没事的,警方真的要追究我们,我们就跑到巴西去,换个身份来生活,那不就可以了!”
阿卡尼笑着说道:“那倒也是!”
我又笑着说道:“毒品这个鬼东西,最早时是鸦片,后来是海洛英,接着又是可卡因,黑社会在歌颂着毒品,但是毒品又祸害了多少人!”
阿卡尼笑着说道:“就是毒品这个鬼东西,养活了整个黑社会。假如毒品是合法的,黑社会就没什么可搞的了!”
我笑着说道:“最早时英国要将大量鸦片卖给中国,还为此暴发了鸦片战争,就是为了让鸦片合法化!”
丽拉也抽空说道:“毒品是害人的,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吸毒吧!你能够看着自己父亲去吸毒,不去进行任何的阻拦吗?你能够看着自己的儿女去吸毒,不去进行任何的阻拦吗?”
桑吉笑着说道:“毒品真是个奇异的东西,所有人都知道毒品是害人的,大多数吸毒者也知道毒品是害人的,但是无数的人还是忍不住想试一下,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地吸下去!”
丽拉又说道:“桑吉,毒品不是奇异的,而是邪恶的魔鬼,毒品的邪恶就在于它的诱惑力!”
我笑着说道:“人们为什么那么蠢呢?一方面毒品是违法的,另一方面毒品又那么昂贵,为什么那些吸毒者要倾尽自己的钱财去吸毒呢?”
丽拉说道:“这就是毒品的邪恶所在,毒品就是可以让人存在于那种舒舒服服的感觉里!”
自闭症弟弟也笑着说道:“我没有吸毒,现在也舒舒服服的。那些人是有毛病,所以才要去吸毒!”
阿卡尼笑着说道:“还是大帅哥说得对,那些人是有毛病才会去吸毒!”
丽拉又讥讽道:“那些人确实是有毛病,没事时想入非非,想着不知道吸毒后是什么感觉,于是就跑去吸毒了!”
我笑着说道:“想入非非真的是一种坏心理,一个人应该想着那些实在的东西,想着怎样赚钱和谋生,想着怎样照顾家人,想着享受那些对自己有帮助的玩乐。大吃大喝也是快乐的呀!在沙滩上又跑又叫也是快乐的呀!好像你们一样跳一下劲舞也是快乐的呀!”
丽拉又讥讽道:“但是有一些人太贪婪,享受了这些快乐之后还不知足,还想着要享受一下毒品的快乐!”
桑吉笑着说道:“我并不是想入非非和贪婪才吸毒的,我当时只是一时无聊,又看到身边很多人在吸毒,所以就试了一下!”
我笑着说道:“吸毒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无论如此他们就是一时想错了!”
桑吉又说道:“一个人犯点错也正常,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半点错都不犯呀!”
丽拉又讥讽道:“桑吉,可是阿卡尼、绿毛猴子、大帅哥和我都没有犯错,只有你一个人犯了错!”
我笑着说道:“也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一部分人是不会犯错的,有一部分人就是容易犯错的。这很大程度是天生的,跟成长经历也有一些关系!”
丽拉笑着说道:“这种容易犯错的人,就应该严加看管起来,不给他们有犯错的机会!”
我笑着说道:“丽拉的方法很好,我们大家相互陪伴着生活,就不给桑吉犯错的机会了!”
桑吉笑着说道:“我也不想去犯什么错,我们大家相互陪伴着生活挺好!”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时间一下快到两点钟了。在此过程中,阿金给丽拉打了手机,告诉她已经在阿切巴瓦路找到了一间空置房屋。他们是调查清楚了,那一间房子确实是无人居住的,大门上还贴了一张残破的房屋出租广告。只不过就是,阿金和卡瓦尼都不懂得开锁,卡瓦尼是绕到了后面翻过墙头进入后院,然后撞破后门进入房子,再将大门打开的。
已经快到两点钟了,我们也就分头开始行动了。我和桑吉是下了车,要去找那个厨师长。阿卡尼是要带着自闭症弟弟,驱车前往国王酒吧。丽拉是驾驶着汽车,前往阿切巴瓦路的那间空置房屋,跟阿金和卡瓦尼会合。
我们进入了西岸大酒店,又找到了那个女服务员。这一次女服务员没有让我们等待,而是直接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空间狭小,各种文件又胡乱堆放着的小办公室。办公室内相对而放有两张办公桌,一个稍稍发胖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我估计这就是整个西岸大酒店餐饮部分的办公室了,现在坐着的就是厨师长,他对面的位置应该是经理的。
女服务员向我们介绍,说这一个男子就是厨师长穆拉尼。我打量了一下这一位穆拉尼厨师长,只见他穿着黑色的厨师服,戴着白色厨师帽,眼睛十分有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拥有着发白的短络腮胡,估计快到六十岁了。
穆拉尼看了我们一眼,就笑着说道:“你们就是农场里的推销员吗?”
我将手里拿着的两袋山菅兰叶片,放在了桌面后,笑着说道:“我们是红三角农场的工作人员,不是专门的推销员。今天来是想让贵酒店,试用一些我们的新颖食材!”
当女服务员走出了办公室,我立即十分夸张地走到门口向着外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将门关了起来。接着我就十分郑重地说道:“穆拉尼,我们不是什么农场的工作人员,我们其实是国家调查局的特殊工作人员,也可以说是特工!”
穆拉尼听了大惊失色,他缓过来之后,就疑虑地说道:“你们是国家调查局的人,可以给我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
哈尼亚是有一个国家调查局,但是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将国家调查局说出来,完全只是为了唬住这位厨师长而已,好让他根据我们的指示,将山菅兰的叶片丝放入金牌社的菜肴里。
我礼貌地笑了一下,说道:“恕难从命,因为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我们国家调查局的特工,是不能够直接参与到各种具体行动里面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警方的许多重要人员,都已经被黑社会贿赂了,所以调查局才直接派我们暗中进行一些行动!”
我说着,桑吉又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向着外面张望了一下,好像是在为我们望风一样。我继续说道:“现在整个哈尼亚制毒和贩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国家调查局派了一些卧底到黑社会帮派里。但是我们每一次调查到了情报,通知警方进行打击毒品的行动,警方在采取行动的过程中都是会慢了一步。所以我们更加确信,警方里的关键人员都已经被收买了。所以我们调查局里的负责人,经过了详细的考虑之后,决定不按常规方法来展开行动了。一个礼拜之前,金牌社的三号人物扎拉德,在奥尔诺大桥遇刺身亡,就是我们的行动小组所为。原因就是金牌社要搞垮整个国家,在整个哈尼亚大肆种植古柯树。上个礼拜的新闻报道,你有没有观看!”
穆拉尼听着,脸上慢慢出现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瞪大眼睛说道:“难道你们真的是国家调查局的人,上个礼拜的新闻报道我看了,许多车主都说是一名身材矮小的缉毒特警,将十数名帮派成员全部杀死了,警方又对此事未置可否!”
我笑着说道:“我慌称是缉毒特警,只是想隐藏自己国家调查局的身份!”
穆拉尼惊讶地说道:“你就是那个刺杀帮派成员的人?”
我笑着说道:“是的,正是我,你看我像吗?”
穆拉尼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番,说道:“我看你目光坚定,确实应该就是那个刺杀者。但是这一次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穆拉尼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难道你们是要我配合你们的行动,帮你们杀光金牌社的人吗?”
我笑着说道:“穆拉尼,你已经猜到了一点,不过我们不会那么残暴,是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这一次来找你,是因为上次扎拉德一行人被刺杀后,金牌社认为肯定是出了内鬼,于是对所有成员进行一遍严格的筛查。我们潜伏在金牌社的一位卧底,被金牌社在前天查了出来,他现在正被严刑拷打。我们这一次找你,就是想你配合我们,将他营救出来!”
穆拉尼不解地问道:“但是我要怎样配合你们呢?”
我笑着说道:“为了营救这一位卧底同事,我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你们西岸大酒店,会为金牌社制作餐食,然后再运送过去。我这里有一些山菅兰的叶片,我希望你命令厨师将之切成吐丝,加入到其他材料里一起烹饪。金牌社的成员吃到了这些叶丝,就会出现腹泻、食欲不振和精神萎缩等症状。他们知道食物中毒了,就会打急救热线,叫救护车前去抢救。到时候我们假扮抢救人员进入了金牌大厦,就可以将我们那位卧底同事救出来了。”
穆拉尼听完,想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还是有麻烦,我帮了你们之后,警察问起来我怎么说呢?而且那个金牌社也不是善类,他们肯定要找我算帐的呀!”
我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将人营救之后,你就可以立即打一个电话给金牌社请罪。你就说那个在奥尔诺大桥上面,一连杀了你们十几个兄弟的缉毒特警,今天忽然跑到了你这里来,强迫你在菜肴里下一些腹痛腹泻的草药,说是要救他的一个卧底同事。这个缉毒特警办案手法粗暴,你要查看他的证件,他不但不给你看,还用电棍电你,电得你死去活来。他还说假如你不配合他对付金牌社的人,就等同于勾结黑社会帮派,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权,好像对付奥尔诺大桥上面的人一样,不需要经过法律的程序,直接将你处决掉。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命令手下的厨师,将那些草药投入到了菜肴里。你这样一说,应该就可以了。到时候这么大的案件发生了,你成为了公众人物,假如金牌社来报复你,不是将自己暴露了出来,成为了公众的敌人!”
穆拉尼又问道:“警察来问我,我又怎么说呢?”
我笑着说道:“警察来问你,你也同样这样说。你就说我们两人,打扮成了礼貌的农场人员,但是进入了办公室后,立即声称就是在奥尔诺大桥上采取行动的缉毒特警,而且用暴力威胁你,你才向菜肴投入了草药。其实现在的那些警察,有一半以上都是黑警,现在我们调查局的各种行动,都是不会向警方透露的。但是假如警察问起我们的相貌,你也就只能照实说了,因为好些服务员,已经看到了我们!”
穆拉尼想一想,说道:“也只有这样了,等一下我监督着那些厨师,将这些山菅兰叶片切成丝,然后放入其他材料一起烹饪吧!”
就在这时,丽拉笑着轻声在耳麦里说道:“绿毛猴子,你说得真精彩!”
自闭症弟弟又笑着说道:“这一次我听得很有意思,不过我们快到国王酒吧了。阿卡尼说到了国王酒吧就不让我听了,担心别人会听到!”
阿卡尼也笑着说道:“可惜的是,等一下见到了这位厨师长,我们也要装国家调查局的人,我真怕自己露了馅!”
丽拉笑着轻声说道:“阿卡尼,你就紧绷着脸,装酷就可以了。无论他向你问什么,你都说要严格保密,以及行动过程中,不能与外人说话!”
桑吉听了,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立即强忍着,并且轻轻地咳嗽了好几声,才平静了下来。我为了避免穆拉尼怀疑,就立即问道:“穆拉尼,你们几点准备晚市?”
穆拉尼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我们是统一下午三点钟准备晚市,现在已经接近两点半了,我们三点多钟到厨房去吧!”
接下来我就跟穆拉尼闲聊了几句,我参考丽拉的说法,说我们工作方面的事情,都是要严格保密的,但是金牌社的事情,我们可以透露一下。接着我就将金牌社的一号人物毒龙阿迪尼、二号人物博士萨利逻和首脑可卡因之王拉诺,向穆拉尼说了一下。又告诉他拉诺长期在海外,是我们最想抓获的一个人。
我们闲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三点多钟的时候,穆拉尼就说要带我们去厨房了。我又告诉他,我们不是信不过他,但是为了防止他不小心透露了秘密,我们请求他陪同我们去一趟行动的出发地点,直到我们成功将卧底同事营救出来,希望他可以理解。穆拉尼表示,他完全可以理解,他完成了厨房的工作后,就陪我们走一趟。
接着穆拉尼就将我们带到了厨房,告诉那些厨师和厨工,我们是红三角农场的工作人员,免费提供了一些新型辅助食材给他们试用。他将两袋山菅兰叶片,交给了一个厨工,让他将之洗干净。接着穆拉尼又亲自调整了切片机,将山菅兰叶片切成了丝。在此过程中,一个厨师问他,这种辅助食材叫什么名字。穆拉尼随口说,是一种跟芦荟有点关系的植物。
穆拉尼查看了一下仓库里的蔬菜类食物材料,就为金牌社的晚餐安排了一种炖蔬菜。材料包括蔓越莓豆、南瓜、洋葱、大蒜、玉米和罗勒,还有我们的山菅兰叶片丝。蔓越莓豆要先煮二十分钟,南瓜、洋葱和大蒜要切碎。先将南瓜、洋葱、大蒜和山菅兰叶片丝炒制,再加入玉米粒和罗勒继续炒,最后加入煮好的蔓越莓豆,再小火煮二十分钟即可。
穆拉尼为金牌社准备的肉类,是煎牛扒、炸猪扒和奶油鸡。每一份肉食,都配上一份那种炖蔬菜,就成为一份套餐了。这样的精心搭配真的是很科学合理,里面肉食、淀粉和蔬菜都包括。但可惜其中的山营兰叶片丝,却会搞到整个金牌社个个都东倒西歪,又一片的狼藉!
穆拉尼指挥若定,安排着厨师和厨工进行着各种工作,我们也在一旁监督着。半个小时之后,我暗示了一下穆拉尼。穆拉尼就宣布,他要跟我们去一趟红三角农场,挑选更多的食材回来试用。接着我们就一起走出了西岸大酒店,然后坐上了我们停放在巷子里的汽车。汽车开始行驶之后,我又叮嘱穆拉尼。现在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要说自己是被矇眼运过去的。又被戴上了一个很吵的耳机,根本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为了避免多说会露馅,于是我就感叹说,这一次特别危险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且自己真的很担心,那一位卧底同事,已经被严刑拷打得不成人形。接着我就没有怎么说话,只是极为简短地回答穆拉尼几句话。又将心思用在了,听阿卡尼、丽拉、阿金和卡瓦尼在耳麦里的聊天上。
卡瓦尼说到了,他们做出决定离开哈尼亚还是正确的。这一个实力强劲的金牌社,这么猝不及防地突然来到哈尼亚,肯定是会掀起一场又一场的风暴。既然他们已经预感到了危机,就不能够让自己坐以待毙,让自己依然陷在这样的困境之中。
阿卡尼又感叹说,其实帮派生活就是这样的,本来就是存在着很大的动荡。只是恰巧这几年,维克达的各帮派达成了协议,大致上维持着一种大家好好相处的情况。其实帮派里面,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讲的,金牌社来到了维克达,他们不按原来的规矩来,谁管得了他们呢?阿金和卡瓦尼是黑道团的骨干,我们的刺杀小组在帮派里名头又这么响,可我们都怕了这个金牌社,要远走高飞躲开他们。
丽拉又安慰说,金钱上面的事情并不用太担心,到了巴西之后可以在我说的项目中考虑一下,也可以再多想点其他办法。一切事情都不可能顺顺利利,人生就是要面对许多转变的。假如能够安下心来,多学习一些新东西,应该可以跨越阻挡自己的难关。
阿金也说到了,她一直以来就不喜欢帮派生活,她加入帮派只是想多赚点钱,让家人过上好一点的日子而已。她本来最担心的是,自己除了拳脚好之外,真的就什么都不懂了。这两天听了我和丽拉说的,她真的静下心来学一下理发,研究一下炸鸡,也许理发店和炸鸡玩具店还真的是办得成。
丽拉听了,又说到了,阿金会拳脚也是有用的,以后可以在巴西开一家女子搏击馆,专门教女孩子拳脚功夫。也不是要让学员去参加比赛,只是让她们当作好玩学一下。相比于各种的舞蹈来,也许女子搏击将更加时髦,会更加受到欢迎。而且女子的搏击,也可以看作另一种舞蹈,还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加健美。
丽拉又感叹,自己在这两年多时间里学到的东西,反倒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向桑吉学的飚车技术,从网上学来的黑客技术,还有就是制定各种的行动计划,难道可以开馆去教别人吗?
接着阿金和丽拉,又谈论起了丽拉最在行的,还是她天生就会的唱爵士乐,以及词曲的创作。丽拉说自己完全是业余水平,只能够在国王酒吧唱一下。是索玛对自己很友好,才邀请她到电视台演唱,而且是没什么酬金的。阿金又说到了,丽拉那么擅长根据故事创作歌曲,以后可以跟那些电影和电视剧拍摄团队合作,替他们创作主题曲。丽拉则分析说,替那些电影和电视创作主题曲,肯定要一遍一遍地修改,这将会是多么的烦人呀!而且极有可能,创作主题曲的报酬会很低。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电影电视主题曲制作人是比较富有的。她还是不能将希望,放在这些没谱的事情上。搞好网约车和运输业务,也许更可以安安稳稳地赚钱。唱歌和创作只能当作爱好,假如有一两部电影和电视,使用了她创作的主题曲,她以后就可以向儿女炫耀一下了。
阿金听到丽拉这样说,又提议她们在巴西同时结婚,举办一个简单又浪漫的婚礼。丽拉听了很高兴,马上就同意了下来。接着她们又谈论到了,婚礼就好像是一种辉煌的宣告,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婚姻生活。在婚姻里面,一方面是双方共同努力奋斗,另一方面就肯定是日常琐琐碎碎的事情。假如双方都能够喜欢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那么这一场婚姻就会很幸福了。假如是不能够喜欢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那么这一场婚姻就很可能破产了。
接着丽拉又分享起了她对人生和婚姻的看法,她认为应该英勇无畏地对待人生和婚姻,拼尽全力地扫清各种的阻碍和困难,维持人生和婚姻的幸福。假如一个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么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失败。假如你拼尽全力去追求,拼尽全力去挽留,拼尽全力去扫清阻碍和困难,那么成功的机会就很大了。
阿金又说到了,她很钦佩丽拉对人生和婚姻的看法。她觉得丽拉是一个十分懂得人生的人,又是一个可以主宰自己人生的人。丽拉能够那么具有勇气,又能够那么拼尽全力,肯定可以战胜各种挑战,拥有异常精彩的人生。
其实我对丽拉也是多么钦佩,虽然我在力量、速度、灵敏性和智慧上都接近人类顶级水平,但我一直以来又都是一个不太积极进取的石头人。我一直都只是在感知和思考,并没有做出过什么积极进取的事情,也没有以积极进取的态度来对待世界。也许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了,要经过漫长时间的修炼,让自己达到一个完美的程度,让那一条宇宙信息自然而然形成,才形成了这样一种状况。不过在这两年多来,丽拉的为人处事一直都在极大地影响着我。让我从一个冰冷的石头人,变得更加有血有肉,更加具有热情和干劲,更加积极地面对世界,更加愿意投入到追求里。
丽拉和阿金说着,我们的车子已经到了那间空置房屋的附近。桑吉已经将车子,按照卡瓦尼发来的地址,拐入了一条长巷,慢慢地向着那间空置房屋靠近。于是我就笑着说道:“穆拉尼,我们快到了。等一下你看到我们的一些行动队员,请你不要向他们询问和交谈。因为我们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需要严格保密的,而且在行动过程中,也是不允许跟外人交谈的。”
穆拉尼笑了一下,说道:“我明白,我等一下自己呆着就可以,你们做你们的事情!”
桑吉将车开到空置房屋旁,又将车倒入了一条旁边的巷子,我们和穆拉尼就下车了。阿卡尼、丽拉、阿金和卡瓦尼,从耳麦听到我们已经到来,也已经停止了谈话。我们走进了房屋,丽拉就带着穆拉尼,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有个小窗户,但人是爬不出去的。小房间里有好几张椅子,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面包、零食和饮用水,供穆拉尼享用。穆拉尼坐下后,丽拉又礼貌地请他交出了手机。丽拉走出小房间,并没有将房门关上,接着她又将手机放在靠近小房间的一张桌子上。丽拉又告诉穆拉尼,假如手机响了的话,她会拿手机给穆拉尼接听。
现在是四点四十分,西岸大酒店将套餐送去大概会在六点十五分。也就是说再过一个半小时多一点,金牌社的成员们就会开始用晚餐了。我们轻声地交谈了几句,我和桑吉就开始了换装。我们将医疗服穿戴得整整齐齐之后,我又将那个烟雾弹藏在了医疗服里面,接着丽拉又为我们的化妆最后修补了一遍。我们又轻声说笑着,说大家都彼此认不出来了。
接着我们又商量起了,我们行动的步骤来。由于担心桑吉轻率,所以我们进入金牌大厦时,将会由阿卡尼和桑吉抬担架,阿卡尼走在前面,桑吉走在后面,我则走在旁边。假如有金牌社的人阻拦或问话,就将由我和阿卡尼来回答。我们将回答的话,也已经设想了好几个方案。
由于我力量大、敏捷又功夫好,所以营救了卡西尼后,将由我和阿卡尼抬担架,我走在前面,阿卡尼走在后面。假如有谁敢阻挡我们,我简单解释和快速通过。假如我们暴露了,我就扔出那个烟雾弹。
接着丽拉又给了我们一顶深棕色的假发和一盒粉色颜料,让我们找到了卡西尼之后,立即为他戴上假发,又为他的脸部涂上颜料。这样一来他的整个形象就改变了过来,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了。
时间来到了六点钟,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丽拉拿出了那部旧手机,拨打了急救热线,称我们这里有一位食物中毒的病人,他腹痛和腹泻得厉害,呼吸也很困难,几乎昏迷了过去,请求派救护车来。
时间到了六点十五分左右,我们从监视器看到西岸大酒店的货车,已经驶过了我们的路口。又过了五分钟,一辆救护车又驶入了我们的长巷。我们连忙各就各位,丽拉监听着急救热线,阿金则走了出去迎接,我们埋伏在了房屋内。
阿金带着救护人员进入屋内,立即被我们用手枪劫持住。阿卡尼和卡瓦尼又跑到了外面,将救护车司机也抓了回来。接着我们就简短地向他们讲述,我们是国家调查局的人员,要借用他们的救护车,营救一位卧底同事的说辞。由于警方已经不可信,所以要用非常手段来行动。又告诉他们,假如警方来询问,不能暴露我们国家调查局的身份,要说我们是缉毒特警。我们说明了之后,就将救护人员和司机,请到了穆拉尼的小房间里。
接下来卡瓦尼就跑到了救护车的驾驶位,熟悉了一下救护车的驾驶,以及警报器的使用。阿卡尼、桑吉和我,则跑到了救护车的后面,检查了一下担架的情况,练习了一下如何抬担架,以及怎样使用担架上的绑带、锁扣和被单。
等到六点四十分的时候,丽拉终于监听到了第一个食物中毒求救电话。称金牌大厦里面,有一个人腹痛和呕吐得厉害,请求派遣救护车抢救。接下来又有好几通电话,打到了急救热线去,称金牌大厦中不同的楼层,各种的人出现了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和昏迷的症状,请求派遣人员抢救。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在二十分钟之后,终于有第一辆救护车开过了我们的路口。我们并没有急于行动,我们希望已经有了好几辆救护车到达金牌大厦之后,我们才出现在了救护的人员之间,不要引起金牌社帮派成员的注意。
几分钟之后,又有三辆救护车开过我们的路口,于是我们就上了救护车,向着金牌大厦驶去了。救护车行驶到了路口,恰巧又有一辆救护车经过。于是卡瓦尼也学着那辆救护车将警报器打开,呼啸着跟在了那辆救护车的后面向金牌大厦驶去。
我们来到了金牌大厦跟前,卡瓦尼找了个方便倒车的地方,将救护车刹停了下来。阿卡尼、桑吉和我,连忙抬着担架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跑上石台阶。我们进入了金牌大厦后,只见有好几名金牌社的成员,被同伴抱住躺在了地上,在痛苦地呻吟着。那些医生和护工,有些在对进行他们检查,有些又在脚步匆匆地奔跑着。
我们没管那么多,立即向着电梯口跑去。但是不远处一个壮汉向着我们吆喝:“快,来这里,这个人的症状特别严重!”
我立即向他大声喊道:“我们要去五楼,那里有一个患者已经生命垂危了!”
我们来到了电梯口,只见电梯口边上,瘫坐着几个中毒的金牌社帮派成员,旁边是照顾他们的同伴。两部电梯又都在高层,估计现在很多楼层都摁了驻停按钮,没有老半天电梯下不来。于是我们便拐到楼梯口,又快速地向着五楼跑上去。幸运的是,虽然整个金牌大厦一片混乱,但是楼梯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上和跑下。
我们顺利地来到了五楼,在我们跟前的是503号房间。我们向着两边看了一下,右边的是502,左边的是504,于是我们立即向着左边跑去。我们拐了一个弯后,又向着前面跑去,迎面遇到一个中毒者,以及两个照顾他的同伙。
其中一个人拉住我的手,叫道:“医生,他很难受!”
我立即大声喊道:“给他多喝些水,我们要去511房间,那里有个人快不行了!”
我首先来到511房间,一把将房门推开。只见房间里有帮派成员,有一个帮派成员中毒状况严重,瘫倒在沙发上呻吟着,一个没有中毒症状的帮派成员正想将他搀扶起来,剩下的两个帮派成员中毒状况较轻,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相信他们四人人,是因为吃下山菅兰叶片的份量不同,而出来了不同的状况。
那个没有中毒症状的帮派成员,看到我闯了进去,以及是刚到门口的阿卡尼和桑吉,立即向我说道:“医生,你们终于来了!”
我立即装作十分紧急地说道:“我不是来管你们的,那个卡西尼怎么样,你们的负责人找我们来,防止他死掉!”
那个没有中毒的帮派成员说道:“卡西尼不在我们这里,在隔壁512房间!”
我立即头也不回地,向着512房间跑去。我来到512房间门口,使劲将门一推,但是发现门是锁着的。于是我立即一边大力拍门,一边大声喊道:“快开门,我是医生!”
两三秒钟之后,房门打开了,我见到房间里四个帮派成员,只有一个成员有中毒症状。我又立即大声说道:“那个卡西尼怎样了,你们负责人叫我们过来看看!”
那个开门的帮派成员说道:“他没事,我们还没有给他吃饭菜!”
我装作松了一口气一样,又说道:“他没事就好,你们的那个同伙怎么样了,让我给他看看!”
我说着就进入了房间,又来到那个中毒帮派成员的面前,假装检查他的瞳孔。阿卡尼和桑吉进来后,桑吉随手就将房门关上了。在就我听到房门关上的一刻,我无比疾速地一掌打在左边的那个帮派成员的颈肩交接处,随即又反身一肘撞在了右边那个帮派成员的心窝上。我一气呵成的两次重击,就将这两个金牌社帮派成员击晕了。我身后的阿卡尼,也挥起了一记重拳,将站立着那个帮派成员打倒在地。我又立即抓住中毒帮派成员的前襟,摇晃着喝令道:“快说,房门的钥匙在哪里,不说就打死你!”
中毒的帮派成员有气无力地,指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储物柜。桑吉看到后,立即跑上前去,从储物柜中找出了钥匙,然后又快速熟练地将房门打开了。
我们走入了房间,只见卡西尼正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身穿黑皮衣和牛仔裤,是典型的帮派分子打扮。本来他应该是挺健壮的,但是现在他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额头上渗满了汗水,还带着一缕血迹,头发湿答答地贴在了脸上,在高高的鼻梁后面,双眼深陷着,又带着极为痛苦的眼神。
我估计卡西尼肯定已经被打成了重伤,我快步走他跟前,又蹲下来捧起他的脸。但是为避免万一搞错了,关切地问道:“你是卡西尼吗?”
卡西尼十分艰难地,向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说道:“卡西尼,我们是来救你的!为了确认身份,我想向你问一件事情,你是向谁打电话呼救的?”
卡西尼挣扎着,说道:“索玛!”
接着阿卡尼就拿出了假发,为卡西尼套上。桑吉又拿出了颜料,为卡西尼改变肤色。我则是十分快速地,将外面的四个帮派成员,拖入了里面的房间来。我干完了这件事情,阿卡尼和桑吉已经为卡西尼化妆好,以及将他安置在了担架上。
忽然卡西尼又挣扎着,气若游丝地说道:“我的手表手机,里面有索玛的手机号码!”
我立即想到,假如那个手表手机给金牌社的人发现,查出卡西尼是通过找索玛求救,才被救出去的,索玛可能会有麻烦。我环视了一下,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塑料袋。我连忙走上前去,拿起塑料袋查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手表手机。这个时候阿卡尼和桑吉,已经用白被单将卡西尼盖住,并且用绑带将他固定住。
我上前俯身说道:“卡西尼,手表手机我拿到了,回头我将它交给你!”
接着我和阿卡尼将卡西尼抬出了里面的房间,桑吉又连随着房门关上。这时丽拉又在耳麦中轻声说道:“让卡西尼先喝一点水,我担心他万一撑不住!也许那些金牌社的人,没有给他喝足够的水!”于是我们立即将卡西尼放了下来,桑吉又快速地从桌面拿了了一瓶没有打开的矿泉水,打开后让卡西尼喝。卡西尼十分艰难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在此过程中,我打开房门向着外面张望了一下。卡西尼喝好后,我和阿卡尼就抬起了他,走出了整个房间。桑吉将房门锁好后,也快步跟了上来。
我们快步走着,又一路喊着:“让开,让开,这个人快不行了!”
我们走到了楼梯口,阿卡尼又向耳麦说道:“我们下楼梯了,卡瓦尼准备接应!“
卡瓦尼立即说道:“好的,没问题!”
我走下了楼梯,又穿过了一片混乱的抢救人员和帮派成员。当我们走出大门口,卡瓦尼已经将救护车停在石台阶下面,并且向我们按了几下喇叭。我们快速地下了台阶,又将卡西尼抬上了救护车。我们在将担架固定的时候,卡瓦尼已经猛踩油门让救护车疾驰而去了。